就这样,上官容仁在玉儿的陪同下走上了出征的道路,离开家的时候,上官容仁还是一副不舍的样子,但在路上,上官容仁除了吃就是睡,整个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还时不时地问玉儿还有多久?刚走到一半,容仁就后悔地哭了:“早知道我不担下这事了,现在我还在家该做什么做什么了。好想家啊。这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的。什么玩意啊!怎么还不到啊!”
玉儿见容仁连哭带闹的,于是立刻安慰地从包袱里拿出云香求的那个平安符,一边交到上官容仁的手里一边说:“快到了,小姐您别哭了。您应该让老爷夫人放心才是啊。这个平安符是云嬷嬷为您求的,这么多人都关心您,您就别有顾虑了,而且不还有道泽公子了吗?我想您顶多就是个摆式。”
一提季道泽容仁气不打一处来,只见上官容仁一把把那个平安符抢到手里,然后怒视着玉儿说:“别提那个家伙了。你可别忘了,我现在是上官容仁公子啊!公子啊!能是个摆式嘛。我倒希望自己是个摆式。”
玉儿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四处看了看说:“小姐!”正说到这,容仁立目地瞪一眼玉儿,仿佛在说“什么?小姐?”玉儿看到容仁那种表情,突然发现自己口误,于是改口道:“公子,我们快到了,您再休息一会。”容仁也向外望了望,松了口气地闭目。
玉儿看着上官容仁一脸轻松,无事发生的表情,心想:还真是养尊处优啊,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做惯了,现在让她代父从军,怎么可能适应呢?也难怪在家里折腾了两天。光有一片孝心和莽撞的勇气是不够的,有时孝心也是要用行动和代价来交换的。如果有一点外出经验的都知道,现在哪还应该闭目休息啊,应该稍做些准备,省得一会手忙脚乱又不知所措。哎,我让她休息,只是客道,她还真认实啊。哎,这个大小姐,在今后的军营生活中还不知道会闹什么笑话呢。想到这,她又想起刚刚容仁哭着闹回家,不禁地抿嘴笑了笑,然后轻轻地帮容仁的物品做了些整理。
边关急战,到了军营之后,那就是紧急地商讨,用最快的速度商讨出最好、最可行的作战计划。可是容仁没有经过这种训练,睡眼醒松的她还想回自己的帐篷里继续美梦呢,结果被季道泽的一声怒吼惊醒,上官容仁自然也是气愤地瞪着季道泽。
什么?敢对我大吼?敢惊醒我的白日美梦?没人敢!
于是她怒道:“你算什么东西啊,你敢对我大吼!反了你了!赶快跟我道歉!”
哎,刚到军营,爱惹事的上官容仁就开始招惹季道泽,更可笑的是她恐怕都忘了自己在哪。季道泽听后怒视她冷冷地说:“请你先搞清楚状况,你这是在军中,我是主将而你只是副将,你应该听我的,哪有你这种道理。更何况边关告急,你还想回营中睡大头觉!像话嘛!”
话音刚落,季道泽发现自己确实比上官容仁笨多了,本想将容仁骂醒的他,没想到自己那几句话反倒成了容仁的崔眠曲,道泽一脸无奈和愤怒交融的表情,让站在容仁身边的玉儿好为难。季道泽见玉儿有些为难,也因为边关情急,再则,季道泽一想,即使容仁不睡觉也出不了什么主意,反而更乱,这样也好,于是他冲着玉儿摆了摆手,表示让玉儿扶容仁回营休息。
玉儿将容仁扶进帐中,一脸无奈地看着熟睡的容仁心想:真是没心没肺啊。事不关已,高高挂起。道泽在和将领们紧急商讨战役,玉儿帮容仁料理一切生活起居。而家中的上官仁光估算容仁到了军营,开始担心容仁是否适应,于是分别写了两封书信,一封给季道泽,另一封给容仁。
容仁昏昏大睡到黄昏,才有些醒来,坐在床上怔怔精神,然后又轻揉双眼,当上官容仁反应过来后,看到身边一切事务都发生变化之后,她愕然发现自己已身在军营,于是她不顾玉儿叫她,连忙跑到大营,她边掀帐帘边喊:“糟了,糟了,怎么办?怎么办?”
季道泽闻声一看,看见一个衣冠不整的容仁跑进大营,容仁的突然出现震惊和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容仁与大家互相对望许久不语。这时,道泽说:“副将,您这是刚醒还是刚从战场回来?”
也莫怪季道泽此时阴阳怪气,话里带刺,整整一个下午,道泽都在生闷气,他可是真正领教容仁的“养尊处优”气死人不偿命的能耐了。不分场合的乱吼,不分场合的乱睡,不分场合的乱讲话,等等,这些都是容仁惯用的手段。如果不是上次容仁说错“故友”这个词,道泽也不会经常戏弄她。而如今呢?哎,习性啊。
容仁听着道泽的话,知道道泽是有意让她难看,于是她又不分场合地说:“你明知道还问我。”
真是让道泽和在场所有的人汗颜啊。这个时候不要讲话多好啊,为什么?偏偏,她非要讲话呢?是故意也让道泽下不来台,还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呢?真不知道她是高段还是低智啊。季道泽愣愣神说:“我帮你清醒清醒,本应按军法处治你,但念你初犯,只罚你到帐外站二个时辰。”
“什么!二个时辰,我会死的!”容仁惊叫道。
容仁当然站不了这么长时间,不管是不是女儿身,她都不可能站这么久,但道泽一是为了借机惩罚她;二是为了做给在场的人看;三是为了杀鸡给猴看。所以,可怜的容仁真是撞到枪口上了,但上官容仁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答应呢?她一脸怒视地冲着季道泽喊自己不能站这么久,但季道泽似乎铁了心要让上官容仁受罚,于是,此时的他也不管什么怜香惜玉地,放下手头上的事,快步来到上官容仁面前,一副阴沉的表情,一把将上官容仁拉到大帐外,而上官容仁无力反抗地任由他的摆弄地来到了帐外,上官容仁一脸愤恨地看着季道泽,气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季道泽看着她愤恨的表情,丝毫不为所动地冷冷地说:“好好站着!二个时辰,否则军法处治,还有,这是军营,不是你那将军府,你是我的部下,不是那个娇纵的上官公子!”说罢,季道泽白了上官容仁一眼地走进了大帐。这下,上官容仁清醒过来了,真是到了军队了,一切都和家里不一样了,来真的了。
上官容仁站到帐外,突然一阵风吹来,吹下了容仁的眼泪。委屈、不甘、想家、丢脸、气愤、难过等等,一种复杂的心情交融下,她流下了眼泪,边关的风即大又冷,仿佛连风都告诉边关的战士,时时注意敌军,时时保持头脑的清醒,也许这也正是为什么边关的风比较冷的原因吧,但不管是不是这个原因,容仁只知道,自己不应该受这种待遇,于是刚站了不到半个时辰,她就坐到地上,掩面痛哭。玉儿想起上官容仁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跑去大帐,便很担心容仁会受罚,于是她稍稍地跟着容仁,果然如她所料,容仁受罚了,于是她偷偷走到容仁身边,容仁见玉儿一脸愁容地说:“我们回家吧,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玉儿一听真是吓了一身冷汗,什么?回去?打不赢都会受罚,如果当逃兵,那可是死罪啊,而且如果回去那上官将军的面子都丢尽了,就算上官仁光不计较这面子,那皇上呢?还不是直接降罪上官家,还是能逃一死啊。如果知道苦,当初就不应该担下这件事。想到这,玉儿又一转念想:如果怂恿她当逃兵,让皇上直接降罪也好,但,我身为上官家的仆人恐怕后果也没多幸福。为了自己还是让她沾一次光吧。玉儿想后露出一副为上官容仁着想的样子说:“公子,装晕倒,我去求主帅。”说罢,她不顾容仁叫她,直颈跑到大帐内。容仁见状,只能按玉儿所言地顺势倒在地上。
玉儿跑到大帐内,急急地说:“主帅不好了,我家公子晕倒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自己要说的话说了,季道泽虽然心里喜欢玉儿,但这怎么说也是军队,怎么可以这么无视军规呢?于是他还是有些怒视着玉儿一言不语。心想:这对主仆啊,还真是一个模样!分不清状况。玉儿见道泽不语,低下头,眼球转了转接着说:“对不起,我是无意看到的,我家公子从小体弱多病,这是人人皆知的,所以……”玉儿知道话不能重,不能轻,必需要让季道泽起同情心,而且理由要光明正大,不然上官容仁就真要站二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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