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兀德派家丁传话说午饭皇上留用。接到话的尚兀德之子尚信听后,一副庸懒的样子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脚,左手拿着小泥茶壶,壶嘴斜停在半空中,尚信面露一丝贪婪地左手轻轻一斜,嘴跟着自然地张开,茶壶中的茶水就顺着壶嘴顺利地流进了尚信的口中,尚信喝完茶水后,半侧着头,嘲笑道:“天皇老子吃腻了山珍海味,现如今是对爹爹的金子感兴趣呢?还是真对那些土特产感兴趣呢?哈哈!真是有钱能使鬼推没,爹爹说的没错,要送就要送合心意的!看来少爷我的婚事也快到了。”说罢,尚信又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将茶壶放到桌上,看一眼身边的亲信小无。小无也自然地看了看尚信并连忙应允。
小无从小就被尚信收养,尚信虽是个不学无数的纨绔子弟,但很喜欢收养无家可归的人,他家的下人,几乎都是他收养来的,尚兀德曾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尚信笑言:“这样爹爹可以省下不少钱呢,您想,我收养他们,他们就是欠我们尚家的,您从外面买下人还得花银子,这为您省了多少银子?您给他们一点银子,他们就感激涕零,还能忠心于主,这多好啊。”尚兀德听后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尚信就是这种能算计的人,他什么事都要在心里盘算后才去做。绝对不做赔本生意。尚信听小无答应后稍稍整理一下衣衫,起身直径边往外走边说:“本少爷现在要好好准备婚事。小无,跟本少爷上街。”
“是。”小无低下头,一脸忠心地应下后随着尚信出了尚王爷府。
小无是尚信比较喜欢的,不是因为小无多机灵,而是因为他听话,小无虽然知道自己被尚信收养是为了更廉价地为他服务,但小无仍然感激尚信的收养。所以抱着一饭之恩的心来对待尚信,将心比心,尚信也能感觉到小无的忠心,虽然有时会拿小无寻开心,但他还真是离不开小无。
季道君因为曾和上官容仁有约,所以来到容仁告诉的地址来找容仁,巧的是,上官容仁本是胡说的地址,但没想到那个地址现在正是尚兀德的住所。而巧的是尚信正好外出,门卫告诉季道君府上没有什么尚小姐,只是一位公子,更不认识什么尚容仁。季道君先是不敢相信地和门卫辩解,但门卫一次次的重复着那些话,让季道君不得不相信这一事实,于是她一脸失望和愤恨地离开,心想:怎么会没有呢?难道尚姐姐在骗我?不会啊,尚姐姐不像是这种人啊,和她将心比心,她也是个性情中人嘛。那为什么会出错呢?季道君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只好回府。回府后她立刻给季道泽写了封书信,告诉他自己被骗之事。
季道泽接到妹妹来信,看到内容,想起前二天刚刚接到上官将军的来信,才想起来上官容仁的身份,他知道妹妹被骗是因为容仁不敢暴露身分,但他仍然对上官将军这一做法感到好奇。一时之间季道泽陷入了沉思的状态。上官容仁接到父亲的来信,真是见到亲人般的感觉,顿时热泪盈眶。连忙把自己在这边的一切一一告诉父亲。
上官容仁被季道泽叫到了大帐内,道泽把上官将军寄给他的信交到容仁手上,上官容仁看后仍然理直气壮地说:“既然我父亲有托你照顾我,那你为什么还要罚我?”
季道泽又把他回复给上官将军的信交到上官容仁的手上。容仁莫名其妙地抢过信,然后用怀疑不服气的眼神看着季道泽,心想:这个疯子又怎么了?难道吃错药了,干嘛不讲话,真阴森啊!上官容仁看过信后说:“别以为你说了实话,我就不恨你!”
季道泽转过身对上官容仁用认真的语气说:“令尊是将军,他深知军营的规矩,容仁公子的所作所为,受那点罚还要叫苦吗?”
上官容仁听后一边折着信纸,一边低头不语,只是嘴撅得老高,这是上官容仁少有的理亏词穷,季道泽看着上官容仁的表情,突然一脸严肃,内心忧愁地看着她,这是他见到她少有的表情,这也是他们见面难得的安静,他认真严肃地思量着妹妹信上的内容,既然上官将军有托于他,不管这个上官容仁让他有多么的讨厌,他都有义务替上官仁光保守这个秘密,必竟这是人家的家事,拿人家的家事作为邀功请赏的筹码,这不是他的作为,于是他微皱的眉心稍稍舒展开,心中已有了回复妹妹的话。
随后,季道泽转身来到桌前,朝上官容仁摆摆手,随即拿出一张纸,提起笔,上官容仁看着他对她的无礼,心中有说不出的讨厌和怒气,于是她几步上前,扬手把季道泽手中的笔打到一旁,季道泽见状立刻抬起头,一副怒视着她的样子,上官容仁也皱着眉,一副不服输地用愤恨的神情看着他,一秒、二秒、三秒……就这样,时间在他们的怒视中流过,少时,季道泽“噌”地站起来,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手自然地背在身后,上官容仁也做好与他一场唇舌之战的准备,正当季道泽要与她理论时,从大帐外急忙跑进来一名小兵,季道泽眉心紧皱地侧过头,问那人为何事惊慌?
小兵拱手忙报,说:“敌军在离我军50公里处安营。”
这可是天大的事,于是,季道泽皱着眉看一眼上官容仁,又看一眼那小兵后,转过身,说:“传众将进帐议事!”
上官容仁见后,也有些收敛地说:“情况很急吗?”
这是什么话?难道不知道50公里的意思吗?还问这种愚蠢的话!
季道泽无心理她地白了她一眼,然后来到地图前,上官容仁被如此莫视之后,也不服输地白了他一眼,随后跟着季道泽来到地图前,这时众将也都来到大帐内,季道泽指了指地图上标有红旗的位置说:“敌军在离我军50公里处安营,而敌军所在的位置易守难攻,我军如果连夜出击胜算的机率微乎其微……”
上官容仁刚听到这时,她立刻抢话道:“我建议我们用包抄的方式,因为这个地理位置比较偏僻,所以用三面包抄的方式容易取胜。”
上官容仁的方法大家都同意,但一向喜欢戏弄她,又不服输的季道泽听后有些不服,心想:才看了几天的兵法,还知道三面包抄?哼!季道泽听后,眼底快速闪过一丝阴狠地将上官容仁用力地推到一边说:“我认为用三面围攻的方法最可行!好了,你们去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出征!”
上官容仁怒目圆瞪地双手插腰,高声反驳道:“什么嘛,意思不都一样嘛,干嘛不认输啊!”
季道泽听后也不顾什么形象不形象地,一脸不耐烦地用力推着上官容仁,而上官容仁开始还用力反抗,但毕竟体力不支地被季道泽推出了大帐。随后季道泽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后来到人群中,这时,他定下神看到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时,他突然有些尴尬地,手随意地指了指身后帐外的上官容仁,冲着众人解释说:“我和容仁公子的意思差不多,差不多,嘿嘿!”
上官容仁被推出帐外,一股强大的怒气直冲喉咙,她手用力地指着帐内的季道泽大骂道:“没人性的东西,臭鸡蛋,输不起,赖皮!哼!”
季道泽隐约听到上官容仁的叫骂声,不禁地皱一下眉,随后看看众人的表情,众人那莫明吃惊的神情,让季道泽再一次尴尬地冷笑一下,随即低下头,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报复的眼神。回到帐内的上官容仁气不打一处来的到处砸东西,一张本来就不太白的小脸,气得白了许多,玉儿感觉上官容仁进来后,随意地看一眼上官容仁便看出她心情不好,但此时玉儿的心情却是无比的兴奋,通过和季道泽那简短的谈话,让玉儿心里清楚她在季道泽心中的位置,所以,不管上官容仁这次多生气,她都没有当回事,仍然面带微笑地转过身为上官容仁整理内务。上官容仁对帐内的桌子、凳子,又是踢又是踹的,对帐内的简单摆设又是砸又是扔的,这些激烈的举动都没能让玉儿再多看一眼,或是关心地问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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