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着我反抗的手,怒道:“我叫你叫我的名字,你就叫,不叫就是违抗圣旨。”我瞪着他,哪有这样霸道的男人。“绍云!”在他一再崔促下,我才不甘不愿地叫道。他脸色稍缓,又低头吻住我。直吻得我喘不过气来,才放开我。“这你这个小妖女,朕现在只想要你,其他的女人朕一点也不想要。你明白吗?”
我大惊失色,忙推开他,惊问:“皇上,您,您说什么?”千万不要啊,我爱的是南宫,又不是他,才不会再乎他有多少个女人。我要的就是他的宠爱罢了,好让我在后宫立威然后报了大仇后,我还是会离开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他停下动作,眼睛直视着我,好像要看进我的心里般,“朕就知道你有心事!”我大惊,他知道了,他知道了我爱的是南宫?
“那天禁卫军救你回宫后,你晕迷的那些天,一直都在叫南宫远的名字。而且好多晚上,你都在睡梦中叫着南宫远的名字。朕不会怀疑就真是十足的大傻瓜了。”他冰冷中又有十足的火气,让我心跳得厉害。我,我真的叫了出来,他都听到了?
“你说南宫远为了救你而与王昌月等人一起同归于尽落到海里,朕还真有些怀疑。或许王昌月说的话是真的,你根本就是与南宫远一起私奔而被抓到才反抗掉进海里的。对不对?”最后他越说越火,在我耳边吼了起来。我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哭道:“不错,虽然王昌月确实是被派来杀我的,但我确实是与南宫远一起私奔被抓到的,那又怎么样?不行吗?你当初羞侮我,欺负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我爱你的心随着你当众羞侮我的时候就已灰飞烟灭了。”他以为他是谁啊,在那样对待我后还要我对他忠心不二,我又不是犯贱。再说爱上他真的好辛苦,以前我爱的也真的好辛苦。要忍着他的三宫六院,还要忍着各方不时的欺凌和陷害。而他还难我致命的一击,我还能再爱上他吗?不可能!
他既心痛又愤恨,狠狠地捏着你的肩膀狠狠地摇道:“你说慌,你当初说过爱我的,你曾经说过的。你忘了吗?不可能,你爱的是我,不会是南宫远。你听到没?”我被他摇得头好晕,虚弱地说:“你快放开,放开我——”他马上放开我,但手还是没有离我的肩膀,又怒声问:“说话,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我别开头,既然大家都撕破了脸,也没什么好隐藏了,“如果是以前的话,可以这么说!”
“那么现在呢?”
我冷冷地盯着他,斩钉截铁:“不可能!”
“你!”我昂着下巴,冷冷地看着他。
“为什么?”他要受了伤的狮子般双眼血红地瞪着我。
我冷冷地说:“皇上还问为什么?真是好笑之极!”我不屑地扁扁嘴,看他又要抓狂的眼神,忙说:“皇上还记得一句话么?”
“什么话?”
“皇上不是曾对玉妃说过吗?说等我替你生下皇子后,就会把我发入冷宫去。然后就把孩子过继给玉妃。皇上忘了吗?”我一字一句地说!
他脸色灰败,震惊不已,惊恐地盯着我,“你都,听道了?”我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若要皇上不知,除非玉妃莫为!”
“什么?”他大怒,“是玉妃告诉你的?”我摇头,“皇上何心动怒呢,那可是您亲自派太监来叫臣妾过去的,臣妾想不到这些都很难。”如果这样的情况下他还维护玉妃,那么我真正对他完全无语了。
燕绍云怒道:“胡说,朕从来没有派人叫你去过承天宫!”然后他又想起了什么,又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若要朕不知,除非玉妃莫为?难道是玉妃?”说着他咬牙切齿地说:“这个人,又在朕背后耍花招了,朕定不饶她。
“这可不关玉妃的事,皇上!”我冷笑提醒他,他看着我,说“为什么?”我恨恨地说:“如果不是玉妃,我还不知自己深爱的男人居然会这样设计我,陷害我。皇上,你害得我好苦!”当初我还傻傻地认为他被狐狸精给迷住了,哪想他居然与玉妃一起暗害我。
他慌乱地摇头,语无论次地解释:“依依,你听朕的解释,朕没有害你,朕,朕只是听信馋言,误会了你,你,原谅朕好吗?”我冷笑,斜睨着他:“皇上听信了什么馋言啊?”
他犹豫了会,最终才和盘托出。“那次去洪源寺,张嬷嬷跑来向朕说你去请教了空大师,说要怎么才能控制朕,然后再夺朕的江山。所以——”
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这个张嬷嬷,真是厉害啊。“张嬷嬷还真是忠心啊,皇上,您怎么不赏赐呢,至少也要给她做宫里的女官才是啊,居然还让她做一介奴才,还真是委屈她了。”
“本来朕是想封她做女官的,但后来,直到你向朕表示你要离开皇宫,她就向朕说明了原委,是文献太后在从中作梗,所以才会陷害你。朕那时就后悔了,但是你,你却不给朕面子,还当众给朕难堪,所以朕一时气急,才让你出宫的。但朕真的没有让你一辈子呆在皇陵,朕中介想杀杀你的傲气,等一段时间再接你回宫的,依依,你要相信朕。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张嬷嬷。张嬷嬷因为与文献那个老女人一起陷害你,所以朕才罚她和你一起去皇陵。也可以照顾你。”说到这里,我发现他脸上居然还冒出了汗水。
这件事应该是真的,想当初张嬷嬷怎么可能和我一起出宫那种罪,原来如此。只是,难道玉妃真的没参与其中?这可能吗?这么个大好机会,她怎么会不参与呢?
“依依——”他小小声地叫我,脸上有着委屈,好像做错了孩子想得到大人原谅一样。但我可不会心软,虽然这件事弄清楚了,但“那皇上既然是受人蒙骗,那么为什么还要指责我说我,不守妇道,下贱,与男人私通之话呢?”我悲愤地指控。那天晚上,他与玉妃一起说了我种种想夺位的野心后,然后又说我是如何的花,还与男人私下来往,暗通款曲,而且还勾结外臣妄想吞下大燕江山,本是想立刻把我处死的。但如果这样的事情一宣扬出去,那大燕皇室的颜面何存,只好私下解决。随便给我安一个罪名就算了,但也一定要等到我生完孩子后,然后再给我下毒,好让外人以为是难产至死。这样也可以向大宛交差,也可以神不知鬼觉地清理后宫,多么毒辣又天衣无逢的计谋啊。亏他们想得出!
他连连后退,一下子坐在地上,眼神呆滞,“连这些,你都听到了?”他声音沙哑地说。我悲愤恼怒,“不错,该听的我全都听到了。皇上应该感谢那个假传圣旨的人才是,不然,死得不名不白,都不知找谁倾诉!”
他忙爬起,抓着我的肩膀求道:“对不起,依依,朕真的错了,朕真的误会你了,我真是该死,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以后,我一定改,一定改,好不好,你不要,不要再念着南宫远好吗?”
我连连冷笑:“皇上怎么置我的罪呢,搞乱后宫的大罪可是非同小可啊。”他忙捂住我的嘴说:“对不起,依依,朕虽然当时虽然气愤,但还没有失去理智的地步,本想派人去查一下的,但你却不给朕一点机会,后来居然又发生那样的事,朕当时才真正失去理智,才——那样做的。”他声音越说越低最后深深地低下头去,不敢看我。
我当然知道他的说的是什么,不就是后来我指使张嬷嬷与李道清一起贩卖他赏赐给我的珠宝首饰吗?他不一会又抬起头来,恶狠狠地说:“想起来,这一切都是英吉玛和拉布尔搞的鬼,朕本想派兵攻打他们的,只是你却——”我冷冷地阻止他:“这也不完全怪他们,要怪还是怪皇上的多疑。”他顿时无语。我又说:“如果皇上不多疑他们怎么可能钻得了这个空子。”他一时哑口无言,看着我,嘴巴张了张,但还是恨恨地闭上嘴,狠狠地拳揍向床头,“轰”地一声,整个床头全都断掉,发出臣大的声响。
我吓了一大跳,抚着胸口惊惧地看着他,心里有些后悔,我不应该这样指责他的。他是皇帝,高高在上惯了,我这样搓他的老底,不恼羞成怒才怪。外面跑进来的宫女,全都看着倒蹋了的床柜,全都吓得张大了嘴巴,我忙起身说:“皇上,臣妾先回避一下,等你发完火后再回来——啊——”他一声抱着我,朝宫女们怒吼道:“都给朕滚出去!”然后又把我放到床上,身子压在我身上,我忙慌乱推开他,“皇上,孩子,可别压着我孩子——”我话还没说完,他忽然一把探向我的肚子,咆哮:“孩子?你不说朕还忘了,这个该不会是南宫远的吧?你在燕门关呆了那么久,又成天与南宫完眉来眼去的,说不定——”
我愤怒极了,甩了他一巴掌,成功打掉他那不堪出口的秽语。我哭着朝他叫道:“燕绍云,你不是人!你怎么可以怀疑我。不错,我的的确确对南宫远有情,也很想与他一起私奔,但我还没有大胆到与他发生关系。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你混蛋——”说完,我已泪流满面了,气不过地又甩了他一巴掌。他挨了我两巴掌,但却没有生气,惊喜交加地叫道:“真的,你没有骗我?”我心中悲愤到极点,狠狠地推开他,下了床朝门口奔去。
身后传来一阵叫道:“你要到哪里去?”
我没有说话,只是提着裙子,朝外面跑去。经过大厅时,众宫人见到我后,全都惊叫道:“娘娘——”我没有理他们,一个尽儿地跑了出去,身后又传来一阵怒吼,“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把皇后抓回来?”
我飞快地跑着,身后的人也追来了,一路上高叫道:“娘娘,不要啊,小心孩子,小心孩子啊——”
孩子?我不自觉地抚上肚子,心里露出凄凉的笑来,孩子?你的父亲都怀疑你了,你不该出生的。说着,我看了看眼前的池水,冬天的池子正冒着寒气,早上刚结起的冰因为温度的上升而正在慢慢溶化,漂浮在水面上的冰东一块西一块的。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尽了,我脸上浮出一抹笑来,“燕绍云,你就等着后悔吧!”说着,我纵身一跳,跳进冰冷刺骨的池水里。身子一结触到水,迅速地冻成一团,身子慢慢没了知觉,只是耳边还传来阵阵尖叫声和哭泣声。
隐约中,感觉到被人救起,然后冷得发抖的身躯被裹进缓和的被子里,不一会儿,身子就迅速缓和了。我心里放松下来,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醒来时,室内已是暗沉沉的,只有几支蜡烛还在垂着泪燃烧着。这时,手已被握得死紧,抬眼看向握我手的人,又是他!我别开眼,甩开他的手。但他又重新握着我手,声音嘶哑地说:“依依,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说着又朝外面叫道:“来人啊,皇后醒了,去把太医叫起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流着泪。他忙为我拭干泪水,不舍地说:“依依,你怎么如此傻啊,居然投河自尽,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你吓死了。幸好你被及时救起了,不然,朕真的不敢想象了。”说着把头埋进我的手里。感觉到手上有湿湿的泪水,我心里一动,但很快就压下去了,冷冷地说:“我要离开承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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