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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两个好好过日子

大管家,小娘子 女王不在家 5046 2021-04-02 20:08

  阿福自然不可能真去找二少奶奶,这二少奶奶说是为自己做主,回头把自己和常轩拆开随便拿自己扔给哪大少爷或者二老爷,自己还不知道找谁哭去呢。

  她回过眸子,委屈地睨着常轩,怨道:“你的心,可是真狠。”

  常轩一听这话,低头沉默了许多,终于说:“你放心,我这辈子定然好好待你,再不会这样了。若是我对你有半分不好,让我天打雷——”

  他还没说完,阿福赶紧捂住他嘴巴,红着眼睛看他:“你犯不着发这种毒誓,别说天上不管这地上的鸡毛蒜皮事儿,就算天上真有雷把你给劈了,我还白白做了寡妇,到时候难过得还不是我!”

  常轩凝视着委屈的阿福,满是愧疚地哄道:“那你要如何?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

  阿福低下头,并不说话。她想起白日间二少奶奶说过的话,她说等你老了男人不爱了,若是这个男人再有了小威风,还不知道怎么对待你呢。

  当着二少奶奶的面,她得全力维护自己的夫君,可是如今小夫妻两个人在屋子里,她难免想起这个,心里越发的凄凉。男人心里有自己时,发起倔脾气来尚且如此,若是以后自己老了,男人心里没自己了,那要是有个错处,岂不是下场凄凉。

  常轩见她只红着眼睛低头不言,心里怕她乱想,左右看,正好看到旁边一个算盘。那算盘是常管事以前从外面拿回来,放在家里以备常轩偶尔练习之用的。如今常轩在这算术上早已精通,是以早已不再用了,那算盘也就放在一旁蒙了灰尘。

  此时常轩见了这个,连忙过去,弯腰拾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走到阿福面前柔声哄道:“你别气了,这个给你了。”

  阿福横了那东西一眼,怪道:“我又不是要当掌柜,要那个做什么!”

  常轩将这个算盘塞到她手中,这才说:“以后我若是做了错事,你就罚我跪在这上面。”

  阿福拿过那算盘打量,只见上面的算珠被磨得光滑润泽,用手轻轻一拨,算珠儿乱转,想来若是人跪在上面不会好受。

  常轩从一旁继续解释:“这是外面店铺里惩罚不听话的活计用的,跪在上面难受得很,以后你看我不顺眼了,便用这个罚我,我肯定不会不听。”

  阿福却不信:“就算我罚你,到时候你像那几日一样横着脸对我,我哪里敢说什么?再说了,你若是三天两头不着家,我又跑去哪里罚你呢?”

  这下子常轩无话可说了,他搂着阿福僵了半响,后来终于真切地看着阿福,诚恳地说:“阿福,我说会一辈子对你好,再也不怀疑你的,我说话算话,要不然我给你打个欠条还不成吗?”

  常轩这些日子于这账目上日益精进,算盘欠条账目不离手。

  阿福抬眸看了看他,见他说得恳切,便抿了抿唇,泪光盈盈地伸手小声道:“拿来。”

  这下子常轩倒是愣了:“什么?”

  阿福眨了眨发红的眼睛,委屈地道:“欠条啊!”

  常轩不过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阿福当了真,不过他凝视着红了眼睛委屈状的阿福半响,叹了口气,最后说了声:“罢了,给你欠条就是!”说着牵起阿福的手,跑进了他们自己的房间。

  常轩牵起阿福的手,跑进了他们自己的房间,先扶着阿福坐在椅子上,这才翻出一旁自己往日看的账簿,从下面找了一张未曾写过字儿的纸铺到阿福面前。

  常轩又从旁找出笔墨纸砚来,只可惜这天寒地冻的,想写字还得要现成磨墨,倒是不能立马就写出个欠条。

  这两夫妻正这么对着,就听到外面门响,原来是常管事已经带着孟大夫过来了。常轩连忙出去迎,临走前口里嘱道:“先让人家大夫看看,回头咱再写这个。”

  阿福见常轩出去,连忙自己拢了拢头发,又拿汗巾子擦了擦脸,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那么狼狈。

  这个孟大夫和常管事平日倒是相熟的,是以一请就到,当下连茶水都不曾喝,就被请进来给阿福号了脉。

  此时常管事在外间等着,常轩在一旁看着孟大夫号脉,见这孟大夫闭目许久,不由得心里也紧张开来。终于孟大夫睁开眼睛,放开了阿福的手腕,常轩赶紧凑过去问,这孟大夫看了常轩一眼,摇头说:“没什么大碍,这是这些日子肝气郁结,又者气虚血虚,小心调养一番,应该没什么大的妨碍。”

  常轩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孟大夫开了一个药方,嘱咐了一些日常注意事项,又和常管事说了一番话,这才离去。

  常管事拿过来那药方,见不过是柴胡香附等疏肝理气解郁的药,也就放下了心。当下将药方交给常轩,冷眼看了他下说:“我这几日外面事多,顾不上家里,你明日赶紧去抓药给阿福喝。”

  常轩在一旁连忙应着,常管事想了想又说:“你这几日先别去外面铺子做事了,在家里好生陪着阿福。如今我年纪也大了,也想着抱个孙子了。”

  常轩没成想父亲叮嘱自己这个,当下也只能唯唯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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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常轩又跑到柴房里,费了老大劲用火石生了火,先烧开了水,用水沏了茶水给他爹喝。剩下的水则是打算熬些稀粥给阿福喝,后来一看盆里还剩下一些炖鸡,里面的鸡汤早已结成了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剩下的。他想起自己这几天在外面胡天酒地不着家,心里难免愧疚,赶紧取了一些鸡汤和着稀粥熬得热乎乎后,这才盛了一些给阿福吃。

  阿福折腾了这么大半天,胃里虽然空无一物,可是如今见常轩端上来饭菜,竟然没什么胃口。常轩见此,坐在一旁劝道:“你先把这碗粥吃了,我在一旁磨墨,现在就给你写欠条。”

  阿福不曾想他竟然还记挂着这个,便顺着问道:“你的银子都是交给我的,就算写了欠条,也没什么东西还我啊。”

  常轩将饭碗递给她,哄道:“你先喝吧,我现在就给你写,写了你就知道了。”

  阿福只得接过碗来,勉强张开唇喝了几小口,谁知几口下去,便觉得粥香四溢,早已空了的胃仿佛觉醒了一番,当下便捧着碗一口口喝了起来。

  常轩见此,很是满意,自己赶紧拿了笔墨纸砚,先弄了点水开始磨墨,好不容易墨好了,把那纸摊开,开始写字,边写边念道:“我就写,某年某月某日,常轩欠阿福一个时辰的跪算盘。”

  阿福原本没什么精神,如今正喝着粥,却听到他说这个,心里又无奈又好笑:“你刚才说的跪算盘,难不成这个都要欠着。”

  常轩此时已经写好,他吹了吹那没干的字迹说:“你要赶紧学会写字,这样等我惹你不高兴,你就在上面写上,常轩欠阿福一个时辰跪算盘。”

  常轩将那张所谓“欠条”交给阿福,看着她喝粥,口里继续解释说:“我若是倔性子上来,你就只管写欠条,等到你觉得我不发脾气了,就把这欠条拿给我看,我就把你写得时辰统统给跪了。”

  阿福此时粥也喝完,将空碗递给常轩,接过那欠条看了一番,上面的字她虽认不全,但也看得出大概写得什么。

  她想了下,哀怨地看了常轩一眼:“这几日,你根本不着家,我病了也不曾管,若是依这欠条论起来,你还不知道要跪多少个时辰呢!”

  常轩忙坐到她身旁,伸手环住她的后背,温声讨好说:“你别不高兴了,我现在就写欠你二十四个时辰,不过咱先欠着,等哪天你对我高兴了满意了,就给我减免一个时辰,咱这二十四个时辰慢慢减,好不好?”

  阿福也没真想让他怎么着,也就点了点头:“那就照你说得做,只不过你要教给我写字儿,免得哪天你欺负了我,我倒是连欠条都不会写。”

  常轩当然连忙应是,当下又抱着阿福说了许多软话,夫妻二人这才准备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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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晚常轩抱着阿福静静躺在那里,听着她的喘息声,抚摸着她柔软的身子,满足地叹息说:“阿福,我以后再不这样发傻了,我们可要好好过日子。”

  阿福倚靠在他胸膛上,叹了声气,软声道:“我一直是要好好和你过日子,但只是你不信我,听信那些传言,才闹出这么一番事儿。其实这件事,我何尝不曾向你解释,你但凡静下心来听我说说,也不会真认为我就勾引那什么大少爷啊!”

  常轩抱着阿福,忽然认真地说:“阿福,你把那一日的事细细地给我再说一遍吧。”

  阿福听他语气认真,不由得问:“你难不成还怀疑什么?”

  常轩连忙抱着她解释:“没有,我只是觉得,事情哪里有这么巧合,可巧你那晚就晚些回来,这么巧合大少爷就在那边喝酒,喝醉了还跑到绣房里去。”

  阿福听他这么说,回忆起那天的事儿,便细细说了一遍,最后也不禁纳闷道:“那晚是柳儿过来让我留下的,说是阿屏找我有事,让我晚走一些。”

  常轩一听,疑惑地挑眉:“柳儿?”

  阿福赶紧把柳儿这个人说与常轩听,又把阿屏最近要去大少爷房中的事也说了。而常轩听着阿福说起这些,越听越是皱眉,最后那眉头都打成了结。

  阿福知道他心里怀疑这事有鬼,便道:“我细细想来,这些日子以来,那柳儿看起来是有些异样。”

  常轩想了这么一番,倒是很肯定:“这件事,看来断断不是那么简单,不是阿屏就是柳儿搞的鬼。”他想了想又压低了声音说:“说不定这二少奶奶也有份。”

  阿福一听,心里一沉,柔软的手便无助地握住了常轩的肩膀。

  常轩的大手寻找到她的手握住,安慰道:“没事儿,你别怕,咱们现在也就是猜猜,二少奶奶这个人说话做事,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

  可是阿福想起白日间二少奶奶说已经给自己找好下家的事儿,虽说可能是吓唬常轩的,但听着到底胆颤,心里难免有些没底儿,便道:“若是二少奶奶真有这坏心眼儿,她又是为了什么?她今日个干嘛要把你叫过去?”

  常轩自己也想不清楚:“我这也是在家里瞎猜,在外面自然不敢说这个。我捉摸着,这个阿屏虽然也挺可疑,但我听着她往日说话做事都是比较干脆直接的人,且她一心想着跟大少爷,应该不会这样。若这件事不是二少奶奶弄出来的,那极可能就是那个柳儿了,她最可疑。”

  这番话说得阿福很是认同:“我也觉得她怪怪的,只是她干嘛要这么做,她在二少奶奶那边只是一个三等小丫鬟,这样做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常轩凝眉想了一番,又问阿福:“她平日和谁关系最好?”

  常轩这么一问,阿福回想起柳儿种种,倒是仿佛闪电从脑中划过一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常轩见阿福这般,连忙抱着她问:“怎么了?”

  阿福小心地看了看他脸色,便将昔日静丫头给柳儿送东西,以及柳儿和静丫头关系比较近的事儿说出来了。

  常轩听完这些,顿时愣在那里不吭声了。

  阿福低着头也不说话,只听着耳边这个男人喘息声重得很。

  过了好久,阿福依然没听到常轩说话,只得试探着说:“应是我们想多了吧,你和她关系向来要好,她不至于这样子……”

  常轩却粗哑地道:“也难说,人都是会变的……”不过说出这句,他就没了下文,只重重地抱着阿福。

  阿福可以感觉到常轩的胸膛起伏得厉害,可是她知道常轩和静丫头以前要好,是以当下并不愿意多说什么。床上的这对小夫妻安静了下来,他们只能听到彼此的喘息声,还有外面偶尔响起的老鸹的叫声。那老鸹声在这静悄悄的晚上寒冬腊月里听起来,碜人得很,这让阿福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这时二更的梆子声响起来了,阿福动了动身子,常轩也换了个姿势,不过倒是把阿福抱得更紧了。

  常轩终于抬起手,拍了拍阿福的后背,咬着耳朵说:“阿福,这次的事儿,咱先不去追究了。不管这事是谁在背后干的,咱现在都惹不起。”

  阿福看了眼窗外,只觉得外面黑洞洞的森寒,仿佛能把人给吃下去一般,不由得更加靠紧了常轩:“我知道,这些事儿咱也就是在被窝里偷偷地琢磨下,在外面的话,就只能自认倒霉,绝不能说什么的。”

  常轩点了点头,大手用力,仿佛要把她揉进身子里般:“咱们两个好好过日子,一来不能让那些使坏的人看了笑话,二来等以后有了些地位,到时候说话也硬气了,别人也不敢这样对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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