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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再回长陵

夫君如此妖娆 不知流火 7082 2021-04-02 20:04

  忽然,七织的袖子里竟然出了一条金蛇,花初九吓得“啊”了一声,急忙松开手,朝后退去,云陌溪从后抱住了她:“阿九!”随后看向七织,声音也寒了许多:“七姑娘,阿九并无恶意,你何必这般吓她!”

  七织收回金蛇,站起,水袖一摆:“花姑娘,七织也有几句相赠,莫要把他人一片深情当做是他欠你的,你若不知珍惜,迟早有一日,你会体尝到这种苦。”

  “七姑娘请慎言!”云陌溪脸色完全沉了下来,七织凝望云陌溪一眼:“今日之言,也请云公子牢记,女子一旦多情,不输男儿。”

  花初九方想反驳,但听云陌溪不紧不慢地说道:“阿九如何,我心知肚明,即使那人对阿九一片深情未得回应,那也是因为阿九值得他如此,七姑娘还是应该去问问当事之人,值得不值得。”

  “告辞。阿九,我们走。”云陌溪拉着花初九头也不回地离开,徒留七织一张脸都快沉郁出水了。

  值不值得?他说,不后悔。

  “陌溪……”花初九有些忐忑,只因云陌溪握住她的手很用力,他生气了?

  是因为知道凤羽对她有情,所以不开心了?

  云陌溪站定,凝视她:“阿九,我们回长陵吧。”

  花初九点头:“好,我们回长陵。”

  花初九不知道云陌溪是不是从她刚才和七织的对话中知道了,凤羽喜欢她的事情,他亦不问,如同从前一般,花初九心中有着淡淡的失落,但很快就烟消云散。

  再次回首,“一夜坊”已渐渐驶离岸边,花初九吃味儿地问道:“你教给过她种花?”

  她却不知道他还深谙养花之道。

  云陌溪的眼睛忽然如钻石一般闪亮,却勾唇浅笑:“嗯,七姑娘以让我教她种花换了魔魇。”

  “哦。”花初九应了一声,云陌溪见她如此在意之模样,从前便是一直想看她为自己这般,如今就在这偶然间实现了,他的心情也比那时刻意为之不知要喜悦多少,走过去,一手环住她的腰:“以后,我只为阿九种花,可好?”

  她抿住唇,唇角还是流出笑容:“我想要一个大花园。”

  “好,今年我就为阿九种出一个大花园,阿九喜欢什么花,我就种什么。”

  山明水秀,碧波荡漾,温熙的阳光落在二人身上,暖暖人心。

  花初九终是听从云陌溪的话,与他一起回长陵,不再蹚江湖这浑水。

  但回长陵,她怎么跟她老爹顾书和顾川交代呦,一问三不知,铁定会被顾川一眼就看出马脚的。

  花初九因为想这个借口想得脑仁都疼,云陌溪见状,不禁哑然失笑:“阿九是在担心回去如何跟伯父与顾大哥交代?”

  “嗯。”花初九点头,“我这次是借口天道派出来的,一回去,我哥肯定一眼就看出我是在撒谎。”

  她真是怕了顾川那比钳子还可怕的双手,她真担心,顾川一怒之下,会把她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令狐雪看着师父的额头都能夹死苍蝇了:“师公,师父她怎么了?”

  “无事。”云陌溪拍拍令狐雪的头,“阿九,你便照实说吧。”

  “照实说?”花初九简直要蹿起来,“我哥还不把我打废了啊。”

  “有阿雪在,想来伯父与顾大哥也不会太责难于你。”云陌溪始终含笑,花初九愣了神儿,瞧着令狐雪,令狐雪也狐疑地看着师父与师公,只见两人都盯着他看,令狐雪顿时心中生寒,师父与师公的眼神好可怕,要吃人哇……

  长陵,有个“家”在等待她回去,让她无比心安,但她一想到回去之后,又要被侯府的规矩束手束脚,更重要的是不能再这般整日与云陌溪待在一起,让她又不想回去了。

  长陵城就在不远处,他们在城外就要分别,花初九下了车,就一直和云陌溪抱在一起,此时才知这种分离真是如在火上烤一般,甚是难受,她不想与云陌溪分开,低声道:“陌溪,我们在城外再逗留几日吧,我不想这么快回去,一回去,我想见你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了。”

  况且,即使他们定亲,在这个时代,更是要相互避讳,以侯府的规矩,她想与云陌溪定亲后,就能肆意见面,几率大概为零。

  云陌溪浅笑,摸着她如今已经长长了一些的头发:“我也舍不得阿九,可只有我们回去,我才能向勇安侯府尽快提亲,把阿九娶回来。等我们成亲以后,我再也不与阿九分开。”

  花初九脸微红,不顾“淑女礼仪”,终是开口问道:“那你……那你何时来提亲?”

  这句话若是被顾川听到,他肯定又会说教一番。

  “下月初八。”

  花初九脸更红得透彻:“我等你!”

  随后她就红着脸跑掉了,回头,看到云陌溪依旧望着她温柔微笑,眉眼中尽是柔情,花初九心脏砰砰乱跳。

  张长看二人你侬我侬完了之后,才把令狐雪送过来,嘱咐令狐雪听花初九的话。张长是要跟着云陌溪去鬼麟王府,而令狐雪则要跟着花初九去勇安侯府,给她当当挡箭牌,免得真被顾川一气之下灭掉。

  花初九搂着令狐雪,对张长说道:“张大哥,你放心吧,我会好生照顾阿雪。”

  “那就有劳花姑娘了。”张长这才离开。

  花初九掀开车帘看到云陌溪还站在原处,不知为何,眼睛湿润,她朝他招招手:“陌溪,我走了。”

  云陌溪也向她招招手,令狐雪问道:“师父,师公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

  “因为师父和师公不住在一个地方,等回到勇安侯府,阿雪也不要随意提起师公,知道吗?”花初九叮嘱道。

  “为什么?”

  “因为师父住的地方人多嘴杂,师父不想给你师公惹麻烦,记住师父的话。”

  令狐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长陵,一如从前之热闹,令狐雪趴在车帘处好奇地看着,花初九的心中也是异常的高兴,从前,世界之大,她却无家可归,如今,不仅有了家,还有了家人,一个大哥和一个爹爹,这便让她心中温暖。

  花初九回来时没有让任何人通报,连门子见到花初九都是一愣,再一见这三小姐领着一个五六岁的软包子,更是奇了,纷纷行礼。

  花初九领着令狐雪进来,一路碰到不少丫鬟小厮,皆是对她喊一声三小姐,花初九更有回家的感觉,再一看这软包子,如同进入贺兰山庄时一般,只是好奇地看着,并未露出特别吃惊的神情:“师父,这就是你家?”

  “阿雪喜欢这里吗?”

  “阿雪喜欢师父,师父住哪里,阿雪就喜欢哪里。”令狐雪冒出这么一句,花初九一愣,抱起他:“这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师公告诉阿雪的。”令狐雪老老实实地说,“师公说,阿雪最喜欢的是师父,阿雪才能再喜欢别的。”

  “你跟你师公……”花初九吐了一声,感觉自己被这一大一小吃得死死的。

  云陌溪每次说话都是要熨帖到她的心底,如暖暖火流,绵延不尽,令狐雪这个小狗腿子有他师公真传,如今貌似“更上一层楼”,有时真让她气也气不出来。

  但令狐雪这孩子本就不同于一般的孩子,花初九一路都在谋划该给他找哪些师父,她立志要把这白包子教化成一个文武双全的十足美男子,若是以后她和云陌溪生个女儿,这白包子说不得就是她未来的女婿。扯远了,好男儿才有女人追,为了以后这徒弟能拿的出去手,她也要好好栽培他。

  渐渐到了顾书住的院子,彩屏正抱着一落衣服出来,打算晒一晒,就看到了花初九,一愣,随即惊喜地大叫道:“三小姐!”

  花初九望着她微笑,彩屏立刻喊起来:“老爷,老爷,三小姐回来了!”

  门忽然就被拉开,披着衣服顾书急匆匆出来,一见果然是女儿,激动得走了过去:“珠珠!”

  “爹!”花初九亦是笑着叫道,顾书激动的望着她:“回来怎么不给家里捎个信儿,爹好让人去接你。”

  “女儿有武功傍身,爹爹若是让人接我,岂不又是劳师动众,还不如女儿自己回来得快呢。”花初九笑道,顾书无奈道:“你啊,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女孩儿的样子。”虽是念叨,却是很高兴,待看到令狐雪,一怔:“珠珠,这孩子……”

  “爹,屋里说话。”花初九扶着顾书进去。

  顾书念叨着:“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云公子呢?你们见到你师父了吗?”

  花初九一一答道:“我在城外便与陌溪分开了,不过……”花初九扶着顾书坐下:“女儿没去天道派。”

  顾书一愣,刚要张嘴问话,花初九便道:“阿雪,快见过爷爷。”

  令狐雪跪了下来叩头:“爷爷好。”

  “快起来,快起来。”顾书连忙扶起令狐雪,一看他那双湖蓝色的眼睛,禁不住还是一怔:“这孩子……”

  花初九道:“他叫令狐雪,是女儿在半路收的徒弟。”随后又支吾道,“我与陌溪是想去天道派来着,但后来就变成……游山玩水了,陌溪也说大哥的话再理,觉得我不该这么贸贸然回到天道派,我们再三商量,就又回来了。”

  “爷爷,你不要责怪师父,师父是因为要照顾阿雪,阿雪在半路病了一场,师公说阿雪不能一直坐马车,师父和师公便带着阿雪回来见爷爷了。”令狐雪搂着顾书的脖子软声道。

  令狐雪这倒是没说谎,他半路得了一场伤寒,好几天才好。用在这里博同情心,也没有错误。

  “告诉爷爷,你哪里病了?”顾书问道,令狐雪指指脑袋:“阿雪头疼。”

  “现在还头疼吗?”

  令狐雪摇摇头:“师父说,阿雪见到爷爷就什么病都不会再有了,因为爷爷会疼阿雪。”

  顾书满是慈爱地看着这孩子,又望望女儿,叹道:“回来就回来吧,本来,我与你哥也不愿你就这么回天道派。”

  “我哥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

  她爹好糊弄,她哥可不好糊弄。

  花初九一想到要去见老太君就发憷,但依照礼数,她应该去拜访的,只好呲着牙去拜访,但直接被婆子挡在了门外,说老太君不舒服,花初九自是乐意至极,说了一些询问的话便退了出来。

  早就得到她回来消息的顾棋、顾画也都来了,两个人围着令狐雪看来看去,捏来捏去,令狐雪一口一个“姐姐好美”,哄得顾棋、顾画甚是开心。

  “三妹这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开心果?这孩子实在是太惹人喜爱了。”顾棋摸着令狐雪的软软的小手说道,顾画则从怀中拿出一个玉器的动物,送给了令狐雪,令狐雪甜甜道:“谢谢美姐姐。”

  “大姐、二姐。”花初九叫道,令狐雪立刻跑到花初九身旁,抱着她的大腿,一双蓝色的眼睛满是委屈:“师父……”

  花初九一看软包子脸上好几道红印子,忍不住就想笑,看来他又遭了大姐、二姐的“毒手”了。

  “三妹。”顾画、顾棋笑着而来,顾棋一直看着令狐雪,“三妹,这孩子你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听二伯父说,他是你徒弟?”

  “他叫令狐雪,确实是我徒弟,阿雪,叫大姑姑、二姑姑。”

  “大姑姑、二姑姑。”令狐雪叫道,顾棋抱过令狐雪,可令狐雪拽着花初九的衣服不松手,顾棋笑道:“没想到,三妹这徒弟是这么喜欢三妹,倒让我与大姐羡慕了。”

  呜呜,师父,不要抛弃我,徒儿的脸真要变成包子了。

  “阿雪,师父要和姑姑们说话,去找爷爷。”花初九说道,令狐雪点点头,放开手撒丫子就跑了。

  “三妹,你这是从天道派回来了?外面又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你一走,都没人和我们说起这些事情了,我和你大姐都觉得无聊了。快快快,和我们说说,你这一路又遇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顾棋拉着她迫不及待地问。

  花初九便与顾画、顾棋说了一些途中见闻,又将在半路买的胭脂、朱钗送给了她们,直到送到顾画、顾棋,她长长吐了一口气。

  若是以后孟君华与大姐顾画成亲,少不得尴尬与猜测吧。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顾川回来的那天,花初九已经做好了准备,但顾川见到令狐雪时,竟是皱起了眉头,一张严肃的脸让令狐雪都心生害怕,竟然没了往日的“嘴甜”,躲在顾书后面不敢露面,似乎比初见贺兰无忧时还害怕。

  “川儿,不要吓坏孩子。”顾书道,顾川黑着脸看着妹妹,“珠珠,你跟我来。”

  “哥,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说吗?”花初九可怜地看向顾老爹,顾川沉色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顾川又看了一眼令狐雪,这一眼花初九都心惊肉跳,见顾川如此严肃,她最后还是蔫头耷脑地跟着顾书出去了。

  “珠珠,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顾川劈头就问,花初九道:“阿雪是我在半路收的徒弟,我看他可怜,就与陌溪商量,把他带到了长陵。怎么了哥?”

  “那你知道那个孩子的身份吗?”顾川又禀色道,花初九道:“哥,你是说阿雪是赤狼国人的事,我知道的,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个孩子,父母早亡,跟着一个瞎了眼又断了一只手的叔叔来大漠国讨生活。我和陌溪便顺路把他们接到长陵,也好有个照应。”

  “你这是胡闹!”顾川厉声斥责,“你随随便便就把一个不知根底的孩子收为徒弟,还带来了勇安侯府!你可知道,赤狼国曾屡犯我边境,赤狼国人……”

  “赤狼国如何,与阿雪这个孩子又有什么关系?”花初九打断顾川,“他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连饭都吃不饱,他能知道什么?妹妹更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收了一个赤狼国的孩子为徒,他能对赤狼国与大漠国产生什么影响?哥,我已经收了阿雪为徒,你若是不喜欢他,我便将他送到云陌溪那里。”

  她原本还想让令狐雪拜顾川为师,但看顾川如此“爱国”,似是对赤狼国人抱有很大的成见,那她之前的想法大概是不可能了。

  顾川铁色望着妹妹:“你就是胡闹。”

  “又不用哥哥你养,我不觉得我是胡闹。”

  顾川脸更黑,花初九吓得不敢说话了。

  “这个孩子的事情以后再说。”顾川看到父亲与令狐雪说着话,脸上一片慈爱笑容,又转向花初九,“……你与云陌溪没有去天道派,那你们去哪里了?”

  花初九勾勾鼻子:“我和陌溪走到半路,反复咀嚼哥哥说的话,觉得甚是有理,陌溪也劝我说不应该鲁莽回天道派,于是我和陌溪就又回来了。”

  “说谎,说得挺溜。”顾川的大手就罩上花初九的脑袋,花初九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谁说谎了?”

  顾川拍着她的脑袋:“你大年初一就去见云陌溪,回来之后就吵着要和云陌溪一起去天道派,走得还是那么着急,我当时就觉得有点儿怪,若不是陛下有旨,让我顾不上你,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让你回天道派?如今你不声不响地回来了,我看,根本你和云陌溪有什么事情要去做,现在干完了就回来了。说,你们俩去干什么了?”

  你妹的,有个禁卫军大哥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花初九在顾川的掌下实在是瘆得慌,道:“哥,你说什么呢?我当时和云陌溪什么样子你也知道,我与他那时刚刚彼此情定,我是真的想了结与天道派的瓜葛,可我也害怕,我这么回去,会不会真又遭了别人的毒手……”

  花初九声音低了下来,顾川手一顿,确实,妹妹在天道派落崖,始终是他的心病。

  “你和云陌溪是真要回天道派,还是出去有什么目的,现在哥也不逼你说。但你敢在外面捅什么篓子,让哥知道……”顾川按了按她脑袋。

  花初九心中一惊,她确实惹了篓子,还害了人命。

  顾川一看她脸色苍白,沉声道:“你真惹了什么麻烦事?”

  花初九摇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花初九迟疑道,“就是看到一些事。”

  “什么事?”

  花初九问道:“哥,你知道碧水宫与贺兰山庄的事情吗?我和陌溪一路走过来,发现江湖上都在谈论这件事,我们还撞上了好几次帮派之间的寻仇滋事,朝廷就不管这些江湖争斗吗?”

  顾川脸色微沉:“这些江湖之人向来不将朝廷律法放在眼里,皆是肆意为之,若是你们再遇到这些江湖争斗,有多远躲多远。”

  “上次春娘的事情就已经让我够胆战心惊了,哪里还敢再惹麻烦哦。”花初九说道。

  顾川抱着双臂又问道:“这一路,云陌溪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啊,他干吗欺负我啊?”花初九有点儿纳闷地问,而且云陌溪也不会武功,要说欺负,也是她欺负他吧。

  “没有就好,你们孤男寡女一同上路,你没有忘了女儿家该有的本分吧?”顾川斜了一眼妹妹,把话再说透了一些,花初九这回听明白了,脸一红:“哥,你说什么呢!”

  顾川心中警铃大作,他就怕妹妹与云陌溪在一起,会被云陌溪欺负了,男人的情话可是迷药,他妹妹如今又这么“奔放”,不禁高声道:“那混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哥就知道,男人没个好东西,我就这就去找他算账!”

  “哥,你干什么去啊!”花初九连忙拉住他,“陌溪他没有欺负我啊!你别去找他麻烦。”

  他们在一起最多就是亲亲吻吻而已,最多就是被他压在床上……

  这就是养大的妹妹,要被别的男人抢走哇,看到妹妹如此袒护云陌溪,顾川就心塞,爹,咱们一起去围殴云陌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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