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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熟悉的人

王爷步步逼嫁 容默默 7706 2021-04-02 20:03

  对象不一样。

  原本只是针对她一人的陷害,而如今苏子浅却将文武群臣全部列为,未知的受害者。

  事情的性质已经大不相同。

  不过苏子浅的目的主要在于提醒老皇帝,应该将此事严查,追究幕后主使,替她除了这个隐患,至于老皇帝的江山社稷保不保,安不安稳,她并不在意。

  老皇帝做了多年皇帝,怎么会听不出苏子浅隐藏的话语,他极为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一双老眼冷冷的扫着众人,众人皆纷纷跪下低首,不敢直视龙颜。

  老皇帝神色阴沉,道。“连一个民间女子都可随意陷害朕的爱卿,这天下,到底还有没有朕的存在?”

  皇后忙接口道。“皇上息怒,那女子乃是被歹人利用的一个棋子,如今当务之急便是找出幕后主使,将其抓捕,而后严惩,才能威慑那些不安好心的恶徒!”

  太子抬头道。“父皇,儿臣定找出那幕后主使,给予最严厉的惩处,以示朝廷威信,父皇天威!”

  苏池低着头,撑在地面上的手不自觉的卷缩,他怎么会猜到,原本完美无缺的事情竟会演变成这样!

  若是那女子在诬陷苏子浅成功过后,便‘气急’死了,那时苏子浅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可偏偏她依旧还活的好好的,如今倒好,苏子浅的确是洗脱了罪名,但却是轮到他大祸临头了!

  苏丞相开口道。“启禀圣上,老臣愿协助太子,揪出幕后真凶,与众位大臣皇子,共同维护我朝尊严与安全!”

  众臣道。“臣等愿协助太子,揪出幕后真凶,共同维护我朝尊严与安全!”

  苏子浅长长的睫毛扇了扇,掩住了那双幽深眼眸中的神色,君寒坐在座椅上,神色慵懒,俊美的容颜上不见一丝表情。

  苏丞相一呼百应,老皇帝眸中的戾气越发浓烈。

  只是在下一刻,他却是深深的压抑住了,将那抹渗人的戾气掩藏在眸底深处,若不细细盯看,谁也不会发现,那抹戾气的存在。

  老皇帝看起来依旧怒不可竭,旁人这么藐视天威,他理应生气。

  他一拍龙椅,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跪着一地的大臣和他们的女眷,声音冷森:

  “若是查不出来,你们就自己取下自己的乌纱帽,滚回老家去,朕不需要废物!”

  大臣们的脑袋垂的更低,“臣等定当竭心尽力,揪出幕后真凶!”

  出了皇宫,苏池望着天上的太阳,恍若再世为人。

  当真是奇了,明明是他陷害苏子浅,怎弄的他担惊受怕……苏子浅走在苏池的身后,朱红色的官袍迎风摇摆,绿若望见苏子浅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苏池是认得绿若的,那个天仙一般的美人儿,当初苏丞相把她送到苏子浅身边,他还惋惜了好一阵子。

  如果他身边有如此佳人,在夜幕下,红袖添香,那该是多么销魂,多么惬意的事情……可惜了,她如今是苏子浅的婢女。

  苏池停下脚步,在他身后的苏子浅越过他,连声招呼也没有打,就这样直直的越过去,苏池的脸色微微不悦出口道。

  “果然当了大人就是不一样了,三弟如今见到大哥,都不会打声招呼了。”

  说的好像她以前有跟他打过招呼一般,就算原苏子浅有,可他,确定会稀罕么……不过这只是表面话,苏池在暗地里讽刺她当了官员就不知天高地厚,苏子浅还是能听的出来的。

  她停下脚步,回眸看向苏池,勾唇笑道。

  “大哥说的哪里话,美人在前,子浅不过是没看见大哥而已,子浅在这向大哥陪个不是,还请大哥不要生子浅的气,日后子浅一定努力看见大哥的存在。”

  什么叫做努力看见他的存在,这是在说他的存在感,还不如一个小小的奴婢么?

  一个四品官员竟比不过一个五品官员的婢女,苏池简直要被气笑了。

  苏池冷哼一声,“既然三弟眼里看不见我这个做大哥的,那大哥又何必为难三弟,三弟官拜五品,刚刚在圣上面前又才死里逃生,大哥奉劝三弟一句,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懂得收敛才是!”

  又想仗着自己大哥的身份训示她么……苏子浅微微一笑,她盯着苏池的眼睛,突然说了一句:

  “刚刚在内殿,那个姑娘,死的真不是时候,大哥,你说,是么?”

  提及华初岁,苏池呼吸一紧,面上却依旧平静,“的确不是时候,三弟提她做什么?”

  “提她做什么,”苏子浅低着头,好似在苦恼自己为何要提起华初岁,苏池一直紧紧地望着他,苏子浅却突然抬头,朝他淡淡一笑,“因为三弟觉得,她应该死的更早才是。”

  死的更早才是……苏池闻言,突然像被人当头兜了一头冷水,连心都凉了半截。

  这话如果由他说出口,自然是合理,因为本身华初岁就是他娘亲安排好的人,而他也将挨板子要上的药送了过去,那华初岁会早死,实属正常。

  可偏偏华初岁没有早死,甚至撑到了苏子浅洗脱了罪名,要询问幕后指使之人是谁时才死,这本就奇怪,不同于他的苏子浅,最希望华初岁活着的苏子浅,却在这时告诉他,华初岁应该死的更早!

  一切的发展,都透着一抹诡异的气息。

  苏池猛地抬眸看向苏子浅,苏子浅却早已转身,与绿若离去。

  阳光下,朱红色衣袍与一袭绿衣相互映衬,显得格外和谐美好,他们缓缓离去的背影,悠然自得。

  苏池节骨分明的手指缓缓收起,盯着苏子浅的视线中,透着一抹阴戾的杀意。

  苏子浅,果真留你不得!

  绿若与苏子浅一同上了马车,坐在马车里,绿若有一堆问题想问,可视线瞥及苏子浅时,见她已经合上了眼眸,便没有出口再问。

  沉寂中,苏子浅突然问道。“百里迷云怎么样了?”

  去内殿之前,她将百里迷云送出了宫,交由绿若打理,依旧记得那倔强姑娘的眼神,充满了带刺的防备。

  “怎么是你?”

  “我可以帮你夺回你的一切,但是,我有条件。”

  “我凭什么信你?”

  “因为,只有我信你。”

  “百里姑娘,奴婢已经帮她处理了伤口,秘密将她送回将军府了。”绿若想起百里迷云的伤势,不由心中同情,她低头叹道。

  “公子,百里姑娘当真是好惨,她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块是好的,青青紫紫,被人掐的一片一片淤青,那手更是惨不忍睹,渗着血丝,如今都肿起来了!”

  高底旗鞋踩的,能不肿么……苏子浅依旧闭着眼眸,淡淡道。“明日她来时,你教她杀招。”

  绿若道。“是。”

  看来公子是要培养百里姑娘,绿若暗思,她看着沉静的苏子浅,试探的问道。

  “公子,今日的宫宴,怎么样了?”

  昨夜苏子浅回来,手上拿着一个药瓶,她当时好奇,便一直跟着苏子浅,看看她想做些什么。

  只见苏子浅从笼子里抓出一只鸽子,在鸽子的背部轻轻划了一道小小的伤口,随后将取回来的药瓶打开,为鸽子上药包扎。

  做完这些,苏子浅将鸽子重新放回笼子里面,坐在雕着梅花的木椅上,静静的看着。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笼子里的鸽子突然一阵抽搐,上蹦下踹,不过片刻,就躺在笼子里,一动不动。

  苏子浅起身,抬步走了上前,视线凝在那鸽子上,一双幽深似井的黑眸在夜色中暗自沉思。

  她按耐不住好奇,走到苏子浅的身边,将笼子里的鸽子取出,却惊讶发现,鸽子已经死了。

  绿若转眸看苏子浅。

  苏子浅淡淡道。“明日宫宴,旁人唱戏的道具。”

  “她死了。”

  “怎么会?”绿若不解,“公子不是将金疮药换了过去么,怎么还会死?”

  “她身子太过嬴弱,一时没有撑住。”苏子浅缓缓睁眸,淡漠的眸光凝在车帘上,“现在,我想知道。一年前我轻薄林清清一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既然罪名为轻薄玷污,那两个人怎么可能不坦诚相见?

  可是,两人一旦坦诚相见,原苏子浅怎么可能不被发现是女儿身?

  这个无处不透着奇诡的事件,如若不解决好,恐怕有心人还会利用此事,大作文章,置她死地。

  绿若蹙眉,“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只记得那天是二姨娘寿辰的第二天,二姨娘寿辰当日,公子被人唤了出去,便再也没有回到过自己的小屋,直至第二日,有官差来抓拿公子,府上传出公子非礼太尉庶女一事,奴婢才知公子的去处,但那时,公子已经被送往衙门审问了。”

  马车内一阵久久的沉默,绿若忽然问道。“这件事情,公子不是应该比奴婢更清楚么?”

  苏子浅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眸,淡淡道。“我问的,是旁人所知道的,并非我自己知道的。”

  绿若点了点头,她对苏子浅从不怀疑,那份信任……苏子浅的视线下落,盯着晃动的马车,在心中淡淡的叹一声,对不起……彼时。

  老皇帝刚回到御书房,福公公立即替老皇帝整理奏章的位置,整整齐齐的摆放好,为老皇帝批阅奏章能够顺眼些。

  老皇帝身子坐直,端坐在龙椅上,随便拿起一本奏章看了看。

  福公公燃起了熏香,在一旁为老皇帝轻轻扇着扇子,初夏的京都,太阳已有盛夏那般毒辣。

  气温升高的极快,随便一折腾,便是大汗淋漓。

  御书房中,保持着绝对的安静。

  不多时,有太监上前,附耳对福公公说了些什么,福公公斟酌着对批阅奏章的老皇帝道。

  “皇上,七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刚刚来报,七王爷他有事,先行……”

  福公公还没有说完,就被老皇帝打断,“不必再说,你去告诉老七,今儿个,朕见定他了。”

  福公公刚要走出御书房,便见七王爷君寒踏步走进御书房。

  他瞧着老皇帝,深邃的眼眸如海一般深沉,冷淡道。“有事就说,本王没多少空理你。”

  老皇帝手中的朱笔停了下来,他抬起头,望向君寒,“这就是你对父皇的态度么?”

  君寒双手抱胸,倪了一眼老皇帝,“说过多少遍,本王此生只有母妃,没有父皇,你记性不好就多扯扯自己的耳朵,以免遭人嫌弃。”

  “你……”老皇帝原就薄怒的眼眸更加阴沉了几分,面色寡欲,可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又将那怒意敛起,对君寒道。

  “朕知道你怨朕,但此事已过去多年,你怎么还没有放下,每每见朕,都要如此反唇相讥。”

  君寒的唇角扯开一抹极冷的笑意,整个人都像是结了冰一般,浑身散发着渗人的寒气。

  宁妃宫和七皇子殿,上上下下总共六十九条人命,在一夜之间死于非命,在大火的盛放下,在他的眼前,他们,他最熟悉的人,全部死在那场蓄意的谋杀中,他要怎么放下,又怎么能够放下?

  “刽子手,你没有权利对本王说这样的话。”君寒不想多说,他看了一眼老皇帝,神情极为不耐。

  “有话就说。”

  知道碰触了君寒的禁忌,老皇帝摇了摇头,当初的事情,也是因形势所逼,若是他们不死,何来一手遮天,肆无忌惮又冷血薄情的君寒……“昨日朕接到一封密信,晨希国半月后将派出使者,来我然起交流文化,此事事关重大,朕想交由你去接任他们,为你日后登基铺路。”

  君寒笑了,“不过是一个破位子,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稀罕?”

  “君寒!”听君寒如此逆耳的话语,老皇帝心中动怒,拍案而起,“就算这个位子再破,可你母妃想要你坐上这个位置,你莫要忘了,你母妃死时对你说过的话!”

  君寒的母妃宁妃,当年的贵妃之首。

  他的母妃……他已故的母妃……想着母妃对他的疼爱,想起母妃那双紧紧握着他的,染着鲜血的手,想起母妃对他的叮嘱,君寒敛眸,掩去眸中那抹痛意,他淡漠道。

  “所以,你又想本王做什么?”

  见他听话,老皇帝的怒意才消退了几许,他道。

  “接待晨希国的使者,自当不能太过寒酸,把见不得人的东西搬上台面,我朝风气,以饮酒为主,在京都,有家名为‘琼楼玉宇’的酒楼的酒,酿的特别闻名,朕也派人购买品尝过,的确是与众不同,你前去与那店家商量,让他入朝为官,专门负责朝中贡酒。”

  君寒已经恢复了往昔的模样,唇边勾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他望着老皇帝,淡淡道。

  “这个任务本王接了,本王还欠你最后一个任务。

  待本王完成那个任务,你若是还敢拿母妃压本王的话,本王必取你首级,毁你江山!”

  说完转身,全然不顾脸色气的发青的老皇帝,大步离去。

  老皇帝盯着君寒的背影,将手中的朱笔狠狠砸在地上,恨铁不成钢,“君寒,你这个忤逆子!”

  走出御书房,君寒眸色未变,唇角那抹漫不经心的笑容却是收敛了起来。

  千易迎了上来,走在君寒的身侧,“主子。”

  大红黑袍扬起,两人出宫的速度极快,微风中,只听君寒对千易道。

  “给本王查‘琼楼玉宇’的主子是谁,安排一下,让他和本王见个面,另外……苏子浅手腕上的刀疤是怎么伤的,给本王查清楚,明日,本王要听到回复。”

  “属下领命。”

  一连三日,苏子浅过得风平浪静,可苏池却是忙的要死。

  一边要解决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缺口,一边要应付找不到幕后真凶发怒的太子,后来……那个声称自己是陷害苏子浅真凶的人,却到衙门击鼓,自投罗网了。

  “因爱而恨?”穆静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水花溅在她精致红裙的袖口上。

  苏子浅瞥了一眼她的袖口,穆静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说自己是因为太爱太尉庶女,偏偏你是夺他心上人清白的恶人,因而他恨极了你,所以策划了这么一场陷害?”

  苏子浅道。“注意你的形象,别一开口就暴露了你粗鲁的性子。”

  穆静摆了摆手,并不在意,“在公子面前,我哪里需要什么形象,何况,我又不是公子,每日说话处事都要处处小心,步步谨慎。”

  苏子浅不接话,她望着置在檀香方木桌子上的茶水,茶水的上方,有一抹淡的几乎看不出来的水蒸气,她端起浅花瓷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

  穆静看着她,不解的问:“既然那时苏池派遣自己的贴身小斯,大半夜的去找那个胖子。

  让他给那个叫华什么的姑娘上药,你把这件事情抖出来不就好了?

  他们又不是饭桶,自然会有怀疑,而你也不用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你面前继续蹦不是?”

  苏子浅神色淡淡,道。“过河拆桥,杀人灭口,苏池不会留他性命,恐怕,那个胖子,死的比华初岁还早……”

  苏子浅说的不错,那个胖子在给华初岁上完药后没多久,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就再也没有起来过。

  看死因,是因为两种不相容的食物同时混在一起吃,导致食物中毒。

  室内忽然安静下来,穆静陷入长长的沉默。

  苏子浅轻酌了一口茶水,茶的甜味,在喉间停留,穆静忽然用手帕在她眼前招了招,引起她的目光,穆静贼笑道。

  “哎,公子,听闻你被人正大光明的摸了胸,不知有何感想?”

  苏子浅放置茶水的动作一顿,随即将茶杯置在桌子上,她的视线投向一脸兴趣盎然的穆静,神色淡淡道。“听你这口气,我怎么感觉,你很开心?”

  当然开心,必须开心啊!

  苏子浅素来喜欢压榨她,无论是体力还是脑力,她曾坚定的反抗过,可是没一下子就被打回了原形,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她那明明与世无争的,高贵清冷的模样,说出口的话,怎就能让人抓狂到想死?

  心中是这么想的,嘴上可不能这么说,穆静的眼眸一转,立即回道。

  “哪能啊!公子受此委屈,却不能为自己报仇雪恨,奴家实在是,太同情公子了!”

  苏子浅望着穆静,浅笑,“是么?”

  苏子浅的笑容,极为清浅,唇角只是微微上扬,介于似笑非笑之间,穆静立马察觉有陷阱,却只能在苏子浅淡淡的目光中,点了自己的脑袋。

  苏子浅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既然如此,请你把口头上的同情转为行动,我需要调查一个人。”

  穆静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她突然揪着苏子浅的袖子,紧紧抓着不放,愤恨道。

  “公子要是敢要老娘查像君寒那样变态的,根本没有办法查到的人的话,你就去……”

  苏子浅盯着她袖口上的玉手,截了她的话,“我就去……我就去做什么?”

  穆静识相的放手,笑盈盈的道。“没,公子不需要做什么,若是查不到,奴家就去死,就去死!呵呵呵呵,公子,你想要我查谁?”

  苏子浅笑了笑,眼睛里流过一抹幽深的光芒,“我要查,苏丞相。”

  她与穆静再聊了些事情,临走前,穆静还笑眯眯的赠了一包东西给她,说是好东西,拿来与泡开的茶水混着喝,味道极好。

  苏子浅刚回到院中,绿若便匆匆迎了上来,苏子浅看向她,只听绿若举起手中的花枝,道。

  “公子,这是奴婢今日出府时,看到的一朵最好看的郁金香,公子觉得它好看么?”

  苏子浅接过绿若手中的花枝,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朵盛放的郁金香,只见那柔嫩的黄色花瓣上,刻着几个蝇头小字:

  “公子,速来琼楼,有事相商。”

  苏子浅眸色微闪,琼楼玉宇,有事找她……许是把人推出去顶罪之后,苏池放下了心中的忧虑,一心扑在了接任江左副使的事务上。

  李氏也不曾出面挑衅苏子浅,苏丞相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子浅的上任的通牒还没有发下来,如今,她不再是君寒身边带着的人。

  她是当今皇上,官拜五品的淮安城主,附属太尉管辖的部门。

  绿若递给苏子浅花枝的当日,苏子浅便换过衣装。

  她一身黑袍,头上盖着帽子,面巾蒙住了半张脸,转眼一看,苏子浅淡然冷清的气质瞬间变得像黑色一般沉寂,沉寂的仿佛没有生命。

  去了一趟琼楼玉宇,了解事情过后,她微微眨动了一下眼眸,给出了翌日与七王爷君寒相见的时间。

  而如今,当她再次走进琼楼玉宇的雅间时,那张扬的大红黑袍的衣装,不意外的进,入了眼帘。

  她缓缓走上前,躬身行礼,语气不卑不亢,“琼楼玉宇楼主,无名公子见过七王爷。”

  “坐。”

  多么简短的一个字,却透着强势和不容置疑的霸气。

  苏子浅无声的笑了笑,这里,好像是她的地盘,君寒这般语气,若是旁人见了,还以为这里是他为主人,她为客人……不过,苏子浅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依言坐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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