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宿醉未醒那自然要做个好梦,朕正好有个好礼物要送给你。”李霖谕笑着抬起手……
林安歌只见众人的目光都往自己的身后看,林安歌也慢慢的转过身去,却一下子愣在原地。面前的人青衣风流,一身儒雅的青色披风滚着白球皮毛边,把一张如玉的脸衬托的更加细致出尘,仿佛与外头的大雪相得益彰,谁也不会委屈了埋没了谁一般。
“兄长?”林安歌诧异的叫出声,周围那些看的呆了的人更是惊讶。
这位一表人才的人竟然是林安歌的兄长?不由得目光越发闪光。
林长安微笑着点点头,镇定自若的面对所有人,先是对李霖谕和婉德皇后行礼,最后站在殿中央对林安歌说道:“是皇上让我入宫的,没想到大年初一就能看见你,也还真算是圆了心愿。”
“皇上这是……”林安歌疑惑的看向李霖谕,按礼节来说林长安是不能入宫的,可林安歌也知道李霖谕早就起了提拔林长安的心思,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直接的方式。
李霖谕放声大笑起来,对着林安歌问道:“怎么样?这个惊喜可还满意?若是不够的话,朕倒是还有一份惊喜。长安,圣旨在你那,你来念!”
“是!”林长安从广袖之中拿出一道圣旨,器宇轩昂的念出来,“宓嫔林氏勤勉忠孝,侍奉兢业,聪灵毓秀,和睦宫闱,朕深感欣慰又愿其再接再厉,今特册封为妃,封号宓,赐居落雪园。钦赐!”林长安念完,又把圣旨恭恭敬敬的呈给林安歌,“请宓妃娘娘接旨。”
宓妃?
婉德皇后顿时皱起眉头,到底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情,凭什么不和她这个皇后商量?婉德皇后带着几分试探的目光看向身边的李霖谕,却发现他笑看着林安歌,根本就没有觉得此事有什么不对似的。
封妃晋升后宫之人难道都不需要通过自己的同意吗?婉德皇后捏紧了扶手刚要说话却被一旁的甜儿拉住衣袖!婉德皇后愤恨的回头,瞪了一眼甜儿,却发现甜儿神色凝重的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说。
李霖谕既然没有和婉德皇后商量就封了林安歌为妃,这就说明他心意已决,婉德皇后即便是当众质问了李霖谕也不过是加深了她和李霖谕之间的矛盾和裂痕,反倒是成全了林安歌。倒不如装聋作哑事后再和李霖谕提起此事,也好让李霖谕记住婉德皇后一个人情。
婉德皇后经过甜儿一提示,倒也冷静了下来,使劲咬了咬牙,虽然十分生气,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安歌成为平妃,也名正言顺的住在了落雪园、
林安歌接旨之后,又有几位嫔妃受了封,其中最为惹眼的便是冯静文被册封为回昭仪,林安歌不由得勾起嘴角,只觉得冯静文的确是有一手,能够不显山露水的得到李霖谕的宠爱和封赏,真的不容小觑!
“皇上皇后,奴婢有要事禀报!”凌罗连忙走了进来,瞧着脸色不好,大概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林安歌的心里倒是十分清楚这件事情对自己再好不过。
“什么事情?你这幅表情多不吉利!”祥嫔插了句嘴,也不管上头的李霖谕和婉德皇后到底作何感想。
凌罗皱起眉头看向上头的李霖谕和婉德皇后,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开口禀告:“皇上,皇后,长乐园出事了!”
“怎么回事儿?”李霖谕刚刚的好心情立马被蒙上了一层阴影,不悦的问道。
绫罗刚想要出口解释,林安歌去站了出来,对着李霖谕和婉德皇后磕头:“皇上,皇后娘娘,长乐园的惠妃姐姐虽然还是戴罪之身,但到底是宫妃,不如让臣妾去瞧瞧。”
林安歌这样说,婉德皇后哪里放心,生怕她弄出什么幺蛾子,连忙起身,对着李霖谕微微一行礼:“不如臣妾也跟着去瞧瞧吧……”
“摆驾,长乐园!”李霖谕冷冷扫过众人,最后一锤定钉,亲自前往长乐园了。
惠妃跪在地上惊魂未定的流泪,一身中衣也显得十分凄冷。李霖谕长步走了进来,见她这幅样子,心中也颇为怜惜,毕竟是跟在身边那么多年的人,除了这次的事情,以往却是没有任何过错的。
而且,这次也并非故意而为之吧!
婉德皇后看着李霖谕的表情,攥着手帕的指头微微掐紧,脸色有些难看,跟着李霖谕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下面的人将这件事从头说来。
许久,婉德皇后才看了一眼李霖谕,悠悠端了端自己的下巴:“这件事情听起来太过匪夷所思了吧……这个叫笙箫的丫头是落雪园的人,她来暗害你难道还会自报家门吗?你口口声声说她是回昭仪派去的人,这似乎有点于理不合啊。更何况现在死无对证,难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成?”
回昭仪?
惠妃心中微微一机警,知道自己接下来该称呼回良人为回昭仪了,估计是这个年关得了什么封赏吧。
惠妃跪在地上哭着说道:“皇后娘娘既然说死无对证,那为何不相信臣妾所言却去相信一个死人呢?按照常理来说谁都知道笙箫是落雪园的人,她来暗害臣妾,谁都会怀疑落雪园!如此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皇后娘娘不觉得太傻了吗?”
说道这里,惠妃瞥了一眼林安歌,微微垂眸说道:“况且臣妾和宓嫔平日就十分要好,别说是暗害了,就算是臣妾伤了皮毛,她都衣不解带的照顾,怎会这样做?这笙箫丫头见臣妾没有喝下那碗声称是宓嫔送来的汤,就急了,拿出一把刀来公然行凶,幸好臣妾身边有素秋以死相拼,否则臣妾便是要死在这无人问津的长乐园了。”
这个时候,惠妃还不知道林安歌已经被封了妃,所以还一直称呼她为“宓嫔”。
婉德皇后却是冷笑一声:“惠妃,往日的宓嫔,今日之后可要叫宓妃了……你得注意自己的称呼和位分!她可是有字的妃嫔,在你之上,你得称她一生宓妃娘娘!”
婉德皇后的语气虽然不善,可是惠妃心里却是高兴的:终于,她封妃了!
“是,皇后娘娘,臣妾错了!”惠妃对着婉德皇后微微行礼,一副受教了的模样,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向李霖谕,“皇上可以不相信臣妾,但是最起码是知道臣妾的为人的。上次回昭仪小产的事情臣妾和她有些误会,这暂且不论,皇上您已经将臣妾关了起来,估计年后就会处死,可为何有人却非要如此心急的想要置臣妾于死地呢?”
“臣妾的活着挡了谁的路了吗?难道只有回昭仪孩子的命是命,臣妾的命就不是命吗?”惠妃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哀怨,却又引得李霖谕深思,“回昭仪失了皇子臣妾也十分心痛,皇上禁足臣妾要臣妾静思己过,在这段时间臣妾不管当初事实如何都为回昭仪的孩子抄录了一百遍往生咒。这份苦心谁人能知啊!”
惠妃指着书案上那工整的字迹,悲苦的说道……
的确是惠妃写的,她的字迹李霖谕再清楚不过!李霖谕缓缓收回目光,不由得叹了口气,看向一旁刚刚升了昭仪的冯静文也有些不忍,可她初出进宫就已经获封昭仪应该也算是对她的补偿了。
这件事情涉及落雪园的丫头,若是处理不当就是三方受损。
婉德皇后却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了……
“皇上,臣妾始终觉得这件事情与回昭仪无关,回昭仪刚刚入宫怎会去认识一个落雪园的宫女,并且相处到了这个份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宓妃,这笙箫平日在你宫里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你身为她的主子难道不应该为她的所作所为负责吗?”
“皇后娘娘此话差一,臣妾虽说有管教无方之罪,但却不能承担全部责任,毕竟人心隔肚皮,笙箫表面老实纯良,可背地里竟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臣妾也无可奈何。更何况臣妾觉得这笙箫本身就是有问题的,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黄景隽姑姑,她可是最了解笙箫的。”林安歌把事情推的干净,直指黄景隽解释。
婉德皇后的气没出撒,只好将目光阴鹜的落到了黄景隽身上。
黄景隽上前一步有礼有节,对着婉德皇后和皇上说道:“回禀皇后娘娘,这笙箫平日最喜欢与人攀比,她的月钱不多但手中却有不少钗环首饰,奴婢总觉得奇怪她是从哪弄来的,每每问起她都是说入宫之前她家人留给她的。可是奴婢到底还是有些不相信的,今日出了这事儿奴婢倒是觉得应该好好查查笙箫的家人之类,或许会有所收获。”
“试问哪个宫女的家人那般有身份地位和财富,竟然能拿出一样东西连见多识广的景隽姑姑也觉得新鲜?”惠妃冷笑一声,“请皇上彻查此事!”
其实现在的李霖谕十分头疼,那边还放着李云岚的事情没有处理,这边却又出现了命案,难道这后宫所有的事情都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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