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紧张的甜儿竟然都没有发现。
珍珠见甜儿这副模样,就知道她一定在捣鬼。珍珠冷哼一声,抓住甜儿的手腕,一脸沉郁的说道:“走,跟我去见景隽姑姑,你这心肠歹毒的女人!我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珍珠,珍珠,你就看在咱们都是好姐妹的份上,放了我这一次吧,我也是情非得已,都怪皇后娘娘她非要……”
“你别胡说了!”珍珠冷哼一声,“你若是真的有善心,怎么的就非要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平日里还不是你在皇后娘娘身边竟做些坏事。若是你连只蚂蚁都不敢杀,皇后娘娘又怎么会找你做这事儿?”
甜儿此刻已经泪流满面,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被珍珠的话刺激到,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眸光瞟着那烛台:“珍珠,好,我跟你去承认过错,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我这就去和黄姑姑请罪。”
珍珠点点头,心里的气消了一半,“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信你一次。”
“好,那你就带我去找黄姑姑吧!”甜儿微微一笑,脸色苍白的很,只是那双眼眸却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珍珠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转身放开了她的手腕朝前走了几步。甜儿一把抓住那烛台刺向珍珠的后颈,噗嗤一声,那声音像极了甜儿心脏破裂的声音。甜儿满脸是血只觉得温热,再一用力拔出来……
珍珠缓缓的倒在地上,连眼睛都还睁着。
甜儿浑身颤抖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跪在地上哭了起来,一副为难惶恐的样子:“对不起,对不起珍珠,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你要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该多好。我、我不想杀人的!”
甜儿嘤嘤的哭起来,却又不敢大声怕引来旁人。她悄悄的用手探探珍珠的呼吸,吓得跌坐在地上连忙向后退了几步。
“珍珠?珍珠?”黄景隽的声音在门外传来,甜儿倒吸一口凉气,黄景隽竟然回来了,这下可怎么办?
黄景隽去找了甜儿一圈也没见她的人影,于是准备直接去找珍珠让她去寻寻甜儿,看看她去哪了。
甜儿再怎么有过错,毕竟是皇后身边的人,若是有个什么闪失,辛者库必定会惹来麻烦,可黄景隽没想到,到了珍珠的屋里头竟然连灯都没点呢,屋子里也不像是刚刚有人回来过的样子。
黄景隽寻思着珍珠一定是又回来给自己热饭菜了,一回来,见自己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就喊了一句。
黄景隽推开门的瞬间顿时吓得后退一步,只见甜儿浑身是血捂着自己的肩膀,似乎受了很重的伤。桌子上的烛台散落在地上,只有墙角的一盏灯还亮着,显得异常昏暗。而珍珠的尸首就躺在地上,眼睛圆圆的看着某一个方向。
“珍珠——”黄景隽吓得连忙上前,扑倒在地上慌张呼唤。
夜里,皇宫依然一片祥和,叫人感叹盛世明治。天微微亮的时候,林安歌和梦见便被冷宫里的太监给叫起来干活了。
她们只得从被窝之中爬起来,开始各自做事儿。
孟姜自打昨日夜里回来以后,便一直魂不守舍的,这会儿也是拿着手中的绣品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安歌叫了孟姜几次她都没有应声……这不禁让林安歌担忧起来。
林安歌放下手里的绣品坐在孟姜身边,本来她并不打算问的。但是看孟姜这副样子,自己不问,她便是准备一直这样下去了,林安歌心中无奈的叹息,上前拉住孟姜的手:“自打回来你就是这幅样子,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按照胡宇凡的性子来说,必定是不可能让孟姜生气的,可是孟姜这样伤神除了他之外林安歌真的也想不出旁人了。胡宇凡与孟姜也不过两面,会有什么事情?
孟姜摇了摇头,咬咬牙,欲言又止。
林安歌依然微笑的望着孟姜,等着她开口。
孟姜盯着林安歌,感受到她眸光之中的探究和鼓励,终于目光凝重的抬起头来,咬唇问道:“安歌,你可知道舞阳公主吗?”
“舞阳公主?”林安歌皱起眉头思忖片刻,“知道是知道的,但是却不曾见过。在宫里头做女官的时候,我曾见过关于舞阳公主的记录和旁人的闲话,说这舞阳公主是先帝最宠爱的公主,虽然非嫡非长非贤非能,脾气又不好,可却独独的占了先帝不少目光。先帝后离世之后,皇上派了舞阳公主夫妇去巍山守陵了,一只都没有回来。你问她做什么?”
孟姜鲜少知晓后宫之人,林安歌见她问起此事心里十分诧异。
“也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既然如此受宠,为何去守陵了,难不成是因为什么别的事情么?”孟姜有一言没一语的问着,“我听说舞阳公主和驸马都要回来了,所以就好奇的问问,难道这次皇上是打算让他们留下了?”
林安歌见孟姜的神色不对,知道她定然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没说全,却也不愿意强迫孟姜说出。
关于舞阳公主夫妇要回来的事情林安歌却不知晓,曾经听李霖谕说过一些关于舞阳公主小时候的事情:舞阳公主与李云岚年纪相仿时常在一起玩,虽说不是一母但关系融洽。
而李霖谕小的时候就被先后当做是未来的帝王调教,诗书功课从来都不慢待,根本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玩耍的时间,再加上李霖谕心思老成自小便被教导要喜怒不形于色,所以除了李云岚,面对其它兄妹的时候,李霖谕都是怪人。舞阳公主见到他便躲开,从不与他亲近。
后来先帝后崩,舞阳公主的母妃去的早,不知道因为什么李霖谕便派了舞阳公主去巍山守陵。
这些事情自然是林安歌在心里想起来的,也没必要对孟姜说什么。
林安歌摇了摇头:“这个我倒是不知道的,不过那都是旁人的事情,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呢?舞阳公主夫妇能回来也是好事。”
这句话倒是口不对心的,林安歌心里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
“王爷,这是胡太医送来的信!”李易竹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字条举国头顶,递到李云岚的面前,汇报道。
李云岚抬手拿过纸条,看了一眼,微微皱眉,半晌,才抬起头来,了然一笑。他似乎想明白了林安歌的意思:安歌果然聪慧无双!
李云岚把手中的字条扔进面前的火盆里,李易竹给家丁使了个眼色,那家丁在字条燃尽的时候连忙把火盆抬了出去。
李易竹瞟了眼李云岚的脸色,想了一会儿,压低声音对着李云岚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件小事儿……”
李云岚见李易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不由得觉得好笑:“什么时候也有让你为难的事情?”
“王爷,昨个儿夜里您不是去了桃李花林么,那乐姬听说您去了,心怀他想的也跟着去了……幸而还没有到王爷面前,便被奴才捉了回去,这才没有打扰王爷的雅兴。如今已经把她关在柴房里一夜了,想请示王爷该怎么处置。”李易竹边说边瞧着李云岚的脸色,果真是不怎么好看。
虽说这乐姬平日里没少受李云岚的宠爱,但是心存妄想贪念就已经算是不妥,而后又罔顾李云岚的命令误入了禁地,这不正是自寻死路么。
李易竹无奈的在心底叹气,若不是这乐姬李云岚留着还有用,自己也不用请示,直接处理了便是。
李云岚皱起眉头,眼中闪过淡淡的不耐烦:“本王本想着让她在中秋夜宴之时,赶着皇上面前露露脸,既然这么不知道深浅,想必到了皇上面前也是过不了那一关。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是!”李易竹转身走出了书房。
梅子林从屏风之后走出来,一身素衣儒雅通透,笑着问道:“那桃李花林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竟然让你把精心准备的棋子都给毁了。难不成你又想出了什么好办法?”
李云岚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所以梅子林不信李云岚会轻易毁了乐姬。若非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他应该不会如此冲动。可是那桃李花林又是什么地方?竟然会让李云岚如此在意。
李云岚淡笑着摇了摇头,对着梅子林别有深意的说道:“并不曾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是情况突然有变,我倒是觉得另一个人更合适。”
自然,那片桃李花林也是属于她的,李云岚不由得想起那日自己拉着林安歌的手,站在落英缤纷的亭子里微笑。自打那日起,桃李花林就成了禁地,那乐姬虽说是李云岚精心准备的棋子,但是违背了他的规矩就是不行。
中秋夜宴之时,番邦会有使者前来,除了朝贺之外,听说也有各路人才前来切磋技艺。说是切磋技艺,其实就是想要在这些事情上面压大熙朝一筹,让李霖谕丢丢脸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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