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林公子是诗书之人,必定不在乎世俗眼光和门当户对,只希望良人在侧心有灵犀。若是小喜鹊你对林公子一片痴心的话,林公子定然感怀于心,怎会对你不动真情?只要你有机会在他身边相守,难道还怕他不喜欢你?”樊若音笑着拉起小喜鹊的手,“你呀,真是不知道自己的天资有多好,等事成之后我就让皇后给你和林公子赐婚,你还怕什么?”
小喜鹊心中慌乱,手心出了许多汗,紧张的说道:“可是、可是若是东窗事发的话岂不是奴婢的性命不保不说,也连累了娘娘您?”
“这是什么话,我既然给你出了主意,又怎么会不给你退路?”樊若音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件东西来,“这是滟嫔身边那个丫头的东西,有她在难道你还怕找不到替罪羊吗?”
小喜鹊一脸心事的走在路上,风吹过湖面很是刺骨,小喜鹊一哆嗦转头看向湖水,上头有自己的影子。小喜鹊走进几步左右看看自己的模样、身段、气质、神韵,就连一双手都那般纤细修长,美得比的上一般嫔妃了。这样的天资自然不甘于只做一个宫女,可是林安歌待她那样好,她也不忍心背叛。
小喜鹊叹了口气,转头却正好瞧见林长安和李素文走过来,两个人正煞有介事的谈论着什么,眉宇之间满是激动之色。小喜鹊连忙便要躲起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哎?你不是宓妃身边的宫女吗?”林长安微笑的叫住了她,笑着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今日我本是想要去看宓妃娘娘的,正巧遇见了你,你带路可好?”
小喜鹊一时之间有些呆愣,脸色微红的看着林长安,木讷的点了点头。
李素文微微一笑:“我还有些事情,你先去看望宓妃吧,回头咱们宫门口见。”
说完,李素文转身就要离开。
林长安连忙追上去挡在她前头,李素文挑眉问道:“林公子,还有事?”
“别忘了咱们今晚还要去放灯!”林长安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怕你忘了!”说完便和小喜鹊离开。
小喜鹊走快走慢都觉得不好,这一段走过不知道多少年的路突然间觉得很是艰难。她偷偷的瞟了眼身后一步的林长安,只见他嘴角挂着笑意,和上次愤愤离去大不相同。
小喜鹊鼓起勇气说道:“林公子今日似乎很高兴,可是因为和长公主有约的缘故吗?”
林长安掩饰不住:“也不全然如此,只是觉得往前的多少年像是白活了似的,游历了那么多的地方自认为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可却还没有一个女子知道的多,见闻广博。长公主的确是才华横溢,见多识广,并非一般人所能比。”
小喜鹊心中酸楚,面上却保持着笑意:“听林公子的意思是觉得长公主挺好的,奴婢虽然在宫中多年却也不知道长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常年不在宫中,你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我倒是觉得她是个行事洒脱,光明磊落的女子,总是有人说女子头发长见识短,可长公主却并非如此,不管是心胸还是见闻都比男子更胜一筹。而且我觉得长公主计谋深远,十分聪慧,若是身为男子的话定然有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卧龙之才!”林长安说完自顾自的笑着摇了摇头,“越说越觉得自己无能了。”
小喜鹊垂眸淡笑:“这样说来,长公主的确是好的,林公子你也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和长公主在一起真是极为相配。”
林长安幽幽的叹了口气:“从前只听女子抱怨恨不相逢未嫁时,此刻虽不似如此遗憾终身,但却也觉得相见恨晚!”
小喜鹊回头看向林长安,似乎做了这辈子最勇敢的事情:“若是有人对不住林公子,林公子可会记恨一辈子?”
林长安微微一笑,颇为温和:“我不是一个善于记仇的人,自然不会!”
小喜鹊咬咬牙,猛然间脚步一顿,才想起:“林公子,今日……今日我家娘娘出宫去拜访舞阳公主了。奴婢刚才一时间,一时间,忘记了。”
林长安颇为失望的摇摇头,笑着道:“也罢,找她并没有什么大事儿。如此就多谢小喜鹊姑娘回头替我跟你家娘娘通报一声吧。”
林长安说完,便转身离去,并没有丝毫眷恋。
小喜鹊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林长安的衣襟……
“还有什么事儿吗?”林长安虽然绝对小喜鹊如此行为不妥,但他也并不是一个古板的老学究,所以并没有介意。
小喜鹊连忙松开手,慌乱低头:“没,没,没什么事儿了。”
林长安微微一笑,对着小喜鹊宽容的点点头,悠然离去……林安歌回到宫中的时候,天色已晚,便没有再召见小喜鹊伺候,随意洗漱了下,就睡去了。
第二日,李霖谕刚刚下了早朝,正在宫中批阅奏折,林长安坐在一旁伴着,手里拿着一本书正读的津津有味,却突然一下子笑出声来。
李霖谕不解的看着林长安皱起眉头,然后将目光移向一边的秦璐,沉声唤:“秦璐!”
“奴才在。”
李霖谕放下手中的笔煞有介事的问道:“林公子看的是什么书,给朕也找一本来。”
秦璐有些迷茫的看了看林长安,又瞧了瞧李霖谕,颇为为难的开口说道:“皇上,那本书您是看过的呀,是想要再温习一次?”
“看过了怎么朕就不记得有这么好笑呢,你看林公子今日上午都已经笑了多少次了,朕觉得必定是这书有趣极了。你找这本书来,若是朕看着无趣,定然要治罪!”李霖谕目光炯炯的模样倒好像是说真的一般。
秦璐连忙苦着脸:“哎呦,皇上您这不是为难奴才吗!”
林长安听到这话微笑着把手中的书放在桌上,淡然看向李霖谕,启唇:“皇上有话要说直接问长安便是,又何必去为难秦公公呢?”
林长安与李霖谕见第一面就十分投缘,两人如知己一般不分彼此,也没有世俗君臣之分,倒好像是一对好朋友似的。
李霖谕勾起嘴角:“那你倒是说说实话,到底是什么事情如此开心,竟然连看书都笑的那么灿烂。”
林长安又忍不住抿嘴笑道:“皇上,这件事情说起来长安倒是觉得有些不妥,长安是因为想起了长公主所以才会发笑。昨日微臣与长公主出去放河灯,长公主偏说别人的河灯好看,就要和人家换了。可人家那姑娘河灯上可都写着自己的心事儿呢,怎么会同意?我本以为这件事情也就了了,没想到长公主竟然等人家姑娘走了之后,偷偷的去把那河灯给捡了回来,把自己的心愿纸条塞进里头,硬生生的给换了。长安倒是觉得长公主那副表情像是山贼,哪里像是皇族啊!”
林长安说完以后才惊觉自己说的是长公主,拱手一礼,连忙请罪:“长安鲁莽言语逗皇上开怀而已,若是有不妥之处还请皇上见谅。”
林长安分寸得当,自然是与李霖谕分外亲近又不逾越规矩。
李霖谕饶有兴致的站起身来走到林长安面前,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倒是让林长安有些不舒服。
“皇上为何这样看着长安?长安也知道自己长相不错,可却不好男风。”
“去你的!”李霖谕轻哼一声,到也不介意林长安如此打趣自己,“朕是发觉你最近似乎和皇姑姑走的很近,而且每次和皇姑母都会相处的很好。”
林长安低垂下头微笑的回答:“皇上,难道会有谁和长公主相处的不好吗?”
李霖谕站直了身子故作思考:“皇姑母性格乖戾直爽,江湖野性惯了,朕还真的没听说宫里头有谁能和皇姑母相处到一起去。对了,朕想起来了,长安你也是再江湖上里练过的,要不然怎么能和皇姑母了得来呢!”
“皇上!”林长安无奈的看着李霖谕,虽然心中对李素文的感情有些复杂,可却一点也不讨厌对她的感觉,这种情愫要比对那些大家闺秀好的多。
李霖谕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也不多说,此刻外头有人进来禀报,说是落雪园的。林长安也看向门口,正好瞧见进宝一脸急切的走进来,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李霖谕皱起眉头,颇为不悦:“发生了什么事情,连请安的规矩都忘了吗?”
“皇上,不好了,宓妃娘娘、宓妃娘娘似乎有流产之兆啊!”进宝一下子叩首在地,再抬起头却连李霖谕的影子都没看见。
林长安恰好走到进宝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急切吩咐道:“还不快起来跟上!”
“是!”
半路上,林长安压低声音问一旁的进宝:“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日从舞阳公主府回来不是还好好的么!”
“林公子,昨个儿到今天早晨都是好好的,可是今日上午御膳房送来了一碗血燕窝,娘娘服下之后就觉得小腹发凉坠痛,等到严太医赶过来的时候都已经见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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