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去了蔻悦蔻蓉两个丫头以后,明药来到院子里,那明媚的阳光洒在身上让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以前碰一下阳光就受不了让她真的差点想去砍人。
随意的像一只慵懒的猫咪一样伸了个懒腰明药来到了走廊底下的一从草堆旁,仔细的为这些看起来十分普通的植物折去一些枯黄的枝叶。
这些可都是她的宝贝,不然也不让它们种植在自己院子里阳光最好的地方了。
“皇嫂好雅兴。”一声清冷如冰却让人很是舒服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随着声音一个白袍男子走到了明药的身旁,明药抬眼看去,阳光扑洒在他身上,仿佛就是那天人降世,虽然没有白且随的邪魅勾魂,却淡雅出尘,没有白且随那种看得见摸不着的远离感。
明药不由得看呆了,随着白且试的轻笑声音明药回过神来,带着歉意的说道:“清王。”
白且试十分悠闲安然的看着明药,眸光微闪,温柔的说道:“皇嫂不必多礼,是我唐突了。”
明药站起身子来,移步走到了走廊尽头的台阶上,又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白且试,声音淡然如水:“清王要一直站着吗?”
白且试哑然失笑,随后抬脚便跟上了明药。
明药又是坐下,自己倒了杯茶水,提着茶壶冲白且试挥了挥见他摇头便放下了,细嫩的手握起茶杯便细细的喝了一口。
白且试惊讶的看着明药的动作,虽然他知道明药不是外边所传的那样,却不知道竟然是丝毫没有一国公主的那种教养,可也不粗俗,隐约间竟然透露出一种淡雅如兰平静似水的气质。
究竟,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白且试心里对明药的好奇又深了一分,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女子绝对是个不简单的。
寂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闷的古怪。
终究是明药受不了率先开了口:“清王,前些日子的事情对不起了。”
“无事,我与皇嫂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清王立马接过话,狭长的眼角挑得更长了,像极了一只饱酣的狐狸,“不过是些小事,无需挂怀。”
听到清王这么说,明药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是好,只好闭口不言。
“皇嫂,那日错认之人,是谁呢?”白且试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知道谁能够把面前这个好似什么都不在意的女子伤得体无完肤。
甚至,他心里还有些嫉妒那个素未谋面之人。
明药一愣,胸口有些发闷,干笑的把视线瞥向了一旁,“没什么,不过是些陈年旧事罢了。”
又是沉静,谁也没有说话。
白且试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听闻皇嫂曾中过蝉花,方才我在苑中见种植了药材,想必皇嫂是个懂得医理之人,一本必然对皇嫂有用。”
明药疑惑的接过书籍,见这书面已经微微发黄了,必然是有些年月了,随意翻开了两页,脸上凝聚的喜色越来越多。
见明药的表情,白且试也不知道为何莫名的高兴,随即儒雅一笑:“想来皇嫂是十分喜欢。”
明药心知这本书是十分珍贵的,又把书还给了白且试,“无功不受禄,这本书如此珍贵,明药受不起。”
这里面讲的医理方法,有些竟然比现代的技术还要先进。
白且试的目光落在了内室与大厅间隔间的一个香炉上,络孔中一丝丝袅袅囊囊的白烟飘出来,心里平静了不少。
“这是我母妃留下来的,放在我那里我也不懂,送于皇嫂也是物尽其用了。”白且试没有丝毫的痛心,甚至一丝留恋也没有。
明药听了也不再推脱,心里对白且试的好奇也升了起来,过世母妃遗留下来的东西居然可以白白送于他人,还一点也没有犹豫,他是无情还是心清?
不管如何,他们都不是一路人。
明药十分清楚,自己逃出去以后自然是要纵身山水间逍遥自在的,而在这里的人或者事,都与她毫无关联。
当然,若是能够有方法回去的话,她也会毫不留恋的回去。
平敛了心绪,明药笑靥如花的看着白且试:“既然如此,那便多谢清王好意了。”
见明药毫不客气的收下,白且试又觉得好笑,明明刚刚还一副绝不能收的样子,到现在却毫不推脱了。
两人皆是对对方好奇不已,可视线却始终不曾落在对方身上。
沉默了片刻之后,白且试终于把视线放在了明药的身上,尽管之前已经见过了,却依旧不由得惊艳了一把,轻轻咳了一声,“皇嫂明日有空吗?”
明药点点头,心里却疑惑不已,但同时心里又划过了了然,隐隐期待着白且试的下文。
“若是皇嫂不嫌弃,不如明日同试一块儿上街走走?”白且试问出了声,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明药想要的不是这如同一个笼子一般华丽的府邸。
只是,自己给不了她那广阔无垠的自由,但是让她出去走走还是可以办得到的。
明药的眼睛顿时一亮,不过很快就黯淡了下来,“太子不同意,也没有办法。”
虽然是这么说着,可明药心里早就已经乐开了花,从之前白且随的样子看来是十分重视他这个弟弟的,按自己对他的了解,那么只要他的要求不过分,肯定会满足他的。
“我去说服皇兄。”白且随站起身来,朝明药拱拱手,“如此,那试便回去了,皇嫂勿送。”
白且试回去了以后,明药有些困意来袭,这让她不禁咬牙,如今毒都解了很久了,她这幅身子依旧是那么羸弱。
“嗬,太子妃还真是到哪里都能够混的挺好的啊。”白且随踏门而入,看着有些疲惫的明药眼里嘲讽不已。
明药嘴角狠狠的一抽,他这一天是要来多少次?向白且随行了一礼之后,明药便站在了一旁,任由他目光凌厉的看着自己。
白且随上前用手扼住了明药的下巴,一个旋身把她压在了那黑檀木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身下没有丝毫慌张的明药。
“我跟你说过,他,不是你能动的。”白且随眼睛透射出一抹如同寒冰一般的目光,像是利刃一样落在了明药的身上。
明药不禁没有害怕,反而笑出了声来,如同是春日漫漫花丛里俏皮的精灵,“我如何动过清王?他来,不是我意,他回,不授我意。”
白且随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嘴边的魅惑让他刀斧雕刻过一般的面庞更加绢邪,在明药耳边吐了一口热气。
“放手。”明药怒喝一声,身子却不停的颤栗,她知道这种马接下来肯定又是不停的索要。
白且随狠狠甩开明药的下巴,欣长的身子从她身上起来,眼睛满是嘲讽的看着有些狼狈的明药,嘴里毫不留情的说着:“让我放手你又为何有反应?”停顿了片刻,从手里拿出一方白丝帕,擦了擦手又厌恶的丢开,“当然,以后本太子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那臣妾便拭目以待了。”明药淡然的说着,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这么说这种马以后就不会强迫自己了?
不过,自己会喜欢上他?明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痴人说梦。
白且随坐在了主位上,悠然从容的看着明药,恢复了平常面对世人的那份儒雅,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个白玉珠,不停的把玩着。
“本太子今日来是有事要问你。”白且随的目光落在了正在整理被自己弄乱的洗衫的明药身上。
“什么事?”明药坐在桌面上,抬手拢了拢有些歪乱了头发,旋即眼里起了揶揄:“方才太子只醉在美人乡,丝毫没有想起要来的事情了呢。”
她可不认为这白且随会只是来看看自己安好否。
被道中了心事白且随面皮有些挂不住,可却有一种想要跟白药解释的冲动,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若是本太子起兵攻打万水国,你作何感想?”
万水国?明药有些惊讶的看着白且随,却发现他正一动也不动的盯着自己,“太子什么时候这么顾着臣妾的想法了?”
“让你说你便说。”白且随轻轻的转动手里的白玉珠,长如扇面的睫毛盖下,打落了一片眼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明药想了想,说道:“臣妾觉得没有什么的话还是不要起兵了,免得又是生灵涂炭。”
话音刚落,白且随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嘴角边满是冷笑,而眼里更是让人一眼就会被冻住的寒冷。
“很好,太子妃果然心怀若素。”白且随毫不在意的瞟了一下不明所以的明药,意味不明的说道:“明日你便跟他上街吧。”
白且随走了以后,明药觉得十分搞不懂,方才白且随临走前那一抹复杂的眼神竟然让她有些怕意。
那里面,似乎有着肯定,以及果断的狠决。
莲拾苑。
一声重物摔地的从内室里传了出来,近眼而看,一地狼藉,从碎片上能够看出这是一个古董花瓶而且还价格不菲。
“娘娘,您消消气。”青儿用团扇给容莲扇了扇风。“消气?你让我怎么消气!”容莲咬牙切齿的说着,怒火中烧。
青儿叹息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容莲越想越恼火,冲青儿大喊一声:“别扇了,晃得我心烦。”
这还是第一次殿下从她这里离开是因为明药那个贱蹄子的!容莲体内一股怒火从脚底蹿上了头顶,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手都有些肿了她却浑然不知疼一般。
“嘶——”容莲眉头紧皱,青儿顿时担忧的上前,熟练的伸手去按住容莲的太阳穴,力道不轻不重的按压着。
“重点。”容莲舒服的轻哼,一恼火就会气血攻心。“娘娘,您何必跟她计较?过个几天她就必死无疑了。”青儿说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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