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刚刚的计划奏效了。”容莲舒服的眯上了眼睛,嘴边漾一抹得逞的笑容,刹那又睁开了眼睛,“且让她得意几天。”
“是,娘娘英明。”青儿缓缓按压着,嘴里说着恭维的话,随后话锋一转,“不过最近太子爷好像对太子妃很上心。”
容莲的脸色顿时一沉,如同墨染过了一下,咬着牙齿一字一句的从嘴里说:“嗬,殿下再怎么样心里也是有我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容莲的心里倏地一寒,或许,有的是另一个人,而自己,只是太子情感转移的一个目标罢了。
不过那又如何,太子心里只要心里还有那个女子,自己便不会失宠,以后宠冠后宫的人也会是自己。
“不过……”容莲低下眼帘,遮住了眼里的精光,再次抬眸时早已经潋去了,“我现在不想让她逍遥了。”
“那我们不如……”青儿顿住了手里的动作,附在,容莲的耳旁不知道是说了些什么,只见容莲的眼神越来越明亮。
容莲一把拉过青儿的手,温柔的说道:“青儿,你果然是我的智囊。”说着从头上扯下一支价格不菲的簪子,“这个你拿去,事成之后,你的好日子就来了。”
青儿又惊又喜的接过簪子,朝容莲跪了下去,“青儿定是唯太子妃马首是瞻。”
次日。
明药起了个大早,练了半个时辰瑜伽以后便一直在前院等待着白且试的到来。
天知道她想出去的意念有多大!
“皇嫂真是早。”白且试一进去便看到了明药在主位上坐着等待,见到自己时眼睛发亮得仿佛能折耀了出世间最美的芳华,心里一阵愉悦。
明药什么也没有说,腾的一下站起了身子,来到白且试的旁边,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便自顾自的走出了门口,她知道他会跟上来。
两人一路畅行无阻的出了太子府,这样明药的心情更是愉悦,对白且试好感也多了几分,以前她别说出府了,就是出个院子也会被人架回来。
到了街上,白且试看着一脸兴奋的明药就更加坚定了以后要多带她出来,如果可以,帮助她获得自由的心,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种想法。
愣神间,明药就离开了白且试的身边,来到了一个卖着簪子的店铺里。
那店主一见到明药进来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上前好不热情的看着明药:“哎呀,夫人,您是要买些什么吗?”
明药的头发是绾起来的,店主自然知道她已为人妻,而明药身上的衣着锦缎也不是一般人家穿得起的,多年为商的经验告诉她,这次一定要好好的宰一次。
“有什么好看的吗,给我介绍介绍。”明药走到柜台前,眼睛不停的四处看,却没有找到合适的。
明药不得不佩服白且随抠门的程度,自己一个太子妃,一年就三四套衣服,首饰也就只有一根青玉簪子。
“您看看,这些都是新进的,样子绝对是只有我这一家才有的。”店主指着面前一对对确实是精致小巧的簪子说道,随后双眼熠熠生辉的看着明药:“您确实看上哪一个就跟我说,包管您满意。”
明药看着眼前的簪子,虽然算不上多么的上品,手艺也是精致,色彩搭配也用得很好,特别是最前面的一支金雀步摇,刻工是栩栩如生,就算是那薄薄的绒羽看起来也跟真的一样。
“夫人,这些跟你配起了真是算得上鲜花配美人了,您这样的绝色可是少之又少的。”店主毫不夸张的拍着马屁,明药确实是他这大半辈子见过的人中最好看的了。
而这样的女子,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话了。而店主则恨不得把明药夸到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
店主一脸期待的看着明药,在看到她很快把目光移开以后心里微微失望,又指向了一旁柜台面摆着的,“那些,夫人,那些也是极好的。”
明药扫过店铺,视线落在了最角落里面的一支玫瑰花镶金簪子,随即快步走上前,见其刻工精细,模样也十分喜人,却只能静静的躺在最角落里。
一朵妖娆张扬的玫瑰却只能如同雏菊一般不为人所知,在暗处里孤芳自赏,明药心里划过可惜。
“这个多少钱?”明药拿起玫瑰簪子,她从前最喜欢的便是这玫瑰花,只可惜这个世界她是一朵玫瑰花也没有见着。
店主见明药拿的居然是最不起眼的一支,心里失望至极,毫不在意的说了句:“这个就一两银子卖给你好了。”
明药扬了扬眉,搜遍了全身也没有找出一个铜子儿,她现在终于明白那种兜比脸干净的感觉了,“我没有钱。”
“你没钱!”店主顿时惊讶的叫了起来,随即脸色一变,“没钱你来这里干什么?”
“去去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店主想要抢过簪子却被明药一个闪身躲了过去,扑了个空登时让店主怒火腾腾。
“我替她给了。”白且试从店门口走了进来,从怀里掏出一绽银两抛给了店主,店主得了银两便喜滋滋的到一旁去站着了。
明药感激的看着白且试,白且试低头看着明药手里的玫瑰簪子,惊讶的说道:“皇……药儿你也喜欢这种花卉?”
同样的惊讶之色也出现在了明药的脸上,白且试笑了笑,眉眼间温柔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我府里种有,若是你喜欢赶明儿我送些到你府中。”
“谢谢。”明药点了点头,冷淡的眼里也化了几分暖色,她刚刚想要问,这白且试就说出了声,差点可以给他肚子里蛔虫的这个称号了。
明药心里不禁叹息,怎么这两兄弟的差别这么大呢?
白且试摇头笑了笑,手伸到明药用来固定发丝的青玉簪子旁边,轻轻一拔,明药的三千青丝便倾斜而下。
深知明药的绝美,白且试却也依旧看呆,缓过神来拿着手里的青玉簪子问道:“药儿,这簪子你还要吗?”
明药摇了摇头,眼里还带着微不可见的厌恶,据说这簪子是白且随送给原主人的,而且是生气的时候送,明药知道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白且随这样子也不怕磕碜死他自己。
思及此,明药不免对前身有些同情,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从一个尊贵的公主变成了人人可欺的下堂妇。
白且试用手指轻轻拿过明药手里的簪子,大手揽过明药的青丝,一转一插,动作一气呵成,一会儿就固定住了明药的头发。
迎着白且试温润如玉的眼神明药低下头有些躲闪,随后抬脚走出了店铺,脸上有些通红。
看着明药好似落荒而逃,白且试不禁失笑,又跟了上去。“药儿,你走那么快干什么?”白且试问着身旁好像脚底生风的明药,眼神却紧紧的盯着她,方才就是一愣神,这丫头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明药摇了摇头,脸上恢复了以往的淡然,眼神看到了前方围成一个圈的人群,明药心里不禁好奇。
白且试看出了明药心里的想法,牵起她的手便快步走上前,边走边转头对明药说道:“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看着白且试对自己笑得如同是那一池青莲一般纯净,明药心里也静下了不少,点了点头,也没有甩开白且试的手。
两人钻到了人群里面,只见面前画着一条白线,白线后面坐着一个穿着蓑衣的老翁,而白线前面则是一对一对的男女,背对着背,背间还夹着一个瓷白盛着水的碗。
从旁边百姓的话里两人得知,这是那个蓑衣老翁办的一个游戏,一男一女可以参加,规则便是他们看到的那样子,若是他们能够滴水不漏的来到白线后面,便是天注定的有缘人可以白头到老,还可以得到老翁送的金元宝。
明药对这种游戏嗤之以鼻,若是这样就可以测试出来的,生活里的磨难要来何用?
一盏茶功夫过去,来试的人不少,可几乎没有多少人能够成功,当然也有几个是成功了的,而老翁也确实给出了金元宝,这样更多人为之狂热。
“药儿,我们也去试试吧?”白且试转头看向自己肩膀旁边的明药,声音温和带着丝丝诱惑,明药想也不想的便点头了。
当两个人背靠着背站在了白线在时,明药才开始后悔,这一国太子妃和王爷来玩这种游戏,尽管她不在乎,可是白且试的名声肯定会受损的。
“开始吧,各位。”蓑衣老翁懒洋洋的说着,眼神却有意无意的落在了明药和白且试的身上。
明药和白且试并不像别人一开始就往前冲,而是慢慢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前进,因为都是习武之人,所以他们两个格外的稳健。当都已经摔了好几对以后,白且试和明药已经是好好的。
在就要来到白线后面的时候,明药的脚忽然一痛,随即全身无力便瘫倒在了地上,白且试想要扶起明药,明药却早已经站了起来。
明药眼睛左右看了一下,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心里犯起了嘀咕,自己怎么可能会丝毫没有防备就被人袭击了呢?
“药儿,你没事吧?”白且试紧张的看着明药,原本清冷的面孔出现了别的情绪,眼底里除了担忧还有着连他自己都看不到的愧疚。
明药摇了摇头,耸了耸肩,毫不在意道:“没事,看来啊,我们果然不是什么天注定的有缘人。”
说完,明药抬脚就走,扔下一句“记得赔人家的碗啊。”
看着明药俏丽的背影,又看向地上一地的残碎,眸色不禁一暗,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微微的松动着。
“小伙子,赶紧去追人家小姑娘吧,还会儿就走丢了。”蓑衣老翁坐在地上悠哉悠哉地说道,随后话锋一转,“小伙子我奉告你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听着蓑衣老翁的话,白且试登时一愣,眼里复杂的情绪涌上来了,嘴角勾起开起了一朵青莲,却尽显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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