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宫殿,直到昙萝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流烟依旧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任她销魂的眼神将男子瞪出两个大窟窿。
由于摄魂术和迴生瞳一样,都是极耗神识,她眼眸酸胀的闭了闭眼,难道是因为自己学艺不精?
北冥修倏然低低笑起,环住少女的腰身将她转身面向自己:“这个画皮既是本座炼制,自然不会受你的控制。不过,本座倒可以给你抓些活人回来练习。”
想到冥王那些让人心惊胆战的恶趣味,昙萝连连摆头,干脆起身回房。
“你要去哪?”北冥修拽住昙萝的手腕,好死不死地又恰好是他咬过的那一处。
昙萝顿觉手腕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忍着性子,掀掀嘴皮道:“入寝!”
“......”入寝,不就是睡觉,睡觉不就是诞下子嗣的第一步!
北冥修激动了,望向少女的邪眸更是灼热了几分。他将昙萝拦腰抱起,心急火燎地便往寝宫里冲。
昙萝只觉得天旋地转过后,劲风拂面,下一瞬她便被人大力扔上了莲花软榻,一具光溜溜香喷喷的身子尾随其后,拱进了锦被。
“夫人,开始吧。”男子一双深邃的眼熠熠闪烁,妖冶红眸蕴着空濛,在空濛深处掀起席卷苍穹的狂澜,混杂着一丝期待,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跃动的光华。
昙萝推搡着强势逼近的炙热胸膛,这种异于常人的热度,让她似乎融化在一滩春水,娇软无力。
通常在此时刻,普通女人肯定会问:你是喜欢我,还是我肚子里的骨肉?
可她会吗!
昙萝翻身坐起,潇洒霸气地跨坐在冥王身上,纤细的指尖挑起男子光洁的下巴,斜睨看他:“还记得先前的承诺吗?”
北冥修笑而不语,轻轻点了下头。
为了保险起见,她再次申明:“完事之后,我取血走人,你就乖乖地待在冥界等我回来。”
“好,我等你!”
看着男子单纯而又执着的眼神,为何总觉得这样骗他,有些于心不忍......
可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在自私与无私之间,她很爽快的选择了前者。
昙萝阖起眸子,再次睁眼时似下定决心般,伏在冥王胸前,缓缓低下了身子,在那张玫瑰色的性感菱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这一吻,轻若微风,仿佛春日暖阳中清风拂过唇瓣;这一吻,柔若细雨,滋润枯朽的同时让北冥修心头为之一颤。
特别是少女娇羞抬眸的那一瞬,似眉间含情,眸光荡漾,看得人心神摇曳,神魂倾倒。
感受到北冥修灼热的目光,她微缓低头,那双清澈水眸莹莹流转,恰如青鲤逐波戏浪,丹青晕染铺展,从江心荡开层层秋波涟漪,仅仅一个羞赧的眼神,带着少女特有的风情,美不胜收。
北冥修抬头凝望她微微侧过的面庞,这是多年执笔也运不出的神韵。
弧度优美的轮廓在幽光下透着极致魅惑,姿色天然,百般难描。最是那红霞映染的娇羞,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
这便是他北冥修的女人,他心中为之一荡。
昙萝转过脸颊,垂眸不敢望向男子,天知道她这不是害羞,其实是紧张。就在她方才凑近的刹那,还真担心这冥王又会来点禽兽不如的举动。
她斜眼睨去,见冥王只是一脸呆怔懵懂,久久不能回神的表情,魔怔了?
“喂,已经完事了。”她嘟嚷着起身,趁着小莲花啥也不懂,忽悠了事。
“这么快就完了?”北冥修眼底恢复神采,一脸鄙夷地瞅她,对夫人的能力极度不屑。
这是什么眼神,是冥王你欲求不满,还是嫌弃我火候不够?
北冥修妖冶的眸光华更甚,恰似幽暗中两簇火焰腾腾燃烧,他翻身扑上,和昙萝调换了个位置,危险而又邪佞地俯身看她。
随后捧住昙萝的脸颊,贴唇吻上。
小样,居然给老娘玩逆袭,面对北冥修毫无章法的胡乱啃咬,她双腿发力,跃起,旋转,抱住冥王的同时,再次将他压在下面,挑眉看他。
北冥修不依不饶,被昙萝压住的瞬间顺势一滚,唇上挂起邪魅嚣张的笑,趾高气昂,垂首贴向樱唇。
看着他一脸欠扁的表情,昙萝运起炼体心法,扣住男子的手腕翻身再滚,一招千斤坠稳如泰山。
凝着那抹水润绯红的唇,她一咬牙,一狠心,将北冥修喉间的怒喝堵在嘴中。她微微眯起的双眼,看着对方眼神渐渐迷蒙,卸了力道,轻轻拥住了自己的身。
男子桀骜不羁的眼眸柔和成潋滟波光,睫毛在幽光下轻轻颤动,妖冶惑人,双唇更是温柔缱绻的缠绵,翕动。
就像一只狂野雪豹磨平了锐爪,温驯、平和。一双滚烫的手悄然攀上后颈,让她紧紧贴向胸膛。
这片刻的宁静让她迷恋,置身于寒气砭骨的冥界,北冥修身上散发出的热度和馨香更让她沉醉。昙萝不由自主地向那股温暖拢去,夜凉如水寒霜沁,红莲香湿袭人衣。
呼吸间皆是莲香扑鼻,她含住那抹柔软酥滑的唇,贝齿轻咬,细细厮磨,不知不觉中,沉溺于旖旎的温柔。
直到牙关松懈,她突然想到此行目的,收敛心神,沉下不断涌出的悸动,指尖悄然抚上发髻。
昙萝不动声色地抽出那根饮血针,她眯了眯眼,正对胸膛猛然刺入。
北冥修眉头拧紧,瞪大了眼眸,突如其来的痛让他蜷起身子,松开了搂住少女的手。
“冥王,对不住了,待我救回了烬再来寻你,千万不要挂念我!”想到那本生死簿,昙萝欲言又止,如鲠在喉。
取到心头血后,她随即祭出玲珑交给自己的玉符,打开前往妖界的传送阵。
昙萝最后回眸看了北冥修一眼,见男子冷汗涔涔地拼命爬起,脸色苍白,忽觉眼眸一痛,扭过脸庞不再看他。
“不......不要走!”北冥修眼底掠过慌乱之色,摇晃着身形飞扑上前,幽暗的寝宫,光芒散尽,徒留男子茕茕孑立的孤单身影。
那是一种怎样的复杂眼神,眷恋、失望、无措。
昙萝阖上眼眸,执着饮血针的手轻微颤抖着,对于冥王,无论她作为昙萝还是辰歌,都亏欠的太多,一想到将他独自扔在暗无天日的冥界,扪心自问,她心中愧疚的同时,更多的是不舍。
罢了,待迟些时日再溜下去看他。
再次睁眼,晴朗的天空让她双目刺痛。
暗香浮动,檐响风铃,待她适应光线后,眯眼望向满庭绿意,这里便是妖界?
修水浓清,新条淡绿,翠光交映虚亭。锦鸳霜鹭,荷径拾幽萍。
既然玲珑让自己用玉符去与他汇合,这里应该是妖皇的宫殿无疑。昙萝拾阶而上,登亭望远,见前方绿林人影绰绰。
她面露欣喜之色,连忙飞奔到那人身前,拦路堵截。
“兄弟,我想向你打听一人!”
对方是一名成年男子,墨发高束,一声玄色长袍更衬得他长身玉立。男子在眼眸抬起之前,显然对昙萝有失礼节的莽撞行为心生不悦。
然,男子抬起眼眸之后,见面前的少女明眸善睐,不施粉黛,姿色天成,好一位绝色佳人。
因此,他看向少女的眼神立即由不悦转为大喜。
“是在下眼拙,顶撞了姑娘。”男子轻轻拱手,一副风度翩翩的俊朗模样。
“不,其实我只是想问你......”
“在下明白姑娘的心意,寒桦尚未嫁人,愿与姑娘永结同心,举案齐眉。”男子说罢,一双清秀的眼欲语含羞地偷偷瞅她。
这是神马情况?
她惊愕,他的意思是,要嫁给自己!
虽说一方水土一方人,可这妖界的开放程度更让她相当咋舌。
“等等,我想你弄错了。”
那名唤寒桦的男子脸色一惊,猛然抬头:“不,姑娘,嫁给你后寒桦必定为姑娘生儿育女,替家族延续香火,至于家里的生计问题姑娘也不必过于担忧,在下除了每月月奉外,还有不少积蓄。”
又是一道晴空霹雳,昙萝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呐呐道:“你是说,你生孩子,另外还养家糊口?”
男子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昙萝:“那是自然,别看在下身体纤瘦,一年生俩不成问题。”
等等,她对这里的特殊国情,突然一时间难以接受。敢情妖界是男人生儿育女,这怎么可能!
莫非,这里是女尊男卑的世界?
她贼贼笑着,如此一来,她决定以后干脆住在妖界,让天上那帮夫君们好好学着点,什么叫做贤惠。
思及此,昙萝底气也硬了几分,老神在在地瞅着那男子,开始发问。
“你们这儿,可是女人当家做主,男人生儿育女?”
男子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
“你们这儿,可是一妻多夫,夫侍成群?”
男子蹙起悲痛的眉,轻轻点头。
“你们这儿,可是女皇专政,傲视群雄?”
男子拼命摇头。
昙萝摸了摸下巴,这和她想象的貌似有点不同,算了,待寻到玲珑再弄清这里的状况。
“那你可认识一位叫玲珑的少年?”她言归正传。
寒桦认真思索着,如实回道:“几日前,宫中倒是来了一对孪生姐妹,姐姐叫琉璃,妹妹叫玲珑。”
怎会是姐妹,难道是他俩乔装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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