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明舒明明记得沐浴完是有穿肚兜的,此时听赵奕衡这样说也不惊,这种脱人家肚兜的事儿,赵奕衡干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简直都熟能生巧了。
赵奕衡从外头进来,身上还带了几分凉意,可贴着穆明舒的柔软的身子不一会就觉得热起来了,他一手撑着脑袋,一手依旧在穆明舒身上肆掠,面上虽满是疲倦,可凤眸微挑带着几丝情意的笑。
“怎么不穿为夫送你的那件?”
穆明舒红着脸伸手揽住他的腰,将自个同他贴得更近些:“我吃晚膳的时候穿了。”
赵奕衡一愣,继而乐儿,低头就吻上她的唇瓣,拉着她的手就按在自个下头,穆明舒勾唇一笑,手上一紧顿时就叫他浑身一震,舒服的叹口气出来。
赵奕衡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他太久没动过情了,不是身边没女人,只是那人不是穆明舒他便没兴致,如今叫穆明舒一撩,整个人便把持不住。
“你这小东西,就会欺负为夫。”他翻个身,顺手将穆明舒身上的衣裳褪个干净,那东西急急的就探入。
太久没行过周公之礼了,穆明舒的花朵未开,一时间还有些疼。
赵奕衡也觉得比较那个,眼瞧穆明舒的眉头皱在一块了,也不敢动,只低头吻着她的眉头轻声哄到:“都是为夫的错,居然冷落你这般久,真是太不应该了。”
穆明舒虽然算不得很疼,可一听到赵奕衡这话却是忍不住的委屈,捶了一把他的胸口:“到底谁欺负谁呢。”
赵奕衡嘿嘿笑,舔着脸道:“都是为夫的错,都是为夫的错,为夫日后一定改。”
穆明舒眼眶中含着泪呢,还没落下来便只觉得身子一满,忍不住的娇哼出声,整个人便已经软下来了。
到底许久未开荤,赵奕衡有些猴急,一边耐心的哄着穆明舒,一边轻轻动起来。
可到底还是有些不合拍,一场大战下来,两人皆是筋疲力尽,连洗都没洗赵奕衡便抱着穆明舒睡了。
穆明舒却是睡不着,虽然她如今同赵奕衡和好如初,可云妃的死一日不解释清楚,她心里便一日不得安生,指不定日后还要为了这事再生嫌隙。
她睁着眼儿窝在赵奕衡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良久才轻声唤一句:“衡哥哥……”
话音才落,她自个却是不好意思的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她素来都是直唤赵奕衡的姓名,便是不高兴的时候也是称他王爷,皇上,衡哥哥这个名儿自来是两人行那周公之礼时被他逼着喊的,当然有时候也会情不自禁的喊出声。
赵奕衡许是太累了,闭着眼儿一笑,应了一声,将怀里的人儿又紧了紧,带着些许鼻音轻笑道:“小东西,别闹了,今儿个累了,改日再补偿你。”
说得穆明舒大脸红,她轻轻推了赵奕衡一把,一脸正色道:“没个正行。”又道:“我有话同你说呢,你先听会好不好?”
“好,为夫都听着呢,娘子说什么为夫都听着呢,你说吧。”赵奕衡又将穆明舒紧了紧,仿佛为了证明他是真的在听还睁开了眼眸。
穆明舒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她窝在赵奕衡怀里,伸手将他抱得紧紧的,深呼吸一口气才道:“云妃娘娘是你的生母,我自来也是将她当作自个的娘亲一把看待的,如果不是遇到突发的状况,我也断然不会出手伤她,实在是迫不得已,可当时我出手的时候也尽量避开了重要部位,断然不会叫云妃娘娘丢了性命才是的。”
“那依娜只怕留不得了,你好生查查她的事,此人心思歹毒,对着云妃娘娘下了巫蛊,我怕云妃娘娘的死跟她也是有关系的……”
穆明舒顿了顿,想听听赵奕衡说点什么,谁知道半响都未听见声儿,她抬眸一看,只见赵奕衡都已经闭着眼儿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唉……”穆明舒苦笑的叹口气,替他掖了掖被角,躺好身子望着帐顶说不出是甚个滋味。
赵奕衡显然是没听到穆明舒昨儿夜里头说的话,第二日一早穆明舒撑着酸痛的身子替他更衣的时候,还听得他不好意思的道一句:“昨儿夜里为夫不小心睡着了,娘子可是要跟为夫说甚个?”
穆明舒的手顿了顿,继而一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如今瘦了许多,只怕每日都累得慌吧。”
赵奕衡宠溺一笑:“为了你同子悦的将来,为夫累点也是值得的。”他一手将穆明舒搂进怀里,又道:“过几日就要封笔了,到时候为夫好生陪陪你同子悦。”
穆明舒听不出喜怒的应了一声,赵奕衡又道:“封后大典定在来年初十,你也趁着这些日子好生养养,瞧你身上这几两肉,为夫摸着都觉得咯手。”
“没个正经。”穆明舒瞪他一眼:“如今都是皇上了,还这般没个正行的,丢不丢人。”
赵奕衡却是无所谓:“为夫不管是什么,都只是你的男人,你的夫君,要那么正经做甚个。”
穆明舒抿嘴一笑,这人一张嘴倒是厉害,自个却是再也说不过的,她快手的替他换好衣裳,挂上佩饰,又给他梳了发髻,这才要送他出寝殿。
外头的天还未亮,依旧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穆明舒撑起一把油纸伞交到赵奕衡手上:“我就不送你出去了,外头下着雨,叫伺候的人都慢着点。”
“嗯。”赵奕衡接过油纸伞,旁若无人的在穆明舒面上“吧唧”一口:“时辰还早,你回去再睡上一会。”又笑了笑道:“昨儿夜里累坏了吧。”
穆明舒拿眼嗔他,却也不说别的,只披着棉披风站在廊下目送赵奕衡离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这才转身进了寝殿里头。
妙琴跟在身后,瞧着穆明舒弱不禁风的身子,试探的问:“娘娘可还要歇会子?”
穆明舒也不矫情,应了一声便由妙琴伺候着上床歇了,自打上回一病之后,她觉得身子越发不如从前好,动不动就觉得劳累,加上外头又是阴雨天,小腿上的旧伤也是隐隐做痛。
一国之君也不是好做的,况且还是如今初初登基,自那日云雨过后,赵奕衡极少有机会来坤宁宫,几乎吃住都在御书房,每日里头除了国事还是国事,忙得焦头烂额。
万福倒是每日叫他的小徒弟给穆明舒递些消息,说说赵奕衡每日哪个菜多吃了几口,睡了几个时辰,又是几时歇的。
俱都是些吃喝睡的小事,关于朝堂上的却是一句都未说,穆明舒领了万福这份情,但凡他的小徒弟来报信得的赏俱都不少,便是万福自个也得了几百两的银票。
万福虽然是个太监,可能坐上这个位置也不是一般人,穆明舒递给他银票的时候,他也没拒绝,他知道这位主儿是在拉拢自个,况且他本意就想投到穆明舒这儿来。
他捏着银票脸色不改的塞进怀里,越发恭敬的道:“娘娘日后有甚个事,只管吩咐奴才,奴才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替您办到。”
穆明舒笑笑:“万总管客气了,本宫也无甚事体需要上刀山下火海的事儿,再说万总管是做大事的人,上刀山下火海这些事儿实在是小看你了。”
“娘娘说的哪里话,奴才就是为主子分忧的,只要主子需要奴才,奴才自是在所不辞。”
“成了,也别尽说些好听的,皇上初初登基,每日要处理的事儿多着,你既然是贴身伺候皇上的,就多些劝劝皇上,万不能为了国事而坏了自个身子。”穆明舒道:“本宫是个女子,朝堂那些事儿也不懂,本宫只是希望身边的人俱都好好的就成了。”
万福闻言知雅意,当下就表示:“娘娘放心,这点子事儿,便是娘娘不说,奴才也会看顾着点的。”
穆明舒端着茶碗笑看着万福,却突然感到无比的累,她挥挥手:“行了,你去当差吧。”
万福这才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待倒无人之处这才将穆明舒赏的银票数了一回,足足有八百两之多,对于这位皇后娘娘的大方,他这个太监是乐意之至的。
赵奕衡一连忙到年二十九这才正式封笔,百官不用上朝,而他也可以微微透口气。
又想着早些日子说过封笔后要多些陪陪穆明舒母子,索性也将公事搬到了坤宁宫去,这是建朝以来第一位把公事办到后宫的皇帝。
为着这事,御史们放了假还纷纷递折子上来,说这事于理不合,望赵奕衡不要儿戏。
赵奕衡一概留住折子不发,却到得除夕夜那日宴请百官的时候,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讥笑道:“朕乃一过之君,也是一家之主,为何你们可以共享天伦之乐,而朕就得因为你们几句话就疏离妻儿?”
只这一句话,就堵得那些御史半日说不出话来,后头还有人不服气的说于理不合,但要他说个所以然来也说不出来,只道祖上的规矩是这样了。
赵奕衡冷笑一声,只丢下一句:“冥顽不灵。”
过了年,正月初十就到了封后大典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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