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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福匆匆从后面走出来, 步子快, 因为怕那人追上来, 所以她边跑边回头看, 一不留神就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哎呀, 她惊呼一声, 再抬头,却见是云庆。
“庆哥哥,你可是来了!”
这话说完, 她心头所有的不安都荡然无存。
就好像只要有云庆,她根本就不用担心一样,实际上, 云庆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如果真的跟那男人打起来,估计不是他的对手。
但奇怪的是, 云福就是觉得云庆是自己的靠山, 看到他, 那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云福, 你去哪儿了?”
云庆看她有些惊慌, 额头都沁出汗珠来了,“发生什么了吗?”
“不, 没有,我就是走得快了, 累得……”
怕他担心, 云福没有说实话。
“哦,这是别人家,你不要再乱跑,跟着我!”
云庆说着,拿出帕子来,给她擦拭了汗珠,“走吧,咱们到前面去,连先生不知道怎样了?”
他们两个都记着,来参加这宴会那可是有事儿的。
“嗯,好哒!”
云福乖巧地应了一声,跟在云庆后面,两个人回到了前面凉亭那里。
“宋二公子,你博学多才,今日又是我的生辰,我能不能有个小小的要求?”他们刚到前面,就被黄如鸢发现了,她面带着娇羞看着云庆说道。
额?
“要求?”
宋云庆一怔,想说,你很烦呀,但既来之都是客,自然不能对主人提出的要求有所不尊,那是会被人诟病的。
“黄小姐请说……”
“宋二公子,你能为我做首诗吗?我今天生辰哎……”
后面这句可就带着嗲音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里的疑惑都在渐渐明朗,我说呢,黄小姐如此重视宋家,却原来是……呵呵,不可说!
“这个……”
宋云庆喜欢作诗,但之前大多都是给为云福做,读给她听的,还从来没有给别人做过,更不要说是这样一个正美眸盯着自己,柔情万分的女孩子了。
他下意识地就把目光看向云福。
黄如鸢也是发现他目光的走向了,不觉嫣然一笑,“云福妹妹,看起来以后啊,我若是有什么事儿要央求宋二公子,必先求妹妹呢!”
“对呀,黄小姐,咱们之前只听说过男子有惧内的,却没有听说有惧妹妹的呢!”
张薇是个直爽的性格,笑呵呵地接了黄如鸢的话茬。
“哈,张小姐说的极是呢!妹妹,就当我求你这回,让宋二公子给我做首诗,好不好?”
黄如鸢笑嘻嘻的。
“怎么不好呢!我家庆哥哥既然得了黄小姐的青睐,哪儿有不从之理呢?”
云福说着,就一脸坏笑地看着云庆。
那意思,庆哥哥啊,你可是要走桃花运了,对方可是知府千金哦,你怎么办呢?
“呵呵,今日饮酒太多,所以没什么灵感,我就吟一首给云福做过的诗吧!”
我给你作诗,那也得是云福玩剩下的,这我都不想给呢!
云庆挺不待见这个知府小姐的,没事儿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说,还这样那样的要求太多。
他不想呆在这里了,但云福今日来那是为了救莫拙,想想,还是忍下了。
“快,青草,笔墨纸砚伺候,夏荷,去前面大厅里把老爷夫人以及众宾客们叫来,让他们来一览宋大才子的风采!!”
黄如鸢已然被云庆所吸引,看他的神情越发娇羞,越发含情了。
“是,奴婢这就去!”
夏荷笑着应声,快速去了。
很快,黄斌以及黄夫人等人就一起来到后院了。
“怎么听说宋小公子要作诗?太好了,宋小公子的才华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对不对?连先生?”
黄斌一脸讨好的笑,看着连世誉。
连世誉呵呵两声,“黄大人过奖了!”
他神情一直冷冰冰的,最不屑跟这些文官们咬文嚼字,虽然他也是饱读诗书,文字书法造诣了得,但因了武将的豪爽,他不喜跟这些人一样。
“这可不是夸赞,我家小女从那日龙舟会后就对宋小公子的才华仰慕不已,这不今日过生日,第一个要邀请的人就是宋家,宋姑娘跟宋小公子,那可都是了不得的,暇以时日,他们定然会比我们这些人强太多啊!”
黄斌如此大费心思地夸赞宋家,用意不明,但还是引来了旁边人的附和。
“对呀,宋家的确是人才辈出啊!”
“呵呵,那日我就说,宋家绝对比别的什么人家强……”
这看热闹的人都不怕事儿大,所以,一个个明里暗里地把洛家也拎出来,与宋家做比对。
如此,宋家人倒是无所谓,洛家却是气得一个个脸色变样儿,再看宋家人的眼神,那就如同刀锋般了。
宋云庆没有理会他们,径直将过去的一首诗写了出来。
诗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惊艳,就是在临城乡下时,一日跟云福去山中游玩,即兴吟的一首山景诗。
读来朗朗上口,但却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但随着黄斌一拍大腿,叫了声好,众人都个个吟着,连连称奇!
有的甚至说,宋小公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造诣,那将来真是能超越了前朝的名家,成为当世的诗仙啊!
宋云庆没有被他们的夸赞沾沾自喜,反而神情一直都是淡然的。
云福悄悄对他说,“庆哥哥,今儿个,你就是一朵狗尾巴草,估计都能被夸成牡丹花,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们闲的呗!”
宋云庆不以为然。
“不是,因为黄如鸢小姐对你的另眼相待……”
云福这户一说,云庆就急了,“云福,我可没有……”
“知道啦,你没有,但不能阻止别人有啊!”
云福看过去,那边黄如鸢在痴痴傻傻地盯着宋云庆,看看那样子简直就是一颗芳心都扑在了自家小相公身上了。
不悦,就在她眼底掠起。
“爹,我要把宋公子的这首诗装裱起来,挂在房中,好好学读……”
黄如鸢娇嗔地看了宋云庆一眼,过去挽着黄斌的手臂,说道。
“嗯,哈哈,这个得看人家宋小公子是不是答应把诗送给你了!”黄斌看着宋云庆,再看看自家女儿,似乎真有那么一点般配,如果这宋家跟连世誉的关系能一如现在这样好下去,那他倒是可以考虑让女儿去随了这宋家公子,虽然宋家目前还什么都不是,但谁能保证以后呢?有连世誉,还有连世誉身后的庞大人脉关系,啧啧,那他是不是也可以沾光,更上一层楼呢?
想着,他看连世誉的眼神就多了几分玩味。
连世誉何尝不明白黄斌现在打的算盘,但他选择完全无视他投来的讨好的目光。
“黄小姐,这个不能给你,我说过了,这是曾为云福写的,一来送人的东西怎么能再改送他人,二来云福不喜,我是不会去做的!”
宋云庆直接了当地就拒绝了。
“啊?宋公子,真的不能给如鸢吗?”
黄如鸢的眼底就尽显郁郁了。
“这个……黄小姐,其实能不能给的,决定权不在庆哥哥,也不在云福,而在黄大人,您说呢,黄大人?”
云福有点烦躁了,来吃了顿饭,一直都在扯皮,他们的目的可不是来吃饭,更不是来扯皮的。
“呵呵,宋姑娘真是个人精儿啊!”
黄斌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讪笑几声。
“我闺女说的极是,黄大人,咱们做事儿可是不能忘了初衷,不是吗?”
连世誉看自家闺女不乐意了,也冷冷地说了一句。
黄斌隐隐的觉得对方不耐烦了,本来他就是以莫拙的事儿硬请他们来的,现在看来莫拙的事儿不能不提了,但怎么提?姓洛的一家都在看着呢,若自己当场就把莫拙放了,恐怕洛致远不会愿意,那王韩玲可是个会耍泼的,一旦她闹僵起来,就不好看了。
他刚想要说什么,却听得有人不屑地说道,“宋云福,你嚣张什么?连黄小姐的意思你们都敢违背,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难道就因为你那不堪的劣迹吗?都说你是什么好人,我看根本就是披着羊皮的狼的,坏心眼都坏到脚后跟了!”
这话一说,可是惹来了众人的瞩目了。
大家回头一看,说话的人正是洛家二少爷洛玉葵。
“玉葵,别胡说!”
洛致远一直都挺低调的,没有跟宋家人过不去,主要是他摸不清黄大人请了宋家人来的真实意图,现在他隐隐的明白,似乎这位黄大人想要跟连先生攀攀关系,所以呢,也不介意自家女儿如此众目睽睽之对那姓宋的小子屡送秋波的。
他觉得有些沮丧。
也完全后悔这次龙舟会给宋家人去那两封信了,本来他还打算着自己儿子跟这黄府小姐或许能够有个什么结果,但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
如此,越想,他越觉得闷气。
大儿子已经成那样了,小儿子可不能再出岔子,所以他出言阻止洛玉葵。
“爹,您不知道,这宋云福看起来挺像是贤良淑德的好女子,其实根本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值得一提!”
洛玉葵年纪不大,说话的语气却是世故的,“这宋家害得我哥哥卧床不起,还让全城的百姓们对我洛家有了误解,我洛玉葵虽然年纪不大,不应该在众位老爷夫人跟前说三道四,但有些事儿,我既然知道了,那就不吐不快!我能证明,这宋云福其实就是一个举止轻浮,不知道礼义廉耻的女子……”
啊?
这是真的?
怎么回事?
众人大惊,不会吧?
从龙舟会这个叫宋云福的临城来的女子就出了名了,全城百姓们都津津乐道她跟洛家相斗的事儿,说她聪颖,美丽,而且善良。
相比之下,那洛家,啧啧,就不值得一提了!
“洛二公子,你也不能因为人家宋家在龙舟会上赢了你们洛家,就如此的出言不逊地对一个姑娘如此轻慢啊,这只能说明了,你们洛家不大度……”
杜言喜直接就怼了上去。
虽然洛玉葵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他杜言喜一贯不跟孩子一般见识,但这个洛玉葵说话也太过刻薄了,怎么能说宋云福是不知道礼义廉耻的女子呢?
宋云福的聪慧,他不单单在龙舟会上就见识了,就是那日云庆送给他的一张农具的设计图纸,也让他大吃一惊,这女子简直是神人啊,设计出来的那农具,一旦制作成功,就是农具中的上上品,会给农夫们省多少力不说,也将给他杜家的农具店带来莫大的经济效益,这是无法估量的!
如此,宋姑娘的智慧与创造力,也是无法估量的。
是以,他根本无法容忍别人对宋云福的这种指责。
“呵呵,我们洛家不大度?哼,杜老板,你是我们洛家的生意对手,你这样急着跳出来,恐怕也显出了你的不大度吧?”
洛致远怒了。
这杜言喜太讨厌了,时时处处都有他,他是收受了宋家的好处还是怎么了?
别人他是不会去反驳的,但这杜言喜,他是零容忍。
“洛老板,你可得想好了,你家大公子因为跟人家宋家斗,落了个不好的下场,若是这宋二公子再多嘴,那吃了什么亏,你宋家,呵呵……”
可不是就真的呵呵了吗?
杜言喜的话再次激怒了洛致远。“那不劳你费心!”
他直言怼了回去。
“呵呵,那好吧,既然有人要找死,那宋家姑娘,你就受累,顺便把他给埋了吧!”
“杜言喜,你是不是觉得我洛家好欺负?”
洛致远大怒,作势要冲过去,跟杜言喜计较。
“洛老板,今儿可是我家小女的生辰……”
黄斌冷冰冰的一句,把洛致远的万般怒火一瓢冷水就给浇灭了,“呵呵,是,您提醒的极是,不然在下真被那小人给带到沟里去了,忘记了正题,在下不跟小人一般见识,请大人放心!”
呵呵!
“说不过,还要给自己找理由,这样强词夺理的,除了你们洛家也没谁了!”
杜言喜瘪嘴,丢过去一句。
洛致远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但却碍于黄斌的话,没再敢接茬。
那边洛玉葵却被气得够呛,他立刻近前一步,给黄斌施礼,“黄大人,今日可不是我们洛家闹事儿,主要是有关宋云福这种伪装起来的淑女,让玉葵很是不屑,所以才想要当众揭穿她的真面目,让大家都看看,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儿的人!”
“玉葵,你可不小了,该知道,当众污蔑别人,那是要担责的!”
黄斌这话一说,那意思就很明确了,他不介意洛玉葵把知道的内情说出来,但后果自负。
他黄斌可是知府大人,宋家跟连世誉根本不买账,这其实让黄斌很是不爽,但,他又碍于连世誉的身份,不敢有怨言,这会儿有人想要对宋家发难,他也不反对,谁让你们都傲气巴拉的呢?
“嗯,我洛玉葵说的绝对是实情,万一有虚假,我愿意承担任何责任!”
洛玉葵语气坚定,就差赌咒发誓了。
“好,你说……”
黄斌这话一说,洛致远的心立时就被提溜起来了。
他心道,二小子,你可千万不能说错啊,你哥哥那名头已经不堪了,若是你再出点岔子,咱们家可真的就成了别人的笑柄,在东照挑不起头了。
洛玉葵朝着他看了一眼,眼底都是得意,那意思,爹,你就擎好吧,我替着咱们洛家挽回在龙舟会上所丢的颜面!
他收回目光就轻蔑地扫了一眼云福道,“今日我随着我爹娘来参加黄小姐的生辰宴会,来的时候,我们跟宋家人在门口遇上了,刚一遇上,我就觉得那宋云福看我的眼神很不同寻常……”
“哈,洛二少爷,怎么个不同寻常啊?”
有人好事儿,问。
“呵呵,就是那种含情脉脉吧!”
洛玉葵思量了一下,说了这话。
啥?
我对你含情脉脉?
天啦撸,还让不让人活了?不行,老天,你把我的眼睛收回去吧?多看他一眼,都污了我的眼睛,他竟还说我在对他含情脉脉……地看?
宋云福想吐,把隔夜的隔夜饭都吐出来,那样心里才能舒坦点。
“这个,洛二少爷你是不是有点吹牛啊?人家宋姑娘怎么会对你……含情脉脉?”
杜言喜看看洛玉葵,再看看宋云福,怎么看,把他们俩放一起,那违和感太足啊!
“哼,杜老板,我洛家不跟你计较,只是因为这里是黄大人的家,还请您自重!”
洛玉葵这话有点急了。
杜言喜听了也只是呵呵讪笑,“真是初生牛犊啊,马上就要死翘翘了,还浑然不觉!”
“杜老弟,且听他说!”
连世誉的脸色一直都是铁青的。
敢说他家闺女是什么没有礼义廉耻,这小子是活腻歪了!
“嗯,对,看他能不能说出个大天来!”
杜言喜点头。
“因为我们是一起来的,所以进门的时候,我们洛家就让了一下,让宋家人走在前面……”
洛玉葵这话一说,宋云福就瘪嘴了,那是你们让的吗?是我们不屑跟你们一起进来而已!
但她没吭声,等着洛玉葵亮底牌呢!
“是以我就走在宋云福的身后,走着走着,本来我正在赏花,黄大人的院子里种植的花草真的是很好……却忽然就见宋云福朝着我丢过来一样东西,我心恼,想要骂她几句,但却想想男子的忍耐气度,就罢了,接过那东西一看,竟是这个……”
洛玉葵说着,就从袖口里把一枚香帕子拿了出来。
“大家请看,这是什么?这就是女子给男子的定情物啊,她明明是看上了我,我没有被他盅惑,她急不可耐就丢了定情物给我,大家看看,就这种货色的帕子,她也好意思拿出来见人?且不说,帕子的材质,就说这女红,简直是绣得乱七八糟,这是花吗?我怎么觉得绣得跟臭狗屎一样?这种拙劣的绣工也好意思拿出来示人,太不要脸了!宋云福,换了是我,早羞窘得一头撞死了……”
洛玉葵说着,就一只手举着那香帕子,绕着四周转了一个圈,“大家看看吧,这叫什么玩意?绣出这种帕子来的人,不该上吊自尽吗?还有脸见人?”
这话说的也就太过阴损了。
就算是洛玉葵说的是真的,宋云福对他有好感,跟他表示了,暗中送了香帕子,那他也不能如此当众地贬人家姑娘啊,终究君子潇洒飘逸,淑女也可好逑,他拒绝就是了,哪儿能对人家的钟情这样的谩骂诅咒啊!
不过,这香帕子真的是宋姑娘给洛玉葵的定情物吗?
众人同时把目光看向宋云福。
宋云福淡淡一笑,“黄大人,黄夫人,诸位老爷夫人,小女子呢说实话,其实对于女红小女子一窍不通,洛二公子手里拿着的这枚帕子,在本姑娘看来真是绣得太好,无论是花色的搭配,还是图案的选择,那都是上上乘的,我觉得这绣帕子的人那一定是经过名绣娘指点才有今日这精妙的女红作品!难道大家不觉得吗?所以洛二公子,实话跟你说,我其实真的很希望,这帕子是我绣出来的,可是我真不敢大言不惭地把别人绣出来的好物件据为己有,因为确实不是我绣的,若是我……唉,就好了!”
“我云福这话是真的,从小因为她不喜女红,我们家老夫人又是个极疼孩子的,所以也就没逼着她学!”辛娘也给证实了。
她们娘俩这话一说,顿时把众人就给惊着了。
这帕子不是宋姑娘的?
那又是怎么回事?
洛二公子,给个解释吧?
一边的云庆看着自家小媳妇,乐呵呵的,他想说,云福,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呢?小嘴叭叭叭的,太会说了,嘿嘿,这个洛玉葵要倒霉了,还不自知,太愚蠢啦!
“宋云福,这帕子明明就是你丢给我的,怎么会不是你绣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这里指出你无耻的一面,你想要抵赖,不肯承认啊?”洛玉葵冷笑了。
“洛二公子,我说这帕子不是我绣的,就真的不是,你不要再说了,你这个举动,说的这话,若是让那真正帕子的主人见了,得多伤心啊!”
宋云福瞄了一眼那绣手帕的正主儿,黄家如鸢小姐这会儿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了。她心道,黄小姐,我丢帕子的举动真的是无意的,完全没想到会被如此卑劣的小人捡去了,还拿来说事儿,真是抱歉,抱歉……
“哼,你少在那里说些没用的,这帕子就是你的,这种拙劣的帕子,也就只有那种卑劣品行的人才能绣得出来,不是你,还有谁?”
洛玉葵在那里信誓旦旦的指责。
“对了,这个帕子上没准儿有绣者留下的特别的记号……”
有人说道。
“对,对,找找看,找不到那就不一定是宋姑娘绣的,空口无凭啊……”
有人附和着。
“好,宋云福,我就让事实说话,打你的脸!”
洛玉葵扒拉着那香帕子,就开始找了。
找来找去,还真在帕子的一角找到了一个蝇头小字,也是绣的,是个鸢字!
“额?怎么会是个鸢字呢?”
洛玉葵拿着那帕子愣神了,宋云福,可也不叫宋云鸢啊?
这是怎么回事?
他正狐疑呢,那边黄如鸢忽然就大哭起来,喊了声,“他如此污我,我不活了!”拎着裙子就向那边的莲花池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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