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地底密道。
一番云雨之后, 薛太后斜卧在闽王世子身上, 手轻轻状若鱼儿游水般划走在他的胸-膛, 媚眼如丝道:“世子, 还是世子你的法子好, 不过轻轻一拨拉, 这鱼儿就自己游过来了。”
穆元祁听言就是一笑, 低了头伸手摸了摸薛太后柔滑的脸颊,然后再顺着脸颊滑下去,一边就温言软语的哄道:“阿婵, 我说过,你想要什么,我总是会尽心尽力满足你的。当年我没有机会, 现在得偿所愿, 总会如了你的意的。”
薛太后身子都软了半截,这几年来, 她虽贵为太后, 但除了宫中这小小的天地, 外面的事就没有顺心如意过, 可用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只越发的憋闷,还是和闽王世子搭上之后, 她才觉得身心都舒泰了起来。
而穆元祁手指轻轻敲在薛太后的肌肤上,在她背后, 她看不见的眼睛里那情-欲之下却又是另一番神色。
她只当他是为她出谋划策, 却不知他真正的用意。
岭南和闽地相邻,燕王暗中增兵闽中,突围闽王府,闽王不备,现如今处处被动,若是能得岭南暗中支援,行事就要方便许多,可闽王数次和异母妹妹成淑大长公主“叙情”,奈何成淑大长公主不过是与他虚与委蛇,半点进展也没有,便只能用这个间接的法子离间燕王和李邺以及李家的关系了。
且前面又有薛太后和薛家挡着,燕王就算怀疑,也怀疑不到闽王府的头上。
穆元祁想着事,就听到薛太后突然又幽幽道:“世子,你说,我这里,若是有了你的孩子,可怎么办?”
她抓了他的手,轻轻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穆元祁的手微不可察的痉挛了一下,然后很快就自然的用情人的语调哄道:“放心,我们那样,你不会有孩子的。”
薛太后却没肯就此罢休,仍是缠着娇道:“若是万一有了呢?”
穆元祁一把搂住她,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看着她酡红的脸颊,水光无限的媚眼,勾了勾唇角,道:“有了,就生下来,我让他做闽王世子。”
一边说着一边就已经低了头一路吻下去,很快两人便又陷入情-欲之中,再无暇他顾。
大周皇宫有数道地底密道,历来都是皇帝临终前口述告知下一代皇帝,只是庆源帝死时,小皇帝只有十一岁,庆源帝犹豫再三,最终把所有密道口,出口位置告诉穆熙之后,还是怕他忘记,又留了一道出口就在皇宫外不远处的密林的密道给了太后薛氏。
这也是他思之又思下的决定,那个密道,一边出口就是在慈寿宫,另一边是宫外密林,若皇宫有事,薛氏可带小皇帝从那里逃生,隐藏数日甚至数月,但却不能引兵攻城,不怕薛氏有异心,引反贼入宫。
只是庆源帝再想不到这密道竟是变成了薛氏的偷情之所。
成淑大长公主府。
淮宁公主一月底产了一女,她身子本就不特别好,产女之后更是体弱,这几个月来她都未曾出过门,此次若不是为了自己驸马的堂弟赵晞,她也不会登成淑大长公主的门。
南阳侯府子嗣不丰,而她也已经从太医那里得知自己不可再有二胎,而驸马赵睿为了让她安心,一早就承诺说不会纳妾,将来会从堂弟赵晞那里过继一子。
所以就是为了她自己,她也不能不管赵晞。
淮宁公主给成淑大长公主跪下行礼,唤道:“姑祖母。”一句话眼圈已是红了。
她幼时,成淑大长公主还在京城的时候,甭管是不是为了讨好庆源帝,对她还是非常疼爱的,再没想到,再相见时中间已经隔了生死仇恨。
成淑大长公主看她这个样子,先时还绷着的脸,终还是软和了下来,她叹了口气,亲自扶了淮宁起身,拉了她到自己身边坐下,道:“好孩子,姑祖母知道这并不关你的事,你身子不好,何须特意过来此一趟,又行此大礼?”
淮宁摇头落泪道:“姑祖母,我虽为公主,但嫁入赵家,如何能说赵家之事与自己无关,我此行来一是想替堂弟给姑祖母赔罪,二来也是多年未见姑祖母,想过来探探姑祖母了。姑祖母,表哥之事,的确是我二弟之过,淮宁几无脸面来见您。”
成淑大长公主听到这里眼中也现出了些悲意,她摆了摆手,阻止淮宁道:“淮宁,你不必说了,姑祖母知道你的为难,但不管延哥儿他怎么不肖,那也到底也是我的孙儿,你刚产女,当知道为母,为祖母对子孙的那种爱,当得知孩子出事之时的那种痛。”
“姑祖母……”
成淑大长公主搂着淮宁,两人无言良久,淮宁几乎以为今日会无功而返之时,却不想成淑大长公主却是突叹了口气,道:“淮宁,姑祖母想将你妍表妹送入燕王府。”
淮宁一惊,愕然的看向自己的姑祖母,一时之间竟是转不过弯来。成淑大长公主送李惜妍到太后身边,她也以为她是有意要李惜妍入宫为妃,如何又要去燕王府?
淮宁喃喃道:“妍表妹,她,不是要入宫吗?而且,她,她和皇叔还隔着辈分……再说,让妍表妹为侧妃,岂不是委屈了妍表妹?”
说到这里面色就是一白,所谓的辈分,在皇家从来就不是问题,正妃和侧妃也从来没有那么多的界线。
淮宁脑子乱乱的,只听成淑大长公主又道:“淮宁,你表哥死的冤屈,姑祖母也知道罪魁祸首不是那赵晞,背后当是有人想挑拨我们李家和南阳侯府,和燕王府的关系。但是,呵,明知道是挑拨,我们心中还是对南阳侯府,对燕王妃产生了恨意。”
“淮宁,你当理解,这种恨意根本不受我,不受你表舅表舅母的控制。现如今,能打破这个局面的也唯有让你妍表妹入燕王府了。”
淮宁先还有些怔怔得看着自己姑祖母,但她毕竟出身皇家,还是很快理清了这后面丝丝缠绕的关系,一时之间,心头千丝万绪,淮宁只觉得苦涩无比。
因为姑祖母在仇恨之下还是选择了向燕王投诚,不惜送上孙女维系关系,却放弃了自己的弟弟穆熙,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
他将来要何去何从?
淮宁慢慢清明下来,语气也不再煽情,她道:“姑祖母,您刚回京不久,怕是不知道皇叔他对皇婶……燕王妃十分看重。”
成淑大长公主笑,她站起了身,向前走了两步,然后转身俯视着淮宁面上带了些嘲讽道:“看重?淮宁,你身在皇家,难道不知道情爱这种东西在皇家最是虚无,自古以来哪个帝王没有几个宠爱的妃子?但又有哪个帝王为了个宠爱的妃子肯牺牲自己的权势,自己的位置了?宠妃,自来有好下场的就没有几个!”
“就是夏氏,她若是懂事,当此之下,为了燕王,她也该端着笑脸迎你妍表妹入王府!而且她入府两年都未曾有孕,元祯他,本就该当迎娶侧妃了!”
淮宁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再说。成淑大长公主让她传话,她便传话好了,闹成怎样,她也不在乎。只要赵晞无事,她便可以跟自己驸马,跟自己公婆交代了。
燕王府。
以宓送走淮宁,然后回头看向内房走出来的穆元祯,笑道:“王爷,臣妾是不是真该为了安大周功臣的心,替王爷张罗,迎娶李氏入门呢?”
一口一个臣妾的,半点不是她平日的风格,不过穆元祯看她笑吟吟的样子,一半是喜欢她在自己放松又信任自己的模样,一半又因那些不知所谓的人无端打扰她而不喜。
他道:“李家,还没有这么重的分量,李邺也不会这么愚蠢。怕这是成淑大长公主自己的意思,我看他们李家,到底是成淑大长公主做主,还是李邺做主。”
臣属就是臣属,自己的家事,后院还轮不到这些人做主。
岭南是重要,但不过是个都指挥使,整个前军都督府都已经是自己的人,要替换掉岭南都司都指挥使虽原不是在他计划范围之内,却也并非难事。
以宓却没有理他后面的话,只侧了头带了些戏谑的笑意看着他道:“王爷,是因为李家没有这么重的分量,所以王爷才不予理会吗?那若是……”
“若是什么?”穆元祯看着她低声问道,黑色的眼睛像是有吸力般,定定的看着以宓。
“若是……”以宓原本面上的笑意在他的目光下慢慢不自在起来,她低喃着,后面的话却是消失了在舌尖。
“阿宓,”穆元祯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前,低头看着他,极认真道,“阿宓,没有若是,我会尽力不让任何他人有这个分量敢逼我做违背我心意的事。”
以宓一愣,看着他像是要看透自己的眼睛,心不由自主的就有些慌乱,她别过了脸去躲开他的目光,耳朵却是慢慢红了起来。
原本她只是说笑,却不想他会这么郑重其事,仿佛她是故意在试探他一样。
他们两人,穆元祯向来都是做的多,说的少,而她,在两人的感情方面,好像一直都是被动的一方,因为他太直接太强势,她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也未曾对他表达过什么。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她低声不知道嘀咕了句什么,然后就有些生硬的转了话题道:“王爷,亦祥他在军中能适应吗?”
诚郡王带着韩氏离开京城,穆亦祥袭了郡王爵位,他不想再在书院中,更不想在家对着怨气冲天的老诚郡王妃和天天为着亲事闹腾的堂姐嘉惠郡主,所以就求了以宓想去军中,他年纪小,燕王就将他安排到了离京城不远的常山大营。
穆元祯没有再就先前的话题逼以宓正视自己的心意,他伸手拨开她耳旁的一缕黑发,顺势就揉了揉她此时已经红透的耳珠,烫烫的,软软的,一直软到他的心里。
他温声带着些宠溺的语气道:“嗯,不会,他年纪虽小,心性功夫都极佳,而且诚郡王在常山大营任指挥使多年,那里有很多将领都是他的旧部,穆亦祥在那里,也利于他慢慢收拢那些人,接手诚郡王府潜在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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