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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逃生

喜乐田缘 筱雨 3478 2021-04-02 19:58

  年轻人被那牛姓兵士勾起了兴趣,不依他只是发问女人的滋味,你牛大哥拗不过他,便开始讲起自己的亲身经历来,多是市井秽语,不堪入耳,晚菀皱着眉头,捂住耳朵,半晌拿开,只听那姓牛的兵丁还在绘声绘色的讲,连忙又捂住耳朵。

  直到约摸亥时,晚菀才拿开捂住耳朵的手,外面两人却还在闲聊。

  “那三个小娘子细皮嫩肉的,不知道明儿给斥候营的长官们糟蹋成什么样子了!”那年轻的兵士说道。

  “吹了灯,女人嘛都是一样的,等你将来娶了媳妇就知道了!”牛姓兵士说道:“今儿他们又在营地里欢腾呢,唉,真晦气!”

  半晌,牛姓兵士突然说道:“哎哟兄弟,你先守着,今日可能吃的不太对劲,我去解个手,哎呀,不行了!”一阵脚步声传来。

  那年轻兵士喊道:“牛大哥,你也忒不地道了,就说是去吃肉跳舞我也不会拦着你的!”

  远处传来那牛姓兵士讪讪的声音:“兄弟,我给你带酒肉来,你仔细守着!”声音渐渐远去。

  年轻兵士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四周开始陷入一片安静。

  晚菀眨了眨眼睛,外面只有一个人守着,这好像倒是个机会。

  望着屋子里的一豆灯火,晚菀心思急转,看了看屋子里的陈设,发现除了桌上的瓷制茶壶外,竟没有可以抡砸的东西了。

  晚菀深吸了一口气,豁出去了!一提那茶壶,入手颇为沉重,想来此地地处边陲,又是军中营地,自然没有精美的瓷器,都是这种笨重的粗瓷所做的器皿,晚菀的心里不禁多出几分一样来。

  打开门,还未等晚菀开口,那年轻士兵端起手中的铁枪,喝道:“谁让你出来的,快进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那是一张稚嫩的脸,也许是边塞的风沙大,那少年脸上有两团明显的红脸蛋,年龄似乎比晚越大些,晚菀心里一阵纠结。

  “我要喝水,茶壶里没有水了,你去给我打些来!”

  年轻兵士走上前来,狐疑地看着晚菀,却不去接她手里的茶壶,道:“你等一会,等下有人来了,我去给你打来就是!”

  “我现在就很渴,我要喝水!”晚菀说着话,突然向年轻兵士身后一看,愕然道:“杨将军,你怎么……”

  那兵士连忙回头看去,晚菀一咬牙,伸手猛地揭过他的帽盔,手中粗瓷茶壶就扣到了他的头上。

  “哎呀”一声痛呼,登时鲜血迸出,粗瓷茶壶虽然没碎,年轻兵士头上可真是给开了瓢了。

  “你……”见那兵士虽然头破血流,却不昏倒,晚菀生怕他喊人过来,不假思索,一脚踢翻了那兵士,骑在他身上,对着额头又是一茶壶砸了下去,登时那年轻兵士没了声音。

  晚菀吓得将沾满鲜血的茶壶扔在一旁,心脏砰砰直跳,似乎要从腔子里蹦出来似得的,半晌,晚菀深吸口气,伸出两指搭在他鼻子下面,也许是惊魂未定,竟然感觉不到呼吸了。

  晚菀轻“啊”了一声:“我杀人了……”跑,对,赶紧逃跑。晚菀连忙起身,就像外面奔去。

  叶城的大营建在城外,除了这些建筑之外,旁边就是一望无际的营帐,晚菀出了院子,就隐隐听到了欢笑声和一阵击打什么乐器的声音,极有节奏,藏在墙后,晚菀向营帐那边望去,只见营帐那边的旷野上被兵士们围成个圈子,上百名的军士在那边围着篝火跳舞随着节奏摆动身体跳舞,舞姿阳刚,铿锵有力,虽说第一次见,但晚菀听过军中有种舞乐,名曰《破阵曲》,士兵们每每有胜利或者乐事,常常集体齐跳这只舞蹈。

  远远望去,篝火旁似乎有三条婀娜的身姿也在舞动,晚菀心道:“是了,定是众人在庆贺三名军妓来到营中,又有美酒相佐,高兴处情不自禁地跳起这只舞曲来,那牛姓兵士不就是没有禁住这吃肉喝酒跳舞的诱惑,才扔下那年轻兵士独自去快乐么!”

  想起那年轻的兵士来,晚菀心里便觉着一阵愧疚,这么年轻的生命就在自己手中凋谢了……

  逃吧,从此藏在这茫茫人海中,做一粒海中沙,孤独终老?抑或从此隐居深山,与天地自然相伴,客死荒野?这一世的阳关道已经被那年轻的生命堵死了!

  躲躲藏藏,走到营门口,发现根本不可能出去,漫说那关闭着的厚重的营门不是自己一个女人能打得开,单是守在门口的兵士和营门两边的箭塔,晚菀要走出去,难如登天。

  晚菀悄悄退了开去,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地游离在军营中,望到箭塔便远远躲开,不久竟然拐到了军营边缘,那是一片草地,一望无边,万万不敢走过去,只有匍匐在地上,悄悄爬了出去。

  累了,就匍匐在地上趴一会儿,然后继续往前爬,将近一个时辰,晚菀回头见军营离的远了,才站起身来疾奔而去……

  快天亮时,晚菀实在跑不动了,不辨方向跑了这么久,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处,杀了人的恐惧早已攫住了她,四周的荒凉黑暗又算的了什么呢!

  又约摸一炷香的时间,道旁出现了一座八角挑檐式的屋子,晚菀实在走不动了,索性走了进去,这是一座早已荒废的破庙,大殿里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这里曾经是一座释教净土宗的寺庙,当中只供着一尊阿弥陀佛。

  晚菀先在佛山跪下磕了个头,道声恕罪,钻到佛身背后,靠在佛像身后,嘴里喃喃道:“我佛慈悲,若今日晚菀能逃得此劫难,来日定重塑金身,一心持善,惟愿我佛怜悯!”

  一夜奔波的疲累涌了上来,晚菀靠在佛身上,沉沉睡去。

  同样也是一夜奔波,天亮的时候,宫扇熙终于到了叶城大营,刚到营门,有兵士喝道:“干什么的,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宫扇熙身穿一身白衣,刚一靠近,营门口的兵士自然出声警告。

  “杨德安将军可在营中?”宫扇熙下了马,走过去从怀中取出一面金制的令牌,扔给一个看起来像是旗总的兵士。

  那旗总接了金牌一看,登时大惊,连忙跪倒在地:“小人不知道公子是平南王府的上官,请大人恕罪!”

  “打开营门,叫你们杨将军来中军!”宫扇熙有些急躁地说道。

  那名旗总赶忙应了,着人打开营门,一边叫人飞报将军杨德安,一边双手将金牌恭谨地还给宫扇熙,头前带着宫扇熙进了中军大帐。

  昨夜里喝了些酒,此刻杨德安还在酣睡,兵士到了他的住处,也不敢耽搁,叫门口的哨兵赶紧告知参将大人,平南王府来人了!

  不多时,这名兵士被叫了进去,杨德安一边端起茶杯漱口,一边问道:“王府里来的是谁?”

  兵士道:“不认识,是个二十多岁身穿白衣的年轻人,看起来好像很心急的样子。”

  “年轻人?世子?不可能,世子怎会突然到叶城,一向从容的他断不会这么大清晨就心急火燎的来叶城!”杨德安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却被他强行压下让人将游击马应也叫了来。

  杨德安边叫人替他穿了铠甲,边问马应道:“前方可有敌情?莫非狄夷又卷土重来了?”

  马应仔细回想了一下,禀报道:“昨日未时前方斥候禀报有狄夷将军到塞北大营递降书,行为有些条款被郭将军骂了出来,狄夷莫非贼心不死,偷袭我军大营?”

  杨德安穿好了铠甲,道:“老王爷的营帐是那些鞑子想偷袭就偷袭的?咱们去见见这位王府的官员,一切自见分晓!”

  随着杨德安刚进中军,抬头却见一名白衣的年轻男子坐在帅椅上,手里百无聊赖正在把玩杨德安的大印,马应厉声怒喝道:“放肆,将军的大印可是你随手把玩之物!”

  宫扇熙皱着眉抬起头来,杨德安一看,大惊失色,连忙跪倒在地:“末将叶城参将见过小王爷,未能远迎,伏乞恕罪!”

  杨德安话音刚落,马应呆了呆,脸色刷地一下煞白,赶忙跪倒:“末将叶城游击马应不知小王爷驾到,万请小王爷恕罪!”

  宫扇熙冷冷看着底下两人,并不言语,良久,杨德安纳闷地抬起头看了下宫扇熙铁青的脸色,道:“少主人,可是末将那些不懂事的兵卒冲撞了您?”

  半晌宫扇熙才开口道:“前些日子,我在江州见了你的兄弟杨德顺,军纪森严,真乃国之良将也,今日到了你的叶城大营,地处军畿重地,却还不如江州的守备营!”

  杨德安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听闻此言,禀道:“小王爷教训的是,末将这就整顿军纪,绝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宫扇熙道:“好了,其他事情你到塞北大营去说吧,我也懒的听,只问你一句,被带到叶城大营充作营妓的那些女人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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