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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春宵一度

永安公主 角鸢 3507 2021-04-02 19:57

  白狸被潘奉的语气吓了一跳,只觉得这人怎么这般没有礼貌,不过碍于潘家和白家关系,她只在心中想了想并没有发作。好歹白家也是朝中权贵,白家的嫡女自然也不能这样没有礼数。

  “随你如何吧,反正叫我姑娘的也不只你一人......”白狸后半句话声音愈发小了,她不过随意嘟囔了几句,潘奉却将它听在了心上。

  看来,她亦有许多苦闷在心头,只是找不到人倾诉罢了。

  “不知白狸姑娘可有什么心事,看你面带愁容的模样……白狸姑娘若嫁过去被人欺负了,且一定要给我说,毕竟潘白两家就等同亲人一般。”

  潘奉说着,心里却忍不住自嘲,把她当亲妹妹?自己当真禽兽不如,他日夜肖想的,不正是这个“亲妹妹”吗。

  白狸闻言,当即沉默下来。她并未回应潘奉,倒是想到此情此景他们二人在此,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孤男寡女的,看上去更像是幽会。

  “时候不早了,你也该早些回去歇息吧,我还要……”白狸站起来,转身向着白家的方向走去。

  只是白狸话说了一半就被潘奉拉住,她挣扎几番,奈何女子的力气哪里及得上一个成年男子,她挣脱不过,也只有由他去吧。

  “潘奉!你干什么!”

  潘奉垂着眸子站在原地,白狸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她已经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谁知潘奉静默了很久,久到白狸的手腕已经有些发麻,他终是放开了白狸。

  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比白狸更先一步离开此地,径直向着潘家的方向走去。白狸站在原地看着潘奉离开的方向,一脸莫名。

  之后的几日,白狸一直住在白家,潘奉本以为白狸只是回娘家小住几日,谁曾想白狸一直住了半月,也没有回到夫家去。

  原本他已经打消了那个念想,可白狸一直按兵不动,倒让他本来就悸动的心,无论如何也沉寂不下来。

  白狸久住不走本来就不正常,那日白家派人去接新姑爷刚巧被潘奉撞见,谁知派去的家仆半日之后又带了个空轿子回来。

  亲眼见证这一幕,让潘奉内心的邪念肆意滋长。

  白狸的夫婿为何无视白家的邀请?白狸为什么在娘家久住不归?她眉间又为何总是萦绕着一缕愁思?

  潘奉每日都在琢磨这些问题,还没等他琢磨通透,潘家家主六十大寿来临,白家自然也在受邀行列之中。白狸足不出户的日子,也将宣告结束。

  祝寿那日,白狸坐在女眷之中,毫不起眼,潘奉坐在男宾之中,目光追随着梦中的倩影,将一杯一杯的酒倒入自己的腹中。

  周遭宾客喧嚣、美妾群绕都与他们俩无关。白狸突然回头,望见潘奉目中的深情,着实将她吓了一跳。她手一晃,将自己手中的茶盏摔了个粉碎。

  那一刹,潘家大堂静谧无声,所有人都回头看着白狸,只有潘奉以最快的速度站了起来,朝着白狸奔去。

  “白狸姑娘!”潘奉拉起白狸的双手仔细检查,他方才分明看见那滚烫的茶水倾泻在白狸身上,此时也顾不上其它,一心只想着白狸有没有受伤。

  “如何?疼吗……身上有没有被烫到?怎么这样不小心……”

  “潘少不必如此,白狸未有烫伤,潘少真是将白狸当做亲妹妹看待,这样紧张我,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潘奉可以无视众人的目光,可白狸不能,这个大厅之内每一个人都回过头来望着他们两人,目光中半是惊讶半是不解,怕是再这样发展下去,所有人都能知道潘奉与她“私交甚好”了。

  她这番话有意误导众人,让他人以为她和潘奉不过是两小无猜的玩伴罢了。白狸话音落下,便立刻站了起来,她朝着众人微微俯身,礼数周全极致。

  “潘伯伯,白狸可否借贵府厢房一用,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

  潘家家主自然同意,笑着吩咐侍女带白狸去换衣裳,白狸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这期间再未看潘奉一眼。一来二去,潘奉脑子也清醒了些许,既没有露出异样,也没有跟上去,坐回了原位自顾自地斟起酒来。

  白狸出了大堂之后,竭力抑制住的痛楚终于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她身形一晃,幸好身旁的侍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白狸姑娘……啊,奴婢记错了,如今该叫唐夫人了,唐夫人身体可有什么不适?要不要奴婢通知老爷……”

  白狸并不搭话,走到稍微隐蔽些的位置,将自己的裙摆撩起一截,其下皮肤已然红肿成片。显然,那杯茶水不仅仅只是溅到了白狸身上……

  “啊!”侍女大惊,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立马便被白狸捂住了口鼻。

  “你不必惊慌,将我带去白家便好,不过寻常烫伤,还不至于危及你的性命。”

  那侍女拼命点头,她从小就被卖到潘家做事,深谙宅门险恶,主子高兴就罢了,若主子不高兴打骂是轻,弄不好要了你的性命那也只能怪你自己运气不好。

  幸好白狸姑娘心慈。

  白狸不过是心虚,她没有办法否认,望见潘奉目含深情的那一瞬间,她内心怦然一动,想到自己所嫁之人,哪一点都及不上潘奉,甚至不如潘奉痴恋于她。

  “可这是不对的……”

  白狸嘴中喃喃道,侍女在这时候扶着她转身,而潘奉就站在两人身后,他眉间尽是阴翳,眼神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要将她肌肤灼伤。

  “有什么不对?两情相悦凭什么不能在一起?白狸,你对我动心了,你不用再否认,否则家教极好的白家嫡女怎么会失态到将滚烫的茶水倾泻在自己身上!”

  潘奉走上前去单手拉住白狸的双腕,另一只手撩开她的裙摆,裙下大片春光乍泄,那侍女呆愣在一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潘奉!你干什么!”说话间,潘奉已经将白狸横抱而起,径直走向一间距离大堂稍远的厢房,侍女干脆也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你去我房间取些烫伤药来,还有,此事若是声张出去,你应该知道你的下场吧?”

  潘奉自然不会像白狸一般良善,侍女一听此言顿时后脊一凉、毫毛倒竖,头点如拨浪鼓,恨不得立马出了这吃人的房间。

  侍女虽然慌乱,出门时却没有忘记将厢房的门拉上,看着雕花木门一寸一寸合拢,白狸犹坠冰窖。

  这是不对的……孤男寡女,不应该同处一室,自己的肌肤更不应该这样暴露在一个有了婚约的男子面前。

  从小奶娘就教她三从四德、夫为妻纲,男女有别的观念在她脑海里根深蒂固,所以就算是唐家少爷再怎么无能她也没有半句怨言,甚至根本没有一丁点越轨的想法。

  可是此刻,她明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是有违自己从小接受的观念的,她却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反抗潘奉。

  “潘奉!”

  “阿狸,你莫怪我,我每一天都念着你,甚至每一夜都想这样将你压在身下,撕尽你的衣衫,你莫怪我……你莫怪我……我会对你好的。”

  潘奉双手撑在白狸的双肩两侧,低头凝望着她,她眼中带着迷茫和慌乱,却并没有挣扎。潘奉甚至以为白狸同意了,迫不及待地将白狸的外衣扯下,俯身将薄唇印在她的肩头。

  这一刹,白狸终于是六魂归位,她伸手推搡了一下潘奉,却发现他根本纹丝不动。

  “你做什么,你放开我!你对我做此等苟且之事,就不怕白家的报复?”

  “报复?哈哈哈……阿狸,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哪有半点被强迫的意思,更何况,我潘家何时惧过你白家?”

  话音落下,潘奉再顾不得白狸的感受,他发了疯似地将白狸的衣衫扯尽,在她如玉肌肤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痕,双手所过一处便蹂躏一处,唯有大腿那一块烫伤不曾被他触碰。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白狸只能含泪重复着一句话,连挣扎的力气也无,她眼中迷离散了个干净,自己从小坚守的妇道一寸一寸龟裂,只剩了绝望。

  侍女害怕耽误了白狸上药,只顾埋头向前走,谁知她走进里间,抬头便看见这样一副香艳旖旎的场景,她还来不及欣赏,顿时汗如雨下,连忙跪在地下告饶。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奴婢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求少爷绕了奴婢这条贱命吧!”

  “过来上药。”

  谁知潘奉只是这般平静的吩咐于她,侍女眼泪鼻涕混作一团,还没来得及擦干净,回光返照般站了起来,硬着头皮为白狸上药。

  期间,潘奉的动作一直未停,不停抚摸着白狸裸露在空气之外的如玉肌肤

  侍女听着这潺潺水声,竟然脸红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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