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兰荣华此刻的事情,但是她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已应该认清楚当前的局势,所以她便隐忍了下来,不去想着在意这些事情其他人便在一旁瞧着这一切,珍良人抱紧了四皇子瑟瑟发抖,而张更衣则是将三皇子藏在身后。
曾经这个皇宫里最尊贵的女人们,个个都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可怜,就在这时门又被从外面打开,只见阿梅走了进来,将宋良人拽到一边,将朝瑰又重新交到欢荣华的手中道,“你们在这干什么呢?”
林充仪哪里管这些,见到那嬷嬷停了手,自已气不过便要亲自动手,却被阿梅一巴掌扇了过去,“你若是不安分,大可以也在这里活着,若不然就消消停停的。”
宋良人见着阿梅进来,那酒也清醒了一些,她是这三人中年级最大的,在临王面前也是最有话语权的,说不怕她倒是假的,见着阿梅进来,那些人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这时候阿梅道,“王爷有命,善待先帝妃嫔,等到王爷登基后,无子嗣的妃嫔殉葬,有子嗣的则出家为尼。”
说完便冷眼扫了一眼众人,“若是被我发现哪个再敢私有动作,有毁王爷名声的举动,我定不轻饶。”
还是宋良人最先反应了过来,赶紧上前道,“姐姐,妹妹明白了,您别生这么大的气,走了,这就走。”
说完便赶紧出了这院落,纯充仪见到她们都走了,赶紧上前将兰荣华扶了起来,只是兰荣华并未有太大的表示,而是直接回了房间,众人见此也没心思去理会这些,而是将心思全部放在了方才阿梅的话上。
纷纷自怨自艾起来,阿梅带着宋良人出了那院落,勒令众人赶紧回去,便拽着宋良人来到百合房钱,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百合坐在地上,整个人也是醉醺醺的,身边都是酒瓶子之类的。
阿梅见此便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百合从地上提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呢?”
百合摇摇晃晃的等着看清楚是阿梅这才笑道,“原来是你啊!如今王爷大事已成,我们不好好享受一番,又干什么呢?毕竟,你也是知道的,我们怕是活不长了。”
说完便又是一杯酒下肚,宋良人听见这话有些疑惑道,“百合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听不懂。”
百合如今喝的晕了些,见着宋良人还是天真的模样,便有些没忍住道,“你以为王爷会容许我们这些不光彩留在世上吗?真是傻的可笑。”
阿梅虽然心里清楚这些,但是她必须冷静,一把甩开百合,“说什么胡话呢!王爷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如今王爷虽然进了宫,但那个狗皇帝不见了踪影,王爷也丝毫不急,太后如此冷静,王爷也不觉得怎么样,你们就不觉得事情十分蹊跷吗?”
只是现在宋良人沉浸在那个问题当中,而百合也幷没有太多疑心,这三人之中只有阿梅是最冷静的,她看见如今王爷刚刚入宫,就已经沉迷富贵成这个样子,实在是难以继续下去,她便有些着急。
只好扔下这两人,自已又来到司仪房,今早清点尚宫局人数的时候,她这才发现蔺玉锦也不见了,那这事情必定是十分蹊跷,当即她就让人将明香绑了起来,明香是蔺玉锦最宠着的女官,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蔺玉锦的去向。
她当初在临王府的时候,也没少学到审讯的事情,她让人将明香关了起来,不许人探视等,如今过了三个时辰,她自已则前来明香的房间,想着自已问一问,就不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早上的时候不由分说就有人将明香捆了起来,扔到外面,此时是最热的天气了,烈日晒着,这一晃过去了三个时辰,虽然温度逐渐降了下来,但是明香依然感觉浑身乏的很,难受的很。
这时见到有人从门口处进入,等到那人走近了,明香这才看清楚是阿梅,便将头转过去,装着看不见她,阿梅见此冷笑一声一盆水泼到了明香的脸上,“醒醒。”
明香骤然被泼了一盆水,有些被呛到了便咳嗽几声,这时阿梅拎起她的头发,逼近了她的脸道,“蔺玉锦去哪了?”
莫说明香不知道,就是明香知道她又怎么能告诉阿梅,便将含着的水吐了阿梅一脸,之后就是嘿嘿的笑着。
阿梅见此不怒反笑,抬手就是两耳光,“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也罢,今天我时间紧的很,实在没工夫在这和你耗着,明天一早我们慢慢来。”
说完便转身离去,还吩咐人这一晚不准给她水,不准给她饭吃。
她确实有事情要做,只不过这里临王的事情,她来到养居殿,一进门就见到三个舞姬在正中跳舞,临王坐在上首,左拥右抱,下面还有的给他捏肩捶腿好不惬意,临王见着阿梅进来便和她招手,“阿梅过来,到朕这里来。”
阿梅见他如此,面色又黑了几分道,“都给我滚出去。”
那些女子这几日知道临王十分看重阿梅,便不敢耽搁,纷纷走了出去,临王见此直起了身子道,“这是干什么呀?”
阿梅上前几步跪了下来,直直的看着临王,“王爷,皇上失踪,蔺玉锦也不见了,太后终日闭门不出,您真的不觉得有蹊跷吗?”
只是临王一听这话就烦的很,整个人往后一靠道,“那狗皇帝潜逃了,还不忘带个女人,丢下自已老娘,实在正常,这有什么蹊跷的,如今宫中,军中都被我牢牢把控住了,有什么担心的,依照朕看你就是在宫中待久了,畏首畏尾的。”
阿梅还要在说什么,临王却挥挥手,“得了,你出去吧!然后把林充仪叫来,你别说,难怪她能当上充仪,那身段真没的说。”
阿梅对此实在不知说什么,便只好闻言退了出去,正好迎面见到林充仪过来,“里面叫你呢!快进去吧!”
说完刚要走,只见林充仪走到门口却不急着进,先是把自已外袍脱了,露出里面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衣服,这才一脸娇笑的走了进去,随着门关上,阿梅立马听见传来了疯闹的声音。
她实在没想到临王的这副模样,她只好自已暗暗的回了房间。
明香一个人在黑暗中又冷又饿,这时外面的门打开了一条小缝,出现了一丝光芒,只见一个人影飞快的跑了进来,这是明香不认识的一个女人,那女子道,“你不认识我,我叫安生。”
原来是安生,明香清楚的,就是她救了自家大人的命,只是明香刚要说什么,安生就摇摇头,“别说话,这是一个馒头,你先吃点,我好要走呢!”
见到明香的手被绑了起来,安生便亲自喂她,等到一个馒头吃没了,安生这才又悄悄的走了出去,一个馒头下肚,身子也暖和所了,又困又乏的明香也就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还不知道时间是什么时候,明香就被一桶水给泼醒了,只见阿梅坐在前面,旁边站着三五个嬷嬷,一个个恶狠狠的看着自已,明香见着这个架势强撑着坐了起来,“阿梅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啊!”
阿梅冷笑道,“油嘴滑舌,我好说好商量的再问你一遍,蔺玉锦去哪了,是不是和皇上一起走的。”
只是明香哪里清楚,只好摇头,阿梅一挑眉,立马一个嬷嬷上前给了明香一耳光,明香只感觉眼前瞬间黑了一下,耳朵嗡嗡的响个不停,阿梅又重复了一遍那个话,明香还是摇摇头。
“真是个好奴才,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咱们慢慢的耗。”
话音刚落,那几个婆子便走上前去,这门外的只听见屋子里传出阵阵惨叫,叫的人头皮发麻,这大夏天里只得打了一个又一个寒颤。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宁圣宫,太后听见佩竹说完,便立马睁开眼睛,“走,随哀家去看看。”
太后带着人一路来到司仪房,推开那门,只见明香被吊在空中,面上,身上都是伤痕,血迹斑斑,而阿梅则是趾高气昂的站在前面说着什么,话音随着自已推开门戛然而止,太后命自已的宫女将明香放下来。
便转过身道,“这是唱的哪出戏呀?”
阿梅见到是太后,只好不情不愿的屈身行礼道,“原来是太后娘娘,不是说太后闭门不出的吗?如今也来多管闲事。”
太后知道她的,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一个性子,便也不愿意和她过多的废话,转过身就要带着人走。
“慢着,太后您可以回宫休息,可是这个人不行,蔺玉锦不见了,我实在担心的很,所以,若是问不出蔺玉锦的下落,这个人就不能出了这间房。”
太后转过身来见着阿梅那副神情道,“你有什么问题,不妨问哀家,或者让你主子来问,何苦为难这些人。”
说完不由分说的带人就走,那些嬷嬷还要追,却被阿梅一个眼神给制止了,随着太后前脚回了宁圣宫,没过半个时辰,临王便到了。
这是临王自打进宫三日来第一次来到宁圣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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