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对男人撒娇,但是女人似乎有这个天性,无师自通。
刘强子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好女色,虽然隐藏的深,这乡下地方也没有他发挥的余地,就他那瘦巴巴豆芽菜似得身材也没有人看中,但自己女人的诱惑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刘强子不是英雄,但是他一样过不了美人关,被二丫这么一撒娇,浑身的热血都在沸腾叫嚣,生了几分胆气,也不在乎刚刚对那里的抗拒,二话不说就走。
他急着回去和媳妇好好的温存温存。
如墨的黑夜,深巷,冷风,晚归巢的老鸹,一切都预示着今夜有事要发生。
夏家大门还是和原来一样紧闭着,夏花上去试了试还是打不开。
“打不开。”夏花泄气的道。
“怎么会打不开呢!我来敲门。”
刘强子火烧火燎的上去就开始敲门,夏花母女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岳父,开门啊,我送岳母和夏花回来了,快点开门!”
回声跟着回荡,隔壁家的鸡窝一阵闹腾,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公鸡,以为天亮了伸长脖子喔喔叫着打鸣,算是回应了刘强子的呼唤声。
门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强子,我爹指定是睡过去了,还是偷偷摸进去开门吧!免得打扰左邻右舍。”关键是丢人,也怕夏清第酒没有醒发狂。
二丫拉住还想放开嗓子喊的刘强子。
“女人就是麻烦。”
刘强子不耐的道,试着用力推搡大门,还是推不开。
“姐夫,围墙里面是柴火,我找块石头给你爬进去。”
夏花把门口放着挑菜的石头搬过来,平常她母亲捡个菜什么的,就喜欢坐在这里和左邻右舍论张家长李家短。
“行!你搬过去吧!我试试能不能爬上去。”
刘强子点点头答应了,也没有要去帮忙的意思。
最后还是二丫看不过去,把火把塞给母亲,自己动手和夏花一起把那将近百斤,到小腿那么高的石头移到围墙下。
那围墙其实不算高,就半丈多一些(一丈三米的算法),可刘强子本来身材瘦弱,身高也不高,没有东西垫还真爬不进去。
饶是架了石头垫脚,他还是在二丫的帮助下,踩着她肩膀爬上去的。
果然围墙下面就是用树皮罩着的柴火,踩着柴火再往下跳就轻松了许多。
夏家的院子不是很大,杂物放了不少,但门口这里还是整洁的。
刘强子扫了一眼院子,也看不清楚什么来,直接开门让门外的女人进来。
“都进来吧!”
刘强子颇有点沾沾自喜,今天晚上做的事情比他以往听从父母命做的那些都带劲。
“啊!你,你快出来!快!”
二丫抬脚正打算上台阶,不想就看见瘦弱的强子身后有一个黑影,那黑影手里还举着一根木棍。
“婆婆妈妈的,这门都开了,还不赶紧进……来……”
“砰”
重物击打在骨头上的声音响起,接着又是一声闷响,刘强子那瘦弱的身体倒下时,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强子!”
二丫离门口最近,强子正面倒地磕到石阶上的脸,鲜血淋漓,温热的液体飞起洒落在她脸上。
血腥气四散。
“啊~”
“啊~”
几声尖叫让刚刚到自家门口的连云福,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扯到腿上的伤口他也没有顾忌。
夏家的门口站着一个巨大的身影,不,应该是两个人抱在一起,手上昏黄的火把摇摇欲坠。
借着那火光,连云福看见地上还跪着一个女人,搂着一个人仰头痛哭,悲伤过度发不出声音。
“这是怎么了?”
本来是听见这外面的动静出来警告夏花母女俩的,纵使再厌恶夏家人,看见这边出事,闻到这浓重的血腥味,连云福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啊……啊……嗬嗬嗬……”二丫哭不出来,也说不出话,只有喉咙里那怪异的声音发出来。
抱着刘强子的手都是温热的血,她感觉到刘强子在她怀里抽搐,不过很快就软趴趴的归于平静。
这个前一刻还在和她说话,嫌弃她们胆小的男人,纵然她从来没有爱过他,可现在死了,就那么活生生的被她父亲打死的。
“云福哥……姐夫被我爹打死了……”
夏花叫了一句,上下牙齿都在打颤,甚至都不敢上去查看证实,只看着二丫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是!是你这个狼崽子杀的!就是你!连云福杀人了~”
夏花母亲突然爆发了,指着连云福大叫,声音尖锐,传出好远。
“娘!你怎么能乱……”
夏花要辩解的话被打断,她看见门里窜出来一个人,她那个老实巴交一喝酒就六亲不认的父亲夏清第冲了出来。
这回他高举的棍棒不是砸向她们母女,而是直接往背对着门的连云福身上招呼。
“奸夫,淫.妇!我打死你!”
“云福哥,小心!”
还是晚了一步,连云福身上有伤反应迟钝,夏清第那一下打的极重,他根本就躲不开。
“砰”
用尽全力的一棒打在连云福的后背,他踉跄了一步才站住脚。
“是他!就是他杀了强子,就是他!”
夏花母亲发疯了一样,死命的抱住连云福,嘴里还在说那些话。
雨点般的棍棒砸在身上,头上,有温热的东西从他额头慢慢的往下淌,连云福被夏花母亲死死的抱着,想要挣扎,动惮不得。
“娘!你放开呀!”
夏花也顾不上那些棍棒会不会落在自己身上,拼了命去掰母亲的手,身上挨了好几下,终于还是掰开了母亲禁锢连云福的手。
“云福哥!你怎么样了?能跑吗?”
连云福接连被打了那么多下,人有点懵,使劲的摇了摇头,才清醒了点。
之前的火把早就因为混乱掉在地上,面对野狼群他都没有受这样的伤,可是那看似老实巴交的夏清第和他没有底线,指鹿为马的婆娘,把他打得头破血流。
身体里的血性被激起,新仇旧恨在内心翻滚,房梁上母亲左右摇晃的双脚,破烂的草席上父亲没有一块好肉的尸体,这一幕幕在他猩红的眼底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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