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兮贺新疑他不再属于我,我不该再去打扰他,这里,我是多余的。如意缓提裙慢转身,失落离去,每步重千钧,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乃最为平常,唯独心为何如此痛与不安,泪,终落下。有谁看得见?兮贺新疑全然不知。
入夜,昏黄灯光,沦黄纸卷,提笔勾勒,描述猜想的贺兮。时隔十三载,物至人非,沦海桑田,是否依在人间?唉,必竟命还在南越王手上。落笔,拾画离门。
青桥流水,柳絮飘逸,一抹俏影闯眼席。
“若你答应,映雪愿天涯两相随。”陌生男子轻拥她至怀:“自是答应,可兮贺新疑……”。男子轻搂她腰至怀中,语气为难。“若你答应,映雪便风速与他分手,与君……愿我如星君如月,夜月流光相皎白。”
藏身于假山,连城探出头,心下百转千思。待映雪走后,如意走出。
映雪是另寻新欢了么?呵呵。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兮贺新疑,你唉。
“如意,怎么是你?”闲走街坊,心中烦乱,撞上了独自一人的兮贺新疑。如意看他,呵,我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可是有何心事?”他问,邪魅艳眸清雅秋意。
“我能有什么心事,额,对了,哥哥,你说如果一个四岁孩子丢失于人海,时过十几,你说,还能寻回么?”
这话令他眸光一暗,苦难经历的排徊如墨汁染画般儒染他眸,沉闷衰悲。
“哥哥可是有什么伤心事?”如意抬眸询问。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往事。”“哥哥不是流浪天涯的浪子么?难不成哥哥是孤儿。”如意有无意识的道。换来兮贺新疑淡若轻风波澜不惊的语气,轻描淡写说:“我是孤儿。唯一知道的是右肩上的朱砂,这是家人识别我的唯一标志。时事境迁,不知他们可安好。”
“哥哥可知自已的身份?”连城问。“我是南越王的独子。”如意振惊转瞬既逝,问:“哥哥为何不认祖归宗。”
素手揽挙,兮贺新疑愤恨:“四岁时我偷听到父王为江山社稷,要杀了我娘亲家族。娘亲拼命护我逃命,因为我知道了他的秘密。待第五日时,娘亲氐族满门抄砍无一幸免。”
一袭白衣的映雪挡住视线,映雪的出现,如意心中蓦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新疑,你愿与我借一步言语么?”映雪道,她怀抱琵琶。“哥哥去吧,既然映雪姐姐找你。”如意道,嘴中漫不经心地叼着一枝柳絮。
他以为她又要轻奏一曲白头不离花前月下,来到柳岩边他道:“若今日带萧必是合奏一曲,白头永不离。”
映雪如丹红唇吐出字字令他绝望字词:“天长地久有时尽,唯愿此生与君绝,考虑一下,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呢?”不可控制的按住她双肩,墨黑瞳眸难掩伤衰,他知道,这不是真的。
“话已至此,以后请你别来找我了。”玉手拂掉那双修长素手,转身背对。
“给我理由。”胸口起伏沉痛。兮加新疑盯着她背景,那如雪素白的衣衫在夕阳西下照耀下,近在咫尺远于天涯。
映雪沉默,背对远去渐行渐远消失于兮贺新疑玛瑙星眸。心如刀割,兮加新疑终走之,他以为她奏一曲白头不离,她说此生愿与君绝……
究竟是谁不珍惜谁,他的人生,先是其父遣弃,后是如意伤害,映雪分手。
是他错了吗?
“哥哥。”如意不知何时出现,美艳冷眸泛红泪光,握执他手:“哥哥会过去的,人生总要朝前看。”
“你突问我身世,用意何在呢?”兮贺新疑垂眸相问,隐蔽住映雪带给他的伤。
“十几年过去了,哥哥还放不下么?如果哥哥回答不,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两岸柳林,山河纵横,两人脚踏着摇曳欲坠野花漫步而行,她知道兮贺新疑心中有太多苦难挣扎的经历与无人能理解的伤与痛。
“如意,你若是我经历经流浪天涯,杀母灭亲,苟延残喘的活着,杀妻灭门除子的父王,想必你也不愿再留。”
“许是吧,哥哥就是宁死也不回?倘若你父王很想念你呢。”如意在他如画眉目上看到淡然疏离,坚定沉稳,想是已对南越王恨之入骨,哥哥,你知道么?如果你不回,十几天内我便因得不到南越王的解药毒发身亡,但若你执意如此,如意也不会强迫。
“为何对我突谈此事?”他问,平静神色带着浅伤。“没什么,哥哥不回便罢了。”一股心酸涌起,如意快步向前走,不肯让眼中泪珠滴落。兮贺新疑,你知道么?从此如意陪不了你了,愿你好好的,与一位真心爱你的女子走到尽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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