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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南乔 老羊is乐乎阡陌 3347 2021-04-02 19:49

  吕氏见家里这个样子觉得心揪着疼, 谷主病的很重, 夫人也经常咳血, 云鹤直接住在爹娘的房里, 吕氏跟着服侍着他们两口子, 夫人经常烧的说胡话, 声声唤着诺然, 唤着吉玉哥哥,吕氏陪着暗暗落泪,传奇一生的南乔郡主被丧子之痛彻底击垮了, 一度都没法吃饭,得云舒一点点的喂。

  谷主一个多月没下去床,吕氏衣不解带的服侍他们夫妻一个多月, 她反而知足, 作为侍妾,她总算恪尽职守, 至少对得起夫人锦衣玉食养着自己。谷主已经没有精神躲避她了, 木偶一般由着摆布, 服侍他穿衣他就乖乖的伸手, 喂他吃药就张嘴, 听话的孩子一般躺在夫人身边, 不时的紧紧的拉着夫人的手,无声无息的掉眼泪。

  郎郎和淼淼从此长伴膝下,若不是郎郎一声声唤着爷爷奶奶, 只怕谷主夫妻就随诺然去了, 谷主到底咬紧牙坐了起来,抱紧孙子和孙女,“别怕,有爷爷在,爷爷能养大你爹和你叔叔们,爷爷一样能养大你。”他的头发几乎全白了,一枝桃木簪随意的束起,再也没有昔年风流倜傥的风范,夫人渐渐地也开始恢复,经常会坐在驿园院子里,偷偷的哭泣。

  劳累了一个多月的吕氏病倒了,云鹤忙着照顾爹娘,日常她的药都是云逸按照云鹤的方子煎给她的,云逸发现姨娘不对,不敢惊动爹娘连忙找来二嫂和佳欣嫂嫂,云鹤匆忙赶来也知道回天无力,命人通知吕良抓紧来见妹妹一面。

  佳欣替姑母委屈,不顾云逸和云鹤的劝告直接跪在琅玕脚下,“爹,求您看看我姑母吧,她不行了。”琅玕站起身拿起药箱去了吕氏院里,诊脉之后摇了摇头,“通知她家里来见一面。”冲着云鹤吩咐,就准备走。

  “爹,儿媳不是让您诊脉来的,你好歹陪她说几句啊!”佳欣急锝快哭了。

  “佳欣。”天泽连忙喝止她。

  “哎…”琅玕叹了口气,“自古多少痴男怨女,又有几人能过情关?”

  吕氏挣扎着看着几乎站在门口的琅玕挣扎着问道“谷主,妾只想问您,韩大夫那事,为什么没成,妾也就最后一口气了,就想弄个明白。”

  琅玕不好这么走,问道“吕姑娘,你来快两年了,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

  吕氏叹口气说道“妾闺名怡兰。”

  “爹,要不我们出去?”佳欣想给姑母留下会独处的时间。

  琅玕叹气道“坐那吧,你们也都做个见证,爹并非无情无义,韩大夫也确实做的我的主,他是我父亲的好友,我爹走后,原本也该听他的,只是就这件事,万难从命。”

  吕氏不解“帮主那会尚在,谷主为何这般坚定?”

  琅玕直接实言相告“心有所属,哪怕为世人耻笑,哪怕背上不孝之名,琅玕无怨无悔。没错,我觊觎朋友妻,我兄妹逆伦,我不但毁了她的名声,我还毁了她的清白,我在天下人眼中就是一个笑话,不瞒你吕小姐,韩大夫来阁里保媒,我躲起来了,我妹妹,哦,就是夫人,她吩咐人采买聘礼和韩大夫俩人差点连日子都定下,她那时候比谁都盼着我成亲,我被逼的没办法,让我儿子搅合黄这事以为就完了,谁知道孩子说话没轻重,惹恼了南乔,我胳膊这条伤疤就是那会儿留下的,你们可以看看她打我打的多狠。”琅玕挽起了袖子露出昔年的伤疤。

  “我最爱的女人逼着我娶别人,要捆着我拜堂成亲,把我扔进洞房,因为我不从把我们爷俩打成这样,连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就因为我丢了她的人,我毁了陈昭然的名声,伤了他们袁氏的脸面,我是错了,我不应该趁她昏迷轻薄她,可是情出于心,人力难违,我也堵不住这悠悠之口。昭然看不下去了,当着韩大夫面说让他回绝了吕家,琅玕有心上人,让那老东西回家等着喝喜酒去,南乔气的脸都白了,韩大夫都没敢往她身上想,后来我娶了南乔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把我骂的是狗血淋头,吕姑娘,你可以为了你心中所想赔上一生,至死不悔,琅玕也一样。这辈子有过多少女人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只爱过南乔一人,哪怕给她做一辈子哥哥,我也要陪在她身边,非她不娶,至于姑娘,琅玕问心无愧,我不曾招惹过姑娘,我只想对我的妻子忠诚,姑娘没错,琅玕也没错。”

  话说到这个份上,佳欣心中这点不平也释然了,公爹没招惹过姑姑,就怪不得他不接受姑姑。

  吕氏甚至笑了笑“多谢谷主告知。”见琅玕离去,目光也少了依恋。

  吕氏和佳欣说了几句话,含笑而去,南乔知道吕氏病故,过来瞧了瞧她,叹了口气,让佳欣好好给换身衣服,成殓起来,吕良见了妹妹一面,掉了几滴眼泪,沧澜谷后山坡上,找了个地,葬了吕氏,墓碑如她所愿姬门吕氏如夫人之墓。

  葬了吕氏,吕良千恩万谢,妹妹总算是趁了自己的心愿。也算解脱了。告辞离开沧澜谷,回了家中。

  虽然又添了两个咿呀的婴儿,琅玕却高兴不起来了,淼淼大了,和云舒在一起好歹是个伴,她父王在时许了一个文官的后人,那小伙琅玕倒也见过,因为哪家是读书人家,琅玕倒也满意,她父王孝期过了,完婚就是。

  诺然的死在家里偶尔还有人提起,茗钰的死却是连提也不能提,南乔一听茗钰俩字就能哭断肝肠,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亲娘死在皇权下,丈夫也为捍卫皇权而死,昔年婆母那样人物没了丈夫还被人百般刁难,她堂堂金枝玉叶宁愿和丈夫同去,婆婆肯定会善待她的两个孩子,这一点毫无疑问。

  其实不光南乔格外疼这俩孩子,思思也是尽量偏爱,哄着郎郎吃饭,家里没有的只要他啃吃立刻打发小子们骑快马去买去,她不理解嫂子为何自尽,有这一大家子做后盾,大哥虽然不在了,她就算孤儿寡母的也不是没有依靠,连儿对嫂子的心思倒是明白一二,最亲不过父母,最近不过夫妻,嫂子面对父母相残,早就冷了心,大哥是她全部的支撑。

  连儿见母亲日渐衰弱担心不已,同媳妇偷偷议论道“娘是个苦命人,幼年丧父,独自拉扯舅舅成人,中年丧夫,为了我们四个受尽了委屈,老年丧子,大哥是她这辈子的骄傲,是她全部的希望,而今虽然西戎短时间内恢复不了元气,大栾再也没有像样的武将能顶上北境战场了,大哥那般年轻有为的,世上能有谁能及?”

  日子照旧得过,郎郎在家时母妃规定了什么时辰读书,什么时辰习武,他有把枪,头一天傍晚有了兴致在院里练了一通枪法,第二天连兵刃架子都没了,出门立刻懵了,什么贼偷兵刃架子做什么?去问奶奶,奶奶淡淡说句“你爷爷拿去烧火了,爷爷不让练就不练了。”

  琅玕难得穿戴了身见人的衣裳,笑着招手“郎郎,山下有庙会,爷爷带你去逛去。”

  “爷爷,我想练武。”

  “孩子家练什么武,念好书就行,爷爷领你玩去。”琅玕拽着孩子下山,除了吃的就是玩,然后去听曲,看戏,教他打赏戏子,还带着去花鸟市逛了圈,光蛐蛐罐儿就买了六个。

  一天下来差点颠覆了孩子的三观,爷爷原来比那些公子王孙还会玩儿。

  这老不正经的还领着孙子去青楼看歌舞,品头论足的说给他那位琴师手艺好。

  “想去哪儿玩,和爷爷说,等长大了就自己出来玩,你爹从小被你袁家爷爷管的太狠了,总是问我,什么时候带然然出去玩啊?他就没过过几天孩子该过的日子,到你这,爷爷决定了,咱就玩,狗屁北境也好,西戎也好,跟你没关系,当你的小王爷领你的俸禄,混饭的有的是,不多我孙子一个。”他拉着孙子去酒楼吃饭,小二哥楞一下招呼道“姬爷,您老好久没来了。”他也是纳闷怎么老了这么多,“这位小公子是?”

  “孙子,大儿子家的孙子。”琅玕拍拍孙子,进了雅间示意坐下。

  “您儿孙多,多子多孙多福气,这小公子长得多周正,一看将来就是当官的。”伙计拿了菜单,陪笑着看他点菜,琅玕叹气“还是百姓自在!”

  琅玕喝了口酒,招呼孙子喝一口,郎郎在家的时候酒不许他喝一口的,在这顿顿陪爷爷喝两口,天天跟着爷爷玩儿,玩够了吃饱了爷俩骑马回家里,到家也夜深了才睡。起初孩子不适应,后来发现这样的日子真特么美好。

  连儿觉得家里太闷了,逼得他都得想几句俏皮话儿逗娘笑,老三而今忙得顾不上回来,家里调节气氛的胆子落在了平时相对木讷的连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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