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叔一路骂骂咧咧,到了牢里也没住嘴。萧肃则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被关进大牢里的不是他一样。
三人来到牢里还没站稳,知县大人刘炳文就带着两个衙役匆匆赶来了。
见到萧肃却是一点官架子也没有,颇为恭敬“萧公子,得罪了,”
萧倾看了眼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知县大人,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面向长得老实中肯,看着平易近人。
萧肃对着知县大人拱拱手,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做派“刘大人,这件事您是如何看待的。”
开门见山的提到柳氏之死,没有过多的寒暄。
知县回头看了看身旁的两名衙役,示意他们退下,走近萧肃低声问道“公子的身份那些村名可曾知晓?”
萧肃摇了摇,“无人知晓。”
可在一旁的恒叔却插言打断了萧肃的话“那个赵大耳朵的侄子似乎知道些事情,小肃你忘了,咱们刚再这村子落脚的时候,那个赵大耳朵和他侄子还来威胁过咱们,想讹咱们的钱,最后还闹到了衙门里。”
被恒叔这么一提,萧肃还真想起来了,那个赵大耳朵的侄子确实在他们刚到秀水村的时候来家里闹过事,威胁他们如果不给钱,就说他们是杀人屠村的杀人狂。
当时他们叔侄被恒叔打了个鼻青脸肿给轰了出去,结果赵大耳朵和他的侄子真的把恒叔和萧肃告到了县衙,那时的知县还不是刘炳文,而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
赵大耳朵的侄子告说以前他所在的村子被恒叔和萧肃屠了村,自己是藏到山里才保住了一条命。
那个知县一听恒叔和萧肃犯过如此的大案,连夜派了衙役去探查打听,回来的结果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那个村子的人确实是死光了,也都是因为萧肃和恒叔死的,可凶手却不是他们,是他们在逃避追杀的时候藏到了村子里。结果那群杀手丧心病狂,为了找他们将整个村子里的二十多户人家全都杀了。
萧肃和恒叔藏在一家人的地窖里才侥幸活了下来。
对此他们一直心怀愧疚。可那些衙役探查回来的结果却是全村子得了瘟疫全都死绝了。
萧肃猜到可能是那群杀手的主人为了掩人耳目而掩盖了村子被屠的真正原因。
当然那群杀手的主人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能有如此的通天本领定是害他全家遭难的那个人,只是这个人身份贵不可言。
所以这样以来赵大耳朵和他的侄子就变成报假案。恒叔和萧肃也被放了回来。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萧肃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神色中带着愧疚“刘大人,赵大耳朵的侄子似乎有些可疑,他可能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但却见过我和恒叔被仇人追杀。所以一直想以此敲诈我们。几次三番的找过我们的麻烦,但却一直没有得逞,而且被恒叔打过几次。会不会心生怨怼。”
虽然萧肃的一番话,说的轻描淡写,但听得萧倾却是心惊肉跳。萧肃和恒叔曾经竟然被人追杀!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萧倾自然也是知道,他们的谈话中丝毫没有透露任何关于萧肃身份的事情,那么就说明他们对此谨慎非常,只怕是不会让自己轻易猜到的。
知县刘炳文听了萧肃的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而朝萧肃揖了揖手“我这就派人去查,衙役曾在现场发现一道脚印,直通你的居所后院,这证据现在想来都是刻意的很,暂且委屈公子几日,我一定尽快查明真相。”
这县大人办事到是麻利,说走就一溜风似的离开了。
九月末的天气蚊子闹得最凶,因为知道自己没有多长的命数,所以这些家伙就开始玩命的吸血。
这牢房里阴暗潮湿,正是蚊子喜欢的所在,每天夜里萧倾被叮的没法睡觉。这群蚊子成群结队的围在萧倾周围。
不过两夜的功夫,萧倾露在外边的皮肤都肿了一圈。
看到萧倾被蚊子折磨得这般模样,萧肃的心里却是十分的过意不去,自己虽然将她救下,可却没能力照顾好她,看着萧倾脸上的红痕,萧满是心疼和愧疚。
在萧倾和蚊子做斗争的第四天,那个知县大人终于又出现在了牢里。
萧倾看到他犹如看到杀虫剂一般,立马打起了精神朝着牢门扑去,伸长了胳膊对着刘炳文挥手“刘大人,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我身上的血实在是有些不够用了。”
此时的萧倾终于体会到对一个人日思夜想的滋味。
刘炳文出于礼貌的对萧倾点了点头,出声安抚“姑娘莫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示意衙役打开牢门,刘炳文的神情带着些难掩的愉悦“公子,赵大耳朵的侄子已经捉拿归案了。经过审讯也认罪了。”
萧肃听到凶手伏法心中也是十分高兴,但有些事情他还想是想问问清楚“刘大人,赵大耳朵的侄子为何还要杀了自己的婶子?”
提到此刘炳文唏嘘的很“经过审问才知道赵大耳朵的侄子名叫骆财,他和赵大耳朵根本就不是什么叔侄关系。”
听到此萧肃和恒叔到是颇为意外,萧肃没有接话,看着刘炳文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这个骆财就是个走街串巷斗鸡走狗的小混混。好赌也好嫖和那个赵大耳朵是臭味相投的一路货色。”
恒叔觉得刘炳文总结的很到位,在一旁不住的点头。
“这个骆财本就偷偷摸摸四处流窜,几年前可能在偶然下看到了当时你们被追杀的情景,据他所说当时他看到追杀你们的那些人都穿着官服,所以他认定你们是朝廷罪犯,而且看衣着还是有钱人,所以就悄悄的尾随你们到了秀水村,想着寻找机会敲诈你们。”
“他奶奶的,这个瘪犊子在哪呢,我他妈打得他满地找牙,敢算计老子!”恒叔越听越气,把拳头攥的咯咯直响。
刘炳文看到恒叔如此的激动,还满嘴脏话,皱了皱眉眉头。萧肃注意到刘炳文神情有些不悦,挥手示意恒叔收敛一点,恒叔虽然收了声但还是颇为不屑的瞪了刘炳文一眼。
刘炳文虽然看到恒叔瞪自己,但因为正事没说完也没和恒叔多做计较,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这个骆财来到秀水村却迟迟没敢动手,他孤身一人,又对这里不熟悉就渐渐地把这事给放下了。直到有一回他在赌场里输的红了眼,想继续赌捞本,可又没钱,就又想起了你们二人。偶然之下在赌场里又正好结识了同在秀水村的赵大耳朵。”
恒叔大手一拍,眼睛一瞪,把正说话的刘炳文吓得一哆嗦。“这俩孙子就一拍即合,狼狈为奸,狗急跳墙了。”
刘炳文再次咳了咳“萧恒你别老打岔!”
“老小子,你都敢直呼我大名了?”恒叔等起铜铃般的圆眼,竟是对着刘大人跃跃欲试。
在一旁拍着蚊子的萧倾看到这一情景却是有些意外,恒叔和这个刘大人似乎是旧相识,如果是刚刚认识,恒叔虽然鲁莽但也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如此的无礼。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之前就相识只是未提起。
刘炳文装作没看见恒叔的动作一般继续他被恒叔打断了几次的话“二人就演了一出受难侄子投奔叔叔的戏码,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村子被屠的真相竟然被某些人掩盖过去了。事情落败以后,骆财就离开了秀水村,直到李瘸子死的前几天他才重新回到秀水村。赵大耳朵那日正巧碰到李瘸子被打,心中就有了算计。回到家中把想法和骆财一说,二人连夜就进到李瘸子家里将其毒死,偷走了李瘸子的所有钱财。”
萧肃听到刘炳文提到李瘸子中毒的事,忍不住插言“刘大人,我还有一事不明,仵作可验出李瘸子所中何毒?”
“此毒少见,仵作并未验出。”
萧肃点了点头,并未在过多的询问。
刘炳文接下来一口气把剩下的话全都说完。
骆财和赵大耳朵本以为他二人可以逍遥法外,拿恒叔来当替罪羊。可没想到官府这么快就查到了自己头上,跑都没来的急。
第二日骆财撺掇赵大耳朵的妻子去萧肃的住所哭闹但并未讨到便宜。赵大耳朵的妻子回家对着骆财不依不饶,要拉他去官府。骆财一怒之下将赵大耳朵的妻子柳氏杀害,并且贼心不死还想栽赃嫁祸给萧肃。故意留下一趟脚印来作为伪证据。
本以为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得逃之夭夭,没想到自己刚刚出了镇子没多远就被官兵抓住了。
天算不如人算,在刘炳文的逼问审讯下终于说出了实情。
事情真相大白,萧倾和萧肃还有恒叔再一次被知县大人派马车送回小院。
三人回到小院一看傻了眼。猎狗都饿的跑没了。
这几条猎狗可是恒叔的命根子,打猎进山可全靠它们帮忙呢。恒叔这回可真是急了眼“小肃,丫头你们饿了就自己整点啥吃吧,不行了,我得找狗去了!丢了可要命了!”恒叔边说边跑,说完话人已经跑出了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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