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马车的衙役们看了一眼围着的村民和正在骂街的民妇,试探的问道“萧公子,需要我们帮忙吗?”
萧肃看了一眼那村妇,回身对那衙役掬了掬手“不劳烦众位了。”
知道这村妇定是赵大耳朵的妻子,她来闹也定是因为昨夜衙役连夜将赵大耳朵抓走的事情。
衙役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办事原则,跳上马车,扬长而去。
萧倾这有些埋怨萧肃,但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她的不温柔不善解人意不能用在她的小哥哥身上。
所以顶着一张懵懂无知的少女脸,闪着她那双大眼睛抬头看着萧肃“小哥哥,为何不让衙役把这闹事的村妇赶走?”
萧肃虽然还是少年年纪,但身高已经和成年男子差不多了,只是显得单薄孱弱了一些,萧倾的身材又瘦小,所以萧肃说话要微微低头才能与她对视。
在萧肃的角度看萧倾刚好就是自拍的最好角度。所以在萧肃眼中的萧倾是卡了视角,自带美颜的。“那衙役今天把她轰走,明天她还会来闹的,所以还得我们自己,永绝后患。”
萧倾乖乖的点了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
在一旁的恒叔虽然并未说话,但萧倾看到他已经在暗暗蓄力,现在的他就是已经点燃了引线的大爆竹,马上就要炸。
在地上哭的鼻涕把泪一把的村妇看到他们三人迟迟没有动静,有些熬不住了,他们回来村妇是加足了马力哭闹的,他们这边迟迟没有动静,毕竟续航能力有限。哭的有些累了。
马上改变了策略,瞄了一眼看热的村邻,眼睛一闭心一横朝着小院门口的大柳树撞了过去,口中大喊着“当家的被抓起来,我也不活了。”
几个眼疾手快的村民赶紧上前拉住那个村妇,在一旁的村长也绷不住开了腔“那个萧家的小兄弟,你出来说句话,给个说法吧。”
萧肃冷冷的看了村长一眼,沙沙的公鸭嗓响起“于村长,她要随她男人去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噎得村长也不知该说什么,给还在哭闹的村妇偷偷递了个眼色,沉声说道“兄弟媳妇啊,有话你要说出来啊,好让大家给你做主啊。”
那村妇听了村长的话,立刻止住了哭声,红着眼睛指着萧肃语调哽咽“他们买通知县老爷,诬陷我当家的是杀人凶手。我当家的冤枉,给他们当了替罪羊。”
萧肃听了村妇的话冷笑一声“那你为何不到衙门去闹,偏偏要来我这撒泼打诨?”
萧肃的话刚刚出口,那村妇又一屁股坐到地上,两手拍着大腿,咧开大嘴又哭了起来,“没有天理了,这是要逼死我们小老百姓了!”
站在一旁的恒叔早就气的压根痒痒,看到那村妇又撒起泼来,再也按捺不住,几大步走到那村妇面前,瞪着铜铃一般的圆眼呼喝到“你这老娘们不讲理,你男人见财起了歹意,趁李瘸子被我打伤的时候给李瘸子下了蒙害药,毒死了李瘸子,偷了人家的钱,现在真想大白,你却反咬一口!”
说话间恒叔将大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抬起手来就要往那村妇身上招呼。
看到恒叔急了眼,拉着村妇的几个村邻赶紧低着头溜溜的躲到了一边,哭的正在劲头上的村妇偷偷瞄了一眼恒叔的大拳头,眼珠转了转仰后一仰,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却是闹得更凶了。恒叔哈腰扯起那村妇的胳膊,怒不可喝“我从来没打过女人,今天就拿你来开头一刀。”
村妇看到恒叔真要动手,像是关了开关一样立马不哭也不闹了,浑身抖了几抖,白眼一翻竟然昏了过去。
站在一旁的萧倾忍不住嗤笑一声,几步走到恒叔和那村妇旁边,瞄了眼被恒叔拎在手里昏迷的村妇,脆生生的说道“恒叔,等我打桶水来把她泼醒了你再动手!”
萧倾故意提高了音量,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村民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个村妇离她最近,自然是一个字都不落的听见了。
恒叔点头“丫头你快去,看我今天怎么修理这个悍妇。”
知道自己装昏也躲不过去这顿打,村妇又重新翻了翻白眼,呜嗷一声醒了过来。
对着恒叔的胳膊连抓带咬,逼得恒叔撒了手。
一见逃脱了恒叔的控制,村妇一下弹出好远,虽然还是有些不甘心,但也不敢在继续闹了,指着恒叔三人“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你们不会得好的,老天爷会报应在你们身上!”
说完一路哭咧咧的往村子的方向走去。身后的狗仔队也如运动员撤场一般,整齐划一的跟在她身后回了屯子。
萧倾饶有兴趣的盯着那些离去的村民,撇了撇嘴“恒叔,你早点出马不早就解决了。”
恒叔拍拍被那村妇拽乱的衣领袖口,神情得意“那老娘们一看就是滚刀肉,和她讲理白扯,就得来硬的。”
二人边说边乐呵呵的向小院走去,可走在后边的萧肃神情却要严肃的多。
他昨晚忽略的一件事,赵大耳朵图财即是临时起意,又怎会恰好身边就带着能毒死人的毒药呢。
萧肃并没有把心中的疑虑说给萧倾和恒叔,二人虽然看出他有些失神,但以为他是昨夜配合知县查案而没有睡好。
恒叔进到院里撸胳膊挽袖子来到了灶台边“丫头,你和小肃进屋歇会儿,我做好了饭叫你们。"
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傍晚,现在已经是九月下旬,晚风已经带着些凉意。
萧倾吃过晚饭,四仰八叉的靠在院子外的柳树下,考虑着如何筑建自己的传奇农村商业帝国。
美得鼻涕泡都快要吹出来了。
忽然眼前掠过一只鸽子,那鸽子飞的很底,直接落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萧倾悄悄起身,猫着腰慢慢的靠近鸽子,正在这时恰巧碰到打水回来的恒叔。看到萧倾偷偷摸摸的奔着石桌去了恒叔调笑道“咋地了丫头,你要偷桌子啊?”
萧倾不悦的皱了皱眉,她怕恒叔的说话动静太大,把鸽子给吓飞了。
急忙转身把食指竖在嘴边,示意恒叔别出声。
这下恒叔才注意到桌上的鸽子,但在恒叔看到的鸽子的一瞬间,脸色却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也不在与萧倾调笑,几大步跨到石桌旁,抓起鸽子就往萧肃的房间走去。
萧倾注意到恒叔的举动有些反常,很少看到恒叔如此紧张严肃的样子。
萧倾转了转眼珠,继续猫着腰,这次慢慢靠近的却是萧肃房间的窗户。
直觉告诉她刚才的那个鸽子应该是个信鸽,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通知萧肃。
也许是和萧肃身世有关的事情,这事情一直是萧倾比较关心的。她一直觉得萧肃的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名门贵族的风骨气韵,绝不可能是普通的乡野少年。
虽然这些事情和自己也没有太大关系,不过每日闲得太过无聊,萧倾就盼着能发生一点传奇的非同寻常的事情,这样也不枉她穿越一回。
况且自己如此倾慕于这个小哥哥,自然对他的幻想更多一些。对他的事情也就各位关心一些。
萧倾一直幻想这个小正太哥哥是个落难的皇子,然后自己的扶持帮助下登上王座,称霸一方。这样才对得起自己的一腔智谋才情。
想着想着萧倾在心里甜甜的笑了,暗暗地骂自己无耻神经病。天天整些没用的。
来到窗边萧倾刚刚蹲好,做好偷听的准备。头顶的窗子就开了,萧肃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小倾,你进来。”
萧倾抽了抽嘴角,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猫着腰进到的屋内,看了眼神色依旧严肃的恒叔,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萧肃,小声的试探道“阿哥,你叫我什么事?”
萧肃有些话似乎难于说出口,犹豫道“小倾,我们可能还要去大牢一趟,刚才知县大人给我传了个信,让我做好准备,说是赵大耳朵的妻子今天回家之后就被人杀了。咱们的嫌疑最大。”
萧倾差点一口老血破口而出,早晨才出的大牢,如今刚刚回到家喘口气,这又要回去了。
“阿哥,我们没杀人啊。”
“这是自然,知县大人是我父亲的旧交,他会设法保我们周全的,但我们也还是需要去牢里走一趟。”
说曹操曹操就到,萧倾说完没多久,院子里的猎狗就狂吠起来。
萧倾不用出去看也知道,这是逮捕他们的衙役到了。
走出屋子,果不其然,几个衙役已经不顾猎狗的阻拦,走到了小院内。看到萧肃却依然是毕恭毕敬“少爷,今日和您发生矛盾的柳氏回到家中就被人杀害了。所以还得请您跟我们去一趟府里。”
这次却没有早晨那么好的待遇了,衙役们都是走着来的,所以他们三人也要走着去。
三更半夜了,萧倾和萧肃还有恒叔才将将走到了府衙的大门口。
走的萧倾已经累得蔫了,木讷的跟着衙役被重新送进了大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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