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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1 章

红楼之王熙凤 香溪河畔草 12332 2021-04-02 19:48

  贾琏如今打定主意, 耐心等待, 忠义郡王与英亲王总要灭掉一个, 这天下才会太平, 或者忠顺王也有份吧。

  成王败寇, 管谁筋疼!

  九座城门, 五千兵马, 外面冯唐敌友难辨,叛军五六万,西宁王肯定挡不住, 贾琏更加挡不住。他不会开门纳降,但是,他会守到最后一刻。

  敌军打破了城门, 且怪不得他!

  凤姐回府的夜半时分, 乌兰忽然传来消息,说是皇宫中再次进行了血洗, 却是昨晚戌时, 忠义郡王带领北郡王、南安郡王、东安郡王守灵。英亲王则与熙郡王, 忠顺王联袂前往乾元帝寝宫探视。

  在乾清宫寝宫, 忠顺王启动暗卫, 此刻高喊着清君侧, 刺杀诸王。

  混战中,忠顺王却误杀了乾元帝,杀死了英亲王世子刺伤了英亲王与熙郡王。

  最后, 忠顺王被英亲王的亲卫射杀, 整个人变成筛子。

  熙郡王护着英亲王返回养心殿,却发觉北王南王东王三人晕厥倒地,忠义郡王不知所终。

  英亲王大怒,以为是忠义郡王与忠顺王狼狈为奸,盛怒之下,派兵查抄忠顺王府与忠义郡王府,孰料,两座王府的大小主子俱皆失踪。

  之后,锦衣卫巡逻之时,发现看管诏狱的英亲王世子被人刺杀身亡,诏狱关押的王谦与冯紫英不知所踪。

  英亲王痛失独子,顿时疯了,派兵捕杀忠义郡王的姻亲故旧与党羽,京都顿时血流成河。

  熙郡王与因为进谏,说这些臣子乃朝廷根本,不能随意捕杀,即便有罪也要审验定罪,明正典刑。结果,英亲王当殿翻脸,要斩杀熙郡王,结果,满殿文武跪地求情,英亲王这才罢了,却把熙郡王父子关进宗人府。熙郡王府被锦衣卫围得水泄不通。

  凤姐大惊失色,忙着去了后山,这个时候,林姑父被关押在皇宫之中,凤姐也只有将将消息告诉了黛玉与敏姑妈。

  黛玉还算镇定,贾敏吓得差点跌倒。

  黛玉已经与水昀定亲,倘若水昀有个一长二短……

  贾敏浑身颤栗:“凤哥儿,你有何办法救人?”

  凤哥儿叹息:“熙郡王父子身份特殊,他们只能清清白白立足朝堂,若是逃窜出去,说不定就会被人归入忠义郡王一伙子,打成反贼。今后就会被新君追杀,亡命天涯。“

  贾敏颔首:“不能逃,必须设法让他们清清白白走出来。”

  凤姐道:“这就需要有人守护他们的安全,宫中情势错综复杂,隔房的暗卫渗透,都成了筛子了,要谨防有人借机清楚上皇血脉!”

  贾敏闻言色变:“对对,忠义郡王在宫中肯定有党羽,不然不会消息的无影无踪。”

  黛玉霍然起身:“要不我进宫吧。”

  贾敏厉声反对:“不成,你一个女儿家,若是被贼王发现,名声还要不要?”

  黛玉目光坚定:“若是他们父子死了,我的名声也毁了,不如一搏!”

  凤姐这时言道:“我有一个想法,与其设法让保护熙郡王父子,不如釜底抽薪,斩断祸根。”

  刺王杀驾?

  贾敏脑袋嗡的一声,摆手道:“让我想一想?咱们漏掉了什么不曾?”

  凤姐拧眉:“漏掉了什么?”

  贾敏道:“陛下薨逝,宫中并未出来丧钟。这说明英亲王并未得到群臣拥戴,他在跟群臣较劲,故而秘不发丧?”

  凤姐颔首:“我是秘密得知,我怀疑英亲王或许要准备灵前登基?”

  贾敏道:“或许,他就是接替发挥,乾元帝死了,所有的嫡枝都死了,这个时候,大臣们考虑的新君人选,肯定要从上皇的子嗣中挑选。英亲王虽然是嫡子,但是熙郡王比他深得人心,故而,他才借机铲除。所以,英亲王若是能够得到拥戴,顺利登机,熙郡王或许能逃出一命,若是群臣反对,他或许会屋里消灭一切障碍,如此,熙郡王府自危矣!”

  凤姐道:“如此一来,咱们也有只有硬碰硬,直接斩杀贼王,灭杀英亲王的这个祸首。可是,这事儿不能脏了林妹妹的手,无论是捉还是杀,都只能由文官们推举的领袖执行,才是明正典刑,才不会被人诟病。”

  贾敏看着黛玉,只觉得黛玉命苦,好容易得到一个好夫婿,却不得不面临这样的困境,一时牙齿喀喀作响:“就没有一套两全其美的路子?”

  凤姐道:“有,暗中灭杀英亲王,祸事迎刃而解。这个功劳我们谁也不能要!”

  黛玉这时忽然跪在贾敏面前,道:“女儿不去刺王杀驾,我也不去宗人府,女儿进宫去寻找父亲,看看父亲如何决断,还望母亲允准!”

  凤姐马上言道:“宫中我有熟悉,我陪林妹妹。”

  贾敏这时候忽然有了决断:“不能再等,或许天亮就要变天。”

  她把黛玉的手交给凤姐:“你妹妹虽然武功不错,可是人情达练不如你,宫中路径也不熟悉,你们互相照顾,我等你们回来。”

  凤姐黛玉两人给贾敏磕头之后,离开了后山。凤姐将一个聚灵珠递给黛玉:“虽然只有一成灵力,但是,关键时刻能够救命。”

  黛玉收下了:“多谢!”

  两人改换了夜行装,直奔皇宫而去。

  凤姐两人进宫之后,直奔养心殿,文武大臣都拘押在这里,

  两人到达养心殿,杆杠子时三刻。

  凤姐燃烧了迷魂香,一盏茶的功夫,看守的侍卫全部中招跌倒,所有被扣押的文武大臣都陷入昏睡。

  凤姐与黛玉进去寻人,凤姐与黛玉将林姑父扛起离开了养心殿,进入宁寿宫,太后薨逝,灵柩停在养心殿,宁寿宫被封闭了,正好说话。

  林姑父醒来,面对两个蒙面之人却是不慌不忙:“不知二位大侠掳掠我等却为了何事?”

  凤姐与黛玉两个人相视一笑,同时拿下蒙面,冲着两人行礼:“事态紧急,还请姑父(父亲)赎罪!”

  林姑父一见两人,豁然起身:“胡闹,如今这个情势,你有多远躲多远,掺和什么?”

  凤姐忙道:“姑父估计不知道,忠义郡王纠结三万人叛军围城,冯将军与西宁王与他们交手,各有死伤。琏儿只有五千兵马,一旦冯将军与西宁王战败,九门根本守不住。叛军紧挨着城墙驻扎,冯将军他们也不敢用大炮轰击,怕轰塌了城墙。这才进宫来找姑父拿个主意。”

  林姑父眼神一凛:“果然有三万叛军?”

  凤姐颔首:“还不知啦,另外还有两万兵马驻扎在昌平,瞬间便可进京,若是不拿个主意,破城只在迟早,如今两部只是试探接触,叛军似乎也不想强攻,但是,忠义郡王出城跟叛军会合,就不知道会怎样了。”

  林姑父思忖片刻:“这里是哪里?”

  “宁寿宫!”

  “咱们去养心殿,这事儿必须首辅大臣牵头,与所有内阁大臣商议之后才能决断。”

  林姑父说着走了,凤姐黛玉不知道该如何。

  林姑父顿足:“跟上啊,你们不来,为父手无缚鸡之力,一出宫殿就会被侍卫宰了,尽会给我惹麻烦。”

  凤姐黛玉忙着跟上林姑父。

  如海又道:“带上面罩,等下就说你们是步军衙门的斥候,就说破城在即,却没有皇宫的旨意,琏儿派遣你们前来送信。”

  两人忙着应了。

  如海鼻子嗅了嗅气味,指着黛玉:“你再暗处瞭哨,凤哥儿跟我进去。”

  却是黛玉身上清香自生,若是进殿,肯定会被人识破。

  如海又看着凤姐:“你身上的气味也不对!”

  凤姐手指一弹衣冠,给自己施个清洁术。

  如海这才点头。

  一时到了养心殿,凤姐分贝将夏首辅,张舅舅救醒了。

  如海因问:“必须要你亲手吗?”

  凤姐淡笑,端起一杯茶水:“您想要谁醒来,就用这个一泼。”

  夏首辅与张舅舅想来有片刻愣神,眼神犀利的盯着凤姐。

  如海言道:“是步军统领衙门的信使。”

  夏首辅马上警觉:“出了何事?”

  林姑父言道:“城外出现三万兵马围城,昌平还有两万伏兵,奉圣军与紫旗军不是对手,九门兵马被英亲王抽调一万人马,目前只有五千兵马,破城就在眼前,九门提督之前已经报告几次,但是朝廷却没有动静,这才冒险派人用了上皇与太后御赐腰牌进宫查探,通报消息。”

  夏首辅看着凤姐:“你是什么人?”

  凤姐道:“我是上皇影卫,一年前被派代九门提督身边辅助贾大人。”

  夏首辅秒懂,这是上皇监督九门的暗卫。

  暗卫是廉亲王掌控,眼下廉亲王却去了江南收拾顾家余孽,京都无人认识这些影卫,凤姐因此才敢冒充胡诌。

  夏首辅闻言大喜:“既然是上皇亲卫,必定可信,不知可原协助我等为民除害,为社稷安定出力,为百姓谋福祉?”

  凤姐躬身长揖:“愿闻其详!”

  夏首辅顿时慷慨激昂:“英亲王矫诏,弑杀君王,杀害皇嗣,篡位夺嫡之心昭然,我等虽有诛灭奸贼之心,却有心无力,还望您为社稷,为百姓。灭杀此獠!”

  凤姐拱手:“请恕下官愚昧,臣等在外不知宫内详情,臣等接到的邸报是陛下病重,英亲王奉旨监国,如今大人为何却英亲王弑杀君王,杀害皇嗣,要诛杀之?既然英亲王如此倒行逆施三心病狂,为何臣等没有听到丝毫风声?”

  夏首辅老脸羞红,把英亲王如何行桀纣之事详述一遍,长跪扣首:“说起来都是臣等无能,让君父遭此劫难,还请大人振臂一呼,为擎天之计。”

  凤姐叹息:“却是如此。社稷兴亡,匹夫有责,然,下官职小位卑,当初我们为影卫时,上皇与廉亲王亲自训话,我等虽然有肥田遁地只能,但是终身不能真面目示人,也不能擅自行事,之前铲除贪官污吏,都是分上皇口谕或者廉亲王手谕,如今,陛下薨逝,内阁主政,还请首辅颁布手谕,下官必定誓死效命!”

  张舅舅已经认出凤姐,听她谎话连篇忽悠夏首辅,眼中不由露出欣慰之色,拱手言道:“首辅大人,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至此社稷为难之时,还请夏首辅大人振臂一呼,臣等誓死追随!”

  夏首辅只想忽悠凤姐刺杀英亲王,然后子顺势而为。将来即便杀错了,英亲王灭有矫诏,且怪不到他头上。不想这个影卫如此难缠?“

  夏首辅心知,想要谋求非常荣宠,必须要担任风险。遂道:“次辅之言甚是,然,此子真伪难以分辨,焉知不是叛军计谋?”

  凤姐伸手摸出太后的凤珮:“此乃下官接受太后差遣的信物,夏大人可让宁寿宫旧人辨认。”

  张家舅舅眼眸虚眯,言道:“几位王爷经常入宫请安,叫醒几位王爷,一问便知。”

  北王乃是当权王爷,首先被叫醒辨认。

  北静王一眼认出玉佩,跪地参拜:“太后千岁千千岁。”

  夏首辅,张家舅舅、林姑父同时跪拜。

  凤姐影子一般闪开了。

  夏首辅赞叹:“影卫影卫,真乃影子一般。”

  北静郡王也感叹一声:“真神人也!”

  之后,夏首辅将其与四位内阁大臣一一泼醒了,加上北静郡王,东郡王,南安郡王,拢共四人共同商议大计。

  凤姐却退出大殿:“小臣在殿外等候!”

  言罢,众人直觉眼前一晃,人已经不见了。

  夏首辅心头火热,有这样的人辅助,灭杀英亲王就有了五成把握,这样的速度,即便是□□也追不上吧。

  夏首辅怕的就是英亲王的火~枪!

  不一刻,四人小组撰写了一张讨贼檄文,下面十人的签名,手印。然后加盖了内阁的蓝批印鉴。

  张家舅舅走到殿门,凤姐出现结果檄文,看过之后,躬身言道:“大人们稍等!”

  夏首辅不知凤姐此言何意,正要开口,凤姐一阵风飞远了。

  凤姐除了殿堂与黛玉会合,直奔乾清宫。

  英亲王也是胆大包天,刚刚谋杀了自己的皇兄,竟然还敢留在这里。

  凤姐到了乾清宫,首先解决了门外两队巡逻侍卫,然后再扬手洒出迷魂散,放倒了御前侍卫,将昏睡的英亲王困成个粽子。

  然后,凤姐拉着黛玉一路直奔宗人府。

  黛玉去过乾清宫,因问:“风姐姐,这是去哪里?”

  凤姐道:“既然大臣们要反正,怎么能够少得了熙郡王父子呢?”

  黛玉脚下一顿:“哦!”

  两人到了宗人府,如法泡制,放倒了侍卫与狱卒,放出了熙郡王父子。

  熙郡王果然不愿意越狱,厉声呵斥道:“尔等何人,竟敢劫狱?”

  凤姐将怀里的檄文丢给熙郡王:“内阁大臣已经联名发出檄文,要诛灭桀纣王,王爷乃是上皇硕果仅剩的皇子,难道不应该出来主持大局?”

  熙郡王看清楚檄文,认出夏首辅的笔迹,签名也是真实的,却是内阁出品,因问:“尔等何人?为何在宫中如入无人之境?”

  凤姐再次拿出凤珮:“王爷可认得此物?”

  熙郡王言道:“此乃太后凤珮?”

  凤姐夺回凤珮:“此乃太后御赐的信物!”

  熙郡王躬身长揖:“不知太后钦差驾临,小王孟浪了。”

  凤姐闪身避过:“王爷客气,下官乃是奉命行事,力保朝堂安危,乃是职责所在。“

  熙郡王却是一拱手:“还请救醒这些侍卫,他们乃是受人胁迫,并非反叛之人!”

  凤姐言道:“他们只是助攻了迷香,清水可解。”

  凤姐跟熙郡王说话之时,黛玉也替水昀打开了手镣脚铐。

  水昀躬身施礼:“还请义士留下姓名!”

  黛玉并不言语,却把手里一颗小回春丹弹进水昀口中。

  水昀下来一跳,以为□□,想要吐出已经咽下,正在懊恼,一时不察丢了性命,结果,药丸入口,一股温润之气弥漫全身,瞬间,浑身的疲倦饥寒,消失一空。

  水昀大喜,正要道谢。黛玉又把一粒丹药弹进他手里,飞身而去。

  凤姐一笑,言道:“乾清宫的火~枪营一公斤解决,如何行事,王爷早做决断。”

  然后,不等他父子反应过来,凤姐也消失了。

  熙郡王追上几步,哪里还有凤姐的影子。

  这时候,水昀这把丹药放在鼻翼。

  熙郡王追不上凤姐,只好回身解救那些侍卫,他主持大局,也不能没有帮手。

  这些士兵都是些没有站队之人,正好利用。

  却见水昀发愣,喝道:“这是什么时候,竟然发呆?”

  水昀心知这丹药是给他父王的,但是,他却在上面闻到了一幅熟悉的香味,心头一动,再也舍不得了。将弯腰掃进袖带里:“儿子就来。”

  未几,父子们就行了满地的侍卫狱卒。这些人一个个瞧着熙郡王只愣神。

  熙郡王将手里的檄文一扬:“君父有难,尔等可源于我一起勤王护驾?”

  熙郡王本来就是领侍卫大臣,这些侍卫平日巴结不上,这时候自然跟随,这可是拥戴之功。一个个心头火热,扑通扑通跪了一地:“愿意追随王爷。”

  熙郡王一马当先:“既如此,随我奔袭乾清宫,诛杀贼寇!”

  熙郡王父子一路直奔乾清宫,路上遇见几波巡逻的侍卫,归顺的手下,反抗的斩杀,杀到乾清宫,父子们已经是满身的鲜血。

  果然翌日黑衣人所言,乾清宫的火~枪营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这些人都是英亲王的死党,无法反正。

  熙郡王看了儿子一眼,进了内殿。

  水昀挥手:“杀人夺抢!”

  瞬间,乾清宫再次血流成河!

  熙郡王瞧着不可一世的王兄死人一般倒在地上,被捆成粽子。眼神十分复杂。

  正如凤姐所言,眼下上皇脚下的皇子,乾元帝的血脉已经被斩杀殆尽,忠义郡王成了逆贼,除开那些幼小的,熙郡王的年纪最大,资格最高。

  大家都是上皇的儿子,都有资格龙御天下。

  熙郡王顿时心头火热。

  手中的剑指着迎亲王的咽喉,慢慢推进,最终顿住了。

  水昀这时进内,见状言道:“父王,咱们要进一步,这一步必须跨出去!”

  熙郡王却把剑一丢:“不,眼下的局势,他不用死,应当交给宗室与三司审判,明正典刑。”

  父子二人带着几百人,提溜着英亲王去了养心殿。

  十人小组正在等候消息,却见熙郡王父子满身鲜血而来。

  熙郡王丢下英亲王,冲着四人躬身大礼:“幸不辱命,然,英亲王与本王血脉相连,即便他倒行逆施,本王也不认加害,他有罪,还是让国法家规处罚吧!”

  夏首辅等人闻言齐声颂扬:“王爷仁慈!”

  张舅舅面色肃穆,凤姐竟然将这泼天的功劳送给熙郡王?

  按照亲疏,也是北静王与水晗。然后水晗年幼,国赖长君,眼下这个乱摊子,不是他们母子能够胜任。强行登基,只怕性命难保。

  除非上皇子嗣灭绝,不然轮不到水晗。

  北静郡王血脉到底远了。

  熙郡王的却是眼下唯一的选择。

  张舅舅恢复了常态,跟着文武百官下跪磕头:“请王爷以社稷为重,以百姓为重,灵前登基,主持大局。”

  熙郡王却再三推辞不受。

  这时候,百官俱皆醒来,一起跪地恳请。

  熙郡王依然不受:“还是清查后宫,或许皇兄又子嗣在世也不定。”

  这时候,宗令勤王上前扣首:“皇侄或许不知,城外反贼纠结五万兵马虎视眈眈,陛下的脚下的皇子死亡殆尽,唯有一个皇孙,不知道流落何地,即便在世,这般局面也不是一个孩子能够胜任,还请皇侄不要推辞,王叔请皇侄念在祖宗江山来之不易,切勿让祖宗家业毁之一旦啊!“

  宗令哭得声嘶力竭。

  百官也是垂泪恳请。

  北静郡王这时候与东郡王南安王使个眼色,三个人上前,一起驾着熙郡王登上了养心殿龙座。

  夏首辅哪里会迟疑,抓起上皇一见龙袍盖在熙郡王身上。

  张舅舅中气十足:“新皇登基,群臣朝拜!”

  文武百官这几日把脑袋摔在裤腰上,随时准备掉脑袋,此刻,有人擒拿贼王,顿时铭感五内,不用死了啊!

  至于谁做皇帝,他们跟王子腾一个心眼,都是上皇的血脉,管他谁是谁啊,反正老子没资格,跪谁不是跪啊!

  凤姐黛玉并未走远,隐身在养心殿外面的宫墙上。

  凤姐没想到瞬间该换了天地。

  前一刻还在担心熙郡王父子身首异处,这一刻,已经成了九五之尊。

  凤姐拐拐黛玉:“太子妃娘娘,咱们回家吧!”

  黛玉羞怯一啐:“贫嘴丫头!”

  人已经犹如鸟儿一般飞出去了。

  凤姐忙着追了上去。

  两人回府之时,贾敏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焦躁不安。

  一见两人,忙着拉住:“如何啊?”

  凤姐故意板着脸一拐黛玉:“玉妹妹,还是你告诉姑妈吧。”

  黛玉却一低头溜之乎也!

  她需要时间消化这天大一个馅饼!

  贾敏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凤哥儿啊,玉儿怎么啦?皇宫如何啊?看见你姑父没有?你说啊,你要急死我?”

  凤姐一笑:“别急别急,没事啊……”

  贾敏顿足:“那你就说啊,随便怎么说!”

  凤姐叹息:“我不知道从哪儿说起,就是,黛玉妹妹明天就是大约就是太子妃了。”

  “狗贼啊……”

  贾敏闻言仰面就要跌倒,她以为英亲王要强娶黛玉!

  凤姐心下差异,这是好事儿,敏姑妈如何咒骂呢?

  手里却忙着替贾敏输送灵力,嘴里言道:“姑妈,您是不是误会了啊?”

  贾敏醒过来却连声咒骂:“水汐这个狗贼啊,欺人太甚啊……”

  凤姐茫然:“水汐?谁啊?”

  贾敏哭到:“还能是谁,英亲王这个狗贼呗。”

  凤姐忙道:“英亲王已经被擒拿,关进了宗人府,熙郡王登基做了皇帝,您骂人……”

  贾敏大惊:“你说什么?熙郡王登基?这么说,他们父子没事?”

  凤姐道:‘当然没事啦,都做了皇帝了还有什么事儿啊,所以我才说,妹妹成了太子妃了。”

  贾敏疑惑得很:“这怎么变成这样?他怎么登基了,英亲王愿意吗?”

  凤姐笑道:“他都被逮捕下狱了,过几日只怕要掉脑袋,不愿意能怎样?文武百官哭天喊地,求着熙郡王登基呢!“

  贾敏捂住脑袋:“你别哄我,与我细说一遍,我还是有些不能相信!”

  凤姐便把他们如何进宫,逼迫夏首辅写下追讨檄文,然后把英亲王捆了,然后把熙郡王放了,然后,百官拥戴,熙郡王成了皇帝了。

  贾敏惊讶之极:“就这么简单啊?”

  凤姐颔首:“是啊,我跟妹妹请柬看见新皇帝诞生过程!”

  贾敏终于相信,却并不高兴:“哎哟,这个亲事有些齐大非偶啊!”

  凤姐道:“怎么会呢?林姑父是清流领袖,内阁大臣,般配的很呢!”

  贾敏摇头:“你知道你妹妹最不耐烦收拘管。王府也罢了,皇宫大内,错不得一点,可是难熬的很啊!熙郡王还年轻的很呢。如今又是这样的动荡局面,武官当道!”

  “啊?”凤姐没想到这个问题,却道:“妹妹的本事,不说内宫,朝堂只怕也理得清,敏姑妈不用担心!”

  “唉!我去看看玉儿!”

  凤姐这里带了一阵,忙着出府去了步军衙门,却见街面上火把灯笼遍地走。心知,朝堂只怕已经派人通知去了,但是,他这个谎话必须圆回来。凤姐使出仙家手段,缩地成寸,转眼到了步军衙门,果然瞧见门前火把明晃晃的,正在传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九门提督贾琏,心系朝堂,功在社稷,着即赐封靖国公,钦此,谢恩!”

  贾琏不知道自己立了什么擎天之功,却是稀里糊涂下跪领旨:“微臣领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今日颁旨的并非是太监总管,却是东郡王爷。

  颁旨完毕,东郡王拱手:“贾大人恭喜啊,您这擎天之功,陛下算是记住了,满朝文武也记下了。至于国公府,功勋田,礼部官员说了,容后再议。告辞!”

  熙郡王这是投桃报李来了。

  原以为自家沾不上光,原来熙郡王没忘记功臣。

  东郡王走了,一群大小官员围着贾琏道恭喜。

  贾琏摆手:“大家各就各位,城外三万贼兵,不可轻忽,等这事儿过去,本官请客,人人有份。”

  凤姐直等到大家都散了,这才现身,福身行礼:“恭喜靖国公,功在社稷,青史留名!”

  贾琏下了一跳:“哎哟我的姑奶奶,这兵荒马乱的,你跑出来干什么啊?”

  凤姐叹息:“我也不想来啊,但是,不能让你立功你的糊里糊涂啊!”

  贾琏听出来,忙道:“怎么,这事儿跟你有关?”

  凤姐颔首:“怎么?瞧不起女人?”

  贾琏弯腰抱起凤姐,去了侧殿,关门闭户,笑道:“快些说来!”

  凤姐便把他得到陛下薨逝,英亲王密不报丧,把熙郡王下狱,勒逼着群臣拥戴,群臣不服,熙郡王把文武百官关押在养心殿,不给吃不给喝。然后,再把她跟黛玉如何进宫,如何解救群臣,如何擒拿贼王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冒名的事情说了:“我说自己是皇宫影卫,奉了你的命令潜行进宫,勤王保驾,然后,我就跟林妹妹一起溜之乎也!”

  贾琏半天没明白:“你还没说到底是谁登基啊?”

  凤姐笑道:“新帝啊!”

  “我不知道新帝啊?我问是哪位王爷?”

  凤姐笑道:“熙郡王啊,林妹妹也算是擎天之功!”

  贾琏惊骇不已:“这可真是没想到啊,多少人蝇营狗苟,都以为尘埃落地了,结果,熙郡王却时来运转。这可真是天命所归,谁也挡不住啊!”

  这个蝇营狗苟多年就是忠义郡王,却是临阵踏虚,估计是害怕英亲王谋害他吧,竟然夜半脱逃,生生把大好机会送给熙郡王。

  今夜若是忠义郡王还留在皇宫之中,即便熙郡王捉住了英亲王,也没那么简单就被拱上皇位。

  忠义郡王这人还真是没有皇帝命。

  凤姐摇头:“谁也挡不住,你且要挡得住才成啊,城外忠义郡王五万兵马可不容易抵挡,他私兵暴露,这是谋逆大罪,他不会轻易认输,再认输,也是终生□□。他自己也会憋屈死。这个国公爷做,不容易啊!”

  “谁说不是呢?当初都成了太子还是被斗垮了,如今大好的机会,却棋差一招。世子不该在军中露面啊。”

  凤姐嗤笑:“还有闲心替被人担心,还是想想如何抵挡叛军吧!”

  贾琏拍手:“我当然愿意挡住啊,可是,我五千兵马能做什么?”

  凤姐道:“这没关系,既然尘埃落定,熙郡王这般看重你,明日我们娘子军就上墙来给你做个亲兵吧!”

  贾琏:“不成,家里要留人,让二妹妹四妹妹来吧。”

  凤姐嗤笑:“自己老婆家里歇息,让妹妹替你挣功勋,你好意思啊?”

  两人最后把口风对的严实合缝了,这才罢了。

  凤姐回家之后,才想起来,那凤珮是要给张瑞芬的啊?如今熙郡王成了皇帝,这凤珮又露头了,如何是好?

  张瑞芬跟皇帝杠上,岂不是死路一条?

  凤姐忙着折身去了郡王府,张瑞芬已经睡下了,凤姐伸手贴上张瑞芬的额头,修改了关于玉佩的记载,玉佩是信物,是太后让凤姐保护水晗性命的信物。

  之后,凤姐又替张瑞芬润养身子,这才急忙回家,找到水晗,遮盖了他的记忆,凤姐把摸出记忆,他受不住。

  思虑着等他大些了再与他抹除记忆。

  然后,凤姐亲自守护水晗,替他润养身子,直到他次日想来,并无一点不适,这才罢了。

  这般时候,凤姐整整劳累一夜。

  她不敢歇息,只是打坐恢复功力,不出意外,今日宫中就会敲响丧钟。

  一月之内,连死了三位上殿,大月朝的气运不适一般的衰!

  次日,皇宫果然产奶丧钟,然后,熙郡王擒获贼王英亲王,被群臣拥戴登基的事情,通告天下。

  忠义郡王躲在西山,等来的消息竟然是为熙郡王登基,他筹谋多年,制造乱世,结果却为他人做嫁衣。忠义郡王当即口吐鲜血,阳面而倒!

  熙郡王登基的次日,亦即正月初一,熙郡王这里正在拟定年号,城外忠义郡王在军中现身,同时展开猛烈的攻势攻城。

  因为叛军疯癫一半攻城,冯唐兵马被冯紫英带五千人拦截。

  冯紫英曾经是奉圣军骁骑营校尉。面对少将军,奉圣军迟疑了。

  紫旗军被昌平的叛军赶来,包了饺子,损伤大半兵马,这才在贾琏的配合下,带领五千人家冲进城内避乱。

  奉圣军没有投叛军,却一击而溃,退守西山。

  紫禁城成了敌军环伺的孤城!在叛军猛烈的攻击下摇摇欲坠。

  这般时候,熙郡王父子带领兵部尚书水澈,北静王水溶,率领一万兵马赶上,登上城墙,意图感化忠义郡王。

  忠义郡王哪里肯听,手握五万兵马,雄心振奋,势必要与新帝决一死战。

  新帝喊话说:“水沛,你可想清楚了,你打出的清君侧的旗号,如今英亲王被擒拿下狱,清君侧已经不存在。只要王兄你悬崖勒马,孤不怪你,你依然座做你的忠义王,可否?”

  忠义郡王却唾骂道:“孤落地就是皇太孙,这天下本来就是孤王所有,孤作甚劳什子忠义王?忠义你吗?你也配?你不过是个宫女养的贱种,抱着老四腿杆子讨吃的玩意儿,你与老四狼狈为奸,窃据皇位,老四偷了我父王的皇位,遭受天谴,下个就轮到你。天不收你,孤灭你!”

  这般时候,水澈安放大炮完毕,罩着忠义郡王的中军,十炮连发,霎时间,鬼哭狼嚎。足足死了千余人。

  趁着敌军溃散,西宁王与北北静王率部出城,一阵成功啥,一万五千人马,瞬间砍杀数千人。

  这时候,敌军好容易稳住了阵脚。水澈再次炮轰三军。

  这一回再次死伤千余人,叛军胆寒,漕帮白莲教前来起哄的乌合之众轰然而散,逃跑了万余人。几位王爷趁势冲杀,贾琏在城头也是弓箭火~枪齐发,这一回合再次死伤数千人。

  三番炮轰冲杀之后,剩下两万余人,全部是忠义郡王训练的精兵!

  三番厮杀,我军减员三成。一万五千人只剩下一万人。

  新帝忙令鸣金收兵。

  预备营在西山冯唐手中。

  西宁王一万兵马只剩下三千,跪在步军衙门的大堂上痛哭流涕,参奏冯唐贻误军机。

  文武大臣也吵闹不休,一半要求严惩,斩杀冯家老少祭旗。

  一半却说冯唐有错,罪不至死。至此危难之际,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力量。至少他眼下没有资敌,不应该做出令他寒心之事,彻底把他推向叛军。

  张家舅舅却提议,让人潜行出城,去往西山劝说冯唐出兵,与城内士兵里应外合。

  新帝闻言眼神看向贾琏。

  贾琏忙着表态:“陛下若有此心,微臣愿意出城劝说。”

  新帝却摇头道:“不成,这城墙你最熟悉,兵马只有你来指挥,才能发挥最大威力。”

  还有一点,新帝没说,贾琏的分量不足。

  这个时候必须有一个分量足够之人前去劝说,允诺,冯唐才回去掉戒心。

  水昀出列:“回禀父皇,儿臣愿往。”

  新帝颔首:“准!”然后,看向贾琏:“借你影卫一用!”

  水昀差点跌倒。

  贾琏嘴里发苦,他哪有影卫撒!

  贾琏忙道:“回禀陛下,影卫一般不路面,他们是上皇赐予微臣,微臣并不知道,性命,只知道他们一个叫甲一,一个甲二。他们来自隐世家族,只接受皇朝的任务。即便是陛下,也不能见其真面目。”

  新皇也不强求:“令他们今晚保护世子,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贾琏与水昀同时腿杆子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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