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叶倾逸什么忙也没帮上,她倒没有计较。
毕竟,让他们出去,他们能帮上的忙也是有限啊!
不如将他们留在空间里,她一人出去应对外面的一切来得自如。
“算了,机会总还是有的。”沉默了一阵之后,任舒晴打起了精神,“我就不信,她真的能够在父皇母后身边待着寸步不离!”
只要“她”离开一步,她就还有机会。
然后,她又躲在暗中观察了几日。这几日,那公主还真的时刻待在父皇或者母后身边,哪也不去。
尤其是挨了“绿丫”的一次骗后,“她”显然变得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她”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能够隐身的人。
“她”也知道,有父皇与母后在身边,她不敢将“她”怎样。
任舒晴在假装“绿丫”失败之后,就把真的绿丫移出了空间。
绿丫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屋脚的角落里,一脸懵圈。
她急急忙忙地赶了回去,任舒晴也便隐着身形跟在后面。
看到绿丫回来,公主眼里满是戒备,让人好好将绿丫搜了一遍身,还问了几个一般人答不上来的问题,确认她是真的之后,这才让她下去。
任舒晴惊讶于“她”居然不惩治绿丫,而是就这么放过了。
可见,“她”的心,在面对绝大多数人的时候,是仁慈的。
就像那些下属背后议论的那样,“她”是个心善之人。
任舒晴心里“唉”了一声叹息。
或许,唯一让“她”变得不善的,大概,也就只有她了吧?
她都有点疑惑,自己到底该不该回来,该不该夺回本属于自己的那个身体。
这个“她”,并不能算是坏人,自己要是把身体抢了,那“她”该怎么办?
或许,“她”占了她的身体,就如同她占了苏小芹的身体一般,这样,能怪“她”吗?
假如苏小芹还活着,也回来索要她的身体,那么,自己在没有寻回自己身体之前,又会将眼下占的这个身体交出去吗?
这样的问题,她以前是从没考虑过的。
她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犹豫。
仔细想,“她”这样的选择,也没什么错。
当然,自己要抢回自己的身体,也不该是个错。
要错,就错在这个弄人的天意。
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不能像叶倾逸的那样好好躺着,非要让个人来将她占了?
搞得她现在是进退两难。
想了很久,她决定要寻个机会跟“她”好好谈一下。
谈了之后,再确定,到底该不该要回自己的身体。
只是,“她”会跟她谈吗?
她不知道。
每天,无时无刻,不是父皇就是母后在身边陪着“她”,更多时候是母后在陪“她”。
是以,她想要找“她”谈谈,也不容易。
这种情况,她就隐着身形,待在一旁,静静地望着他们,心里五味陈杂,有着难以名状的滋味。
她要对“她”下手,其实,无时无刻都是机会,反正又没人看得见她。
但是,她是真的不愿在父母面前将“她”掳走。
她要是在他们面前将“她”掳走,他们一定会伤心难过吧?
毕竟,身为一国之君与一国之母,居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挫败感?
她不希望,给他们创造这种挫败感。
而且,她要是当着他们的面将“她”掳走,以后,她想要再获得他们的信任只怕也不会容易。
正是因为存在这些顾虑,她与“她”之间的问题,变得相当棘手。
打着戴长昊名义的法子已经用过了一次,也不可能再用第二次了。
现在,想要找到“她”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大概……
只有等“她”上茅厕、或是洗澡的时候了?
也就只有这两个时候,“她”是一个人的。
不过,这种时候,母后一般就在附近,只有“她”叫上一声,母后也便能够立刻赶来。
此外,虽然是机会,但她并不怎么想在这两个时候去找“她”。
尤其是第一种情况,太缺德了。
至于第二种情况,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怎么说她们都是女人,而且“她”用的还是她的身体,她现身浴室找“她”,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想了许久,她决定了这个方法。
本来,她是不想采用这个方法的,可是,她真的已经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于是,好几次,在“她”洗澡的时候,她就在旁看着。
显然,“她”戒心不小,每次洗澡都洗得很快,不会像正常情况下慢慢悠悠洗着。
“她”怕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她会忽然出现。
所以,洗澡对“她”而言,已经不是什么享受了,更像是一种任务,完成就行,能快则快。
任舒晴觉得是自己把“她”吓到了。
弄得“她”每天都过得小心翼翼的。
大概,每天夜里,因为有她这个不确定因素的存在,“她”睡得也不会安稳吧?
从“她”的眼神之中就看得出来,每时每刻,“她”都处在一种不安的情绪之中。
任舒晴看“她”,忽然有种看几岁小孩似的。
因为,只有小孩子,才会老是缠在父母身边。
看得出来,自她出现之后,“她”显然是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她”在担心,在害怕,所以,只能躲在父母的身后。
在“她”身边待得越久,看尽了“她”的为人,任舒晴发觉,自己对“她”越来越心软了。
一方面,“她”真的没做什么坏事。
另一方面,“她”每天似乎都是在担惊受怕之中度过的,很敏感,也很脆弱,就像离不开大人的小孩。
不过,任舒晴只打算跟“她”谈谈,并不打算强行夺“她”身体。
至于最终要不要将身体夺回,还得等谈了之后、等将一切弄清了之后,才能做定论。
她并不想伤害一个无辜之人。
毕竟,她也夺了别人的身体——尽管,并非自己主动夺的。
如果,她们都是无意间占了别人的身体,那么,她又有什么理由苛责于“她”?
“公主殿下。”
在“她”洗澡的时候,她的声音忽然在“她”耳畔出现。
但是,她的人并没有出现。
听到她的声音,“她”顿时紧张起来,脸色煞白,想要呼喊,却发现,身周的景象全然变了。
“她”依然泡在浴桶里,可是,却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四面八方,是一片苍翠碧绿的原野,偶尔还能听到羊“咩咩”叫的声音。
“她”本要叫的声音哑住了。
这里,是哪里?
“她”一脸震惊。
任舒晴现出身形,出现在浴桶旁边,轻轻地看了她一眼,眼里倒是没有丝毫的恶意,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镯子,“这是在我手上的镯子里。”
刚才,她并没有碰“她”,而是一手触在浴桶上,将浴桶连“她”一起带到了空间里。
“镯、镯子……”
“她”怔怔地看着她手上的镯子。
同样的镯子,“她”手上也有一个。
曾经,母后问她:“晴儿,你镯子呢?”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镯子,什么镯子?”
母后眼里满是疑惑,跟她解释道:“就是,你六岁生日的时候,我送你的紫镯呀,你不是一直都戴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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