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彦平!”这声音较之平时的声音略高,可见声音的主人内心并不平静。
气氛有瞬间的凝滞,屋内屋外的人反应都不同。
谭寄溪头皮有些发麻,心里默默地为他家正在左拥右抱好不快活的彦平哥点一排蜡。而那两个姑娘也有些错愕,心说门口那个美男子一副捉奸的表情闹哪般?不合理啊。
温彦平打了个哆嗦,心里却纳闷狐狸精怎么也跑过来了?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温彦平。”
这次的声音是比较温和的,相比先前怒火滔天的怒叫,温和得让人头皮发麻,温彦平吓得直接揽了两女起身跳开,然后感觉到两女软绵绵的胸器仍夹着自己,顿时心情十分微妙,忍不住又看了两眼,捏了一下,方收回了被钗儿抓住按在她胸上的爪子,原来自己以后胸部肿了以后也会这么软又大么(也许不可能)?好像很累赘耶……
心里感慨着,面上也同样露出了一副感慨的表情,十分温柔地将她们放开——对侍女人,她永远都是温柔的。
“……。”
为毛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在感慨?感慨什么?难道在遗憾?
谭寄溪风中凌乱了,脸红耳赤地用一种烈士的目光看作死的小姑娘,真是好狗胆儿,这种时候还不忘玩女人,竟然还敢捏人家的胸部,妥妥的作死的节奏啊。
而门边的青年见状,眸色越发的深了,唇角笑容十分的温暖,在知他甚深的人眼里,这已经是气炸了的表现。不过在不认识他的人眼里,这位美男子真是好脾气,先前还气得要揍人呢,现在却变得如此温柔,果然是个好脾气的人,应该是先前发现自家小孩竟然来嫖女人一时失态罢了。
做这行的,环儿和钗儿都有些眼色,但比起极会作戏的狐狸精,档次就不能比了,瞬间被人甩了几十条街不止,所以很容易看走了眼不自知。而且这美男子比这两个将青楼当酒楼的雏儿来说,已经是个成熟的、懂得女人滋味的男人了,还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自然更讨她们欢心。
两女娇笑着直接迎了上去,笑道:“这位公子,今晚让奴家伺候您可好?”
就在两女要用她们的胸器挨过去时,屋里的两个少年与伪少年同时惊呆了,为毛伺候他们的姑娘突然改变了对象?他们被嫌弃了么?
门边的美男走了进来,虽然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黑黢黢的丹凤眼十分冷艳高贵地看了她们一眼,那冷冰冰的拒绝姿态,让两女都有些僵硬,特别是这个青年还是个毒美人时,出口的话真是刻薄得让人想痛扁。
“这种货色,也好意思出来见人……。”
说着,目光扫向她们的胸脯及手,眼神仿佛都要将她们剁了一样,吓得两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个,更是忘记了愤怒。
项清春直接朝温彦平走去,在她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她,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师弟,胆子挺肥的啊,连这种地方都敢来,还有什么地方你不敢去的?”
“……那个,皇宫我可不敢去。”温彦平呐呐道。
一句话,终于引爆了项清春心中的阴暗,猛地抓住她的双手手腕,将她拖了出去。
“项师兄、彦平哥……。”谭寄溪忙叫道,也想跟出去,谁知一个小厮拦在了门口。
照光脸皮有些抽搐,但还是尽职地将谭寄溪拦下,昧着良心说道:“谭少爷不用担心,我家少爷只是教训一下温少爷,不会伤害她的。”心里却默默地为胆大包天的不知死活的温少爷点蜡。
他还记得先前自家少年听到莫潜派来的人通知他某人作死地跑来花街逛青楼时,少爷瞬间由个美男子化成修罗的狰狞表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涵养素来极好、最会隐藏情绪的少爷如此生气,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少爷您就快一点去将温少爷直接蹂躏了解气的阴暗想法。
谭寄溪显然不太相信照光,探头往外瞧去,便见到项清春直接将作死的某人拖进了一间空的厢房,门无情地关上,谢绝所有窥探。
心里越发的担心了肿么办?
谭寄溪确实需要担心,作死的熊孩子终于知道惹火一只狐狸的下场好可怕,至少一直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孩子看到那双喷火的双眸、却诡异地面露笑容的青年,这种极致的反差竟然让她一时间吓得忘记了反抗,就这么被人给拖到了这里。
由于这间厢房没有客人,所以只意思意思地点了盏小油灯,光线昏昏暗暗的,也为面前的人添了一种暧昧迷离的光线。
被人直接压在墙上,双手反剪在身后,使得那完全将自己笼罩在身下的青年十分高大,自己渺小得完全不值得一提。温彦平心中一跳,直觉这种姿势不妙啊,狐狸精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已经气得失去理智了?问题是,到底有什么好气的。
“那个,狐狸精,你……。”到底生什么气?
未完的话被俯压而来的唇给堵住了,不同以往只是唇贴着唇的温情亲吻,而是凶狠的吞噬吮吸,湿软温热的舌直接撬开她的牙齿,闯到口腔中掠夺,甚至交换两人口腔里的津液……
当下心中一急,因为缺氧而虚软的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后用尽全力直接将他推开。
错不及防下,项清春也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儿跌倒。而她也因为没有支撑,整个人靠着墙软软地滑坐在地上,马上曲起腿,将自己缩起来。
两人一站一坐,气息不稳。
过了一会儿,见他往前一步,温彦平马上警惕地瞪着他,心中恼怒,如果他再敢对她做刚才那种事情,别怪她不客气了。
“你别过来……。”她哑着声音说,因为坐着的姿势,所以显得前面的男子高大得让她感觉到了危险,不禁吞咽了口唾沫,尔后想到了刚才两人交换唾液,顿时感觉到有些反胃,忙用袖子擦去嘴边湿润的液体,顿时脸红了。
项清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半晌直接走了过去,蹲下身与她面对面,声音从牙缝间挤出来一般:“我很生气。”
“……。”
“小师弟,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特别不应该的是,若是她敢迷上女人这种生物,别怪他弄死她亲近的女人。
温彦平有些愤愤不平,“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只是想来看看这里的姑娘有多会伺候人,那么好的话,我买两个回去伺候我爹娘不行么?”
“……。”
滔天的怒火因为这话而生生被浇灭。项清春目瞪口呆地看着恼怒的呆货,几乎以为自己看到她脑袋上的呆毛支楞乱翘了。有这么呆的男人么?温大人你到底将小师弟保护到哪种蠢萌的地步,才会说要到青楼买两个会伺候男人的妓女回去伺候你们夫妻?若真的买了,那不是笑死人么?
项清春突然觉得自己生气太不值得了,让他瞬间有种无力感。
“小师弟,这种地方好男人不该来。”他换了一种方式,绝对要杜绝她以后上青楼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她狐疑地看着他,“不是说这里是男人的销魂窟,不来见识一下枉为男人么?”然后自以为了解地说:“哦,我知道了,你今天也是来这里见识的,怪不得这么巧呢。啊,你脸红了,果然是这样。”
“……我没有。”项清春几乎吐血,恨得几乎要咬她一口。自从十三岁遇到这个丑小子起,他的人生就大逆转,根本无法看旁人一眼,洁身自好到让贴身丫环小厮以为他有病的地步。虽然也有些自己的原因,但最大的原因还是这个蠢货。
“别生气别生气,男人嘛,我懂的。”
“……。”卧糟,你个毛都没长齐的男人,懂个毛啊!
气急之下,他猛地将她拽了过来,凶狠地抓着她在她嘴上咬了一口,然后肆无忌惮的再次压着她来了个深吻。
突然,砰的一声响起,然后响起了闷哼声。
“狐狸精!”
惊叫声响起后,温彦平赶紧跑过去,查看被她打飞撞到长榻上的男人,心里被满满的愧疚给淹没了。明知道狐狸精是个文弱书生,她不应该对他动手的。
“你没事吧?”
“有事……。”
“哦……。”
温彦平将屋内的另外两盏灯点亮,屋内光线大炽,看到躺在长榻上的青年长发凌乱铺散,衣襟半敞,露出精致的琐骨及半片白晰的胸膛,微带红晕的脸蛋上添了一种难言的风情,一时间,温彦平觉得这男人简直比这凤仙楼里的那些姑娘还要漂亮千百倍。
温彦平为他揉着撞伤的肩膀,诚心诚意地道歉,尔后有些不确定地说:“我觉得男人之间好像不应该做这种事情。”
“……。”
项清春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尔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有些惊疑不定,视线往下移,移到她下半身……
被那种像要扒了你一样的目光看着,温彦平毛都要炸开来了,原本双腿大开大咧咧地坐在长榻前的凳子上的坐姿因为他的目光而下意识地夹起双腿,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你看什么?”她有些底气不足地问,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项清春目光诡异地看着她双腿间的部位,默默地回想了一遍刚才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刚才他硬将她压在墙上时,她伏在他怀里双腿大开地坐在他大腿上的触觉,似乎少了某个零件,或者是太小了,所以可以忽略不计?
想罢,目光又移到她胸膛上,太平了,忽略不计,再移到脖子,想起了大夫的话,她幼年身体亏损严重,成长比平常男人缓慢,男性特征还不显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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