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手温柔的拂过她的长发,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处,莫宸萧抬眸,看着她眼角滑落的泪水,疼惜的轻轻将她眼角的泪水吻去,眼中,一丝杀意闪现。
“抱歉,这一次,又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不管是谁伤害了你,我都会要他付出代价,哪怕那人是当今陛下。”莫宸萧低声轻语,睡着的宋晴晴依偎在他的怀中,柔弱的好似一阵风便会吹走一般。
心疼的无以复加,莫宸萧伸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下颚蹭着她的额头,“傻丫头,你怎么会觉得我会不要你呢?这般好的娘子,我如何舍得放手?今生今世,便是来生来世,我也不愿与你分开。”
他的声音格外的温柔,在宋晴晴的耳畔喃喃低语,诉说着心中的无限爱意。
门外,影的声音清冷如水,“主上,属下查到了,与玄冥公子说那些话的人,是这徐州城管辖下的一个知县,今日他来知府衙门述职,正巧与玄冥公子相撞,他说作为赔罪,请玄冥公子饮酒。”
莫宸萧翻身起身,坐在床边,转头看着紧紧的抓着自己衣衫的宋晴晴,眉头微微一皱,小心将她手掰开,他的动作格外的轻柔,生怕扰了她的睡意。
幽冷的山上,寒风凌冽,吹的人骨头都疼,莫宸萧负手而立,站在山巅俯视着山下的徐州城,城中行人如织,车水马龙,初初过了上元佳节,还不乏出城探亲和来城中走亲戚的百姓。
这山巅之上积雪比之城中还要多,山上树上,皆是一片银装素裹,白雪皑皑的景色。
风,吹拂着他散在身后的长发,他深邃的凤眸中带着些许的冷意,淡淡道:“可查清楚了幕后指使之人是谁?”
影摇摇头,“未曾!只知道,最近这县令与一个教书先生走的很近,只是那教书先生今日晌午却被人发现死在家中了,属下去查,当地官府的人给出的解释是上吊自杀。”
“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一个县令,一个教书先生,就能让玄冥失了冷静对赵谦凌下手不成!只怕这幕后,还有高人。”莫宸萧的声音清冷,似这山巅的积雪一般。
暮色沉沉,夕阳的余晖照耀在一片冰白的雪面上,折射出万紫千红的光芒。
山巅上只有寒风吹过的呼呼声,许久,莫宸萧方才又道:“那人,留不得了!只是要让他能光明正大的死,倒是要步步为营才是。”
影一惊,抬头看着莫宸萧,半晌,又好似想到了什么,重重的一点头,“此事主上若是拿定了注意,影愿意去做!即便事后,搭上影一条性命,亦无妨。”
莫宸萧侧眸瞧了瞧影,见他眼中清冷如寒冰一般,摇头道:“这件事急不得,我要做的,并非是单纯的杀了他,我要他在这南赵国无立足之处,去查查这个组织吧!”
自怀中掏出一块令牌,莫宸萧将令牌递到影的面前,影伸手接过,他方才又道:“好生查查,若是查清楚了,便将这组织除了,记住,一定要斩草除根。”
单腿跪在地上,影抱拳道:“是!属下遵命。”
月光,自东边缓缓的升起,今日的月光缺了一角,不似上元佳节那般圆了,如水的月色照耀着大地,与那一片殷殷白雪融为一体。
寒夜不似夏日,这冬季的夜里格外的安静,除了烛火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再寻不到其他的声音,幽静的房间里,赵谦凌一身衣衫尽湿,敞开的窗户吹着寒风,拍打在他的身上。
他凝眸望着外面的月色,那如水般的月色清冷幽静,月夜,宁静的没有其他的声音,他身上的衣衫一滴水珠坠落在地上,瞬间,破碎零乱。
飘摇的纱帐外面,一身穿黑衣的男子恭敬地站在那里,似是在等待他出声说第一句话。
许久,他方才收回目光,侧眸瞧着那纱帐外的身影,勾唇道:“凌宇,你说,把一个人拖入深渊,时不时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纱帐外面的男子一愣,蹙眉道:“属下不懂,为何殿下要救那女子?还……还打伤了霓裳。”
手中捻着白玉薄胎纸杯,杯中的清酒微微摇晃,倒映着此时并不圆满的月亮,赵谦凌冷然,“霓裳虽然不归我管,可她……却逾越了,我说的话,她都不记得了,若不给她一点教训,当真是失了规矩。”
寒风吹拂着他身上湿漉漉的衣衫,想起今日下午时自己摔门而去,竟是独自跑去了寒冷的浴池中,整整泡了一个下午的冷水,那冷水刺骨寒冷,只是即便如此,心中那欲火仍是难以消散。
不过是想要捉弄一下她,最后,竟是被她反客为主,乱了自己的心神,伸手理了理耳畔的湿发,赵谦凌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殿下……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在这大冷天里去寒池浸泡,殿下若是想要,千千万万的女子任由殿下挑选,何必……”凌宇话至此,瞧着赵谦凌那晦暗不明的神色,终是没敢再说下去。
他跟随赵谦凌十几年了,他的性格他如何会不清楚,他做事,从来都由不得旁人多说半句。
赵谦凌冷眸凝视着凌宇,轻哼道:“千千万万的女子又如何?终究……都不是我想要的哪一个。凌宇,告诉他,让他手下的人都收敛着些,不然,这不听话的棋子,留着也无用。”
话音落下,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凌宇一惊,看去时就看到赵谦凌手中的玉杯已经破碎成了粉末。
许久,那凌宇方才点点头,“是!”那黑影瞬间隐没在暗沉沉的夜空之中,赵谦凌瞧着那黑影消失之处,竟是若有似无的蹙了蹙眉头。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竟然会因为宋晴晴的几句话就如此的恼怒,更不懂,为何那些个妓院青楼里的美丽女子那般多,自己竟然会鬼使神差的跑到冷水中泡澡。
“若是把你拉入地狱,你会不会还如现在这般?若是让你众叛亲离,你会不会因此落泪因此无助?”喃喃的自语,在这暗夜里显得格外的清冷低沉。
突然,远处一道光芒一闪而过,赵谦凌放下手中的玉簪子,“竟然比我想象中的,来的还要快一些。那霓裳,当真让你如此挂念不成?”
他说罢,转身走到榻前,慵懒的靠在软塌上,任凭身上滴滴答答的水珠子落在塌上,将软塌都给弄湿了。
“今日,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话音还未落下,一般利剑已经穿过房间落在了窗户的窗框上,剑身深深地刺入窗框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剑鸣声,剑身亦在剧烈的颤抖着。
修长如玉的手指在月光下更显得有几分苍白,他长长的羽睫微微垂下,手指,拂过剑身,冰冷的温度传入手指,赵谦凌挑眉道:“这可不是我家,我不过是在此暂住,若是弄坏了,到底是不好与人交代的。
瞧瞧你这剑,若是再深两分,只怕这窗框便要碎裂了,如今正值冬日寒风刺骨,你便是怨恨我打伤了你那小情人,也不至于如此心狠,竟是要活活冻死我吧!”
虽然是在抱怨,可语气里却听不出丝毫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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