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张氏嫁到宋家那一天起,这宋家便没有一日是消停的,原本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宋存勇,在这张氏的撺掇下,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里想着不劳而获,要不是宋祥如今还在,还能压着他,只怕连饭都吃不上了。
每次这张氏大闹,宋祥便喜欢去找宋叔来解决,这宋叔如今也习惯了,每次一来,便知道是那张氏又闹事了。
宋晴晴听宋叔问自个儿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无奈的笑了笑,撇了一眼人群中间那两人,叹道:“宋叔又明知故问了,我们家还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些老生常谈罢了!只是今日换了花样,我一时也摆脱不了,只能请宋叔来主持一个公道了。”
宋晴晴说罢,给宋叔将杯子里的水满上,宋叔喝了一口水,方才点了点头,“原是如此,只是闹归闹,怎得坐在地上?”
“嫂子说吃了我家的东西中了毒,非说是我在他们的饭菜里面下了毒,宋叔你给瞧瞧,是不是真的中了毒,中了什么毒?知道是何原因,也好赶紧救人才是。”宋晴晴说罢,那宋叔点点头,捋着稀疏的胡须,缓步走到那张氏身旁。
那厢宋存勇将张氏的手放在自个儿的手上,放平了,也好让宋叔诊脉。宋叔捏着张氏的手,一会皱眉,一会摇头,一会又叹气的,弄得众人不知是何原因,心跟着一会上一会下的。
良久,宋叔才放开那张氏的手,看着宋晴晴的目光中有一丝不能说的情绪,半晌,方才道:“这张氏确实是中了毒,至于是中了什么毒,什么时候中的毒,我医术不精深,所以并不能看出来,说起来实在是惭愧不已。”
宋叔说罢无奈的摇摇头,他虽然在这村里悬壶济世,帮人治病,可说到底,宋叔并没有真的跟随名师学习过医术。
他只不过是喜欢读书,尤其喜欢读医书,很多都是自医书上学来的,治疗个村里人的头疼脑热感冒发烧还行,若是单单靠着诊脉就确定别人吃了什么毒,宋叔却是做不到的。
宋存勇听宋叔说张氏确实是中了毒,更是来了底气,他伸手一把抓住宋晴晴的衣衫,怒道:“还说不是你干的,你看看,如今连宋叔都说张氏是中了毒,如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宋晴晴,你的心真是狠毒啊!”
宋晴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莫宸萧却已然将宋晴晴拉至怀中,冷冷的睨着宋存勇,“即便如今知道了张氏真的是中了毒,可是宋叔却没有说这张氏中毒与晴晴有关,你又何必如此的心急呢?”
莫宸萧将宋晴晴护在自己的怀里,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传来,宋晴晴只觉得心中安宁,她仰头瞧着他逆着光的俊美面容,噘嘴道:“原本说好了这件事情让我自己来解决的,怎得如今又掺和进来了?你安心,我可以解决的!”
怀里的女子一张俏脸上满是坚定,那双眸子里的倔强让莫宸萧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他垂眸,“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相公,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啊,护短得很,看不得自己的人被外人欺负了去,你若是欺负旁人,我必然什么都不说,也不插手,可若旁人欺负了你,你莫怪我插手。”
莫宸萧说完,伸手将宋晴晴耳畔被风吹乱的发丝捋顺,那双漾着深情的眸子里此时此刻仿佛再也容不下他人,只有宋晴晴一人而已。
那厢宋存勇瞧着两人在这里腻歪,不由得气道:“你们两个还真是没羞没臊的,如今张氏都成了这副模样,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打情骂俏。”
“张氏怎么样,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毒不是我下的,张氏便是死了,闹到那公堂上,也与我毫无关系。”宋晴晴道。
宋存勇指着宋晴晴,“怎得就没有关系了?她因着吃了你家的东西,方才变成如今这番模样,闹到你家门口了,你们居然还不给个说法,你们真是不把人放在眼中。”
宋晴晴与那宋存勇此时是各执一词,那宋存勇一口咬定了那张氏与他如今变成这幅样子是因为宋晴晴在他们吃的东西里面下了毒。
可那宋晴晴却道那宋存勇没有证据,宋存勇也确确实实的拿不出证据,两个人一番唇枪舌剑,却难以分出个是是非非。
那厢宋张氏抹了一把眼泪,声音有些颤抖的道:“你们两个快别吵了,如此吵下去何时是个头啊!我怎得就做了孽,生了你这么一个不孝子!”
宋张氏说罢,自椅子上站起来,走至那宋叔身旁,瞧了瞧地上躺着面色发白的张氏,问道:“表哥,您在这里,这群孩子还如此不知道礼数,实在是我教子无方,这毒不知是何毒,那……那可有解毒之法啊?这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总不能一直躺在这里吧!”
那宋张氏说的也有理,再加上宋张氏到底是长辈,在家里的时候宋存勇和她顶撞也就罢了,如今守着一群外人,宋存勇便是做做样子,也不能公然顶撞那宋张氏,便默默站于一旁,不再言语。
此事宋晴晴自然不会反对,瞧着那两人都不说什么,宋叔便也就点点头答应了。
又是瞧眼珠子,又是看舌苔,又是诊脉的,前前后后忙活了半天,这烈日下晒着,宋叔本就一大把年纪了,哪里能受得了,早已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宋晴晴赶紧递了一杯水过来,宋叔喝罢,众人都紧张的将他瞧着。
只见宋叔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毒我从来不曾见过,这脉相虚浮之中又隐着一股子蛮劲,规律之中却又带着一丝紊乱,眼眶泛红,瞳孔放大,可却又有气息,舌苔青紫,嘴唇发黑,这些症状我从前行医从未见过,我自问读过的医书也不少,可却从未见过这种。”
“那……可有解毒之法?”宋张氏追问道。
宋叔苦笑了一声,“是何毒我现在都不知道,如何去解毒?为今之计,只能先针灸封住穴道,防止毒气攻心。”
“你若真的封住她的穴道,那才真是害了她!”清冷的声音,似是腊月天飘落的雪花一般,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少年坐在柳树下,一双腿不时的荡着,洒脱不羁。
“是何人?”宋晴晴出声问道。
那少年转头,俊美无双的面容,倾城倾国的容颜,宋晴晴想,便是她见过最美的女子,在这少年面前,也要逊色几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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