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生了一双摄人心魄的凤眸,如远山一般的眉,未点而朱红的唇,每一处,都美得那般不真实,像是自那九重天宫中飘落的仙人,却又带着一股子的顽皮,宋晴晴不认得这少年,在场众人却有不少人见过那少年。
只听那些人都已纷纷议论起来,这是哪家的俊美公子,怎得能生的如此的花容月貌,村中那些未嫁的少女更是一个个春心萌动,原本以为这村里来了一个莫宸萧,便已然是天人之姿,却不想,这少年容貌更胜莫宸萧几分,虽然稚气未脱,却已然绝美不凡。
“这人是谁啊?便是方圆百里的村子里,也不曾见过这般风姿卓绝的少年啊!”宋晴晴听得身旁一中年妇人小声的与她旁边的另一位妇人耳语道。
她旁边哪位妇人宋晴晴是识得的,那是她家的一个远方亲戚,虽然血缘已经隔了几代,可同住在一个村里,没事两家也能互相帮衬帮衬,关系倒也不是很疏远。
若是按着辈分来说,宋晴晴还要唤那妇人一声姑妈,也算得上是那宋祥的远房表妹了。
这妇人笑着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说起来啊,这少年我可是前几日便见过了,就是在我们家晴晴的婚宴上,那日莫宸萧将那倌爷给抓了来,就是那个土匪头子,便是由着这少年将他压上来的,当日第一次见到这少年时,我与你一般,眼睛都不舍的眨一下呢!”
那妇人说罢,又瞧了少年几眼,方才道:“你说说,我们这活了三十多年小四十年了,哪里见过如此俊美的少年,便是那画上,也不曾有这般好看不是!”
再看刚刚与她说话的妇人,此时已经睁着眼睛,张着嘴巴,嘴里口水都滴到了胸前的衣衫上,那妇人无奈的叹口气,顺着那已经瞧痴了的妇人的视线望过去,只见那翩翩少年郎正飞身自那柳树枝上落下,一身的玄色衣衫在风中翻飞,发丝散乱如柳条一般。
那少年周身带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意,与他嘴边那若有似无的笑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脚尖落地。
. 那少年一挥衣袖,径自走到那张氏面前,侧眸对那宋叔道:“医术不曾学好,就不要胡乱出来给人治病,若是治不好反倒害了人,岂不与治病救人的初衷背道而驰?”
少年声音清脆好听,语气却是狂妄至极,众人一听这少年说的话,自是不同意了,不由得道:“你个小小的黄毛小儿,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便如此的狂妄,口出狂言!宋叔自幼便熟读医书,后来更是给人治病,这村子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哪个没让宋叔瞧过病!”
“你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居然在这里说宋叔医术不精,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说这大话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说话的是个中年的汉子,显然对宋叔崇拜至极,容不得别人半分诋毁宋叔。
那少年闻言也不恼怒,反倒是爽朗的笑了,可那笑声中却多出一丝轻蔑,“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此时我若不在,由着你们口中的大夫下针,只怕这人,便要被他生生扎死了!”
少年说罢,瞧着宋叔,修长白皙的手向前一伸,“拿来!”
宋叔一愣,被这少年周身的气派所震慑,一时间不由得愣住了,“拿……拿什么?”
那少年无奈的摇摇头,“自是将你的针灸用的银针拿过来!”宋叔皱眉,犹豫着,终究还是将手中的针灸袋给了那少年。
少年动作麻利的拿出一根银针,那银针在少年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少年捏起张氏的手指,在她中指上落下一针,那针落下时,少年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那瓶子白玉做的,很是精致,上面雕着朵朵兰花,那兰花精雕细琢,像是盛开在瓶子上一般。
瓶口用桃木做塞子,桃木上又用鲜红的红绸子包裹住,那瓶子一看就不是凡品,价值更是不凡,那少年拔开瓶塞,自玉瓶中倒出一粒金黄的小药丸,又将那小药丸碾碎,和了张氏中指上挤出来的血,给张氏喂下。
说来也奇怪,原本还面色苍白的张氏,在服下药不久之后,面色竟然渐渐红润起来,那原本发黑的唇也恢复了原本颜色,便是依旧闭着眼睛,却已然不再是刚刚那般气息奄奄。
那宋叔神奇于张氏的变化,赶紧上前给张氏切脉,这一切,面上不由得从刚刚的疑惑到如今的佩服。
“好了!好了!张氏真的好了!”宋叔说罢,又检查了张氏的舌苔,见那张氏已经恢复如常,对这少年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小老儿原本还仗着自己年龄大,行医时间久,便对高人不屑一顾,如今高人出手,方才知道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是我孤陋寡闻,坐井观天,不知高人竟有如此手段啊!”
宋叔说罢,竟然是激动的老泪纵横,也不怪这宋叔如此,宋叔小时便喜欢研究医术,为此,他爹没少打他,后来成家之后,他便开始在自己身上下药,往后才开始慢慢帮人瞧病。
这宋叔可以说是把自己的一辈子放在了他喜爱的医术上,便是如此,他刚刚却连这张氏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可这少年,不过小小年岁,便是不切脉,不问病,便能知道这张氏中了什么毒,该如何解,自是让那宋叔感觉惭愧。
少年瞧着自己面前的老者,年岁已经一大把了,如今却是老泪纵横,不由得蹙了蹙眉,那好看的眉峰犹如重重叠叠的远山一般,朦胧的隐上一层轻雾,“你不必声声称我高人,我也不过是对这医术少有研究而已。”
宋叔脑袋摇的拨浪鼓似的,“哪里哪里,高人您实在是过谦了,这个称号,您自是担得起的!只是小老儿愚笨,这张氏到底是中的什么毒,小老儿至今未懂,能不能请高人指点一番,一解我心中疑惑。”
那少年上前拉开那张氏的衣衫,在众人惊呼声中,自那张氏胸口拿出一棵碧绿的小草,那草三叶,叶上有红色的小点,小点分布均匀,有大有小,大的小点犹如红豆一般,小的小点犹如小米粒一般。
那草根部根茎短粗,竟只有一根茎,再无旁根,宋叔瞧着那棵小草,眉头皱着,好似想到了什么,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一般,久久,方才惊呼一声,该是想到了这草为何物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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