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人影在徐州城的上空一闪而过,莫宸萧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心中只念着宋晴晴的安危,一想到自己的猜测可能会变成真的,他就心慌的厉害,便是方才千钧一发之际,他也未曾如此的慌乱过。
他了解宋晴晴的武功,方才与这些个刺客交手他们的武功他也领略过,虽然在他的眼中这些个刺客不算什么,但是于宋晴晴来说,只怕是一个她都难以对付。
“主上,主子我来寻找,你的伤……”影想要出声劝阻,莫宸萧身上的内伤加外伤本就容不得他再动用内力了,如今使用轻功,自然会让内伤越发的严重。
莫宸萧侧眸冷冷的看着影,“你跟随我也有许多年了,若是你真的懂我,便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她若是有什么万一,这世间与我来说还有何益!我这些伤,又算得了什么?”
影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驳,他见着莫宸萧与宋晴晴的感情,见过他们两个人的生死相依,自然明白他们之间的情感,也懂得莫宸萧此时的焦急,此时的奋不顾身。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影终是没有再劝阻莫宸萧,几人在夜色中穿梭,来到最初的那条街道,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远处,几个衙役正往这边赶来。
“真是倒霉,你说说这大过节的,有什么事情不能节日过了再说嘛!非要在这大街上打架斗殴,弄得我们也没有办法好好的过个节。”一个衙役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唠唠叨叨的埋怨着。
另一个衙役伸手推了推他,小声道:“你还真是不要命了!这种话日后可不要再说了,咱们知府大人是个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叫他知道了你在这里唠唠叨叨的埋怨,定然把你赶出去。”
“就是就是!你总不想丢了这饭碗吧!再说,我们吃着这行的饭,就该干这行的事,莫要埋怨了。”听其他几人如此说,那衙役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只叹道:“罢了罢了,也是我今日喝多了。”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往这边走,莫宸萧几人站在树后,影道:“主上,你看那地上的血迹……”
莫宸萧顺着影所指的地方望去,只见地上赫然躺着一滩血迹,血迹已经凝固,一看便知已经许久了,他的心好似漏跳了一拍,眉头紧紧皱起。
“要不要问一下这些衙役?”莫宸萧微微一摆手,摇头道:“暂时先不要惊动衙门的人,我还不确定晴晴此时是不是安全,若是她此时落在了那些人手中,惊动衙门只怕对她更为不利。”
莫宸萧即便心中心急如焚,却仍然要保持理智,因为他明白,若是自己此时也失了方寸的话,那么宋晴晴就更加的危险了。
两人隐在树后面,就听另一个衙役道:“咱们知府衙门里面来的那个女子也不知是谁?徐大人竟是请了这徐州城最好的大夫来给她治病,想来应该伤的很是严重,你说说,这上元佳节的,怎么就把一个女子伤成这样了呢!”
“可别提了!当时我正好巡逻路过,瞧见那男人抱着那女子,那女子面色苍白,身上虽然有伤,但却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之所以昏迷不醒,想来是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才是。”另一个衙役小声道。
说罢,看了看四周,又道:“那女子手中握着匕首,想来也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也不知那女子是个什么身份,竟是让徐大人都如此的紧张。”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躲在树后面的莫宸萧心中也猜测到了一个大概,身后,影蹙眉道:“主上,他们所说的那个女子,怕就是主子吧!”
莫宸萧缓缓的点了点头,看着地上那一滩血迹,沉声道:“这次是我失算了,原本以为让晴晴混入人群之中,再用我自身将那些个刺客引开,便能保得晴晴安全,竟没想到,那些人从一开始就打了晴晴的主意。”
“主上,现在该怎么办?”影声音中亦带着些许的忧虑,莫宸萧叹口气,“看来,是时候去那知府衙门,看一看那故人了。”
话音落下,几道人影一闪而过。
那厢,宋晴晴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与莫宸萧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山谷中,山谷中满是积雪,红梅开的漫山遍野,说不出的淡雅高洁。
她在雪地中奔跑,靠在他的怀中听他弹奏一首首曲子,他修长如玉的手指灵活的拨弄着琴弦,亦拨弄着她的心弦。
一阵风吹过,梅花翩翩飘落,漫山遍野的花瓣在空中翩翩起舞,好似一只只火红的蝴蝶一般,梦里的一切都是她心心念念的,那远离了勾心斗角的世外桃源,是她一直以来所向往之处。
突然,眼前的一切开始崩塌,瞬间天塌地陷,她伸手想要抓住莫宸萧的手,却发现手穿过了他的手,看着他在天地间渐渐的变得透明渐渐的消失化为虚无,宋晴晴只觉得心,痛的不知该如何呼吸。
“宸萧……宸萧……不要……不要离开我!”低低的呢喃自昏睡中的宋晴晴口中溢出,坐在床边的赵谦凌眉头一蹙,叹道:“他在你心中就这般的重要吗?自己尚且自顾不暇,昏迷不醒,却还是心心念念的惦记着他。”
也不知他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昏迷的宋晴晴听,许久,他方才摇摇头,“倒是我糊涂了,我便是说什么,你此时也听不到。”
咚咚咚!
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赵谦凌凝眸看着门口,冷声道:“什么人?”
门外那人显然没想到他语气如此的不善,不由得一愣,缓了缓方才道:“回禀殿下,是大夫到了,下官问问殿下,是现在让大夫进去还是等殿下传唤。”
“自是让大夫赶紧进来!”赵谦凌说罢,转身坐在椅子上,房门自外面推开,进来的是这知府衙门的师爷和一个中年的老者,老者手中提着药箱,额头上满是汗水,气喘吁吁似是一口气还未缓过来的样子。
走到床边,先是瞧了瞧床上女子的面色,又细细的把了把脉,方才摇摇头道:“这……这姑娘的脉象实在是奇怪的很,老朽……老朽这些年行医,也未曾见过如此奇怪的脉象,一时之间,实在不知该如何诊治。”
“你若是今日治不好她,你便给她陪葬好了!”冷冷的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自那赵谦凌口中说出,那老大夫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即便吓得双腿发软,差点一个不稳就跪在地上了。
一旁的师爷见状赶紧扶住那老大夫,面上也满是为难,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女子,道:“您再去给瞧瞧吧!这徐州城若是您都看不了,只怕就没人能看的了了!”
那老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哆哆嗦嗦的走到床边,“我……我这也是没办法啊!这姑娘脉象虚浮,已经是回天乏术的脉象,可看她脸色,虽然苍白,却并无青紫色,说明她还未到油尽灯枯之地。”
看了半天,只能叹道:“哎……我先开一副药,吃了看看能不能有所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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