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宸轩听到消息急忙骑马赶过来护驾,贼人又全部自尽,皇上被安全地送出了红松林,从恐惧中逐渐又恢复了天子的冷静,龙颜大怒下令一定要追查到底。
皇后听说了皇上遇刺的消息一个趔趄不稳由怜萍扶住,软软地站在皇上身边忙令守候在旁的太医过来诊脉,看看到底有无伤口,太医把过脉又看皇上背后有殷殷血迹,只说并无致命伤口,其余身上的伤还要去内阁查看。
御林军一队又一队地集结过来跑进狩猎场听到皇上搜查的命令有条不紊地冲进去,随即皇子,安南王和众多将臣也从林中陆续出来,看到他们脸上慌张的神色想必他们也已经知道了消息。一个个地都跪在皇上面前说自己未能救驾,请皇上降罪。
皇帝抬眸看着众人一一看过他们的神色,一个个的惊慌神色都那么逼真,真到皇上都差点以为此次行刺并非他们所为。他知道幕后凶手一定就藏在他们中间,现在抓不到他们的狐狸尾巴,早晚能够露出来。
“皇上,您背后受伤了,还是去最近的宫殿让太医为您包扎吧。”皇后泪眼婆娑地看着皇上,手指轻轻摸过背后的衣服便沾上了一片血渍,和她豆蔻指甲的殷红相衬在日光下闪着妖冶的光芒。
“大胆!你们都放肆!弑君之罪株连九族,我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活的不耐烦了!查,给朕查!”皇上气急败坏地看着众人,觉得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厚厚的面具,表面上看着马首是瞻鞠躬尽瘁,暗地里尽是一些腌臜的龌龊心思,只能在黑不见底的地方生根发芽,待抑制不住自身的欲望便开始弑君夺国。
所有的人都跪下请罪,惶惶不知该如何是好。皇上似乎没有察觉到背后的伤口,牵扯间也不觉疼痛,殷红的血珠子一片又一片的渗出来,可这些哪里抵得上皇上心中的悸动和悲痛。治国多年,这些臣子还是没有安抚下那颗躁动的心,在今日便耐不住了。
狩猎场终究还是不安全,遣散了众人,皇上去了就近的宫殿由太医上好药包扎好,换上新拿来的龙袍犹自生气,皇后一边为皇上更衣一边啜泣,皇上的天像六月山雨欲来前的混沌黑暗,让人一眼看去便软了腿脚恨不得直直跪下。
“别哭了,朕没事,等那些贼人抓到,便可见分晓了。”皇上没有握住皇后的手,只自己看着窗外。外面似乎要变天了,也暗了下来,听着风刮在窗棂上有呜咽之声,像有人趴在那里诉说着不能遂己心愿的痛恨与无奈。
杜贵妃原本是想早早过来狩猎场的,可是这几日一直尽心于各种事务不得好好休息,又听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过来报信,说那日在徐宝林处动了怒气,不仅为孩子,更为后宫那些流言。遂她便向皇上称病说晚去一会,好让皇上知道她尽心尽力对待这次狩猎是一丝不苟。
当初对着徐宝林说那番话,一是想打压一下徐宝林的气焰,看她那股小家子气,怀个孕便真当自己是高贵的主子了,宫里生育的嫔妃多了去了,还差她一个不成,又想着借徐宝林来彰显自己的贤良淑德模范垂下,让皇上好看到自己的一片赤心。
谁知她竟那样不中用,略一吓就没保住孩子,还连累了自己和三皇子,让皇上厌恶她们,当堂说出没有立三皇子为太子的话来。这岂不是生生断了她的念头!
当杜贵妃来到皇上面前眼泪已经花了面上原本精心画过的妆容,胭脂晕了一片看上去有如一个疯婆娘一般。皇上本就对她心有芥蒂,此刻听她进门便呼喊连天没个贵妃的样子更是心有不悦,呵斥道:“你这般,哪里有一个贵妃该有的仪态?”
贵妃噙着泪握着皇上的手,那样冰凉像刚从冰河里取出来一样,冰得她心里一个激灵,哽咽着说道:“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怎能不担心。”
皇后听到夫君二字,心里顿时被一根无形的锥子刺了一下。面前的这个男人从来不独属于她,有时细想想,竟还比不上普通王侯将相陪伴自己夫人的时间多,夫君,夫君,到底是她的夫,还是她的君?
“贵妃躲得真是及时,这些贼人真是万万也没有机会伤到你的。”皇后在旁边冷眼看着,嘴里的话恨不得变成刀子在杜贵妃身上扎上好几个窟窿才解恨。
“皇后这是什么意思?皇上明鉴,臣妾身子不适已然叫了太医,皇后若是不信,大可将太医传过来细细问过。”杜贵妃含着眼泪瞪着皇后,原本还是担忧挂心的楚楚样子,此刻便立即变了含怒带厉。
皇上心中烦闷不已,通通让她们都下去了,越是嘈杂聒噪,心中的线就越是捋得不顺畅。
陆徽娘和丹阳公主正坐在凤仪宫中还享着初为人母的喜悦,忽然一个小宫娥哭丧着脸跑着进来跪在了丹阳面前,丹阳见她如此心中疑惑,陆徽娘沉稳不变,连忙按住丹阳的肩头冲着那小宫娥说道:“有话慢慢说,若是惊扰了公主腹中胎儿,唯你是问。”
那宫娥连忙擦去眼泪,待呼吸平稳向丹阳说道:“回公主,方才传来消息,狩猎场的红松林进了刺客。”
丹阳一听着急地拔腿便往外冲,陆徽娘拽住她的胳臂见她一脸慌忙,稳下声音说道:“定是没事的。若是有人受了伤,现在宫中早就大乱了,你听外面并没有任何喧嚣,可见刺客只是出现了,并未得手。”
丹阳一听缓过神来腹中一痛,陆徽娘急急让她坐下来为她倒了一杯水,问那宫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那宫娥语一塞,随即说道:“奴婢一听消息便急忙赶过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奴婢不知道。”
“一听消息,若是无中生有的消息你也急忙跑这么远的路赶过来么?没有任何结果便这样过来存心惊扰公主的胎气,居心不良。”陆徽娘一听她略有些磕巴便知道这个小宫娥肯定有鬼,“若是再不说,我便叫人拔了你这根舌头,让你再胡乱报信惊了主子。”
那小宫娥被吓破了胆,连连伏地全盘托出:“是溧阳长公主派女婢过来的,只说让奴婢把这消息告诉丹阳公主,奴婢也未多想,还请公主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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