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边的人面上一片焦急之色,再也站不住了,又出列站到朝堂中央为太子求情,说此事必有不实之处,太子绝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
凌咏葛也大呼冤枉,“父皇,这么多年了您还不相信儿臣的为人吗?在儿臣心目中父皇一直是儿臣最尊崇的人,儿臣怎敢如此犯上!”
随后凌咏葛看向夏荣轩和凌雍莘,死死的盯着他们,眼中是化不开的阴狠,“此事是夏相跟五皇弟共同设计的。”
朝廷再次喧哗起来,太子一派皱眉,看不懂太子是何意,难道是心知无力挽回,所以准备放手一搏?他们只能静待后续事情发展。
然而右侧的人站不住了,御史大夫上前一步,“太子殿下,什么东西都要讲究证据二字,既然殿下说是夏相与五皇子密谋,那么请拿出证据来。”
凌咏葛勾起阴险一笑,“证据?夏相与五皇子联合拿本王下马,好篡夺‘太子’一位,这么明显的事实还需要本王拿证据?”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能拉一个算一个。
夏荣轩眸子微眯,“太子还请谨言慎行的好,本相是随意让人冤枉的?”
皇帝高坐龙椅之上,眼中神色看不分明,随后凌雍莘出来,对皇帝行了一礼,面上十分坚定,“启禀父皇,儿臣与夏相绝对没有半分不臣之心,绝不会做出随意污蔑他人之事。”
皇帝点头摆了下手,示意凌雍莘回去,凌雍莘又站回原地。又有几个朝臣站出来为凌雍莘说着好话。
“陛下五皇子所做所为老臣全部看在眼里,微臣绝不相信五皇子会做这种事。”
“对啊陛下,还有夏相,夏相可是大魏国之栋梁,他做的所有事情全部为了大魏,怎么可能陷害太子。”
……
朝堂再次喧哗起来,几乎都是为两人辩解的,夏荣轩和凌雍莘声望太高,没人相信他们两人会陷害太子,再说太子此事几乎可以算证据确凿,只是太子还在垂死挣扎罢了。
太子这边的人也个个偃旗息鼓,他们找不出攻击夏荣轩与凌雍莘的地方。朝堂上出现诡异一幕,右侧的人一脸愤然的为夏荣轩及凌雍莘打抱不平,左侧则个个安静的犹如霜打的茄子,一声不吱。
皇帝微抬下手,龙袍随着他的袖子动了一下,下方瞬间静若寒蝉,他沉着脸对百官说道:“行了,此事朕自有定夺。”随后他看向太子,目光更加失望,“太子,朕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好你自己到底该说什么?”
这些日子凌雍莘的作为皇帝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相信凌雍莘的为人,更相信夏荣轩。所以他对凌咏葛才越发失望,没想到自己那么多年精心教导,居然教出这样一个不成器的来。
但看着跪在面前的凌咏葛,他还是有几分不舍,他万分希望凌咏葛就算贪污如此大的数额也没有私养精兵,毕竟,两者差距太大了,养私兵那可是谋朝篡位的前兆。皇帝看着凌咏葛的目光越发幽深了。
凌咏葛趴在地上,额头冒出汗珠,他知道要是自己再不做点什么,那么他今日就将彻底完了。他眼睛不停转动,突然眸子一凝,对皇帝说道:“父皇,儿臣有办法证明儿臣是冤枉的。”
皇帝捏紧手边扶手,略有些苍老的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但他的眼里却闪过一丝惊喜,“说!”
随后凌咏葛转头看向队列中的骠骑将军,“将军说本王大魏十三年曾贪墨军饷数十万两?”
骠骑将军虽然有些不解,还是一年愤然的回道:“不错!”
凌咏葛眼中喜意更甚,“将军确定是大魏十三年?”
骠骑将军有些不耐,袖子一挥,想起此事怒意更重,“本将军确定是大魏十三年,当年本将军的弟弟亲自率兵出征,结果因为太子此举,让他这辈子都没在回来!”骠骑将军眼里浮现悲痛,“可怜我,到今日才知晓他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真相!”
凌咏葛眼里划过狂喜,不过他垂下眸子,并没人看见,之后他抬头假惺惺的看向骠骑将军,“对于令弟的遭遇本王深表同情,不过要是本王没记错的话,大魏十三年本王因为病重去西僵求医,整整一年不在大魏,试问将军本王如何贪墨的了军饷?”
“这……”骠骑将军一时无言,随后眉眼更加愤怒,“本将军不知道太子是怎样办到的,不过本将军确定此事是太子所为。”
凌咏葛状是无奈的对皇帝行了一礼,“父皇,你看这……”说着看向依旧一脸怒意站在殿中的骠骑将军。
皇帝也有几分无奈,他揉了揉发疼的额角,骠骑将军算是整个朝堂上最让人头疼的,他软硬不吃,柴盐不进,只认死理经常在朝堂上气的自己无可奈何。偏偏他确有真材实料,几乎从未打过败仗,而且骠骑将军一家满门忠烈,为大魏出生入死,这样的人才大魏丢不得,所以他的话不得不考虑。
皇帝只得朝骠骑将军道:“朕知道了!”说完挥手示意他下去。随后皇帝继续对凌咏葛道:“此事只能证明贪墨一案可能与你无关,不能证明私养精兵一事也与你无关!”说到“私养精兵”皇帝眼中浮现厉色。
“启禀父皇,此事更是无稽之谈,夏相说儿臣私养精兵高达数十万,然而儿臣手中从始至终都不过五千兵马。”凌咏葛现在万分庆幸自己今日出门时感觉不对,让那些人马全转移了阵地。
凌咏葛话音落地,瞬间在安静的朝堂激起千层浪,大魏律法虽然规定私人不能养精兵,但身为皇子确实可以培养五千亲卫。
夏荣轩眼神一厉扫向太子,再次出列,拱手回道:“陛下,微臣所说句句属实,还望陛下明查。”夏荣轩面色如常,然而心里却有些烦躁,凌咏葛既然敢这么说,那么就意味着他一定做好了准备,现在去查恐怕人去楼空。
皇帝立刻派人去夏荣轩所说的地方探查,侍卫快马加鞭不过一个时辰就带回消息。果不其然,侍卫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启禀陛下,李家村确实有兵马踪迹,不过看上去也就几千人马,远远不足十万兵马。”
皇帝眸色幽深,挥手让侍卫退下。看向夏荣轩,“爱卿还有何话可说?”
夏荣轩行礼,“臣希望跟太子当堂对质!”皇帝看着他眸色更加黑沉,挥了下手,表示准奏。
凌咏葛还跪在原地,面上厉色一闪而过,随后起身,站到夏荣轩面前,距夏荣轩不过一尺之隔,“夏相想跟本王对质何事?”
夏荣轩负手在后,面色如常,“不如就谈谈太子如何满天过海,假借治病之名实则贪墨军饷喂养私兵,后来更是察觉事情不对,直接将兵马转移的事。”
“你胡说!”凌咏葛话一出口立刻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随后收敛几分,“本王刚才已经证明了,夏相不该随意将屎盆子扣在本王头上。”
夏荣轩微微勾唇,“太子别这么急着否认,本相这就让太子看看证据。”随后看向殿外,流琴压着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人从殿外一步一步行来。
凌咏葛看着那人有一丝熟悉,然而因为那人脸全被头上乱如鸡窝的头发挡住,实在辨认不出。
流琴压着他来到两人面前,夏荣轩有些戏谑的开口了,“太子可还记得此人?”流琴配合的拉开那人脸上乱发,顺便将他整个暴露在空气当中。那人五官长得平平无奇,属于在人群中都会被人一眼遗忘的那种。
百官开始议论夏相找这么个人来所谓何事?唯有凌咏葛在看见那人时全身一僵,这,这不是他之前的贴身暗卫,失踪很长一段时间了,他都以为那人已经遭遇不测,没想到今日居然在这见到他。
他藏在袍子下的手握紧,他不能就这么认输,不行绝对不行,随后太子装作仔细的看了那人一番,“本王见过的人那么多,难道本王每个都要记得?夏相莫不是在故弄玄虚吧。”
“太子此举可真让太子手下寒心啊,跟了太子数十年的人太子一句不认识就打发了,真是太可悲了。”夏荣轩悠悠的对着那人说道,他还是上次自己中毒流琴捉到的太子府暗卫,他刚才见势不对,忽然想起相府地牢还有这么一个人,随即吩咐流琴将人带来,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么大的用处。
接着夏荣轩一步一步走到那人面前,“你的主子早就放弃你了,要是你将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说不定本相还能保你一命。”
那人思索片刻,随后说出了关于太子这些年是怎样贪污受贿,随后又是怎样养了十万精兵,脏款去向,精兵转移位置全部说的一清二楚,甚至道出太子暗格中还有一本账簿,上面全部记载的清清楚楚。
凌咏葛在也隐瞒不住了,面如死灰的一下瘫倒在地。
喜欢两只丞相终眷属请大家收藏:(321553.xyz)两只丞相终眷属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