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余清鸢起了个大早,梳洗打扮,如约而至。
星月楼上人还少,她不知道任雪风究竟什么时候回到,但保险起见,她选择等待。
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星月楼二楼的隔间中,既然星月楼是鸾台的,那只要任雪风来了,就一定找得着她。
不慌不忙喝着茶水,茶是星月楼最好得茶,有金丝令在手,她要什么都是随便拿。
这种鸾台的产业,本就是为整个鸾台服务,像余清鸢这种手拿金丝令的高层,一直都是鸾台重点保护对象。
一直到现在,余清鸢还在思考,究竟是什么地方让任雪风一定要把她拉进鸾台?
这个疯子,难道还有这种眼力?
关键是她觉得自己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出人意料的东西,怎么就能吸引到任雪风?
“早知道当初进京城时就不出头了……”她小声嘀咕着。
当然,这些都是心里想想,其实有鸾台的关照,对她而言,绝对不是坏事。
而她能如此简单的就加入鸾台,也和任雪风这个不走寻常路的疯子分不开。
如果换一个人执掌鸾台,那就算她表现出比现在多十二倍的能力,也不会被如此简单的吸收。
归根结底,任雪风是个极为自负的人,他对自己的武功抱有足够自负的信心,他相信,就算余清鸢要做出什么对鸾台不利的事情,他也能一刀解决掉麻烦。
所以让余清鸢进入鸾台,纯粹就是他的一次冒险赌博,他就赌这个女人对鸾台一定会有大用,如果结局证明是错的,那他不介意杀了她。
星月楼上的人越来越多,余清鸢放下茶杯,好奇的在楼内四处看看,毕竟等了能有一个小时,实在是太无聊了。
茶水都喝饱了。
走着走着,余清鸢就来到了顶楼,令她意外的是,这才上午,就已经有不少文人才子聚集,好像在讨论着什么。
她站在一旁,听了很久,这才弄明白,原来他们下午会在这里举行诗会,而他们这些人,都是提前来得到,原因无他,聚一聚,各自拿出珍藏的好诗,互相交流。
因为并不是诗会的时间,人也比较随意,余清鸢很轻易的就混了进去,这中间不少人都好奇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人扫视过后继续谈诗论酒,有些人则认出了余清鸢,拱手行礼。
余清鸢也回了一礼,自己继续慢慢逛着。
忽然一首诗引起了她的注意,仔细一看,竟然是她在皇宫时写给皇帝的那一首《临江仙》,只是压在一摞宣纸下方,如果不是露出了半句,恐怕她也看不到。
“这首诗……”余清鸢伸手抽出自己的诗,就想仔细看看。
“你别乱动,这可是皇帝看中的人写的!”还没看清楚以第一行字,一只手从旁边窜出,一把夺回了宣纸。
“皇帝看重的人?”余清鸢哭笑不得。
“对,皇帝陛下虽然没有说这首诗究竟是何人所作,但却倍加赞赏,好不容易陛下才同意给我们看的!”那人小心的收好宣纸,对余清鸢抽出了这张有些不满。
“你想多了,写这首诗的人,并没有什么本事。”余清鸢说。
“你闭嘴!”那人顿时更不友好了。
“你是谁啊?”那人说,“不会作诗就走,这里可不适合你,女子还是回去学习琴棋书画的好。”
“我就是随便走走,告辞!”余清鸢不敢多说了,一溜烟的回到了二楼,这时,一声轻笑声忽然在耳边响起。
“那诗明明是余姑娘所作,没想到竟在我星月楼被这般训斥。”
余清鸢正郁闷的抱着茶杯,闻言猛地抬头,就看见任雪风正抱着小手炉,笑眯眯的站在旁边。
“任公子。”余清鸢笑笑,起身行礼,严格来说,任雪风是她的上级,她应该叫任大人才对,但任雪风不乐意,她只能继续称呼任公子。
“刚才那些人,是不是惹得你不高兴了?”任雪风说。
“并没有。”余清鸢轻轻一笑,“他们赞赏我写的诗,但是不认识我,以为我只是一个不懂诗词的深闺女子,所以不让我动,这明明是在维护我,我为什么要生气?”
“维护你?那人可没有维护。”
“他维护的是写出《临江仙》的余清鸢,不客气的是他以为不懂诗词的陌生人,如果不是这个陌生人恰巧是我,而是一个确实不懂诗词的陌生女子,那他这样做不就是在维护我吗?”
“好吧,你说的有理。”任雪风放弃和余清鸢继续辩论。
“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余清鸢笑笑,给两人都斟上茶水。
“有人来鸾台下了任务,是关于一个人的,我想这个人,你应该会感兴趣。”任雪风放下一直揣着的小手炉,喝了口茶。
“谁?”
她问的很谨慎,她会感兴趣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难道是温从秀?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温从秀。
握着茶杯的手渐渐收紧,究竟会是谁?
“这个人,是你府上的。”任雪风很是恶趣味。
余清鸢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她府上的?难道是林杉画?
“究竟是谁?!”余清鸢低声道,声音中带着压不住的害怕与怒意。
竟然有人想对她身边的人下手?如果被她是谁,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杀了这个人!
“是你府上的那个小毛孩子。”任雪风终于说了出来,说完喝口茶。
“秋秋?!”余清鸢难以置信的望着任雪风,怎么可能会是秋秋?
她缓缓坐回椅子上,脑中已经转过千转,最终只剩下冷静。
看着目光冷静的余清鸢,任雪风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只有冷静下来杀手才最有价值,就算不是杀手,哪也不能遇见点事就惊慌失措,自乱阵脚。
“鸾台总部在哪里?”冷静下来后,余清鸢问了第一个问题,“我也是鸾台的人,我应该有权力知道吧?”
“你不问问是谁要杀那孩子?”任雪风好奇。
“这件事已成定局,而且我相信一定会有化解的方法,所以现在我更应该掌握的是鸾台,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下一次这样的事情发生!”余清鸢仰着头说。
啪啪啪!
任雪风鼓起了掌:“不错,你让我越来越满意了。”
“那么鸾台总部在哪里,我还怎样接触到鸾台的信息?”余清鸢追问。
“不要着急,以后你只要有事,就只管来找这里的掌柜,他会帮你解决所有麻烦。”任雪风摇摇头,说道。
“星月楼?这么大一座星月楼,在京城究竟作何用处?”
“自然是情报。”任雪风说,“这里,就是鸾台在京城最大的据点之一。”
“原来如此。”余清鸢点点头,“那我要如何做才能救秋秋?”
“我已经下令,放弃这个任务。”任雪风自顾自的品着茶,“杀了他,对我又没有好处,反倒会让你对我离心。”
“这种亏本买卖,我可不做。”
“那是谁下的这个任务?”
“不知道,来的只是一封信,说愿意以黄金百两,请鸾台杀了他,将那孩子的人头带去京城西南角的一间破庙中,就算任务完成,他在第二天留下黄金百两。”
“你们不怕这人不付钱吗?”余清鸢忽然问道。
“哼。”任雪风冷笑,“他敢坏了规矩,我就能挖地三尺把他找出来,灭他九族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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