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阁内,余清鸢正和林杉画一起,帮助林蓝蓝一起整理新家,侍女和家丁侍卫们一起动手,温从秀已经派人打扫过,所以他们现在只是要将从京城带来的家当卸下来,然后找到合适的屋子放进去。
温从秀从江都王府出来,隔着一堵院墙,都能听见里面热热闹闹的声音。
他会心一笑,迈步走了进去。
他自然是可以随意进出明月阁,毕竟他也是这里的主人之一。
“清鸢,过来。”温从秀找到余清鸢,招招手。
“嗯?”余清鸢放下手里的东西,和林杉画说了一声,然后走过来,疑惑道,“什么事?”
“跟我去见我父王。”温从秀故意只说一半,然后等着看余清鸢的反应。
只见她的一张小脸立即便红了起来,罕见的紧张起来。
“你……你家里只有你父王在吗?”余清鸢结结巴巴的问。
“紧张什么。”温从秀哈哈一笑,拉着她就要走,“只有我父王在,我兄长还在军中呢!”
“那……那等等,我要收拾一下……”余清鸢摸了摸脸想,想去赶紧梳洗打扮一番。
温从秀笑的开心,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然后就往外面走。
路上见到这一幕的家丁侍女都偷偷笑了起来,余清鸢一张脸更是通红,埋着头不敢抬起来。
“快放我下来。”余清鸢声音 细小,再往前就要出门了,这样出去,岂不是要被人围观?
尤其是旁边就是江都王府,这要是让人看到,形象就全没了。
温从秀也知道,把她放下来,但还是拉着手不放,然后把他父王的意思说了一遍。
“所以你懂了吧,我父王要见你是一方面,还要商议草原的事情,你来江都,总不会是为了玩乐。”
余清鸢这才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啊!
有个话题,就不至于紧张的没话说,结果冷场尴尬。
出了明月阁,就是江都王府,余清鸢跟在温从秀身后,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江都王面前。、
余清鸢身上还有这灰尘,那都是刚刚帮忙搬东西落下的,此时面对着江都王的目光,脸上有点挂不住。
“小女余清鸢,见过江都王。”余清鸢行了一礼,然后站直身体,解释了一句,“小女身上衣物有些灰尘,是刚刚收拾家当落下的,还望王爷不要介意。”
“余朝仪能体恤下人,本王又怎么会怪呢?”温熵对余清鸢,还是挺满意的。
余清鸢此时已经度过了紧张期,并没有失态。
“坐吧,你既然是从秀选择的人,那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束。”温熵说。
“谢王爷。”余清鸢点头。
温从秀拉着她一起坐在下方,温熵摸摸下巴,笑的意味深长,只是这笑容,看在余清鸢眼里,那感觉,宛如被老狐狸盯上的鸡仔。
“余姑娘,本王听从秀说,关于京城的事情。你比他更清楚。”温熵也不是喜欢说废话的人,直接就问到正题上。
“不知王爷说的,是哪件事?”余清鸢问。
“关于这一次,草原王庭异动,我并没有上奏朝廷,可皇帝却已经知道这件事,从秀说,皇帝身边那位密探,就是玉西湖。”温熵看着余清鸢说,“这你可知道?”
余清鸢已经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位江都王,在乎的是消息泄密这件事。
这就好说了,她整理了一下思绪,有些事情,为了以后方便行事,确实需要和江都王好好交流一番。
“回王爷,玉西湖是皇帝身边密探首领这件事,其实是从秀最先查出来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玉西湖虽然是我的老师,可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余清鸢先是摇摇头。
“玉西湖是你老师?”温熵有些惊诧,“玉西湖作为诗圣,地位显赫,本王以前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却也知道他是个眼高于顶的人,你能作为他的弟子,不容易。”
余清鸢笑笑,虽然玉西湖是皇帝的密探,但是她对于这位老师,还是很敬重的:“王爷,我不管玉西湖究竟是不是皇帝密探,我都一直敬重于他。”
“我在京城的时候,曾经想要以文才立足,那时候,就听说了玉西湖前辈,现在有幸成为前辈的徒弟,真是庆幸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厌恶呢?”
温从秀听在耳中,心里却有着别的想法,不管是玉西湖化名的俞老,还是余清鸢,都有着两重身份,他望着余清鸢,心中暗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揭开余清鸢的另一重身份?
面上不动声色,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余清鸢的隐瞒,似乎是有些迫不得已,而不是玉西湖那般,故意藏之。
既然没有恶意,那他也不介意慢慢去查,终有一天,他肯定能知道余清鸢究竟隐瞒了什么!
“父王,草原人异动,皇帝曾经想过彻底灭绝草原,孩儿认为不妥,不知父王意思?”温从秀问。
“皇帝找到彻底灭绝草原人的方法了?”温熵坐直了身体,他镇守江都多年,如果真的有能够灭了草原的方法,他真的会用。
温从秀皱了皱眉,知道自己父王的心思,余清鸢也有所察觉,两人对视一眼,余清鸢无奈说道:“王爷,是我献给了皇帝一计,不出十年,足以灭了整个草原。”
说完,她就叹息一声,江都王肯定是愿意将整个草原灭掉的那个人,就连自己的大儿子都扔进了军中,辛苦几十年,为的就是灭了草原的祸患。
但是,她真的不想这么做,灭了草原,周南国北方草原退化,用不了几年就会化为沙漠,到时候受害的,还是周南国的百姓。
如果真有黄沙漫天,骸骨遍地的那一天,她余清鸢,一定会被钉在历史的柱子上,过大于功!
“是你的计策?”温熵眼神彻底凝重起来,余清鸢还有这样的本事,真可谓是意外之息。
“父王,计谋虽然已经上奏给了皇帝,但皇帝并不同意,还请父王,也收回心思,不要动用。”温从西直接说道。
战场之上无父子,同样,在这样一个地方,同样没有父子。
有的,只是三个谋士。
余清鸢和温从秀并肩坐在下方,温熵坐在上方,三人目光在空气中交汇,温熵原本还对余清鸢存着的轻视心思,现在已经彻底没有了。
能够将草原整个灭掉的计策,仅凭这一计,就足以成为他江都王府的座上宾。
余清鸢低下头,指尖有些颤抖。
可能,从她将破坏生态链的这个计谋说出口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罪人了。
“父王,如果真的灭掉整个草原,对我们也没有好处,我们既然有了可以制衡草原的办法,那还不如保留这一计谋,作为威胁。”温从秀继续说,“两天后,我会和清鸢一起去草原。”
“你们两个?”温熵有些不同意,“你能保护好她?”
“王爷放心吧,我不会有危险的。”余清鸢不等温从秀开口,自己先行保证。
“那行,本王也不多说什么,从秀,保护好她。”温熵揉着太阳穴说,“草原王庭似乎来了一位奇人,听说很多计谋,都是那位奇人所定,如果你们有机会接触到那个人,杀了他。”
“是,父王。”温从秀毫不犹豫的应下。
余清鸢也轻轻点头,战争没有不流血的,只能说,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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