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王府,温从秀拾阶而上,江都王坐在最上位,只是远远看一眼,就能感觉到他身上常年身居高位的威严。
“王爷,这可不是下官故意来找事,我女儿别那女人这样危险,你看这脖子上,还带着血痕呢!”
江都知府风巍一脸怒气,风萱在一旁噘着嘴,哭的梨花带雨,一只小手一只摁在脖子上。
温熵有些头疼,怎么自己二儿子刚一回来,就闹出这种事情。
温从秀站在门外,温熵看到他,赶紧挥了挥手,让他进来。
刚刚还委屈的风萱一看到温从西,赶忙抹了抹眼泪,一双大眼睛片刻不离的落在他身上。
他爹头疼,温从秀也头疼,本以为这么些年,风萱早就该嫁人了,谁知道他回来正不是时候,风萱确实订婚了,但是还没嫁……
“从秀,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温熵揉着太阳穴,心中很是烦躁。
“回父王,今日是清鸢进江都的日子,孩儿一接到汇报,便立即去迎接他们一行人,因为随行的还有十辆马车,孩儿便亲自去处理了。”温从秀斟酌着语句说道,“只是,孩儿也不知道,风姑娘居然也追了出来,还当街质问余清鸢和其妹妹林杉画。”
“我没有,我就是像平常那样问问她们是谁而已!”风萱不服,嚷嚷起来。
他父亲风巍一把将风萱拉回来,然后瞪了一眼。
谁都能看出来温熵现在心里烦躁,风萱这个时候再去说些不讨好的话,恐怕更不利。
温从秀只是冷冷得继续说道,看也未看风萱一眼:“之后,因为风姑娘认错了人,误把林杉画林姑娘认成与我同行之人,于是忽视了走在前方的余清鸢,之后余清鸢上前,说明她才是孩儿要接的人,风姑娘一时愤怒,便想要挥马鞭打人,林杉画这才为了保护余清鸢动手,抢过了马鞭,并且反击,将马鞭顺手缠在了风姑娘的脖子上,父王,这就是全部过程。”
温熵点点头,他清楚风萱对他这个二儿子是什么心思,所以现在温从秀一说,他也就明白了。
“风巍,你这个女儿,还是喜欢随意动手伤人,你可得多管管。”温熵说。
“是,下官会严加管教的。”风巍点头。
“大伯,是那个余清鸢先说她是温哥哥未过门的妻子,我才生气的!”风萱忍不了,直接挣脱了他父亲的手,哭着站了起来。
温熵一听,顿时清醒了不少,皇帝虽然赐婚给温从秀和余清鸢,可却并没有特意派人来江都传信,温从秀在给江都的信件中,也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余清鸢就更不用说,结果现在,温熵只是隐隐知道自己儿子在京城似乎做了什么事,但却没想到,竟然是皇帝赐婚了。
“父王,余清鸢所说没有一个错字,孩儿与她,确实已经订下了婚约,而且……”温从秀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望了眼风萱,这才继续说,“而且,孩儿与清鸢,是皇帝赐婚。”
风萱眼睛瞬间就瞪大了,皇帝赐婚?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温从秀的正妻,就算温从秀愿意再娶,她也只能是妾。
风萱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她父亲知道这件事对她的打击会有多大,暗中观察着,想知道是不是温家故意耍他们,结果在温熵的脸上,同样有惊讶,难道……
温从秀这小子,求了皇帝赐婚,竟然没有告诉他父亲?
“父王,孩儿这次回来,本就有意将清鸢的事情告知父王和兄长,只是风姑娘不愿接受,甚至动手伤人,孩儿觉得,还是有些过了。”
“嗯……”温熵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是点点头。
风巍已经不想再继续待下去,行了个礼,便拉着自己女儿离开。
风萱似乎被打击的有点严重,被自己父亲拉走,一眼也没有再看向温从秀,两只眼睛更是哭的宛如核桃。
送走了风巍父女二人,温从秀转过身,知道自己父亲肯定还有话要问,他索性直接找二哥椅子坐下,等着他父亲问话。
“从秀,皇帝赐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没有了外人,温熵也不再客气,直接问道。
“因为当时,孩儿还有太多事情要做,实在是自顾不暇。”温从秀眼也不眨的扯了个不算谎言的谎言。
事实上,他当时确实脱不开身,一面调查着潜藏在江都的朝廷探子究竟是谁,一边,还要盯着余清鸢这个他亲自带进京城的人,那个时候,余清鸢就已经开始脱离掌控了,他也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只得加强对她的监视。
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个时候,他确实被余清鸢吸引,因为答应了余清鸢去皇宫求皇帝赐婚的也是他。
“好了,这件事一直以来,我都管不住你,不管是你,还是你兄长,我都管不住,孩子长大了,做父亲的,也不能总是事事都管着。”温熵闭了闭眼睛,继续说,“既然皇帝已经赐婚,那这件事,就有你自己来处理吧,只不过,余清鸢究竟能不能入我温家的大门,不是你说了就一定算的,你母亲离开的早,这个家,还是我做主的。”
“是,父王。”温从秀松了口气,他早就知道,因为他的母亲,他父王一定不会多加阻拦余清鸢的事情。
因为他的母亲,当初只是一个平民女子,却和江都王走在了一起,当时遭到了整个温家的反对,后来他的母亲忍辱负重,剩下了他兄长和他之后,便撒手人寰。
他母亲的死对温熵打击太大,从那天起,他就对他们说过,其他事情都不可以,但唯独婚事,可以有他们兄弟二人自己来选择。
他绝不想让他自己的事情,在自己儿子身上重演。
“父王,清鸢她……不会让您失望的。”温从秀笑了笑,然后告辞。
“等等。”温熵叫住了温从秀。
“嗯?”温从秀转过身,还有什么事?
“那边,又有动作了,你趁早去探探情况,皇帝那里……”温熵突然顿住,然后屏退了周围的侍女和下人,待到只剩他们父子两人的时候,才继续说道,“皇帝那里我还没有上奏,京城的情况我也没有去探查,不知道能不能瞒下去。”
一提起这个,温从秀一阵苦笑,叹息道:“父王,皇帝,已经知道了。”
“皇帝知道了?”温熵一惊,连忙追问,“他从哪里知道的?”
“在宫内,皇帝说是江都知府风巍传回的消息,可孩儿最后发现,传递消息的并不是风巍,而是另有其人。”温从秀正色道,“是皇帝身边那个最神秘的密探,是他传递的消息。”
“那个密探,是谁?”温熵问。
“玉西湖。”
温熵震惊了,玉西湖,这个名字,居然会和皇帝身边那个最神秘的密探联系在一起?
“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温熵皱眉,脸上有怒气。
“父王,有件事,孩儿可能说不清楚,我想请一个人来。”温从秀笑道。
“谁?”温熵问。
“就是孩儿的妻子,余清鸢。”温从秀说。
温熵仔细端详着自己儿子的脸,片刻后点了点头。
温从秀立即起身,亲自去接余清鸢过来。
这次,不光是要让余清鸢也一起参与到平定草原的事情中,更重要的是要让自己父王认可她。
只要这一关能过了,以后就将一马平川,在没有任何阻碍。
至于风萱,想到那个姑娘,温从秀摇摇头,不是每一种喜欢,他都需要去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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