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自己屋子,余清鸢一个人关上门,那三个红纹镜派来的宫女也已经安排好了住处,她居住的辛月阁,现在除了轻易不出门的渊,只剩下这三个宫女。
余清鸢在自己屋内坐了坐,实在无聊的难受,最后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起身,出门。
她准备去找那三个眼线宫女谈谈心,聊聊天。
刚一出门,还没走到她们的门口,余清鸢就见到了正在打扫花坛的婉心,一见到她,余清鸢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你,过来。”余清鸢靠近了些,招招手。
婉心听见声音抬头看了看,发现喊自己的,赫然是站在不远处的余清鸢。
没想到这么快就撞上了自己的这个主子,婉心握着扫帚的手微微一抖,心中有些害怕。
余清鸢一定是知道了自己三人的身份,这是要来与自己姐妹三个好好说说了。
婉心手心不知不觉中有汗水冒出,额头上也冒出细微的汗珠,实在是紧张的不得了。
余清鸢注意到她脑门的汗珠,额头上瞬间落下三道黑线,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吓人了?
只是喊了人一句话,就把人冷汗都吓出来了?
自己也不丑啊,也没有长的穷凶极恶吧!
余清鸢嘴角都弯了下去,心中自我检讨了一番。
“你叫什么名字?”余清鸢最后沉下心,向前又走了几步。
“婉心,奴婢名叫婉心。”婉心紧紧握着扫帚,小声回答。
“婉心……”余清鸢点了点头,“另外两个呢?”
“回大人,另外两个一个叫静巧,一个叫春安。”婉心赶紧回答。
“红纹镜叫你们来的吧?都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余清鸢走到花坛边,花坛里的花开的虽然艳丽,但现在已经快要入秋,就算再漂亮的花,也还是露出了凋零的姿态。
听见余清鸢直呼相国大人的名字,婉心手指一抖,整个草原王庭,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直呼相国大人的名讳,都是尊称一句相国大人。
这个外来的女人,居然这么大胆,怪不得相国大人要这样盯防着她。
“回大人,确实是相国大人排我们来的,来之前特意叮嘱,要好好照顾大人,还说大人是周南人,对草原或许不太适应,让我们多多留意。”婉心认真回答。
余清鸢听着前半句还微微点头,听完后半句,直接没忍住笑了出来。
“好了,红纹镜让你们来无非是对我不放心,让你们盯着我罢了。”余清鸢兴致缺缺,这三个宫女,看来也没什么特殊的,还不值得她留意。
“这花坛以后就交给你们了,多多留意些。”余清鸢也不想继续说什么了,转身又重新回了自己屋子。
她坐在窗边,望着天上云卷云舒,真难以想象,那些后宫的嫔妃,究竟要有多么大的耐力,才能在这深宫中熬过一辈子。
每天的时间没想尽办法消磨着,吃了吃饭,睡觉,也只能做做女红,去相熟的姐妹那里坐坐,除此之外,再无他事。
“怪不得那么多后宫之人用尽手段争宠,算计,在这宫里,除了想尽办法给自己的母族增添力量,似乎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余清鸢趴在窗台,百无聊赖。
“顾州怎么又来了?”
忽然,顾州的身影出现在辛月阁的门扣,透过窗户,余清鸢正巧看见。这
“红纹镜到底是有多不放心我,干脆把顾州留在辛月阁算了,还省的人家一个少年天天来回跑腿。”一想起红纹镜,余清鸢又想起今天和红纹镜的那番话,摸着自己的左臂,这条手臂,还有那个刚认识她,就因为卷入了她和红纹镜之间而无辜死去的荣兰,她的心中暗叹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荣兰在天有灵,不知道愿不愿意原谅她呢?
“顾州?”余清鸢出去,看见顾州正和花坛前的婉心说话,便开口喊了一声。
“小姐!”顾州有些兴奋,见到余清鸢,更是不知道为什么笑开了花。
“发生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余清鸢有些好奇。
“小姐,林姑娘醒了,巫医们说可能是因为林姑娘是习武之人,所以身体强健些,醒来的也比预计中早了些。”顾州脸上笑容灿烂,林杉画不仅是余清鸢的挚友,也被他视作友人,现在能醒过来,自然是好事一件。
他刚一知道,就立即请示了红纹镜,红纹镜也欣然允许,他便没有一刻耽搁的立即赶了过来。
“真的?我们快走!”余清鸢脸上也露出笑容,这个时候林杉画醒过来,真是比什么都要让她高兴。
“我听说宫里的大夫们给林姑娘的伤口做了缝合之术,大人也曾说,只要能缝合,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好起来。”顾州笑道。
“嗯!”余清鸢用力点了点头。
婉心看着她和顾州离开辛月阁,便也丢下手中的扫帚,回了自己房中。
静巧和春安都在房中,本来也没有什么工作需要现在去做,婉心之所以一直留在门外,也不过是听从红纹镜安排,盯着辛月阁的一举一动罢了。
“顾将军刚才过来,将大人请了过去,咱们三个,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了。”婉心微笑道。
“我说婉心,咱们这样一直盯着余大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余大人一个不高兴,就把咱们宰了。”静巧叹了口气,手掌托在下巴上。
“别乱说。”春安拍了她一巴掌,“我倒是觉得,这位余大人,似乎不像是什么坏人。”
“你们知道刚才,这位余主子与我说了什么吗?”婉心叹了口气。
“什么?”静巧和春安的目光全部都转了过来。
“她直接问我,咱们是不是相国大人派来监视她的,都被相国大人安排了什么差事。”
婉心顿了顿,又说:“而且,她没有称呼相国大人,而是直接叫了相国大人的名讳。”
“这么大胆!”
静巧和春安有些惊诧,本来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周南女人,没想到居然还在王宫中直呼相国大人的名讳。
“这个主子,有些危险,大家平日里都小心一些,相国大人虽然给咱们安排了差事,但也得先保住命。”婉心最后说完,再也不说话了。
“我们知道。”两人也都点了点头,婉心说的没错,在王宫中生存,不管什么差事,都要先保住命。
婉心坐在自己的床铺上,有些出神。
这个姓余的女人,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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