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卿谨遵红纹镜的命令,让将士们在深夜子时全部撤退,然后安营扎寨,休养生息。
红纹镜到底还是听进去了余清鸢的建议,没有让草原铁骑大规模的屠戮,如果真的实行灭杀手段,整个演龙关只此一夜死去的人就将是个天大的数字。
他们大可以将人杀干净,然后再攻城。
按照草原人残忍暴虐的脾气,再有红纹镜的放纵,这种事他们真的做得出来!
严正卿谨遵红纹镜的命令,让将士们在深夜子时全部撤退,然后安营扎寨,休养生息。
红纹镜到底还是听进去了余清鸢的建议,没有让草原铁骑大规模的屠戮,如果真的实行灭杀手段,整个演龙关只此一夜死去的人就将是个天大的数字。
他们大可以将人杀干净,然后再攻城。
按照草原人残忍暴虐的脾气,再有红纹镜的放纵,这种事他们真的做得出来!
余清鸢可以从灵魂图书馆中轻易查到这些资料,因此对于这些人,她是很担心的。
接着魔鬼村落的存在,惊吓红纹镜,迫使他忌惮,再加以约束手下将士。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真的有办法,她也不想把希望寄托在红纹镜的一时犹豫上。
万一他真的不管不顾,就是要大闹一场,那余清鸢怕是也无可奈何。
她拦不住他。
现在幸好,幸好红纹镜选择了忌惮,幸好红纹镜亲自约束。
能减少哪怕一个人的死亡,对余清鸢来说,都是足以倾尽全力去做的事情。
只要有希望!
“小姐,前纵大军进兵演龙关,此时子时已到,严将军谨遵相国大人命令,已经退兵了。”
冉云接到了最新消息,第一时间就汇报了余清鸢,说完,又看了眼旁边的红纹镜,表情复杂。
她坐在营帐之中,旁边就是红纹镜,两个人不急不缓,还在喝着茶,尤其是红纹镜,似乎进攻演龙关只是一件芝麻小事,不值入心。
红纹镜也在不在意,反倒是举起白瓷茶杯,对着余清鸢遥遥一举。
“游戏开始。”
余清鸢脸色难看,冷哼一声。
“这是你的游戏,与我无关。”
“话不能这么说。”红纹镜见状放下手中茶杯,坐直身体,“你我同为穿越者,自然是要抱团取暖,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可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冉云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顾州也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余清鸢淡漠说道:“我不希望再有第二个你。”
“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红纹镜说,“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有要你用灵魂图书馆帮我,我觉得,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余清鸢脸色动了动,转过头,直视着红纹镜的眼睛说道:“那是因为我不同意,我是真的不明白,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你究竟能得到什么好处,安安稳稳过完剩下二十余年生命,对你来说难道就那么难?”
“自然。”红纹镜想也不想直接回道,“这么好的机会,天地万古难得一见的机会,你居然让我安安稳稳,平平淡淡过完一生?”
“余清鸢,我的态度你早就知道,没必要说这些,白费力气。”
红纹镜老神在在,悠悠说道:“前面,城墙之上,就是你朝思暮想的人,你不想过去看看?”
“我就算想,你也不会同意。”余清鸢白了他一眼。
这种简单问题,她又不是傻子。
“你想去见温从秀,我可以让你去,但我有个条件。”红纹镜说。
余清鸢有些意外,现在草原大军驻扎在江都城外,江都城西城门已经全部封闭,城中百姓也全部避难,整个江都已经陷入一种近似瘫痪的状态,所有商铺全部关门,只有一些江都王府控制的店铺,还有明月阁控制的店铺还会贩卖东西。
而且大部分,也是为江都王府提供物资,支撑着守在城墙上的将士们。
这个时候余清鸢如果去见了温从秀,肯定是要引起一片震动的。
但就算如此,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机会,她……还是想去见见。
“什么条件?”
余清鸢坐直身体,毫不避讳的表现出自己的渴望。
“我与你同去。”红纹镜道。
一瞬间,太多太多的想法和念头从余清鸢的脑中划过,但一转眼,便又全部舍弃。
这个时候对红纹镜动手,不是一个好时机。
红纹镜饶有趣味的看着顿了一顿的余清鸢,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他自然清楚余清鸢的心中会有什么想法。
无外乎想办法联合温从秀,杀了他。
而他就是知道她会这样想,所以才说出了口,这是一个圈套,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并不怎么高明的圈套。
先不说有顾州在,温从秀的人又没有本事杀了他,就算能让任雪风出手,也不过是和他的护卫战平,而温从秀虽然会武功,可本身功夫不高,余清鸢更是身体羸弱,完全没有动手的可能。
只要任雪风不能杀了顾州,他就有把握挡住温从秀,杀了余清鸢。
毕竟这么长时间,虽然他再也没有动手的机会,只有第一次见到余清鸢的时候动过一次手,可这不代表他就手无缚鸡之力!
当初能够和林杉画战成平手,现在又怎能软绵无力。
那把染过血的弯刀,可随着他的出征,一起到了战场上!
如果这一次能够杀了余清鸢,虽然有些可惜,但也算是免了一桩心事。
有利有弊,各有得失。
余清鸢呢,虽然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叫嚣着杀了红纹镜,替荣兰报仇,但也不会因此而失去理智。
她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见到红纹镜时,那双毒蛇般阴狠的弯刀!
她那险些被废的左臂,一直都在提醒着她。
“我自然想去见见我的丈夫,这一点我不瞒你。”余清鸢说道,“你又为何定要与我同去,如果是不放心我,担心我毁约逃到从秀那里,大可让顾州跟着我,一路有他盯着,我也不能跑掉。”
“别人你不相信,可顾州,你不会不相信吧?”
余清鸢眼睛半眯,盯着红纹镜。
红纹镜点点头,很是认同:“没错,我相信顾州,可是我说我要与你一同前去,可不是担心你会跑,我只是想去见见温从秀而已。”
“仅此而已。”
不等红纹镜说完,余清鸢的脸上已经满是不相信的表情,单纯的想去见见温从秀?她才不信!
“不相信我?”
余清鸢的表情已经写得明明白白,不相信。
“做个好人怎么就这么难呢!”红纹镜有些苦恼。
“你敢出现在江都城的城墙下,恐怕用不了一分钟,你就被弓箭手射成筛子了。”余清鸢嘲讽道。
确实,别的人就算了,红纹镜只要敢这样赤裸裸的出现在弓箭手的视野内,等待他的必然是万箭齐发。
“所以我才要和你一起。”红纹镜面不改色,“有你在,温从秀不会动手的。”
“从秀不会动手,不代表别的人不会动手。”余清鸢正色道,“你别忘了,我可还是周南的叛国罪人,我身上可是还有一重重罪,到时候就算从秀不愿意与我为敌,他相信我,其他人,可不信。”
说完,余清鸢眼中有一丝哀伤,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还是洗不掉身上的罪责。
“哈哈哈哈哈哈哈!”
红纹镜突然大笑,笑声之大甚至传出了大帐,候在一旁的冉云和顾州皆是不解,不明白相国大人为何突然大笑。
余清鸢虽然也不太懂,但也知道,红纹镜定然又想到了什么恶事。
“知道我笑什么吗?”止住笑声,红纹镜起身,正面看着余清鸢。
“什么?”余清鸢问。
“你我二人,一个成了草原相国,另一个竟然背上了叛国的重罪,这要是放在以前,恐怕你我谁也不敢想。”红纹镜笑的开心。
余清鸢愕然,红纹镜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痛快啊!痛快!”红纹镜一甩长袍,大笑,“余茜,这才是我红纹镜该有的人生!”
“你真的疯了。”余清鸢摇摇头。
“走,去见温从秀!”红纹镜大声道。
余清鸢慢慢起身,虽然谁都没有说,可刚才的话里,红纹镜知道,她已经同意了。
自己所受的风险,终究抵不过入骨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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