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假孕
见冯贵山如此举动,白紫若已喜极而泣。仅管她早已知自己有孕在身,然而再次被太医报出喜脉时,依然难挡内心激动。太后也提帕拭目。再大的晦气也将随着新添的喜气而云开见月明。
然而玄安王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自从他知道白紫若有孕,且已两月有余时,便也不曾亲自去问过情况。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控制力,就算他醉酒也不可能做出与自己意愿相左的事情来。
只是再算时间却又与他们同房时间相合,自己心中也不大确定。便静静听着太医的意见,只是对于冯贵山的话,他总是浑身不舒服。冯贵山对他这般殷勤,甚至达到了阿谀奉承的地步,到是让百里寒笙有些反感。
“当初尚太医在时,太医院何曾辉煌,后宫请安诊脉的事情均以他马首是瞻。只是世事难料,此刻他前往灾区解救难民。想来太医院当以景太医为尊了吧。”
“老臣年迈体衰,正有告老之意。已无力胜任如此繁重的工作,不能向各位娘娘解忧是老臣无能,只怪老臣无此福分了。”景太医见百里寒笙为自己打报不平,有意帮他,他心中明白,却也扭不过现实的残酷。毕竟自己确实年迈,没有了与冯贵山相斗的心思,只能在人前示弱。
“姜还是老的辣,手艺越旧越纯。本王相信景太医的仁心医德,若能得到二位太医共同的认可,我想太后娘娘便会更加确认紫若有孕之事儿。”百里寒笙不知道景太医与冯贵山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但是他却更加的信任景太医。
“王爷,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师傅老了,而作为他的亲传弟子,我冯贵山定能将的医术发扬得更加光大。而我也敢确信我的医术也绝不会不及师傅。”看着百里寒笙执意要景太医替白紫若诊脉,冯贵山心中甚是不平,便站出来想要阻止。
“放肆,本王与景太医说话,岂有你插嘴的地方?”百里寒笙越发见不得冯贵山如此小人得志的样子,便出言喝住他。
冯贵山从未见过百里寒笙在人前动怒,吓得手一颤,立即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语。然而他却狠狠地瞪视了景太医。
景太医很快避开了冯贵山的眼神,他似乎像非常忌惮冯贵山一般。“王爷息怒,老臣愿替侧妃娘娘请脉。”
原本是开心的事情,却未料到景太医与冯贵山间竟是这般你争我抢,师徒闹成这样,实在有些不堪入目。百里寒笙已出现了偏帮,太后便不再言语,只等着景太医替白紫若诊脉,最重要的是她只想知道结果如何。
景太医摸了半天的脉,然后又换了位置再继续摸。半天却不见他说任何一句话,反到是眉头皱得很紧,额头上甚至渗出了汗水。
因为他在白紫若的手腕上并未摸出喜脉。虽然初耗时诈感觉像是喜脉,然而细细去耗,便该查觉出其中的异样。
只是这样大的事情他又不敢轻意说出来,只能在心中着急。又想要再三确认,便只能一遍遍地试。试到连白紫若心中的喜悦感都被紧张代替。
“景太医,素闻您德高望重,医术高明。可如今连个喜脉也需要反复诊,究竟是为什么?”
景太医见白紫若来问他,他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松了手,退到一旁,惊惶地看着太后,又再看看百里寒笙。
“臣无能。让娘娘失望了。”
“这是什么话?”太后显然对景太医的话不满意,连拿在手中的蒲扇也扔到了桌安上。
景太医便叹着气摇了摇头。“依臣所诊,齐侧妃娘娘乃假孕之症。”
白紫若一听气得脸变得煞白,自己日盼夜盼,好不容易等得有了好事儿,景太医却如此咒自己,她哪里还听得下去。便弹跳起身,指着景太医。“我与景太医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何若这样害我?”
太后也是一脸的不解,急得顾不上自己形象。“景太医你,你怎敢胡说?”
冯贵山扬扬嘴角,邪邪得一笑。便将头昂得老高,立在一旁只等着看好戏。景太医曾经给他的苦,早就该还回去了,这次无论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是劫数到了。
一时间气得气,哭得哭得哭,跪得跪。太后原本是对景太医寄予厚望,向来对他倚重,却未料他诊出来的脉会与众人所期望的相反,也将她的希望击灭,这将是涛天大罪。
景太医也自知自己说出的将会是怎样的惊天噩耗,但他依旧坚持着自己,并不打算改口。然而众怒难犯,他便跪到地上。
“老臣所言绝对属实,《脉经》云:滑脉,往来前却,流利展转,替替然,如珠之应指,漉漉如欲脱。而齐侧妃之脉表象虽与滑脉无二致,然而却并非喜脉。实乃情绪郁结所致,同时齐侧妃所表现出来的孕相,实乃胃气不畅。当早作治疗。”
白紫若一听,急得白了脸,她立即冲到太后跟前跪着。“太后娘娘,求您一定要为紫若作主,紫若月信已停两月,早晨也有呕像,食欲也并不好。腹部也能感觉得到日渐隆起,这些绝非胡乱捏造。侍候紫若起居的丫头姑姑们皆可为证。”
太后摸了摸急怒而泣的白紫若。“镇定些,你即有孕自然假不了。何需惧他信口雌黄。”
冯贵山见太后一心向着白紫若,而白紫若的喜脉也是由自己所诊,想来自己此刻出言定会博得好感。便上前替白紫若助力。
“虽然景太医乃冯某的师傅,但如此混淆视听确是有违医德,冯某也不便再维护于他。如此品行不正,道德败坏之人,已没有资格再替各宫主子们瞧病。太后娘娘向来慈悲为怀,不如此事就请皇上定夺。”冯贵山见风驶舵,阴阳怪调地向太后陈情。
太后本就怒火中烧,此时见冯贵山出主意,到也不拒绝。正在太后要同意冯贵山的意见时,百里寒笙却重重地一掌击在几案上。
“好你个冯贵山,如此欺师灭祖,你的品行又岂会好到哪里去?景太医行医有道,几十年的诊病经验,本王定是相信他的,如此小事儿,何需惊动了皇上。”百里寒笙冷哼着提高声音将冯贵山说得再不敢反驳。
景太医自以为劫数难逃,却未料到最是与自己无交集的玄安王会替他说情,心中自是感激,然而他却未再多说感激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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