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百成说话时,陆宁雪并未出声,到了此时,只默默地看着凤临,她不知冯百成这个决定会有何结果,可若是拓拔鹰真与他们撕开脸面,起码他们还能有条退路。
凤临平静地看着冯百成,没有迷路的事后,凤临又恢复成陆宁雪初次见到的那个模样,让人无从辩驳的那般气度。
约摸盏茶的功夫后,凤临起身:“可以合作,不过有个条件。”
冯百成眼皮微跳,没有做声,而是看向陆宁雪,此地做主的应该是陆宁雪。
“什么条件?”陆宁雪问,对上凤临的眼眸,她补充了句,“条件若是过了,我这儿可是不应允的。”
凤临是个爽快的人,陆宁雪便也与她直接说了底线。你可以提条件,但这条件能否应允,得看提的程度。
身子弯下,凤临凑近陆宁雪:“放心,我提的条件定是你能做到的。”
说话间的热气吹在陆宁雪面上,让她很是不自在地往后扬了扬头,这已是凤临第二次靠她极近了。第一次,是在柴房里,她问要不要出去看看。
“直接说便是,别靠的太近。”
凤临轻笑,顺了陆宁雪的话往后退了两步:“你说你们是从东渠来的,回去的时候便带上我吧。”
陆宁雪心神微松,回东渠时带个人无妨,不过她也没应的太快,而是说道:“不知我能否知晓你去东渠的缘由?”
凤临眼眸微暗,久久不曾言语。
就在陆宁雪以为她不会说,正打算将话题岔开时,凤临幽幽的说:“去寻人。”
寻人?陆宁雪看了她一眼,将嘴边的话咽回,她颔首道:“没问题,到时我等回去,定在车队上给你留个位置。”
话语一转,陆宁雪又道:“不过作为交换,还需你答应一件事?”
凤临道:“说说看。”
“我不要银两,所以你得将合作的东西全部换成御寒的衣物与烈酒。”
凤临眉头轻扬:“你们要那么多衣物烈酒作甚?”
“这个与你无关,我们的香料布匹给你,你换成等价的衣物烈酒便可。”
凤临眸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片刻后她点头:“没问题,不过那么多东西,你怕是带不走啊。”
“呵呵,敢要,我们自然就能带走。”傅赢曾说有将军府的人负责护送,陆宁雪自然不担心。
话到此处,凤临也没了其他言语,布匹北琉不缺,可那香料却是北琉没有的,一些御寒的衣物与烈酒罢了。
“明日派个人与我回趟凤临阁。”
“我亲自陪同。”
车队的人白日才到,让他们带路都寻不着地方,与其让他们在路上和凤临互相折腾,不若她亲自去。
“好啊。”
二人交换了个眼神,各自露出个笑容。
冯百成起身:“阁下,我让人带你去歇息。”
凤临扯了下嘴角,慢悠悠地跟着冯百成唤来的人走了。待她离去后,冯百成当即道:“小姐,为何突然就生了变化?”
下午还好好的,不过几个时辰就生了那么大的变化,冯百成着实不解。
可这个问题,陆宁雪也答不上:“我也不知缘由,现下只能等傅赢的消息了。”
只有确定傅赢安危后,他们才能决定留不留在此处。万幸没有绝路,误打误撞的反倒有个凤临。
说到凤临,冯百成面露疑惑:“方才那位叫凤临的……”
“她说自己是凤临阁的主子。”陆宁雪将凤临阁的情况说了一遍,“北琉人很爱凤临阁的酒。”
因为爱酒,所以凤临阁的地位不低。
冯百成若有所思地点头,凤临阁的酒出名,那烈酒应是无事的,之后便要看御寒的衣物了。
想到这个,冯百成就觉疑惑:“小姐,那御寒的衣物为何不在东渠买?便是请人做,也比从北琉运回去的代价小。”
跨了两个国家只为运送一批衣物,冯百成实在理解不能。
陆宁雪摇头,她说:“傅赢是这般要求的,我想他能特意提,想必北琉的御寒衣物更好吧。”起码也是东渠目前达不到的。
现下二人都没见过实物,只能靠猜。
夜色渐深,陆宁雪在后院歇下,一路的行走让她极为疲倦,熟睡前,她下意识摸了下脖颈,之前被黑衣人伤到的地方已经没了痕迹。可对陆宁雪来说,脖颈上的那道伤,是傅赢的担忧。
但愿明日能有傅赢的消息,陆宁雪入睡,便是睡梦间,眉头都是紧皱的。
次日天明,陆宁雪起时已是晌午,从冯百成口中得知凤临清晨便离开后,她笑了笑:“应该是着急吧,看她样子应该是许久没回去了。”
本还打算她亲自送去,这下倒是省了她出门的时间,想着陆宁雪神情又倏然僵住,她轻声问:“他们没迷路吧?”
凤临可是个东西都不分的人。
冯百成失笑:“没有,送她的是睿达。”
“原来如此。”陆宁雪摇头,忽而想起昨夜对面门的事,立时问了一句。
冯百成皱眉:“对面人似乎不简单,我们来时他们就在了,日日都关门着,偶然会有极大的动静传出,除此外倒还算好。”
也是因此,冯百成与睿达有志一同的选择了忽视。人在他乡,对任何人都得小心谨慎。
正说着,睿达从旁边走来,面上有种难以言喻的神情:“小姐,我送那凤临回去后,转道又去了皇子府。”
“可探听到什么消息?”
睿达皱眉,他不太肯定地说:“没有吧,只听出门的下人议论,说昨夜皇子府遭了刺客,还在抓人。”
又遭了刺客?
陆宁雪无意识地摸了摸脖颈,虽说皇子容易遇刺,可拓拔鹰这是不是太频繁了?
旁边忽而跑来一人,手里捏着封信,脸上全是不解:“小姐,二位管事,这是方才有人送来的。”
睿达随手接过,边打开边问:“谁送的?”
“不清楚,开门时人早就走了,就这封信在门口。”
信封中都是水迹,连带着里面的信也被浸染,墨色散开一团团的,睿达勉强看清信中内容后,瞬间恼火。
“小姐,您看。”
陆宁雪正觉奇怪,见他把信递来,当即打开看了眼,随后眉头倏然皱起,信里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傅赢在我手上,若想救人,拿物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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