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清死死活活地拦住他:“别别别,刘先生,这么跟你说吧,先生我这几天就是在用心理疏导疗法开导你们家少爷呢,这几天他已经明显比前几天好多了。”
杨雨清竖着耳朵往屋子里听了听:“你们听,你们听,这几天他打的呼噜都听上去开朗了不少,是不是?”
“可是我家少爷他之前从来都不打呼噜!怎么会受到刺激之后突然打起呼噜来了呢?而且还打得这么响?这明显不合常理啊。”刀疤刘道。
“你家少爷这是在渲泄啊!”杨雨清将手一拍,说得一本正经“你想想,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是这么丢人的事儿,你好意思往外说吗?你不好意思吧。
可是憋在心里你是不是又很难受?所以你要发泄啊,怎么发泄呢?是不是只有在梦里发泄了。所以,你不要担心你家少爷的呼噜声音大,你要替他高兴啊,说明他渲泄的足够彻底了,对不对?”
话音未落,只见面房里又传来“吼……”的一声怪叫,较之前的声音更加高亢犀利。
刀疤刘止不住一挑眉毛,顾成一脸同情地往房里看了一眼:“少爷的确是太可怜了,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渲泄自己的委屈,刘哥你听听,少爷他都委屈成什么样了。”
刀疤刘拧着眉头,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房里那个人打呼噜打得累了,突然巴哒巴哒嘴,哼哼唧唧地咕哝了一句:“青儿……哼……想我了吗?”
顾成一呆,小声问道:“这个青儿是谁啊?少爷怎么在梦里叫她的名字?”
“青芷姑娘呗,这还用问?”刀疤刘压低声音道。
顾成一脸了然,默默地点了点头:“少爷他受的委屈实在是太大了,作梦都感觉对不起青芷姑娘,他可真是太可怜了……”
眼看着这两个人被自己给忽悠过去了,杨雨清暗地里松了口气,正要开口劝这两位门神走。
屋子里的马六子突然翻了个身,鼻子一抽,呵呵呵干笑几声,嘴里咕哝道:“青儿,那个肘子你给我留着,等我回去了再吃……”
肘子?!
杨雨清的脸刷的一下就绿了,马六子,你这个吃货,你这是要坑死我吗?
人家龙子骥一个富家公子,会象你一样作梦都惦记着肘子吗?
老天爷,眼看就要瞒过去的事儿,竟然被你这一句梦话给戳穿了,马六子你可真是猪队友啊!
杨雨清直视着刀疤刘,吓得嘴唇直哆嗦,只见那张带着伤疤的怪脸越来越僵越来越硬,整张脸的表情越来越狰狞,竟然是连眼珠子都渐渐地红起来了。
完了,这一下可瞒不下去了,你这个死鬼吃货马六子,你怎么不去死啊?作个梦都要连累我!
看着刀疤刘那张渐自狰狞怪异的脸,杨雨清腿一软,人也矮了半截,颤着嗓子道:“刘先生,其实……你们家少爷他,他……他这是……”
“不要再说了!”刀疤刘一抬手止了杨雨清的话“杨先生你说得对,少爷的确是需要渲泄,我们不能轻易进去打扰他,那就让他在这里慢慢渲泄吧!”
话一说完,刀疤刘转身就走,转眼人已经在十几步以外。
杨雨清惊得云里雾里,伸手拉住顾成问道:“顾先生,你家刘先生这是怎么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顾成抬手展了一把眼角的泪,道:“我家少爷和青芷姑娘从小一起长大,有一次过年,少爷没有把肘子上最好的肉夹给青芷姑娘,却是夹给了另外一个贵戚家的女孩儿,所以就叫青芷姑娘不开心了,躲在自己房里哭了半晌。
后来两个人虽然言归于好,可是从此以后就变得别别扭扭的,这件事情少爷他不许任何人提。现在在梦里说出来,可见实在是憋屈得太狠了,也实在是想念青芷姑娘想念得太狠了,这才忍不住渲泄出来。杨先生,你就让我们少爷在里面继续渲泄吧,我们不会再来打扰他了。”
话一说完,顾成抬手抹掉眼角的泪,也转身走了出去。
这就算是……蒙混过关了?
杨雨清目瞪口呆地看了看房门,又看了看扬长而去的两个人,腿一软瘫坐在门口,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可是第二天,龙子骥还是没有回来。
杨雨清把所有的课程交给两位先生去教授,自己则坐在龙子骥的门口全职守门。
听着里面马六子那高亢婉转的呼噜声,内心纠缠煎熬得蛋痛奶痛浑身痛。
这几天马六子在屋子里吃了睡,睡了吃,人又胖了两圈,这呼噜也打得更响。
他能在房里装这么多天全是凭着自己运气好,可是自己也运气也不会一直这么好啊!那两个门神又不傻,这件事早晚得穿帮,到那个时侯自己可怎么办啊?
这上有老娘,下有“妻儿”,美好的日子还在等着自己,我可不能在这件事情上折了自己。
杨雨清欲哭无泪,说来说去姓龙的这小子还是摆了自己一道。
之前说要放过三婶娘,可是最后还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失策失策,从一开始就不该相信他,如今悔之晚矣,可是话说回来,你小子到底是跑到哪儿去了啊?
杨雨清在房门前又苦守了两天,人也熬得瘦了,眼圈也熬得黑了,可是龙子骥还是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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