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门神被自己忽悠了一道,也没有再过来多问,每天到房门外偷着听一会儿,只要能听到他们家少爷“渲泄”的声音,就放心了。
可是杨雨清不放心啊,这件事儿早晚得穿帮,依着那几个人的凶相,自己能不能保个全尸都不一定。
吃过晚饭,提心吊胆苦熬了一天的杨雨清早早地回房窝在床上躺了,仔细地盘算着要不然明天就找那两个门神自首得了,早点坦白,争取个从宽处理……
半夜里又起风了,风里带着咸湿气,不一会儿又下起大雨来。
眼看就要入夏了,雨水越来越多,东头的两间书房还得再修一下,免得漏雨。孩子们一多,晚上挤在一起睡,这炕就有些短了,明天叫两位先生帮着老张头再把这炕补上去一段,好在青竹书院这个地方地势比较高,夏天院子里不会有积水,不过附近的农田怎么样?是不是也得把排水渠给挖上一挖?
正自这么思量着,突然听到有人在啪啪啪的拍门,听那个动静很是着急。
杨雨清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手里打个一把破伞,衣服也被雨水淋湿了一半,进门就问:“你可是杨雨清?这个荷包袋子可是你的?”
杨雨清接过他手里的荷包袋子一看,不由睁圆了眼睛:“对啊,这是我的荷包袋子,前几天我送给一个姓龙的了。”
“那个小子姓龙啊?”那汉子抬起袖子擦了擦脸“您赶快去看看吧,这小子这会儿病得七死八活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拣回一条命来呢。”
杨雨清吓了一跳,赶快取了长衫和雨具随着那汉子一起出了门。
此时雨下得正大,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城里的客栈赶,一路上这汉子算是把事情给说清楚了。
那个姓龙的小子前日里上了从胶南到箕县的船,一上船就不说话,付了船费就靠在船舱上闭着眼睛打盹,中间也没有见过他吃饭。因为船上人多,船老大也没有多想,没想到船一靠岸再去看他的时侯,这个小子额头滚烫,人也有点迷迷糊糊的,象是病得很重。
船老大吓了一跳,生怕在自己船上出了事儿,赶快把他送到一旁的客栈里,几个人张罗着把他给安置好了。想着他穿得这么体面,怕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一时出门贪玩病了,只要在这码头上呆几日,定然会有家人来寻他的。
没想到这都第三天了,还是没有人来找,这孩子还病得越来越重。
客栈的人也急了,生怕他会在这客栈里出事儿,几个人从他身上翻出这个荷包子,看到这上面绣着杨雨清的名字,想来他们两个人认识,便连夜来报了个信儿。
待到杨雨清象个落汤鸡一样赶到客栈里,打眼就看到龙子骥窝在一间下等客房里面,身子蜷在一架小床上,满脸通红,显然是病得挺厉害。
杨雨清上前试了试他的额头,只觉得烫手:“店家,给他请郎中了吗?这药可吃上了?”
店家冷笑道:“他们家里人不来,我们哪儿敢随便给他请郎中?就这一天几文的房钱,他还欠着我们几日呢。”
杨雨清赶快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来:“这位店家,这些钱您先拿着,清了他这几日欠的帐,再帮我们给他请个先生来吧。”
那店家收了钱,出门去请大夫去了。
杨雨清坐到床边上,低头看向龙子骥的脸。
无论如何他总算是回来了,万一那两个门神问起来,自己也算是有个交待。
这个孩子这几天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啊?怎么又弄得狼狈成这样?原本英俊好看的五官熬塌下去不少,脸也被烧得通红通红的,嘴唇干裂出一道道的血痕。此时紧紧地缩着身子,将身上那条薄被偎得紧紧的,嘴里象是咕哝了一句什么芷……什么……胶……
仔细听又听不清楚。
真不知道这个小傻子这几天又遇到了什么事情。有钱人家的孩子啊,就是娇贵,吹点风淋点雨就要病上一场……哟,这是怎么了?
杨雨清盯着他的脸仔细一看,这眼角晶晶莹莹的,难不成是病得太过难受,在掉眼泪呢?
杨雨清心口一软,正在打量着要不要抬手帮他把眼角的那一滴眼泪拭掉,却听身后门一响,店主领着郎中进门了。
郎中给龙子骥把了脉,道:“这位少爷的身体底子本是极好的,怕是旅途劳累又受了些风寒,这才发热昏迷的。本没有什么大碍,你也不必担心,照着我的方子给他抓上几服药,吃下去就没事了。”
杨雨清照着郎中给的方子把药给抓来煎好,已经过了子时。
杨雨清自己这几天都熬得鼻塌眼歪的,还是撑着把这碗药端到龙子骥的床头。
“喂,龙少爷,喝药了。”杨雨清上前拍了他几下。
龙子骥哼了一声,却没有睁眼,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水。”
杨雨清从水壶里打了一碗凉水过来,奉到龙子骥口边:“起来吧,龙少爷,喝水。”
龙子骥还是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杨雨清叹了一口气,使了吃奶的力气把他给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将那个水碗凑到他的唇边。
龙子骥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有凉水沾唇,张开嘴就贪婪地喝下几口。嗓子里本就滚烫,被这凉水一激又呛了起来,捂着胸口咳个不停。
杨雨清赶忙把水碗放下来,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背,一只手在他的胸口来回捋。
龙子骥还是不睁眼,闭着眼睛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着,结实的胸肌隔着衣服上下鼓动。
杨雨清伸手帮他捋着胸口,捋着捋着就捋出点别的感觉来了,别说,这个孩子长得还真挺结实的,胸长得比自己的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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