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的手一直握着,怀盛?他定不是好人。
诬陷十九妹通敌叛国,真是长了一双狗眼,不分青红皂白就乱咬人。
这里任何人都有可能通敌叛国,却不可能是十九妹。
话说回来,十九妹以前胆小懦弱,口齿粗笨,何时变得这般利索了?
她的武功又是从哪里习来的?
时间有很多,都会清楚的。
王统制心下震动,岳祺泽的人,怼人有理有据。
岳祺泽不是不管,而是南教头自己就能把人给整治了,哪用他出手啊?
南教头说的太有道理了,试问通敌叛国这等大罪,该有铁证证实。
没有铁证,仅凭片面之词便要定罪军功颇深的南教头。
怀盛此人真是疯了!
武成竹面皮猛抽了一下,他的意思是不认识自己吗?
怀盛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坚定非常。
“统制大人,南教头分明是在狡辩,他认识武成竹。”后凌厉的看向武成竹:“南教头认不认识你?”
武成竹一阵沉默,王统制与大家都在等着他的下文,怎么不说话了?
看样子,年前岳祺泽与南进一起去徐州府的消息瞒不住了!
这个事情不弄明白,大家心里都会有疙瘩。
“武成竹,你说你认识南教头,是怎么认识的?”
要不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怀盛都想掐死武成竹了,该死的。
武成竹在大家的期待中开口:“属下与南教头是在上年最后一天的除夕相识的。”
“当时白鑫明的府邸丢失贵重物品,下令戒严封城,一时徐州府内人心不稳,动荡不安。”
“天气很冷,冻死了不少人,大家都没有活路了!”
“很多民众聚集在南城门起事,想要出城回家。可是金军的城门将不许,便与金军有了摩擦。”
“普通的大宋民众岂是手握长枪的金军的对手!很多人都惨死在金军的长枪之下。”
“南教头后来出现,救了我们,还发给大家银钱过活。”
“属下亦是被救的一员。”
大家心惊,当时岳祺泽也消失了几天吧!
这么说来,南教头是与岳祺泽一起去了徐州府,盗了白鑫明府邸的“贵重物品”。
所以他们攻打徐州府才会如此顺利吗?
合着南教头是武成竹的恩人,他竟敢恩将仇报,大家义愤填膺。
不用再问下去了,南教头也不是那等通敌卖国的小人。
当时的情景大家可以想像,岳副统制大人与南教头只身涉险。
遇到这样的事情,救起事的大宋子民是情分,不救是本分,别人知道也不会怪罪他们。
毕竟他们身上担负着更重大的担子,一旦暴露,不仅他们自身有危险,更会直接影响徐州府一役,他们这些在座的人同样有危险。
王统制看了看长条案上的酒杯,心虚不已。算了,过去的算不得什么。
宋凡最先看不过去,奶奶的,怀盛这小子明显是诬赖南进。
当军营是他家开的不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统制大人,试问如南教头这般爱民爱国的人,如何会通敌呢?”
“南教头真要通敌,便不会冒着暴露的危险救下民众,便不会率先攻上城门楼。”
“便不会在徐州府攻陷后的第一次宴席时,他独自摔领五百人前往南山剿灭金军余孽。”
“试问当时有人想到过吗?大家是沉浸在徐州府攻陷后的喜悦里无法自拔吧!”
郑平源起身行礼:“属下复议!”
杨猛起身行礼:“属下复议!”
、、、、、、
复议的人越来越多,坐下来的人都不好意思了!
见路少游起身复议,席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堪。
他的里子、面子都叫丢尽了,再坐下去,以后该有嘴说不清了吧!
“属下复议!”
怀盛全身颤抖不停,实没想到武成竹竟瞒了这一块要紧之地。
武成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他就不怕事后的报复吗?
王统制看着大家起身为南进证明,心中甚是欣慰,他们都是他带出来的,是非分明。
他指着怀盛道:“你叫什名字?诬陷军士,影响恶劣,其罪当斩。”
怀盛跪在地上一直未能起身,此番更是跪在地上一个劲哭喊冤枉。
“统制大人,属下说的都是事实,南进他真的给金军送信了!”后疯狂的拽着武成竹:“是他告诉属下的,都是他告诉属下的,属下没有冤枉南进。”
“是南进心怀不正,才让武成竹抓住把柄。属下一番好心,没有冤枉他。”
大家也是服了怀盛,能坚持道如此地步,也是不易了!
他死定了!
岳祺泽携一个孩童走来,道:“有没有冤枉南进,你心中有数,大家心中也有数。被逼到死角也不肯承认,是在等着武成竹给你翻盘吧!”
岳副统制大人不是出去方便了吗?怎么带回一个孩子?是谁啊?
武成竹飞身扑来,对着孩子上下看了看摸了摸后,紧紧抱住孩子。
“小猪罗,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打你了吗?”
孩子被吓得说不出话,用手指了指岳祺泽。
武成竹连忙压着小猪罗跪在地上:“多谢岳副统制大人!”
“前些日子,小猪罗失踪了!昨夜属下接到怀营指挥使的命令,让属下去诬陷南教头。”
“小猪罗的命在他们手里,属下昧着良心不敢不从啊!如果不从,他们会杀了小猪罗的。”
怀盛摊坐在地,再无支撑,岳祺泽好大的能耐啊!
经此一事,南进的名头势必壮大。主子交代的事情未完成,该如何是好呢?
一阵咳嗽声响起,怀盛双手抱头,似是无脸见人。
大家恍然大悟,怀盛从头到尾没安一点好心。南教头说的不错,他就是诬陷。
还好他们站起来力挺南教头,不然等岳副统制大人把人领到,他们的脸往哪放哟!
王统制刚要开口,怀盛一下跳起抓住南进的绳扣,一把扯断。
南进深陷岳祺泽带来的感动中,一时不查,被拽个正着,连盔甲上都被撕裂的一段,脖胸露了一小片。
南进一手捂紧破衣,一手扯住怀盛的胳膊,用力一摔,人就被摔了出去。
南进一脚踩在他的胸口,怀盛吐出一口鲜血喊道:“南进根本就是一个女子,他不是男的。”
大家对他的话,不以为意。
首先怀盛撒谎诬陷在先,其二南进是女子,那么他们还是一帮老爷们吗?
笑话,女子岂有比男子厉害的。
南进与阿清齐变脸色,不过很快恢复了!
怀盛是胡诌还是知道什么了?她们不得而知,一阵心惊肉跳。
只要脚下再用力一些,这人便永远不能张口了!
可是,他现在不能死,不能有灭口之嫌。
王统制的口型呈张开趋势,拖延了几秒,他张合了几下,才变得正常。
南进若是女子,比阿清长得精致,也说的过去。
岳祺泽的心绪变化最大,恨不得立刻打杀了怀盛。
南进本就长得俊美非常,他早担心有人误会对产生什么,谁知今天竟有人当他的面说南进是个女的。
不是专门引人遐想置南进于风口浪尖之上吗?
他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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