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庆幸,她出来了,却是被乌古论飞所害。
那时的她才多大,怎么就有勇气吞下那一粒火炭呢?只为救自己的姐姐吗?
救得了一时,救得了一世?
所以她选择隐瞒身份,投身军中,彻底改变这一切?!
阿妹,你是多傻啊!大金昌隆永盛。
阿典雄:“黑罕纳说的对,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宋国这帮兔崽子也该给他们一点厉害尝尝了!敢翻天,就灭他的国,谁怕谁?”
实际上,在衡州内,这样的军议没少开,回回都是下属们争得面红耳赤,完颜绪宗一旁看戏,未做决定。
瑞祥鲜少开口,一是看穿了完颜绪宗的心思,二是低调行事。
今日都出了衡州,在外安营扎寨,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果然受到一系列的排挤打压。
白鑫明:“阿典将军与黑罕将军说的在理,想的也很美妙,可我提醒一句,宋军能快速的攻陷徐州府并京东两路,还是以前的宋军吗?”
“你们这样心高气傲的送上去,只会徒增伤亡,于收复大业毫无益处,反而会白白牺牲掉我大金的勇士。你们慎言,慎重。”
阿典雄、黑罕纳:“”
白鑫明与那拉瑞祥俱是败军之将,不同的是那拉瑞祥毫无根基,白鑫明是当朝国舅,丞相之子,王爷对他十分看重,他们哪敢回嘴啊!
其中一位文质彬彬的青年将领纳兰德云起身抱拳:“那依白将军看,有何好法子?”
白鑫明一噎,“威勇将军说的对,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大军压境,牢牢困住德州,到时自是人心惶惶,时日一久,便能不费吹灰之力收复德州。”
纳兰德云向完颜绪宗拱手:“属下复议白将军的提议!”
把鲁达起身:“乌古大将军收复徐州府时,曾用过此计,并未奏效。反叫宋军逐一击破,消耗有生力量,致使京东两路空虚,沦陷。”
石郭大牛:“属下赞同把鲁达的提议,我军本占据人数上的优势,一旦分开,这个优势也就不存在了!”
纳兰德云看向他们:“那依你们二位的意见该如何行事?”
石郭大牛撸了一下袖子:“奶奶的,将宋军引出来,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以我军的兵力,妥妥碾压他们。”
白鑫明看向完颜绪宗:“王爷以为如何?”
回回装高深,事到临头,总该表示一番吧!
完颜绪宗撂下两字不急,便端起茶盏慢慢悠悠的喝茶了,一副不愿多言的模样。
众人:“”
合着他们争了半天,又白忙活了!王爷能给两句真心话吗?他们急得挠心挠肺啊!
绿水淩淩,波光粼粼,鸟集鳞萃,迎风而站,沁人心脾。
瑞祥的目光似有绝望,阿克占松急得打转转,并没发现瑞祥眼中的绝望,只当是在想着如何打胜仗呢!
“瑞祥,你说王爷他是怎么想的啊?此处虽然凉爽,可蚊虫也厉害的很,长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瑞祥置若罔闻,她经历的一切苦难,皆是大金所造,怕是不死不休了。
弱肉强食,是亘古不变的定理。大金落败,也难逃宋国的光景。
阿克占松说得口干舌燥,瑞祥未给一丁点反应,他吼道:“瑞祥,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瑞祥茫然:“你都说什么了?”
阿克占松:“”
他着急了半天,瑞祥一个字也没听到啊!
“瑞祥,我真是要叫你急死了!这里凉爽,也潮湿的很,长待下去也不舒服,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出战啊?”
瑞祥:“让你什么时候出战就什么时候出战,没下命令之前,除了耐心的等待,还能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阿克占松气势一矮,退了一步:“我也出自一片好心,随便问一声,不为过吧!”
瑞祥:“有时间胡思乱想,倒不如把自身的功夫往上提一提,省得打仗落败。”
阿克占松憋屈:“我的功夫很好,能打得宋军落花流水、、、”
瑞祥转身就走,阿克占松忙忙跟上:“瑞祥,我练还不行吗,你别生气了!”
德州,军议散了以后,南进直奔军医院。
袁文书嘴上嫌弃兰心,心中对她倒是认同,否则以他的脾性,也不会将人带回来了。
军医院中,袁文书半躺在摇椅上看书,本子晒制草药,蓝月一手拿书,一手拿着草药放在鼻尖闻闻。
袁文书放下书,深觉冷落,瞅了一眼阳光下一脸认真的清丽女子,比之现代,完全可以去当明星了。
“哎我说我这茶盏中的水早喝光了,你是怎么为人妻的?”
蓝月拿着书走过去:“水壶就在茶盏旁边,你一伸手就够到了,何必使唤别人呢?”
她嘴上反驳,仍是眉眼藏笑含情的拿起壶给茶盏中续上了水。
袁文书眼睛眯了一下,掩去眼中的自得,板着脸道:“你满腹诗书,三从四德总是倒背如流的,伺候夫君是为天经地义,哪来的怨言啊?”
后有点小幽怨:“别是你对我这个夫君厌烦了吧!”
蓝月好笑,外人都传袁神医冷言冷语,谁又晓得起私下里是个话唠呢!
“奴家总想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是鼎鼎大名的神医,身为妻子于医术方面却是了愣头青,说出去多丢您神医大人的脸面啊!”
一颦一笑,动人心弦,袁文书心酥了半边。
他轻咳两声,看了一眼碍事的本子:“院子里的草药这样得了,你去翻翻外面的,务必要仔仔细细的翻晒。”
“是!”
见本子一走,袁文书立时拉人入怀,对着那诱惑的樱唇吻了上去。
青天白日,蓝月自认为开放的人对袁文书的热情都受不住了,用力的推了推,眉眼风情流转,让人心痒难耐。
袁文书意犹未尽:“推开我干什么?”
蓝月理了理半敞的衣襟,似嗔似娇,“原先一乍开始认识的时候,整个人都冷冰冰的,现在如何跟换了个人似的?”
袁文书尴尬了一下,也仅仅是一下,“原先我对每个人都一样,现在你是我的妻,再照原先的态度,我多傻啊!”
“蓝儿可是个美人,冷落美人那是犯罪,我可舍不得,再来!”
蓝月堵住送上来的人:“这意思睡都睡了,亲都成了,再冷落我是暴殄天物对吧!那若是有人用同样的手段对你,你如何?也一样照收不误?”
最后一句话绝对是坑,回答错了,是会跪搓衣板的吧!
“笑话,我袁文书是那样滥情的人吗?”后捏着蓝月的下巴:“还是蓝儿以为人人都是你,我抗拒不了呢?”
蓝月:“蓝儿自认是蒲柳之姿,又曾身处过腌臜之地,身心俱脏,今遇夫君是为一大幸事,上天对奴家十分眷顾,奴家也甚是感恩。”
“就担心夫君哪一天会突然嫌弃奴家,赶奴家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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