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进立即反对:“三哥,你需要静养,刚吃完饭躺着不舒服,我给你多备些引枕、、、”
岳祺泽不理,走到外间,朝着书房中走去,大宋的房子格局大多相同,南进见阻拦不了,忙忙跟上。
一进书房,穿过两个黄花梨书架,岳祺泽呆住了!南进一头撞在岳祺泽的背上,额头泛红,好在他有经验,减速了!不是很疼!
“三哥,好好的怎么停下了?”
岳祺泽转过身挡住南进的视线:“出去,我一个人可以!”
南进尴尬的退了退,“三哥,书房里好像没有更衣的地方!我扶着你去卧房吧!”
岳祺泽无语,他在南进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我不是要更衣,是给皇上写秘折,你就在这多有不便。”
南进终究担心,岳祺泽一旦投入公务,定会舍身忘我,他要留下提醒。
“三哥,你放心我不会看的。我坐在窗前的罗汉榻,保证呆着不动,你只当我不存在就是了!”
说着,南进一弯腰从岳祺泽手下蹿了过去,看见榻上的物价,南进傻眼了!
亏他还觉得完颜文周相较于乌古论飞、完颜绪宗的残暴算是好的了,结果背地里做的是什么?
果然对金人发善心,是会受打击的。
罗汉榻摆着几本肆意翻开的春宫图,凌乱的被子,头上一个大红缎面绣黄色鸳鸯戏水的肚兜,一条粉紫色绸裤,一些器具。
难不成昨夜完颜文周是歇在营中,所以来得那么快却又闪烁其词,就是为了掩护自己在玩女人的事实?!
南进一阵恶心,当时就该一枪刺死了事。
突然,南进双眼一黑,他什么没见过,岳祺泽大惊小怪了些!对了,他现在是一个青涩的少年,什么都不懂。
岳祺泽:“别看,省得玷污了你的双眼!”该死的完颜文周,弄这些在军营,难怪会一败涂地。
南进觉得沉默下去,是否不符合青涩少年的好奇心。
“三哥,那书上画的是什么?好像是人!你松开手,我再看一眼。”
岳祺泽手下多用了一分力,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些,心中复杂,那是男女之间的房事吧!
不过——“小孩子,看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省得带坏了你!”
捂着双眼的手哆嗦了一下,生怕南进对那些女子好奇,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万一、、、他岂不是更惨。
南进莞尔,调皮的眨了眨双眼:“三哥,你先放开我,我不看就是了。既然是乌七八糟的东西,我让人来收拾一下吧!”
手心一阵酥痒,岳祺泽放开,走到南进面前:“让外面的人进来,烧掉这些东西。”
军中多是如素,看见这些还不视若珍宝,争相传看,再不济偷偷藏起来,你上哪儿知道啊?
南进一溜,又从岳祺泽的手边蹿了出去,忍着恶心,直接抓起一本春宫图细看。
一看便知是出自行家之手,人物逼真,表情到位,完颜文周的追求倒是挺高。
南进神情自然,满是好奇:“三哥,书上的这些人为何没穿衣服呢?他们在干什么,好像很痛苦啊!”
岳祺泽欲夺的双手僵在半空,脑中跑过一群马,声音杂乱的头疼,他要怎么给南进解释男女之间的事情?
万一引起南进对女子的好奇,他有地没处哭去。
“三哥,这书可以送给我吗?看着好有趣,嗯,画技高超,定是出自名家手笔,扔了真是可惜。”
岳祺泽头疼的厉害,南进的年纪到底是小了些,看春宫图关心的是画功,而非画上的男女。
南进都想把春宫图据为己有,更何况那些早就知晓房事的人。
“哎呀,伤口好疼,是裂开了吗?”岳祺泽捂着心口痛叫。
南进扔下书,跑到岳祺泽跟前:“三哥,你坐下我给看看。说好让你静养,结果到处乱跑,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岳祺泽抓住衣襟:“我是叫你给气的,都说那些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还碰,当真是不嫌脏。”
说着拿起南进的双手,取出一块棉帕,使劲的给南进擦手。
南进无语,至于吗?就两个指尖靠了一下下而已,给他擦得都红了,痛了。
“三哥,你骗我!”
岳祺泽扔掉帕子:“我骗你什么?”
公然反悔啊!
“你说你伤口疼,骗我丢下了那册子。”
岳祺泽:“刚刚伤口是真疼,现在好了!去给我端个火盆过来。”
南进故作不解:“三哥要火盆干什么?”
岳祺泽脸色一板:“执行军令!”
看着那些秽物烧为灰烬,南进吐出一口浊气,“三哥,那个完颜文周想死,被关在营中大牢里了!”
岳祺泽眼中划过一抹杀意,“关着就是了!”
想必经历过秽物大作战,岳祺泽是厌恶上完颜文周了!
“三哥,墨磨好了,我出去一会儿!”
岳祺泽点头,整个罗汉榻都是脏的,旁边的躺椅也干净不了,办公之地,成了一个春色场所,让人刮目相看!
南进心塞的出去了,他自认为与岳祺泽之间,可以说是非常亲近了吧!有什么军机非瞒着他?
当他愿意看啊!
“南军都指挥使大人,不好了!”老李跑过来,气喘吁吁。
南进:“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老李顺了几口气:“项军都指挥使大人牺牲了,十军的弟兄死伤大半、、、”
怎么会?
“昨夜的战事早已结束,项军都指挥使怎会牺牲?”
南军都指挥使大人果然强过他们太多,他们得知此事的时候,差点疯了,头绪全无,结果南军都指挥使大人一下便抓住了重点。
“是我让项少聪去追杀的那拉瑞祥与乌林答木棘,谁知不但让他们跑了,还杀了项少聪。”
后对老李:“你下去,让阮明熙安抚好十军的人!”
“是!”老李躬身退下,统制大人醒了,该是好消息吧!
岳祺泽看了神情莫测的南进一眼,后望着蔚蓝的天空,一群鸟儿叽叽喳喳,悠哉的很。
“南进,可恨我对那拉瑞祥决绝?几次相遇,我每每都想杀掉他,可是终归他命硬,逃了一次又一次。”
又是瑞祥杀害他们的人,项少聪遇事冷静,抗敌英勇,端看岳祺泽把十军放在可守可攻的位置便清楚了!
瑞祥与乌林答木棘在一起,乌林答木棘是贤妃嫡亲的弟弟,是金国大皇子完颜康玥的舅舅,与完颜绪宗一战,注定陨落。
瑞祥跟着他,岂不是自寻死路。
南进惨然一笑,事到如今他竟然还在乎瑞祥的安危。
万余人的性命,比不得一条命吗?醒醒吧!
“三哥,你做的对!那拉瑞祥确实该死!”留下他,只会让宋军更多的人死去。
岳祺泽盯着南进:“你当真这么想?”明明很纠结,很痛苦,那拉瑞祥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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