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够烦的了,还遇上一群死皮赖脸的人。
“这事你们不同意也行,本人时间有限,不同意的,本人会让你们的上司过来,一个一个拽着你们回去。”
大家齐齐傻眼,袁军医不按常理出牌,打蛇却打七寸。
他们的上司过来拽人,他们好大的架子啊!以后还想不想安稳的混了?!
想通了关节,立即有人起身:“袁军医,最后的期限是几时啊?”
“午饭过后!”
“袁军医,我搬啊,不用告诉我们都头了!”
“袁军医,我也搬,不用告诉郑营指挥使大人了!”
“袁军医,我也搬,不用告诉南营指挥使大人了!”
让南进来拽他,丢脸丢大发了!
袁文书点头:“嗯,谢谢你们的配合,今上午送来的人虽不多,以后应该少不了!”
这该死的战争,什么时候结束啊?
“你们回去多注意些,伤口不要碰水,不食辛辣油腻之物,情绪上切记生气郁闷。”
“谢谢袁军医!”
撇开袁军医有时候那些恼人的话不提,医术和品德上,让人十分信服。
“见过岳副统制大人,见过南营指挥使大人!”
袁文书一听马上回头,见岳祺泽携南进走来,喜出望外。
“你们怎么有空一起来了?难得啊,里面请!”他们和好了吗?为何心里酸溜溜的?
华清心中一个咯噔,看样子,岳祺泽与南进两人完全和好了?!
空欢喜一场吗?!
费尽心机的阻碍,一点作用没起到。
上天何其偏颇,为何他穷尽能力要达到的事情,总是难以如意?
而别人呢,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他梦想的一切,到底凭什么?
华清的脸色不对啊!
“袁大哥,华清的伤怎么样了?”
岳祺泽看向华清,此人看似平常,却有一身硬骨头,长得也不俗。
刚才他眼中迸射出来的狠厉,是对谁?
袁文书指了一圈,道:“他们几人伤好的差不多了,午后便能出院了!”
钱峰趁机道:“南营指挥使大人,华都头的伤还未痊愈,出院是否早了些!”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修养了几天啊!万一咱们出去打仗,华都头一个人怎么办啊?”
钱峰与杨大山对华清似是超出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更像是忠仆与主子。
华清三代出自贫农,怎会有仆人?
华清在军中这一段时间,有迹可查,来往中除了凌志亲近两分,其余的人几乎没有。
照此推断,华清的人缘很冷清啊!
实在值得推敲!
“此事我与袁军医再商量一番!”
钱峰兴高采烈道:“南营指挥使大人,是真的吗?”
南进:“我什么时候说假话了!”后看向华清:“安心养伤吧!”
华清颇为惊喜,南进对他很好,是别有目的吗?
“属下的伤已无大碍,能出院了,岂能让南营指挥使大人为难!”
南进:“此事我会与袁军医商量,你只管安心养伤!”
“谢南营指挥使大人!”
岳祺泽一阵醋意,对一个下属用得着这样关心体贴吗?南进对每个人都很好,坏脾气都给他了!
袁文书脱下血迹斑斑的白袍,附近军医院的人立即拿下放到一个大木盆中端走了!
“走吧,里面请!”
袁文书的办公房中,三人一起坐于圆桌前,袁文书道:“春天容易上火,喝一些菊花茶,养肝名目又清火。你们尝尝如何?是我去年秋天收来的白菊。”
岳祺泽饮了一口,微苦回甘,留有淡淡的菊花香。
“若是多,给我包一些带走!”
袁文书大方道:“小意思!老岳,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千万别又是来要伤亡统计人数报表的。
岳祺泽看了南进一眼:“怎么没事就不能来你这了?”
袁文书放下心,开怀道:“老岳什么时候来,我都高兴都欢迎,多此一问,不是怕耽误岳副统制大人的时间吗?”
岳祺泽来军医院不是有事吗?怎么又不说了?
南进:“袁大哥,军医院忙的开吗?”
“此番战斗是为伤亡人数最少,我一个人也没问题!”有人想着的感觉好啊!
看袁文书美滋滋的样子,岳祺泽醋意又起,真想把南进藏起来。
“我要是没记错,你还欠我一顿饭吧!”
袁文书与南进惊掉了下巴,堂堂军中最高将领,战争临近,大小事情多如繁星,会为一顿饭,专门浪费时间索要兑现?!
今天他受惊颇多,产生了免疫力。南进拽了一下袁文书的衣袖,别流出口水了!
袁文书拍了一下大腿,好疼啊,是真的,岳祺泽真向他讨饭来了!
“好说好说,老岳你想吃什么?去伙房去城里最好的酒楼都可以!”
“我袁文书答应的事情,决不食言!”你答应的事情,也不能食言。
他是否小人了,岳祺泽今天能携南进一起来军医院,便是在实行他的诺言吧!
“不用去伙房,更不用去大酒楼,在你这儿也很好!”
袁文书与南进一起吃面条,怎么可以没他的份,没他的回忆呢!
“老岳,我就知道你最够意思了!舍不得我破费!”
岳祺泽抹了一把脸:“激动得连口水都出来了,你还能再有点出息吗?”
南进低头忍笑,敢在岳祺泽的脸上喷口水,袁文书绝对是全军的第一人。
“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有意的,我给你擦啊!”
岳祺泽嫌弃的别开脸,道:“看看你的手,再伸出来吓人!枉你自诩为世间最干净的人,以后少吹嘘。”
“啊、、、我的手!”袁文书大叫一声:“失陪一会儿!”后一溜烟跑了!
见南进抖动的肩膀,岳祺泽道:“想笑就笑,没人会说你!”
南进抬头,潋滟生花,岳祺泽痴痴而望。
朴实无华已倾国,一颦一笑动心宫。哪日红粉落,羞花又闭月。遥叹息,雄难雌,雄雄难!
岳祺泽咕咚喝下一杯茶,南进起身给他又倒了一盏:“岳副统制大人是如何认识袁大哥的?”
“你想知道?”南进在感情这一块太迟钝了!
“属下愿闻其详!”南进兴致勃勃:“以往也没见你们有什么来往啊?”
岳祺泽陷入回忆中,道:“此事要从几年前说起,那时我刚得到贺将军大人的赏识,为一个七品小官。”
“一次打仗自外面回来,见到悬崖下躺着一人,便是袁文书!”
“他一身奇装怪服,乍一看一点也不像汉人,可也是一条人命!”
“救他回来后,发现他脑子有点问题,不是发傻就是发呆,一度以为他是哑巴!”
“后来他好了,就告诉我他是一个大夫,无家可归。军中正好缺军医,就打算让他先试试。”
“谁知他竟是一个无价之宝,医术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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