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顺一张年轻帅气的脸,在一群服饰相同的人群中,特别突出。一眼看到。
“属下见过岳副统制大人!”
五都的人,能来的都来了,还有平时玩的不见多好的人,来这凑什么热闹!
当他的府邸是菜市场不成!
感觉到岳副统制大人身上的威压欲重,大家心中打鼓不停,是什么意思啊?
他们也是一片好心啊!
得知南营指挥使大人受伤,他们连晚饭都没吃就来了。
结果,吃一脸灰!
不会吧、、、会不会是南营指挥使大人有个什么了?!
秦世顺最是心焦,南进怎会遭遇刺杀?
听说是八个人一起,被南进杀了六个,他们好大的胆子,为什么要杀南进?
似是没受到岳祺泽的威压,秦世顺出列行拱手礼。
“不知南营指挥使大人如何了?请岳副统制大人给予一看?”
“得知南营指挥使大人身受重伤,属下等忧心如焚,望请岳副统制大人成全!”
华清等行拱手礼:“望请岳副统制大人成全!”
岳祺泽不语,这几人皆是品貌不俗、容貌不凡,他们对南进可有、、、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岳祺泽便恨不得把他们丢到门外去。
瞧瞧,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岳祺泽冷静下来,道:“南营指挥使的伤,并无大碍,你们不用担心。”
“他此时正在休息,你们现在过去,不利于他的身体恢复。”
“等过些日子再来吧!”
别人怎么想,秦世顺不知道。反正今晚不让他见到南进,休想赶他出门。
“岳副统制大人,属下并不会打扰南营指挥使大人休息,只想看他一眼。”
“看一眼,属下便会回去!”
想起当初,岳祺泽对贤弟百般千般看不顺眼,谁能想到会有今日。
便是岳祺泽本人,也没想到吧!
秦世顺就是知道,凡是接触过贤弟的人,便无不喜欢他的道理。
可岳祺泽发现了这一点,也不能阻拦他去看贤弟啊!
岳祺泽眼如利刃,露着阴森的寒光。
秦世顺不是一次顶撞他了吧,胆子很肥啊!
“服从命令!我也是为了你们的南营指挥使考虑!你们现在进去,帮不上什么忙。”
“回到营中,督促训练,对他才是最大的帮助。”
“金国大将军乌古论飞率领八万金军不日出发,大兴府与徐州府,不过是七八日的行程。”
“大战在即,训练要紧!”
“相信你们的南营指挥使也是这般考虑。”
大家一惊,又要打仗了!
这次是别人冲上门来打你,不是你冲上门去打别人了!
训练的事情重要,南进的事情,同样重要。
秦世顺行拱手礼:“属下只进去看一眼,便马上离去,绝不耽误训练。”
“看不到南营指挥使大人,属下心有不安,与训练有碍,请岳副统制大人成全!”
秦世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不让他见南进,便无法正常训练?
还是说他不放心自己?
他好大的胆子!
秦世顺对上岳祺泽威严的目光,脊背不见一丝弯曲,目光坦诚的迎难而上。
老李、黄铁虎等,不禁为他捏了把汗。
知道这小子是头倔驴,却没想到倔得如此厉害。
岳副统制大人都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他还上去,以后不想升官了?
个傻倔驴哟!
南营指挥使大人身边,出的尽是些铁汉,奶奶的。
华清、李锐、秦世顺、陈大华、吴浩,哪一个曾经不是白丁。
现在两个与李都头比肩,两个与黄铁虎比肩,南副都头更是一跃当了营指挥使。
那可是全营中,最年轻的官啊!
瞧岳副统制大人对他的青眼,以后的前程远着大了!
沾光,一定要沾光。
此时不来,更待何时?
第一波顺风船没搭上,第二波可不能再错过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太妙啊!
秦都头是不是与岳副统制大人杠上了?
这不是他们的意思,您不能迁怒啊!
老李行拱手礼:“回岳副统制大人,属下得知南营指挥使大人受伤,心中十分牵挂,恳请一见!”
疯了疯了,李都头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啊!
偏偏人家不自觉,以前那番作态,好似从没发生过。
一直对南营指挥使大人信任有加,不曾刁难过。
听说当官的越大,脸皮越后,诚不欺也!
岳祺泽开口:“既是如此,那你们俩便来吧!”
“多谢岳副统制大人!”
见他们与岳副统制大人离去,华清握紧了双拳,李都头为何也来与他抢饭碗?
比起他们,自己到底少了几分勇气!也罢!
见南进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秦世顺的眼眶发酸。
南进从来都是精力旺盛,神采奕奕,何时这般脆弱过?
“岳副统制大人,敢问伤害南营指挥使大人的贼人是谁?”
老李也觉鼻子发酸,宁愿南进起身找自己算账,也不想看他毫无生气的躺着。
这该死的贼人,别叫他知道。
岳祺泽也想知道贼人是谁,现在是毫无头绪。
“暂时不知,正在查。”
秦世顺擦掉一滴泪:“南营指挥使便有劳岳副统制大人了,有岳副统制大人这样一心为属下着想的上司,是属下之幸!”
“属下告退!”
老李与秦世顺抱拳离开,奶奶的,不堪忧心啊!看了更忧心。
见他们两人伤心出来的样子,众人震颤,难不成南营指挥使大人伤的很重?
黄铁虎问道:“李都头,南营指挥使大人如何了?是不是、、、”
千万不要有事啊!
老李一顿唾沫横飞:“是不是什么?南营指挥使大人好的很,你们无须担心,无须妄自猜测。”
“抓紧训练好手下的士兵,也算是给南营指挥使大人长脸了!”
老李目光转向大家:“五都是最先接受南营指挥使大人训练的,你们要是落在后头,谁都没脸!”
“可听明白了?”
“是!属下遵命!”
是夜,南进这一觉睡的再没醒过。
前尘往事如走马灯般,通通过了遍。
“娘,娘,你为何不来找孩儿,孩儿等了你好久啊!”
一个婴孩自烟水中走来,看不清他的样貌,一声声哭诉啼血哀怨。
“这里好冷啊,好黑啊,孩儿好害怕,你为何不来找孩儿啊?”
“为何?娘亲,好狠的心啊!”
“娘亲,为何不要我,为何不要我、、、”
南进不明他是谁?心里却一阵一阵的疼,疼的厉害!
“你是谁?我没有孩子,何来的娘亲?”
“孩儿好伤心啊!等了多年,不见娘亲前来。只一见,连孩儿是谁都不记得?不如不见!”
说完他一团黑影,逐渐透明,化作烟雾,与周围烟水一色。
“不要走,不要走,你说明白啊!你到底是谁?”
无论南进怎么呼喊,那个婴孩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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