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林答木棘惊慌失措:“我、、、我爹怎么样了?”爹,你一定不能出事啊!
小六一笑:“小将军放心,小的仔细打听了,老爷与家里的人一路北上了!”
乌林答木棘松了一口气,爹还活着,乌林答家族依旧是大金最闪耀的家族之一,之一迟早会去掉。
与乌古论飞犯的错相比,爹的错甚微。
瑞祥:“乌林答大哥,现在咱们也该北上了!否则早晚会让宋军抓住。”
乌林答木棘:“那拉老弟说的有理,咱们现在就走!”找爹去。
纥石烈云吊着胳膊,左边脸青肿,带着新鲜的刮伤。
那拉瑞祥的脑子当真是一块风水宝地,眼见靠山倒了,立即又换了一个。
又是一天,夜深人静,巡逻的士兵分外卖力,精神抖擞,其余的人都睡下了,瑞祥却睁着双眼,脑中接连重复着以前的片段。
怨不得他明里暗里的示好,墨尔迪勒忠云始终心如铁石,当时还以为她年纪小,于情爱方面,什么都不懂。
原来她是宋人,视他为敌人,岂会接受他的爱意。
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难为她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深的心思,骗得他们团团转,难怪能想出火烧枣林的计谋,难怪南山那一次相见,能说出决绝无情的话来。
射杀十万大军,是她一声令下,当真是好狠好硬的心啊!
阿克占松时刻在旁,瑞祥的气息起起伏伏,令人难受。
“瑞祥什么都别想了,早些睡吧!”
瑞祥突然起身,眼神惊惧的看着阿克占松,悄声道:“阿松,我问你一个问题。先答应我,不管我说了什么,你都不准大嚷大叫,让人看出了把柄。”
最艰难的时刻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坏消息能打击到他!
阿克占松点头:“我保证不大嚷大叫,你说吧!”
瑞祥眼神突然发狠:“阿松,你说阿妹会是一个汉人吗?”
“什么?”饶是阿克占松心里做足了准备,仍是被惊到了。
他的惊叫声被瑞祥牢牢堵在口中徘徊,瑞祥趴在他耳朵上:“你想害死我们吗?”
阿克占松摇头,瑞祥见他冷静下来慢慢松开手,“瑞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阿妹呢?”
“阿妹善良纯真,岂会是阴险狡诈的汉人!瑞祥你不准这样说阿妹,否则我就跟你急。”
心底的声音难以宣之于口,可听着阿克占松的话,又觉得如饮甘霖,浑身很是轻松舒畅。
说起来,阿妹统共救了他两次,又怎会是无情之人。
也许在国家的利益面前,她才会狠辣无情,个人面前,她对他仍是念着旧情。
战场上救治敌军,按叛国罪论处,诛灭九族,可见她当时顶了多大的压力救治自己。
阿克占松见瑞祥毫无反应,推了他一把:“我虽然放开了阿妹,可也不能看着你欺负她,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粗枝大叶的人很快乐。
瑞祥反问:“你打得过我吗?给阿妹出气,你再训练两年吧!”
阿克占松一脸骄傲:“单打独斗,我或许不是你的对手,那我与阿妹一起总能打败你了吧!”
哼,阿妹当初的功力便超过瑞祥,以阿妹吃苦的性子,说不定一个人就能打败瑞祥了!
瑞祥嘴角翘起,畅想着阿妹与阿松一起欺负他的情景,心里美滋滋的。
但是那个情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阿妹是一个宋人,不杀他不代表会嫁给他。
也许,该到斩断的时候了!心中为何痛的厉害呢?
岳祺泽的伤恢复了七七八八,袁文书仍旧住在军医院,每天都会过来给岳祺泽换药。
自从那天南进与岳祺泽之间闹掰了以后,袁文书为此是操碎了心,磨破了嘴皮子,结果两人跟那南极北极似的,愣是相互排斥,见了就绕到走。
南进身在军营,有个护身符当然好了。岳祺泽都是为了他好,他不领情就算了,闹哪门子的邪气啊!
换药时,袁文书一张嘴,岳祺泽冷然:“闭嘴!”
袁文书一脸委屈,其他天他唠叨了半天,也没见岳祺泽直接喊停,今天是怎么了?
“老岳、、、”
岳祺泽别过脸,“你吃蒜了!”他能容忍南进,其他人一点耐心都无。
袁文书尴尬了一下,原来是吃蒜的缘故,他明白了!
换好了药,袁文书离远了些,苦口佛心道:“老岳,南进的本领再高,脑子再聪明,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孩子的事实。”
“是孩子,难免孩子气重了些,不知大人的良苦用心,你多多包涵,别跟他一般见识了。那样岂不拉低了自己的档次,”沦为孩子了!
袁文书见岳祺泽不为所动,接着道:“南进最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那脸本就小,现在下巴都尖尖的。”
“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吃饭少的可怜,可把人心疼坏了!”
“老岳,你也知晓南进此举的动机都是为了你好,你忍心他继续作践自己的身体啊!”
岳祺泽一瞪,岳明打听来的消息,可不是袁文书说的这样可怜。
南进整天训练新兵,阮明熙等人有事就去找他商量,俨然当成了他们的上司,忙的连他这个三哥都忘了。
袁文书心虚的低了一下头,他是夸大了些,可两人就那么闹着,看得旁人难受。
以前巴不得南进与岳祺泽闹掰,眼中只他一个哥哥。如今得偿所愿了,两人关系降到了冰点,他又不得劲了,图什么啊?
南进面临的事情,很多时候,他自诩大哥的身份根本就帮不了南进。
他想开了,多一个人与他一起疼爱南进,不是很好吗!
“老岳,你向来明察秋毫,看一眼南进,就知道我说的真假与否了!”
门外的岳明打了一个寒颤,袁文书死皮赖脸的一个劲为南进说话,却不知南进给他家主子带来多大的苦果。
十万人的性命啊!南进说杀就杀了,当是砍菜呢,越多越好?虽然杀的都是恶人。
他害怕南进是有道理的,小小年纪,便如此狠绝,将来长大,他更不敢想了。
袁文书对眼露一丝凶光的岳明做了一个鬼脸,大摇大摆的走了,岳祺泽私下里肯定会观察南进的状态,自是旁人代劳,那一定是岳明这个糊涂虫。
别以为他看不出他对南进的恼意,南进又是为了谁?脑子长哪去了?
“进来!”
岳明苦脸,果然主子听到袁文书话深以为然,南进瘦了两斤与主子背负的恶名,能比吗?
“小的见过主子!”
岳祺泽微眯着双眼:“我让你打听南进的事,你是如何说的?享受上司之风,忙的不可开交,早已忘了我这个统制大人可对?”
岳明腿肚子发软,嘴硬道:“主子,小的就不明白了,南进此举确实有失仁德,您明明知道,为何还要替南进背这个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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