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少游在岳祺泽身后,岳祺泽转身的刹那,凌厉的掌风差点刮坏他脸上的一层皮。
太吓人了!幸好他的眼光一向准,没与岳祺泽作对过。
那个不知死活闯出来的人是谁?
咦,她不是清美人身边的仆婢吗?
这趴在南教头脚边是怎么回事?
嗯,虽然南教头长得较为出众,可因为刚才那一番俗的不能再俗的话,也该有所打折吧!
这个小姑娘挺注重颜值啊!不长脑子!
路少游摸了一下脸,还见得人,清美人与她一样吗?
王统制嫌弃的看了一眼趴地的小南,后看向一脸惊呆的阿清,握住了她的手。
外来的始终没规矩不安全,回去让人从金陵府那儿要两个人过来服侍阿清,顺便与家里人提提阿清的位份问题。
阿清深得他心,让她没名没分的跟着,太委屈她了!
阿清懊恼不已,怎么没拽住小南呢?
小南不可置信的趴在地上,恩人竟然避开了她,是不记得她了吗?
小南爬起来跪好,想要抓住南进的袍摆。
南进往旁边一闪,再次避开。她是十四姐的人,想干什么?
小南肯定恩人是忘记自己了,泪水直流:“恩人,我是小南啊,是你救过的小南啊!”
王统制与路少游一阵脸红,猜错了!
合着人家是认救命恩人的,不是那什么。
看南教头的脸色,不像是认识她的人,应该是认错人了吧!
小南一颗火热的心,被浇了个透心凉,恩人怎么可以忘记她呢?
她都是时刻记挂恩人啊!
小南泣唱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畅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久不练嗓,声音陌生,摸索一瞬,便找到了感觉。
几人听得入了神,不由伤感。
南进从她唱第一句起,便记起来了!那是与岳祺泽第一次相见,却是相见不相识。
起因是因为这个可怜的女子,她怎会在这?
阿清见过南进对王统制谄媚,心中不以为意。岳祺泽与小南看上的人,不会弄错了吧!
可一见他清冷的模样,心中没来由升起一股熟悉感,似是在哪里见过他!
在哪里见过是想不起来了!
岳祺泽见南进不避开她的手,被她抓住袍摆,极不舒服。
一曲终了,南进扶起她,仔细看了看,真的是那个女子。
她怎么来了徐州府?又为何出现在十四姐旁边?
王统制与路少游又是一阵脸红,又猜错了!
南教头的眼神,分明就是认识此人。
小南高兴道:“我就知道恩人没忘了小南,小南找恩人找的好苦啊!”
南进一点也无他乡遇故人的惊喜,倒被吓出了不少冷汗。
十四姐知道他以前的事情吗?
人既已认出,不打招呼不说话,便说不过去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
小南一会笑一会哭,平时畅想千言万语。见到面,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是为了寻恩人而来!”
阿清见到王统制不耐的眼神,咳嗽一声道:“小南回来,不可无理!”
小南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一件多了不得的大事,王统制看人的眼神好可怕!
会不会带累自家主子啊?
南进适时道:“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是!”
小南恭敬的对众人行了一礼,卑顺回到阿清身后,眼神却不离南进一瞬。
阿清不悦的警告一句:“担心给他带来麻烦!”
小南这才低了头,伸长了耳朵。
王统制看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合着一个外来的贱丫头,也能让她放下高贵的身躯取悦他。
那她把自己放于何处?置于何地?
王统制阴沉个脸,快速走了!阿清瞪了小南一眼,也跟着走了!
小南再不舍南进,也知自己是统制府的人,不敢留下!
岳祺泽与路少游匆匆跟上,统制大人生的哪门子的气啊?气的还不轻!
王统制七窍生烟冒火,王六抱着斗篷迎头赶上:“老爷、、、”被王统制一把推开,差点没摔倒在地。
丢死人了,这是别人的府邸,老爷怎么了?以前不是这样冲动的啊!
“给我备马!”
王六小跑过来,听到这话一个踉跄,忙劝道:“老爷不可啊!”
“您忘了刺杀南教头的贼人还未找到,您比南教头重要百倍千倍,不容有一点闪失!”
“万一、、、万一那伙贼人胆大妄为,敢上前来,您骑马不便啊!”
王统制冷静了许多,他现在不想看见阿清。
她竟为了一个低贱的人如此,他接受不了!
在她的心里,他应该排在第一位,谁也比之不得。
可是让阿清去骑马,他又舍不得!
根本就不该出来这一趟!
王六给他系上斗篷,事关生死,老爷是听得住劝的。
阿清追赶上来,香气直喘,跑的还真快!
岳祺泽与路少游追出,看见统制大人站在大门的台阶之上,喘息不定,是跑狠了!
这么多人站在门口,给人看戏啊!
“回府!”
王统制憋闷的先上了马车,以前有这般轻视他的女人,早打发了!
为何一想到要打发阿清,他心里就万般不舍呢?
该死的!
王统制气赳赳回去,日后难免不会牵连南进。
岳祺泽让人给南进送了个消息,便与路少游等人一起护送王统制回去了!
几人离去,南进虚脱的坐在椅子上。
扯下碍事的围脖,在手里揉成一团。
十四姐没认出他,是因为他的容貌变化太大,还是带着围脖看不清楚?
没错过十四姐眼中的探究,她明显有了怀疑,只是暂时确定不了!
她应该不会想到已死的十九妹会活在人间吧!
现在至关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南进回房打坐,心中摒除一切杂念,放空脑海。
运行了两个周天,身体轻盈不少。
一股外来的内力,与己身的内力相结合,融会贯通。
再上一个台阶!
南进惊喜不已,这股内力除了来自岳祺泽,再也不会是别人了。
他的内力为何会与自己的融合呢?
天下武功,自有门派区别。虽有异曲同工之处,可并不完全相同。
现在可以肯定,岳祺泽的内力与他修习的内力,同出一脉。
当然,岳祺泽的内力更加深厚!
这是真奇怪了!
那本内功心法与岳祺泽会有渊源吗?
王统制的马车上。
王统制坐与正位,目不斜视,浑身冒烟,不得靠近。
马车内燃有熏炉,阿清解下斗篷,提起热气腾腾的银壶,熟练优雅的烹制香茶。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令人赏心悦目。
在你眼前,想不见都难。
阿清举过一杯:“天气欲寒暖,香茶煮一壶。妾身过已改,老爷,能饮一杯无?”
王统制眼角抽动,想要原谅,没这么容易。
他发现自己对阿清太过宠爱了,弄得她没大没小。晒一晒,让她知道自己是有脾气的。
阿清端着茶端了半天,王统制就是面不改色,不说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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