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林答木棘神色一僵,那拉瑞祥是在拒绝他的拉拢?!
“那拉老弟多心了,其实你是何等为人,皇上早有耳闻,便是我不说,皇上也会从别处知晓。由我说岂不更为合适?”
去除了大皇子,言语顺耳多了!
“如此便有劳乌林答大哥了!小弟铭记于心!”
“那拉老弟客气!”
沂州府内,朝廷中刚至的兵紧锣密鼓投入训练中,好在秦世顺他们经验丰富,应对起来倒也过得。
军议厅中,岳祺泽、南进、秦桧、高启林、沂州府统制徐令秀、副统制段毅飞、秦世顺、阮明熙、屈然、舒俊、杨猛、董大军等,商议着如何收复青州府与泰安州一事。
初来乍到,赶路紧急,秦桧腰酸背疼,闭口不言。
南进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魂飞九天的秦桧,从大兴府中逃出,接触的定是金国的高层,与地方官很陌生吧!
完颜绪宗来了,不知秦桧是否还会如此沉默呢?
南进起身:“属下愿领兵泰安州,将其收复。”
岳祺泽看向秦桧:“秦监军有何想法,不妨直言!”
南进去哪,与他有何关系?当然,样子上必须一装。
“泰安州人数两万余人,侯爷攻城有方,应该手到擒来才是。”
南进:“多谢秦监军吉言!”
谁说吉言了?他那是戴高帽子,万一失手,颜面扫地啊!
“这哪是什么吉言啊,实事求是。”
岳祺泽看向徐令秀:“徐统制以为如何?”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将起身抱拳:“回大将军,属下觉得此计可行。”
一个中年将领段毅飞起身:“属下愿与忠勇候一起,请大将军成全。”
秦世顺起身:“属下愿与忠勇候同往!”
阮明熙:“属下愿与忠勇候同往!”
他算是看出来了,南进在军中的影响力不亚于岳祺泽,站在皇上的角度上,他也会选择更相信南进。
这个忠勇候封的倒是有几分意思。
岳祺泽一锤定音:“好,由忠勇候率领两万余人,从济宁府前进,济宁府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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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荒野,一堆堆更火在夜中耀眼,帐篷林立,巡逻的士兵往来不绝。
一座硕大的营帐中,完颜绪宗与白鑫明坐于一处凉榻上对弈,只闻落子之身,十分投入。
渐渐,白鑫明举棋不定,面容严峻。
“终究不及王爷,属下输了!”
完颜绪宗捡拾棋子:“胜败乃兵家常事,再来一盘。”
白鑫明摆手:“属下算是清楚了,与王爷下棋,纯属找输。下次再说吧!”
完颜绪宗挑了挑眉峰:“重上战场,感觉如何?”
白鑫明:“王爷如何呢?”
完颜绪宗摇了摇头:“肩负重任,实在是心中难安,宋军与以往是大大的变了。”
想到从他手中失陷的徐州府,白鑫明呼吸一滞,“宋军再如何变换,还能逃出王爷的五指山去!”
完颜绪宗一笑,似是嘲弄,“岳祺泽其人,你可是了解齐全?”
白鑫明目光狠绝:“岳祺泽现在升任为京东两路的大将军,与当初的军都指挥使不可同日而语,可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徐州府一役,他尝尽人间百态,从云端跌到了地下,起因皆是由此而来。
完颜绪宗望着手中幽黑明亮的棋子:“只怕咱们想打垮他并非易事,确实厉害的很。”
白鑫明:“王爷会怕他?当初攻打汴京,王爷雄姿天下,那岳祺泽还是一个黄口小儿。论资历论功夫论谋略,他哪一点能比得上王爷?”
“王爷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完颜绪宗一笑:“白老弟想得也太简单了,却不知有些人天生就是一块将才吗?”
连乌古论飞都败在岳祺泽手中,一个好处未得,先后斩杀他们大金勇士二十万余人,最后一战,尤为惨烈。
白鑫明:“天生的将才,谁能比得上王爷?王爷也太高看他了!”
岳祺泽确实值得高看,可此番出战,是完颜绪宗从中出力,他才得以走出憋闷的大兴府,一雪前耻。
完颜绪宗:“与岳祺泽一比,我明显老了!”
白鑫明:“王爷说笑了,您未过而立之年,正是人生最为蓬勃的阶段,谈何老了呢?”
完颜绪宗:“亲手打杀乌古论飞的宋军将领南进,你知多少?”
白鑫明目光狠厉:“此人是第一个攻上徐州府的人,亲手射杀仆敬察轩,是攻陷沂州府的第一人,现今为忠勇候,于宋军中领神威将军一职。”
完颜绪宗:“南进是洛阳府南家的后人,与我大金有不共戴天之仇。前年十月份投军,半年时间,由一个普通小兵成为正四品的神威将军。”
“南进此人今年只十三岁,岳祺泽刚过弱冠,你说与他们一比,能不老吗?”
白鑫明心惊,残暴血腥的南进只十三岁,是否小了些,与其做过的事,简直难以挂钩。
“王爷,南进的岁数是否弄错了?”
完颜绪宗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咱们有的是机会一见,到时你一看便知!从情报的画像来看,此人长得貌若潘安卫玠之流,当真得天独厚。”
也不知为何他竟觉得此人熟悉的很,可他敢肯定他们从未见过。
白鑫明心中晦涩难安,听瑞亲王对南进此人的语气,南进的难缠度不亚于岳祺泽吧!此一去更要小心谨慎了!
沂州府内,袁文书暴跳如雷,指着岳祺泽:“你怎么就放心把南进一个人给放出去了呢?他还是一个孩子,为何还不让我跟着?你安的什么心啊!”
岳祺泽穿好铠甲,拿起沥泉枪,冷冷的看着袁文书:“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老袁,南进是否是个孩子,追求的是什么,你心知肚明。”
袁文书一怔,岳祺泽是怨他脱了南进的后腿吗?
南进一个女子整天打打杀杀,真的好吗?偏岳祺泽一无所知,拿着南进当成一把利刃,冲在最前方。
憋死他算了!
“老岳,那我过去总行吧!”
岳祺泽:“你觉得南进会受伤?”
说罢,岳祺泽一身肃冷的出去了!袁文书前科累累,与南进单独相处,难保他再心生邪念。
以南进现在的身手,除非遇到与乌林答木棘身边的一窝高手围困,否则凭泰安州中的人,想近南进的身则艰难非常。
袁文书跺了跺脚,无奈极了,气死了!
“我当然不希望南进受伤,可刀枪无眼,我是真的担心南进啊!”
岳祺泽住脚:“南进出发已久,怕是早已出了沂州府,你若去追,怕也追不上了。马上就打仗了,军中还要抽出人手来护送你,觉得合适吗?”
看他像个包袱是吧!
“我自己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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