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小庭院内,钱峰光着膀子,灌了一大碗水,定了定深思,惊诧的望着华清:“殿下,您说的都是真的吗?侯爷真的带人来了?”
杨大山:“金国的完颜绪宗让岳祺泽与南进打得都毫无反手之力,侯爷还曾是完颜绪宗的那什么,岂能是他们的对手!”
糊涂啊!
钱峰:“就是啊,想到南进与岳祺泽两人的战术会用到西夏和侯爷身上,属下的、、、属下的心都不知放哪了!属下、、、”
华清一脸阴鸷,“你们什么都别说了,说这些有用吗?”
钱峰与杨大山:“”
他们也是一片好心,完颜绪宗都不是南进与岳祺泽的对手,侯爷与西夏却掺和进来,除了损兵折将,能得什么好处啊?
西夏的兵力财力以后都是太子殿下的啊!
华清:“金国让西夏出兵,以西夏现在的国力,岂敢反对!侯爷亦是逼不得已,此番李元明作为监军也跟着来了!”
两人一听又炸了,钱峰激愤道:“二皇子武功文采平平,如何当得监军一职?皇上好生糊涂!”
杨大山:“侯爷没反对吗?监军历来高出出战将领一头,于侯爷不啻于是雪上加霜,殿下想想办法啊!否则一旦打了败仗,过错岂不都算在侯爷头上、、、”
他们自动忽略了军中低人一等的监军——秦桧。
一旦侯爷有个闪失,太子殿下的助力便少了一大截,登基之路会更加曲折。
华清松了口气:“你们放心,李元明来此说是监军,实际上只是来贴贴金,并无什么实权。”
杨大山:“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殿下为西夏在异国出生入死,皇上却在后方抬举二皇子,朝中怎么也没人管?”
有心无力的叫嚣,三人心情俱是沉重。
钱峰眼珠转了转,后闪闪发光,似是发现了宝藏一般:“殿下,军中是侯爷的天下,双方交战,刀枪无眼,二皇子既然敢来,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华清一瞪:“臧贵妃既舍得让她的宝贝儿子上战场,你以为她什么想不到?等你算计,他们早失势了!”
钱峰:“”
殿下的意思是说他笨吗?!
杨大山:“殿下的意思是二皇子在军中若有任何不测,侯爷都要担起其中的责任吗?”
华清握拳点了点头,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臧贵妃其人太难对付。一个女人简直比一个诸葛亮还难对付。
钱峰:“天赐良机,殿下就这么打算放过了吗?”
华清模棱两可道:“战场瞬息万变,谁说得准!”
两人吃了一颗定心丸,殿下只要下定决心,二皇子就休想活命。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
杨大山心思略略复杂:“殿下,西夏对宋出兵,咱们如何是好啊?”
房中气压骤降,钱峰偷偷瞥了华清一眼。自南进救了殿下一命后,他们彻底融入了宋军之中,一时倒戈相向,他们心里竟会有些不舍,难免可笑。
西夏与宋国之间的仇恨,对比金国是少了一层;他们次来的目的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照目前来看,西夏过早投入战场,并不明智,皇上与朝中众臣为何要答应?
华清:“此事不用你们插手,我会视情况而定。一旦让我知晓你们背后擅自做主,绝不轻饶。”
两人心中一跳,恭敬道是。殿下是几个意思?就是殿下心里也不得劲吧!
一群老虎入了狼窝,本想伺机端掉狼窝,谁知呆在一起演戏久了,竟处出了感情,处出了心软,当初谁能想到呢?
天气炎热,不宜出兵,双方却各自强加训练,不敢懈怠,磨枪擦掌,随时备战。
自打德州的军事布防图寄出去以后,秦桧卸下了重担,一颗心又高高挂起,万一大宋败了,汴京的事情是否会再次重演?
无数次安慰自己,重演就重演,反正祸不及他,瞎担心什么!
虽是想开了,秦桧仍是急上火了,又是满口小疮,比上次更厉害,来势汹汹,喝口水都疼。
秦悦弓着身子进来:“老爷,侯爷来了!”
秦桧一听,喝了口凉茶就出去了!
秦悦跟在身后摇了摇头,此人性情阴暗,摇摇摆摆,若无把柄在手,早已脱离掌控。
见南进坐于左首位,秦桧立即拱手:“不知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侯爷见谅!”
南进:“秦监军不必多礼,不请自到,秦监军勿怪才是!”
秦桧:“不怪!侯爷能来属下高兴还不及!”
南进:“如此就好,听说秦监军身体不适,可要紧?”
秦桧起身抱拳:“多谢侯爷挂念,老毛病就范,没什么大碍!”
他此番来干什么?若为关心,着实牵强。
南进哀叹一声,面露苦恼:“秦监军早该收到西夏与金国联手伐宋的消息了吧!我军如何抵抗啊?”
“西夏本就与大宋有仇,早期对大宋觊觎已久,边界征战不断,后因败于金国,成为附属国,才对大宋放下了刀枪。”
“此番前来,定是有备而来啊!我军只面对完颜绪宗一人都吃力的很,再来一个西夏,我军堪忧啊!”
秦桧面色一白,糟心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祸不单行,嘴里更痛了。
“侯爷过滤了,我军有您和大将军在,西夏与金国便难靠近一步。”
南进苦笑:“秦监军倒是自信满满,只是两国来势汹汹,我军想要从中突破,着实难的很!不知秦监军可有什么法子?”
因做坏事而心虚,说明良心未泯吗?却少的可怜!
秦桧擦了一头的冷汗:“属下也无什么好的法子,此事最好尽快向皇上禀报,让皇上多调些人过来稳妥些。”
南进一展笑容:“秦将军这法子与大将军的不谋而合,哎呦,这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秦桧:“”
他想自抽嘴巴,好好的多什么嘴啊?抱紧一边大腿也就够了。
不对,他要做到两头讨好,一头也不落空,只要瞒的好,谁会发现?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南进告辞离去,想通了关节,秦桧身心俱松,浑身舒畅。
衡州,白鑫明神采飞扬,一扫之前的阴郁之气。
瑞亲王府,诗雅坐在完颜绪宗的腿上,双手揽着他的脖子撒娇诉苦:“王爷,诗雅好疼啊,浑身都疼,能不能、、、不练功夫了?”
完颜绪宗抱着娇弱无骨的小姑娘,一阵心疼,诗雅算是他一手养大,抛开她的身份,与自己的孩子几乎无异。
诗雅的泪水湿透了完颜绪宗的衣襟,见他久久不语,一下松开他,将衣袖往上一扯,两条白嫩嫩的小胳膊上都是青紫痕迹,后一扯衣襟,心口处一片冒着血点的乌青。
“王爷,你要是让诗雅坚持,诗雅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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